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风扬养病的这段时间里,那些来往的商户都纷纷前来探望,就是他的那几个侍妾,也一日三省的,恨不得时时粘到他的身边。
雷风扬被扰得不胜其烦,让王管家以“病重需静养”的借口将那些商户拦到了门外,至于如意这几个侍妾,更是黑着一张脸直接轰了出去,即使是花如月也没有留一点情面。
这日,花如月借着家事需雷风扬做主的理由来见雷风扬,雷风扬皱眉让她进来,十分不耐地听她讲完,简单叮嘱了几句,便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花如月却没有象以往那样转身就离开,她走到柳冬青身边,极亲热地拉起了柳冬青的手,“冬青,我今天可要好好谢谢你,风扬恢复的这么快,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唉,这幸亏你回来了,不然依风扬的脾性,定会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冬青,我想想就后怕啊,你说若是风扬有个什么好歹,我们几个女人家,再加上一个不更事的孩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花如月说完,眼圈都有些红了。
“夫人高看奴婢了,奴婢只是雷家堡的一介家奴,本不该私自离开雷家堡。如今夫人宽宏大量,对奴婢的过错不仅不加以责罚,还好言相慰,奴婢实是惶恐,不知该怎样来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
“想要报答嘛,倒也好办。”花如月瞄了一眼旁边躺着的雷风扬,捂嘴而笑,“不若选个良辰吉日,让风扬正式收你入房,如此一来,风扬身边多了个知心人,我呢,也多了个妹妹。”
柳冬青被唬得扑通一声给花如月跪了下来,“奴婢只是一个家奴,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花如月急忙拉起了柳冬青,“快起来快起来,你现在虽然是个家奴,不过在某个人的心里啊,那可比我们这些正经的主子重要多了。”花如月说完,又捂嘴而笑。
雷风扬睁开眼,在一旁冷眼旁观,突然冷冷地冒出了一句,“你怎知柳冬青进了门就是你的妹妹呢?”
花如月脸色一滞,勉强笑道:“风扬说的也有道理,我都不知道冬青年方几何,如何就能以妹妹称之?”
“她自然比你要小,可是即使比你小,也一样能做你的姐姐。”
花如月的脸上一白。
柳冬青年纪比她小,却能做她的姐姐,这里面的道理,花如月岂能不知。
“是我疏忽了,咱雷家堡现在还缺一个正经的当家主母,依如月看来,这位置非冬青莫属。冬青啊,如此说来,以后如月还得仰仗你的照顾呢。”花如月说完,捂嘴吃吃而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柳冬青吓得又要跪下,花如月却一把拉住了她,“我们姐妹之间,以后就不要跪来跪去了,这样实在见外,风扬心里,也是不喜欢。”
雷风扬冷哼一声,又闭上了双眼,“我累了,你出去吧。”
“那二师兄你休息吧,如月告退了。”花如月脸上没有丝毫愠色,转身走了出去。
柳冬青站在那里,有些惶惑不安。
“怎么,让你当雷家堡的当家主母,还辱没了你不成?”
“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
“是不敢有非分之想,还是对我大师兄余情未了?”
“奴婢只是一个家奴,无论是堡主还是李大哥,都无意高攀。”
“哼,我偏要让你高攀雷家,你又能怎样?”雷风扬孩子气地说了一句,赌气般转过身,留给柳冬青一个宽广的后背。
柳冬青看着不再说话的雷风扬,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