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不可放肆!”柳冬青吓得赶紧拉回了就跟一只愤怒的小公鸡一样的天赐,想让他给雷风扬下跪认错,天赐却倔强地立在那里,柳冬青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他。
“堡主,犬儿今日被猪油蒙了心,满嘴的胡言乱语,堡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千万不要往心里记恨他,奴婢给您磕头了。”柳冬青跪在地上,咚咚地给雷风扬磕着头。
“娘!”天赐在旁边急得大叫。
“哈哈哈!一个乳臭小儿,竟然会对本堡主忍无可忍!”雷风扬突然抬头大笑,笑声张狂得柳冬青一阵的心惊肉跳。
雷风扬的笑声刚落,只见他长臂一伸,天赐便被他捞到了身边。雷风扬揪起天赐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眼里是嗜血般的通红。
“堡主,您快放开他,奴婢求您了。”柳冬青一下子扑了上去,试图去掰开雷风扬的手,雷风扬大手一挥,柳冬青便被推得踉跄着倒在了一边。
“孽种,若不是你,本堡主又怎能被人嘲笑,在亲朋面前无地自容,抬不起头来。若不是你,本堡主过的是何等逍遥自在,又何止于象现在这样,生不如死,再无半点快活可言。事到如今,你反要来抱怨本堡主坏了你的好日子。小子,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再来对本堡主说那些忍无可忍的话,本堡主若不是可怜你是一条命,早已一把捏死了你,哪还轮得到你对本堡主说三道四。若你觉得不服,本堡主不介意今天就送你去阎王那里走一遭,记得下次投生到正经人家正经爹娘那里去,别再做这为人不耻的孽种,生生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天赐纤细的脖子被雷风扬牢牢捏在手里,小脸憋得通红,一双小手下意识地挥舞着,但哪里能捞得到雷风扬一丝一毫,那双大手却是越收越紧,似乎随时都能把天赐的脖子喀嚓掉。
柳冬青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扑到了雷风扬的身上,死命地去扯雷风扬的手,却哪里能动上分毫,柳冬青急了,张嘴就要去咬。
“风扬,你在做什么!”紧急关头,李子轩赶了过来,一看雷风扬那架式,大步一跨便冲到雷风扬的跟前,用手指在雷风扬腋下穴位处点了一点,雷风扬只觉手臂一麻,抓着天赐的手立刻松了下来。柳冬青赶紧上前一把抢过来天赐,将天赐护在了自己怀里。
天赐的小脸已经憋成了紫红色,在柳冬青的怀里猛烈地咳嗽起来。
“胡闹!”李子轩上前看了看天赐,见无什么大碍,才怒瞪着雷风扬,怒骂道。
雷风扬脸色铁青,有些恶狠狠地盯着猛烈喘气的天赐,“但愿你能时时守住他,不然哪天惹火了本堡主,本堡主立时要了他的小命!”说完,雷风扬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天儿,天儿。”柳冬青将天赐从怀里拉出来,心疼地唤着。
“娘,我,没事。”天赐的小身子不停地抖着,嘴上却倔强地说着没事。
柳冬青又将天赐搂进了怀里,“天儿,吓死娘了,天儿,你以后在堡主面前莫要再逞强,娘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了。”
“冬青,师弟是面冷心善,他刚才也是气的糊涂了才做了错事,他不会伤害天儿的,你放心。”见柳冬青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李子轩安慰她道。
他不会伤害天儿吗?
可他已经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