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刻万俟瑾已经惊讶的说不上来话了。
他不是不知道，万俟漓对千机阁的态度，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万俟漓会松口。
万俟漓微微仰着头，才能与万俟瑾对视，浅笑着，捋了捋万俟瑾额前的有些凌乱的碎发，没有说话。
“我只是不想姐姐在收受到任何伤害了。”万俟瑾闷声到。
万俟漓一顿，就听万俟瑾道：“母妃走的早，你我四岁是便住在冷宫，冷宫里没有伺候人的丫鬟、侍从，是姐姐讲我带到大的，可那时姐姐也才四岁。那是的我们什么都不懂，到现在，都是姐姐教瑾儿的，可又何尝不是姐姐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姐姐没有让瑾儿受过一点苦，可那几年姐姐受了多少苦，瑾儿都铭记于心。那时候瑾儿就发过誓，一定一定不会再让姐姐受到任何伤害了。”声音到此戛然而止，万俟漓抬头，对上万俟瑾微红的眼眶，一只手心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抚上她脸上的疤痕，原来就有些沉闷的嗓音，此刻有些哽塞：“是瑾儿没用，是瑾儿没用，没保护好姐姐，才会，才会这样的。”
万俟漓看着这半大少年眼神直发愣，眼底是闪过万俟瑾看不懂的情绪，一时之间心绪万千。
万俟漓冲着万俟瑾笑着：“瑾儿长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万俟瑾总是觉得这笑容怪怪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他到底没有多想，万俟瑾目光坚定的看着万俟瑾：“瑾儿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姐姐的。”
那少年逆着光，一双眼睛似乎燃不尽的火焰一般。
不知为何，感觉万俟漓的笑容更加古怪。
入夜。
初春的夜风依旧寒冷，看着熟睡的万俟瑾，万俟漓满眼都是复杂的情绪，替他掖了掖被角，轻轻退出了房间。
自己裹了一件披风到院子里。
环顾寂静的四周，朗声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了。”
四周依旧鸦雀无声，万俟漓并不着急：“我知道阁下听得见，也很清楚阁下的身份，所以出来吧，我们来聊聊。”
“不愧是岚儿的孩子”万俟漓顺生望去，在宫墙下的隐形处，走处一个白白发老者。
老者一身黑色夜行衣，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但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犀利十分，面容也和记忆中的母妃有些相似。
两人相视而对，白发老者的气势陡然一变，十分凌厉，可万俟漓不惧不怕，坦然相对。
片刻。
老者忽然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儿之女，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夜风吹的有些凉，万俟漓紧了紧披风，对老者说：“瑾儿的剑法是你教的吧？”
老者没有回答，一双鹰眼在万俟漓身上不断打量，喃喃道：“像，真是像啊！”
万俟漓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透过她看到了他女儿年轻时的模样罢了。
可看着看着，这老者的眼眶就红了一圈。
千善天在上一世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接走了万俟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