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一听就笑了,说道:“原来咱们人民币在国外也能通用呀!”
百顺回答:“在他们那,人民币比他们本国的钱币都受欢迎,现在前面肯定是不能走了,绕路又来不及,咱们只能这么办了!”
说完百顺就看向了小叔,这个队伍的首领是小叔,必须要小叔来拿主意。
小叔想了想,说道:“也只能这么办了,你有多大把握?”
百顺说道:“百分之七十,对面的人也不傻,他们就害怕边防兵之间有这种走动,所以每个哨岗的兵都不固定,如果是碰到以前的熟人的话,那是百分之百没问题的,但是如果碰到新来的,就得看天了,大部分是说得通的,但是也有个别特别爱国有原则的,那就彻底没办法了!”
小叔沉吟了一下,说道:“走!现在就去!”
如此一来我们一队人又掉头往百顺说的那个哨岗走了过去,这一公里路在平地上算不得什么,可是在这雪山里那就不是一段轻松的路程了。我们一队人走了好几个小时才远远地看见百顺说的那个哨岗。
齐斌率先说的话:“哎呀我去!他们还挺会选地方,就不怕被雪给盖了么?”
百顺回答:“在这雪山里一两个哨岗被雪盖住那太常见了,不过常年在这里驻扎的人都有经验了,一感觉苗头不对就赶紧撤了!”
“那哨岗就扔了?”齐斌问道。
百顺笑着说:“那不然呢?不光是他们,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哪有人能顶着这么大的风雪在那种情况下越境的呀?如果有的话,就算我们全副武装也没有用,根本不可能拦住人家的!”
百顺说的也确实有道理,齐斌可算找到和他说话的了,就一直跟百顺说个没完,这两个人我都挺佩服的。我佩服齐斌能说,不管他置身在什么环境里都能有说不完的话,如果有什么工作是按照说的字计费的话,我想现在的齐斌早都成了马云了;我佩服百顺是他竟然能和齐斌说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厌烦的表情。
我们又行进了一段距离,对面的哨岗离我们很近了,百顺对我们说:“你们在这等我,我现在过去跟他们说说去!”
小叔走过来拍了拍他:“小心!”
我不知道百顺有没有被小叔拉下海,但是我能看到百顺被小叔关心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种满意的笑容。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被老师表扬了一样,百顺卖力地点了点头,对小叔说道:“三爷你放心吧!”
说完百顺就独自往对方的哨岗走了过去,我来到小叔身边,小声问道:“这个孩子也被你收编了吧?”
小叔转头问我:“你怎么知道?”
“感觉!”
“那你感觉的很准!”
百顺一转眼就去到了对方的哨岗前面,我隐约能听见百顺好像在大声喊着什么,但是具体是发的什么音我没有办法确定。齐斌走过来对我说:“这孩子厉害呀!还会外语呢!”我心说这不意外,毕竟常年和这些人打交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对方的语言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我看见百顺一直举着自己的手,这是在告诉对方他没有武器没有恶意,在望远镜的帮助下我看见百顺的谈判好像不是那么顺利。我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表情就会出卖他的内心,百顺的表情给我的感觉就是三个字——不乐观!
几分钟后百顺往回走了,他的举动一直都在我们这边的关注下,回来的时候我能看出来他的表情不轻松。我心说完了,肯定是没谈拢,我倒是没有太多的失望,因为原本也没有抱有太多的希望。只是我现在揪心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办?哨岗过不去了,难道只能在原地等或者绕路么?
百顺回来了,一见到我们就说:“完了!对面来了一个傻逼,说什么也不让咱们过去,要不是他们的士兵拦着我都不一定能回来了!”
齐斌问:“你给他钱也不管用么?”
百顺摇摇头:“没有用!这样的人不多,谁遇见谁倒霉,不过他们还是值得敬佩的,民族大于一切!”
我说道:“先别研究人家了,研究研究咱们自己吧!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叔看向老孔,老孔立刻说道:“别看我,我这还是觉得就刚才那两条路可行,其余的想都别想!”
我们一下子又僵持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叔身上了,此时的小叔面露难色,无论做哪一个决定都是让他焦虑和难受的。小叔不说话我们也都没说话,就连话唠齐斌也没有说什么,看来他还是有眼力见的。
小叔的沉思了两分钟,转头向老孔问道:“老孔,咱们现在改道最快几天能到?”
老孔回答:“最快最顺利要三天!”
小叔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现在开始不吃不睡,2天能到么?”
“可以试试,但是希望不大!”
小叔对老孔说道:“两天必须到达,要不你他妈别回去了,我在这就毙了你!”
老孔无奈地点了点头,小叔又对我们说道:“现在开始咱们都别休息了,快马加鞭赶到地方,不管那拨人能不能到地方,咱们必须把时间抢回来!现在还给你们机会后悔,等待会儿走深了你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很显然小叔这几句话是说给我听的,不过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我是断然没有放弃的理由的。我也懒得去和小叔去争论什么,直接拿起东西就看向了老孔,意思很明显就是随时跟着出发。
小叔也没有跟我说话,大家稍微准备了一下之后就再次出发了,齐斌也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找到了百顺,对他说:“兄弟,你这学那边人说话难不难呀?你们以前在这上面站岗的时候是不是油水特别多呀?”
百顺没有回答齐斌的问题而是懊恼地说道:“原本还以为能表现一次呢!谁知道他妈的遇见了这么个傻逼!”
齐斌在那一边安慰百顺又一边挤兑他,反正说话的节奏是由他来把控的,我到后来干脆就懒得听他说什么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人的声音让我听够了的话,那绝对非齐斌莫属!
我一直低着头跟在队伍里面,说实话我的体力有些撑不住了,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长途跋涉我是真的吃不消的。我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不能让小叔看不起更不能丢了吴家人的脸。
“三爷!等一下!”百顺的一声惊呼让我们全都停了下来看着他,百顺开口问道:“三爷,你们刚才是不是说什么蝙蝠来着?”
小叔点点头道:“对,怎么了?”
百顺指着我们的左手边的山峰说道:“三爷你看那边,那边的几座山看起来像不像蝙蝠?”
我们所有人都顺着百顺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对蝙蝠不熟悉,对风水就更不熟悉了,倒是小叔他们几个全都看的全神贯注起来。我注意到起子和钱宇也看得认真,说明那片山峰确实有些古怪。
过了半天之后小叔才说道:“这么看来还真是蝙蝠地,行呀顺子,你都能看出来蝙蝠来了!”
百顺搓了搓鼻子,说道:“我家那小时候蝙蝠就多,我看着的也不少,所以对着东西有印象,只是我也拿不准,这不还得三爷你确认一下么?”
小叔又想了一下,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起子他们,在眼神交流之后才对我们说道:“那是一块蝙蝠地,而且离咱们原本行进的方向并不远,其实我之前要去的地方我也没底,只是大概的位置!这茫茫雪山的,差一点可能都是十万八千里,咱们干脆过去看看吧!如果说站在那座山上还能找到第二只蝙蝠的话,那就应该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