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将爱分为很多总,一见钟情的爱,细水长流的爱,平平淡淡的爱,轰轰烈烈的爱。可是无论多少种爱,却都是命中注定,逃不掉也躲不开。我们总是在有意无意中去伤害,那个爱自己的人,却看不到他经常将自己的心拿出来缝缝补补。
当日下午,魏启便带着他的弟侄一家到靖王府当面谢罪,沈郦说自己见了他们就觉得厌烦,交给恒辰处置,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后来沈郦听说,恒辰一脸的冷漠让没给魏启一点面子,魏丞相连坐了的资格都被剥削了。不过魏丞相能坐到丞相的位置也不是一般人,听说他亲自己将侄子送进大理寺按律法之罪,弟弟削去官职贬为庶民,永不许入京。恒辰仍是不悦,只说自己的王妃,虽是将军之女,可天生胆小,心性细致,若她能消气,也还好说,若王妃仍是心气难消,就让魏启亲自到皇上那里请罪。
沈郦作为靖王妃是皇上的儿媳妇,被一个公子调戏,等于是触犯了皇家尊严,可不是开玩笑的。魏启一个劲的陪着罪,在靖王府里站了半天,靖王才放他离开。这事虽然是过了,但是恒辰和魏启之间究竟谈了什么,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是王府里一个一个都在传,说靖王对靖王妃十分宠爱,靖王妃高兴了,靖王爷才高兴,若是王妃不高兴,那靖王爷也会拉着脸。王府里没有一个好过的。
锦心绘声绘色的给沈郦讲诉这事的时候,沈郦真想堵住锦心的嘴。:“他们哪只眼睛看着我跟恒辰,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啦,还真能传”
锦心笑着说,:“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了,那岂不是被魏公子轻薄了。您嘴上就不能服服软呀!!”
沈郦知道锦心说的在理,突然想起白天恒辰紧抱着他的感觉,就好像还缠绕着一样。思虑了下说道
:“锦心,你去盛一碗绿豆薏米粥来,我去趟书房。”
:“好。”
沈郦端着这碗满是感激的绿豆汤,站在书房了门口,伸手轻轻敲了敲房门。没一会开门的却是简丰,简丰见到沈郦急忙让进书房
:“原来是王妃!”
:“王爷在吗?”
:“在的”
沈郦见着恒辰好似正要离开
:“要出去吗!”
:“恩!手上端的是什么?”
:“哦,是绿豆百合薏米粥!”
:“放下吧,我一会儿回来用!”
沈郦将这碗粥放在案上,退到门口,却停下来说道
:“今天的事,谢谢你!”
:“你不必谢我,毕竟你还是靖王妃,本王也要顾及颜面”
沈郦心下却生了失望,想起他对她的保护,那么的温暖的怀抱,原来不过是为靖王的颜面。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是靖王妃,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沈郦,也许他就不会去救他,就不会保护她。
“那我就出去了,不打扰你了。”
沈郦出了书房,才走了几步便转身看了看正在忙着的恒辰。心中自嘲,原来他眼底流出的那一丝温柔,竟然是自己多想了!
沈郦和锦心站在屋子里看着外面的雨,倾盆而下,开始觉得自己就是个乌鸦嘴,自从恒辰走后的第二天,老天就跟漏了一个洞一样,已经连着下了七天了,都未曾停过。到是海歌经常来坐坐,雪梅偶尔带着弘儿到东院玩耍,武王妃也约过他几次。她都按约而去,省得听着雨声就心烦。秦王陪着恒辰去了兖州,玄东在圣都备了药材这几日就会出发!看着帘帘细雨,心中只盼早日放晴才好。
:“小姐,您是在担心靖王吗?”
:“也不全是,恒辰说过,洪涝一来,遭殃受苦的还是百姓。这治水是个苦差事,我自然都是担心的!”
:“那就还是担心了对吧!”
:“你少贫了!”
:“对了,早上西院那边的紫檀去请大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请大夫?怎么回事,瞿颖庄病了吗”
:“到是没有听说病了!”
:“拿伞来,咱们去看看吧,若真是病了,恒辰不在府中咱们不去问问也不大好!”
:“恩!好的”
这是沈郦进府快以来第一次到西院,她一直不愿意和这个院子里的女人有太多的瓜葛,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自己对于这个王府不过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罢了。西院这里虽然没有东院大,但是布置的十分妥当规矩,想来瞿颖庄是为了迎合恒辰的喜好,才将自己地盘收拾的这么规矩。沈郦进屋的时候,大夫已经收了脉,再看看瞿颖庄,半靠在床上,脸色发白,看着却是不舒服。瞿颖庄见着沈郦进来,有些意外,急忙起身要来行礼。沈郦劝着,既是难过也没必要拘泥这里礼节躺着便是。
:“孙大夫,颖庄到底生了什么病。脸色这么白“
那孙大夫知道沈郦是靖王妃,过来行了礼,眼里嘴巴都是笑呵呵的回到
:“王妃不必担心,瞿侧妃不是生病了,而是有喜了”
:“有喜了,那就是怀孕了!”
:“是的,不会有错,看着脉象应该有两三个多月了!一直都没发现。”
沈郦转眼看了看瞿颖庄,刚才还是病怏怏的样子,在听到有喜二字后,顿时来了精神,用神采飞扬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她身边的额紫檀好像更是激动
:“小姐,你有喜了,你有了王爷的孩子了”
颖庄笑骂着紫檀说道
:“我听到了,还用你提醒。”
沈郦说不上什么心情,见到瞿颖庄难得真心的笑容,想着她进府最早,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这回突然就有了,真的是太过惊喜,心中自然也是为她高兴地。只不过算着日子,那这个孩子不就是不就是他和恒辰大婚那段时间有的,这狗血的情节和电视剧一模一样,还真是戏剧了。
沈郦仍是不太放心问道
:“既是有喜,为何脸色这般苍白”
:“王妃放心,瞿夫人害喜害的重,老夫这就开些缓解害喜孕吐,保胎的汤剂,您不必担心”
:“既然是如此,那就有劳大夫了!”
:“王妃客气了”
沈郦送了大夫出门,转身回到瞿颖庄身边
:“妹妹有喜可是咱们王府的大喜事。只是王爷不在府中,你害喜的重,紫檀要小心照顾。在多派几个丫头嬷嬷过来,任你差遣,凡事都要小心一些。”
颖庄笑着回道:“谢谢王妃关心。”
:“应该的,你现在有孕在身,切不可太过操劳了!”
沈郦为颖庄在西院开了小灶,又加了四个下人伺候,将宫里赐下来的新鲜果品一应摆件都送到西院。毕竟是等待一个新的生命的来临,规规矩矩的靖王府多了很多的乐趣和生趣。
第二天沈郦在屋子里盘算着日子,想着让青莲做几件小衣服送给颖庄,却见着吴伯冒着雨进来,敬身说道
:“禀王妃,玄公子府上的人来问是否有家书,玄公子今日便出发兖州可以带过去!”
:“家书?还可以带家书吗?”
:“自然!”
:“那让颖庄他们都写,一起带过去!”
:“瞿侧妃那边早就已经写好了,就是您这边还没有您要写吗?”
:“当然要写,等我片刻。”
沈郦急着让锦心准备了笔砚,下笔时竟然不知写些什么,看着锦心发呆。锦心急着说道
:“您看我干吗,到是写呀!”
:“锦心,我突然不知道写什么,还有我的字写的也不好看!”
:“您平时那么多的话,怎么现在突然就词穷了!”
:“好啦好啦,你别吵容我想想!”
沈郦想了片刻才写到
:见字如面,圣都阴雨数日,然院中月季却盛,青石出苔。新画罗裙待裁,祈早日放晴一扫阴霾。大雨倾盆,须保重身体,按时吃饭,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沈郦将信装入信封,只觉得这样还不够,遂忍痛拔下几根发丝夹在心中,装进信封才算满意。起身交给吴伯,见着他离开,就已经开始期盼回信了。
雨水连连停了三日又下了三日,太阳总算漏出了一点点面,日子算来已经到了六月二十!沈郦看了看外面的天,阳光和晴朗会让她心情好上分
又过了两日虽然天气并不像之前那边大雨连连,但是也没有彻底的放晴,阴阴的带着细雨,时下时停的。沈郦正走在九回桥上,就听见吴伯喊着紫檀说道
:“王爷的家书!”
紫檀赶忙接过,飞一样的回了西院
恒辰竟然回了家书,算算也就才几天的功夫,这么快,难道是前方水患已经解决的了!急忙上前问道
:“王爷回了家书?”
;“禀王妃,刚刚家书已经给紫檀带到西院去了!”
:“你是说王爷只给瞿夫人一人写了家书!”
吴伯好似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确实只有这一封家书,上面还写着瞿颖庄的名字。所以也只好憨笑着说道
:“确实只有这一封。不过送家书的人,还没走,您若有其他信笺,可以让他捎过去。”
沈郦嘟了嘟嘴,心想着,就算是尊敬别人回封信也算是有些礼貌吧。要不说他们兄弟每一个好的,都是自大的要命,都是目中无人,都是。。。。。。。。好你不回信,那我就用信砸死你
:“有怎么会没有呢,我每天都写一封,积攒到今天六封了吧,锦心你去我书案上,将那几封信都拿来。”
锦心急忙去了东院,将一沓信放到吴伯手上。吴伯笑着说道
:“王妃还真是挂念王爷,想来王爷会开心的!”
沈郦撇了撇嘴,她现在可没有心情管他开不开心。
兖州的雨水比圣都还要大上很多,沈郦偶尔也听说,那边好多民宅被淹没,水流喘急,好多人被冲走,尸体都找不到。被救下来的人很多都失却了亲人还有家园,食物,衣物还有药物都十分紧张。想来恒辰在那边的日子确实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