玉紫嫣这边,上等的天山雪莲持续不断的从碧血宫送到雷家堡来,玉紫嫣的身边又有青州城里几个有名的大夫调理着身子,可是饶是这样,她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开始时还能正常行走,可是慢慢的就浑身无力,连走几步路都成了难题,再到后来,竟是连床都起不来了,软绵绵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似乎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玉紫嫣的样子,雷风扬心如刀绞,不由分说又迁怒到了那几位大夫身上,对着几个大夫暴跳如雷。
那几个大夫的心里也挺疑惑:虽说玉紫嫣的身子亏损过度,性命即将不保,可如今有上好的药物和那上等的雪莲维系着,怎么说也能拖上个一年半载的,不可能这么快就身子不济啊。
几个大夫又斟酌了一番药方,觉得并无失误之处,只能将此归咎为天意,天要亡她,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胜得了天。
不过这些大夫中,有一个姓齐的大夫,性子倔强,心思也相当缜密,雷风扬一直指责他医术不佳,他心里是赌了一口气,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弄个明白,以证明自己并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庸医。
齐大夫在察看了药方无误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煎药的过程上去。他询问了煎药的小丫头,听那小丫头讲述,一切都是按着他们的吩咐操作,并无不妥之处。可齐大夫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在药汁再一次被端到玉紫嫣床前时,齐大夫几乎是下意识的取出一根银针来,将银针探进了药汁里,等他把银针取出来时,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都变了脸色,因为那银针已经呈现出黑色,显然这药汁是被人下了毒!
咣当一声,药碗被雷风扬一下摔到了地上,然后他一把揪住了送药过来的小丫头的脖子,凶神恶煞般瞪视着她,“是谁指使你下的毒?是谁!”
小丫头早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魂,再加上雷风扬揪的实在太紧,几乎能把她憋死,此时她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风扬,你先放她下来,否则你掐死了她,就更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一旁的花冲见那小丫头就要快被雷风扬掐死,赶紧上前拦阻道。
雷风扬把手一挥,那小丫头便如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到了地上,趴在地上拼命咳嗽着,脸色如死人一般难看。
“究竟是谁指使你往药里下毒?下的又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还不赶快交待清楚!”眼着雷风扬已经发了狂,若是让他来问,只怕还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这小丫头便会被他活活掐死,小丫头一死,他们就失去了唯一可能的消息来源,玉紫嫣将会危在旦夕。所以花冲赶紧在雷风扬开口之前,上前问那小丫头道。
小丫头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不停的颤抖,“奴婢不知,没人指使奴婢下毒,奴婢也不知为何这药里会有毒,奴婢没有做!奴婢没有做!”说完,小丫头对着雷风扬不停地磕头,咚咚有声,一会儿功夫,额头上便隆起一个血包出来。
“这药是几个大夫亲自所包,包好后由本堡主送过去给你煎,又命你在煎药时不得离开半步,若不是你下的毒,又会是何人?!”雷风扬有些发狂般冲到小丫头跟前咆哮着,小丫头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连辩解的话也忘了说,只一味的重复着,“堡主,奴婢,奴婢没有下毒,奴婢没有下毒!”
雷风扬又是勃然大怒,“不让你吃些皮肉之苦,你是不会老实交待,来人,把她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开口为止!”
“风扬,不可!你若是打死她,我们还从哪里知晓紫嫣姑娘中了什么毒,又如何来救治?”
“这丫头就是欠打,打上两下,她就什么都交待了,彩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风扬,先不要急着打她,让我来问问她如何?”潜意识里,花冲觉得这小丫头对药里有毒一事并不知情,这中间,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然后被人抓了这纰漏,人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
雷风扬的心智这时候已经全乱了,除了咆哮发火,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听花冲这么一说,便胡乱点了头,示意花冲赶快从小丫头口里查明了这毒药的来源,好对症诊治玉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