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本是有字,可因为长期摩擦早就面目全非,我只对里头的内容感兴趣,拿到手我就着急忙慌的翻开。
前面的内容就是解释风水相的,我也看不懂,但大致看得明白,和张岚岚之前说的一样,那片在建的楼盘个顶个的都是凶宅!
看到奇闻轶事这里,在里面有几行字吸引了我的目光。
黑色的雪,遇见的人会在某天死亡,其死亡惨不忍睹,其身以作祭祀,供妖灵食用!
其实我也不懂这是啥意思,但可以确定,那天我和徐莹莹共同看见的黑色雪,其意思代表的就是死亡!
还有,我那天听到的奇怪声音,开始我以为是宋雅的,可最后我感觉好像并不是她的声音,是另一个人的。
“你见过黑色的雪吗?”我问向张岚岚。
“没有,黑色的雪是什么样子?”张岚岚一脸好奇。
我摇了摇头把书合上,我已经没心思继续看下去,那场黑色的雪,注定要死亡,是我还是她,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死?
“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很奇特!”我这才看见张岚岚脖子上戴着一块八角形的东西,上面还刻录着奇奇怪怪的纹路。
“这是我爷爷给的,说是护身符,我从小体弱多病,是这个护身符保护了我”张岚岚双手捧着护身符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肚子饿了,感谢你让我了解这些东西,我请你吃饭吧!”我笑道。
来到路边一处大排档坐下。
“我刚才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那边楼下死过一个人?”我问道。
“那里有很强的血腥味儿,不过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公布出来?”
“你傻,假如你是老板你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
聊了几句,张岚岚懂得倒是挺多的,她爷爷那里的宝贝挺多。
“你爷爷现在什么地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世外高人?”我笑道。
张岚岚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消了下去,说:“我也好久没见过爷爷了,他居无定所,很难找!”。
吃过晚饭,我把张岚岚送到家,之后我接到表哥电话,他让我汇报一下这两天的情况。
挂断电话回屋睡觉,刚躺下不久,隔壁屋传来一阵骂架声,听声音好像是栓子跟谁吵起来了。我过去的时候,栓子和铁牛二人正被一群七八个小伙儿围着,栓子没说什么,这群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把栓子二人骂的狗血喷头。
“都干嘛呢?你们自己说说吧,这事儿影响恶劣!”我说道。
“你算老几?这儿没你事,回去睡你的觉!”其中一个似乎领头的比较健壮的小伙儿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些个小伙儿知道我只是来顶替别人的,算不上正式的包工头。
这群家伙要是欺负其他人或许我不会管,现在又看到这副嘴脸,顿时再也忍不住,一记重拳就挥了过去。
“妈的,给你长长记性,这里是我表哥的地盘,既然归我管了,你们住在这儿就给我规矩点!”
小伙儿想要还手,却见栓子两人也撸起了袖子准备着,撂下了一句狠话就走。
其余的人也各自散去,我拿出了烟点燃抽一口,说:“今后有什么事就先通知我,休息了!”。
见我要走,栓子忽然说道:“不是,你不知道这其中原因。今天晚上你不在,刚才那几个人当中的两人有过两次接近工地禁区,我和铁牛拦住了,就是因为这事儿他们才来找茬的!”
我一愣,这两个家伙还真不知死活,看来这几个人也不是刻意来找茬,不过话说回来栓子二人这是保住了那俩人的小命,不知道感谢还跑来搞事情!
这工地禁区是一大麻烦事,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有了这群愣头青,搞不好真的会惹出大麻烦。这几个人是新来学习管理的,又是刚从学校里走出来,对外面的事都非常的好奇,这工地禁区他们肯定会再去。
显然,晚上是个好时间。于是我快步回屋拿着电筒戴上安全帽就往工地跑去。
转了一圈,我来到处于最外边的这栋楼边上,地上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是一张纸钱和半截断掉的香,对于这个我是再熟悉不过了,香蜡纸钱,而且还是新的,说明这里有人上去了。
拿着这些东西上去肯定是给谁祭奠,我首先就排除了刚才那几个小伙儿,这些个愣头青不会干这种事。
这栋楼已经建起了二十五层,到竣工应该在三十层左右,外面有钢管外加拦着,我也看不清楚上面的情况。
这工地外面的视线倒是清楚,而到了里面一下子就暗了。
我没敢开手电筒,害怕光线会吓跑上面的人,因为距离竣工还早,这楼梯间非常的脏乱,还透着一股子尿骚味儿。
整个楼里阴气森森的,静的都能清晰的听到我的心跳声。
一口气往上爬了七八层,我闻到了一股纸钱焚烧的特殊气味,果然是有人在上面祭奠谁。
到了这里我的行动就缓慢了许多,每一层每一间大致完成的屋子都会小心检查一番。
当我爬到十三楼后,纸钱焚烧出来的味儿更浓了,刚刚走出楼梯,前面墙壁上闪烁着火的光芒。
我紧贴着墙壁往里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红色的有点奇怪的衣服女人蹲在火堆旁,手里正拿着一张张纸钱往里扔。
前面是香烛,再者就是一些水果糕点,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是奇怪,因为她穿着的这身儿衣服就不是平常穿的。
这里光线暗淡,瞧了好一会儿才瞧清楚,这女人身上的衣服总感觉很熟悉,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一阵惊恐!
这女人穿的是寿衣!
就算是在祭奠逝者,也不可能穿着寿衣,因为寿衣只能是死的人才穿,活人会忌讳这点。
而就在这时,那女人猛的回头盯着我。
我看到了一张?人的脸,她的脸上有七八处被缝起来的伤口,鼻子和嘴都是歪着的,很像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巨大撞击力造成的!
她在看到我的瞬间露出一副诡异的冷笑,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哪还有什么人,那边只留下了已经是灰烬的纸钱,就连香烛都已经灭了。
与刚才我看到的情景完全不一样,似乎过去了很久。
仔细一想,刚才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很像那天我阻止闯入工地禁区的那个人。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那边,供品前面靠着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男孩,极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坠落死亡的那个男孩。
是他家人来这里祭奠么?
正这么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声,有人在那看着我,我拿着手电筒照射过去,正巧看见一个身影快速冲下楼梯。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祭奠?
如果真是那个男孩的亲人,不可能刻意的躲着我,等我冲下这栋楼时那个人早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