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阎领着轻扬来到地牢里。
阴暗的牢房,刺鼻的霉味,还有时不时的嘶喊声让轻扬皱眉,轩辕阎领着她来到一间稍微干净一点的单独囚室,侍卫打开厚重的铁门,轩辕阎牵着轻扬入内。
其实从刚踏入地牢时轻扬就知道轩辕阎的目的,知道自己不愿意就这么给楼轻雯一个痛快,感叹与轩辕阎的体贴,轻扬心中一阵暖意流淌。
突然而来的光线让囚室内的楼轻雯不适地皱了皱眉,想伸手挡住光线,哗啦啦的铁链声在室内清晰异常,胳膊的动作扯动了胸口的伤,她的伤根本就没有被医治,此刻已经发炎腐烂。
轻扬冷眼看着狼狈的楼轻雯,娇媚柔弱不再,只剩下满是沟壑的脸,胸口血迹干涸的痕迹跟脸上的伤相得益彰,不过让轻扬注目的是楼轻雯下身的那摊血迹,不过着这种情况下,这女人要是还能保得住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也真是奇迹。
轻扬不是好人,对于那个无辜的孩子她也没有多少感觉,她只是在心底默默说道:下辈子别再投身在楼轻雯身上了。
待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楼轻雯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彻底呆了,她狠狠掐着自己手心,不相信地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的。”
回答她的只是轻扬的冷哼声,这无疑是让原本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楼轻雯彻底绝望。
“这样你都能活着,那我做这些又是为什么?”楼轻雯低下头,想摸摸脸上和胸口处,一滴滴清泪在也掩饰不了。
自己费尽心力,用尽所有,却只让那人更疼爱对方,这讽刺的一切让楼轻雯抑制不住的疯狂大笑:“哈哈哈……楼轻扬,我输了,来世,我再也不想遇见你。”
楼轻雯笑完,眼神温柔地看向始终面无表情的轩辕阎,说道:“我也不想再遇见你了,这一辈子已经耗尽了我的心力。”
说完,她的嘴角鲜血开始往下溢出,这是自己一早就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她之所以一直没有用,只是想求一个结果。
现在,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楼轻雯已经彻底死心。
良久,轩辕阎才拉着怔怔的轻扬往外走,路上,轻扬靠在轩辕阎胸口,闷闷说道:“她只是执念太深了。”
轩辕阎没有回答,对他来说,只有轻扬才能激起他的心绪,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太子痊愈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没用一日已经飞遍了临都各处。
此刻的三皇子府内,颜平坐在宽敞的书房内,正埋头挥毫。门外,一人低声禀报:“爷?”
“什么事?”没有停下手中的笔,颜平道。
下一刻,一人推门进来,自从知道轩辕阎曾进过自己的书房,颜平便将这里的机关撤掉,在东临,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也就属当今太子,既然他能破了自己设置的机关,那么这些也就再没有存在的必要。
“爷,这是外面传来的消息。”那人小心说完,呈上手里的纸,小心地站立于一旁。
颜平打开手里的纸,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上温润的笑容倏地不见,沉默良久,他提起笔,拿出一张上好的宣纸,挥笔,两行字一挥而就,搁下笔,颜平将纸折起,递给那人,吩咐道:“送去太子府,交给太子妃。”
虽然纳闷,但秉着少问,少看,少说的原则,那人还是谨慎地接过纸,躬身告退后,闪身离开。
太子府门口,轻扬疑惑地接过那人手里的信,展开,只见上面隽秀的字迹跃然纸上: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轻扬皱眉看着纸上的诗句,纳闷颜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轻扬随手便将纸扔于一旁。
搬来还想找机会问问颜平他到底是何意,不过突然而来的青叶轻灵让轻扬将这心思迅速丢与一旁。
“小姐,你还好吧?”青叶一见面就拽过轻扬上上下下打量着,生怕错过一点伤。
这两个丫头自从轩辕阎中毒之后就被送往右相府,这太子府对于她们来说过于危险,现在一切已经过去,这两丫头肯定是听到传言才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轻扬失笑道:“我没事,你们这些日子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轻扬指的当然是楼轻雨,现在整个右相府就楼轻雨可能会对付这两个丫头。
两人摇头,青灵笑道:“每次三小姐想要罚我们两时,公子都会出现,嘻嘻,三小姐欺负不了我们。”
“那就好。”
轻扬点头,想着改日一定要回去好好谢谢这位哥哥。
三人在落扬居的院子里坐下,春日的阳光很好,照的人懒洋洋的,轩辕阎一早就命人做了一个秋千,让轻扬无聊的时候可以耍完着。
轻扬坐在秋千上,看那俩丫头看有继续絮絮叨叨的趋势,轻扬脸色一变,垂涎地盯着青叶:“青叶,我好想吃你做的蒸饺啊。”
说完还配合地吸了吸口水,完全没有平时的稳重可靠,简直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看着自家小姐难得一见的如此表情,青叶赶紧点头,拉着青灵就往厨房跑去。
这两丫头这么长时间没见着自己,这一见面,还不得让自己转好几圈好让她们检查自己到底受伤没,虽然自己之前的情形被封锁了消息,但是猜疑声还是层出不穷地到处流传着,有人的地方从来就不缺流言,不管流言是真是假,人们只想满足说话的欲望。
轻扬惬意地吃着茶,突然,远处一道身影风一样的过来,手上拿着一张纸,走进时,啪的一声,手重重拍向桌子,问:“楼轻扬,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