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雷风扬正在书房的软榻上小寐,柳冬青站在外面侯着,有些百无聊赖。正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李子轩几乎是冲了进来。
柳冬青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李子轩,正要上前打招呼时,李子轩却一把拉住了她,“冬青,风扬在哪里?”
“堡主,在里间软榻上午憩。”李子轩一向沉稳,柳冬青极少见到他失态的样子,如今看到他这番凝重的表情,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子轩拔腿就往里间走,还未走近,雷风扬已是边系着衣服的带子边走了出来,不待他说什么,李子轩一把扯起他就往外走,“风扬,快跟我走一趟。”
“师兄,怎么回事?”雷风扬皱眉道。
“快走,耽误不得。”李子轩没有回答,只历声催促道。
雷风扬被李子轩扯着往外走,柳冬青见状,也只好跟上,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事,看上去还挺严重。
李子轩拉着雷风扬,出了雷家堡的大门,往东一拐,去的方向分明是柳冬青家的方向。
柳冬青心里一滞,不知为何,她的脚步竟然有些发软,身体也酸软的没有了力气。她几乎是踉跄着跟上李子轩和雷风扬二人。刚走近家门口,耳边便传来隐隐的哭声,听上去似乎是杨婆婆的声音。
柳冬青不敢相信般,脚下稍稍停了下,然后便发疯般地冲了过去。
院子里,韩大娘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在团团转,柳冬青顾不上和她搭话,直接冲向了传出哭声的屋子。
屋子里,杨婆婆正守在床边不停地哭泣,而床上躺着的,分明就是天赐。
“天儿,天儿他怎么了?”柳冬青扑了过去,焦急地看向床上的天赐。
天赐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也细若游丝般轻微得几不可闻。往日里一张白皙的小脸,看上去有些发黑,曾经粉嫩嫩的一张小嘴,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
“天儿,娘来了,你可不要吓娘,天儿,你快醒醒!”柳冬青的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天赐的小脸,那张小脸,触手一片冰凉。
“天儿他到底怎么了,快请大夫,快请大夫啊!”手上传来的触感让柳冬青心底一阵冰凉,她发疯般地冲了出去。
“冬青,你冷静一下。”赶过来的李子轩一把拉住了柳冬青。
“李大哥,求你快去找大夫过来,求你了,李大哥!”
“冬青,先让风扬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看过了我们再行商议。”李子轩没有敢对柳冬青说实话,刚才已经请来了三个最好的大夫,可那些大夫看了天赐,一个个只摇头,然后药方也不开,直接说让准备后事。
柳冬青听了李子轩的话,求助地看向雷风扬,然后扑通一声就给雷风扬跪下,“堡主,求您救救天儿,您快救救天儿!”
雷风扬皱眉走到床边,看了看天赐那张有些发乌的小脸,又掰开天赐的嘴看了看,表情凝重起来。
“大夫说的可是真的?”李子轩一看雷风扬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沉。
刚才在路上,李子轩已经把大致情况讲给雷风扬听。那些大夫说天赐是中了砒霜之毒时,李子轩一下子就想到了雷风扬。
当年在钟南山时,银矶老人的老友白隐常去山上玩耍,白隐是江湖上有名的用毒高手,老顽童一般的人,常在他们几个面前显摆自己的用毒之术。
花如月和李子轩倒没觉得什么,雷风扬却十分眼羡,时常缠着白隐教他用毒。白隐挺喜欢雷风扬,雷风扬哄的他高兴了,他也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技艺尽数教给雷风扬。所以,今日的雷风扬,用毒之术虽说赶不上白隐,可也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善用毒的人,也都善于解毒,如果天赐真是中了砒霜之毒,也只有雷风扬才有可能救他一命。
“砒霜。”雷风扬简短的两个字,柳冬青却仿佛被打进了万丈冰窟。
“砒霜?”她不敢相信地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没有跌倒,李子轩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天儿怎么可能会中了砒霜?他这么小,谁会要害他?”柳冬青眼神空洞,嘴里喃喃道,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把目光投到了雷风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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