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阳的映衬下,青灰色的房屋古朴典雅,清澈见底的小溪小鱼正在欢快地畅游,这一切与桃林相交辉映,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画卷,令人回味无穷。
桃林内,三两个幼童正在嬉戏,女童趁男童不注意,轻轻地摇了一下桃树,只见漫天的桃花如同下雨一般落了下来。
男童躲避不及,全身皆是沾染晨露的花瓣,抖都抖不掉,就像披上了一件粉色的外衣,非常好看。
“哈哈哈!真好看,真好看。”
女童狡黠地大笑道。
不过,男童却不这么认为,鼓起腮帮子,道:“哼!以后不跟你玩了,还是雨燕好,我找雨燕去了。”
说完,男童不顾女童道歉,一溜烟跑了。
“站住!站住!萧辰,你再不站住,我今后再也不理你了。”
女童也生气了,看到男童对她不理不睬,气得直跺脚。
桃林西边,一有幢小楼,小楼前一名身着白袍的男子席地而坐,看上去非常年轻,但又披着一头白发,却又显得格外协调,似有一种神韵特色。
男子目光深邃,俊朗的脸上虽然不看出喜悲,却有无尽的沧桑之意,让人一看便知此人定是一个有故事之人。
他凝望着刚才幼童戏嬉的场景,也竟然看的是那么的入神,那么的入迷,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好了,你该吃药了,我爷爷说了,你再喝半年月即可痊愈。”
白发男子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脆如银铃的女子声音。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观其芳龄在二八左右,似不沾染一丝尘俗气,举止投足之间给人以清新雅致的感觉,如天使般圣洁。
“谢谢!放这吧!”
白发男子并未回头,好像对刚才意犹未尽,仍在入神观看,对白衣女子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话。
“你这人还讲不讲理,我们费了这么大精力将你救活,你非但不感激,而且还摆着一副冷冰冰面孔给谁看啊!我们招谁惹谁了?”
白衣女子噘着樱桃小嘴,气鼓鼓地瞪着白发男子道。
“桃姑娘好意在下铭记于心,今后定会有所报答,希望你能告诉在下怎样走出村子。谢谢!”
白发男子淡淡地答道,看不见一丝情绪波动,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表情。
“哼!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你要走也行,我再将你送回垃圾堆里去。”
白衣女子气愤地道。
“飞妃,还不回去,一个姑娘家,如此言语成何体统。”
一个年过半百老人批评道。
老人脸上刻有岁月的风霜,两只眼睛虽然深陷,但深邃明亮无比,看上去整个人神采奕奕。
“爷爷,你怎么老是护着他,你看他油盐不进,就是一个榆木疙瘩。爷爷,他不会是大脑坏了吧?”
桃飞妃娇嗔地说道。
“飞妃你不要再说了,让他静一静吧。唉!他不是大脑坏了,是他有心病,可这心病却要心药医啊!任何人也救不了他,至于会不会好,还要看他自己。”
老人捋了捋胡须叹气道。
其实,自打他将该男子救下之后,此子一看便知是一个有故事之人,要不然谁会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老人还看出了他并非池中之物,定是一个非凡之人,更让老人惊讶的就是此子资质奇佳,身上的伤势若换成其他人,早就死上几十回了,他竟然用了两年就差不多痊愈了。
在阻拦了桃飞妃后,老人走过来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有过不去的槛,但你不能如此自暴自弃,凡是这一切皆有定数,记住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白发男子经过老人的点拨,这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虽然面无表情,却能言道:“谢谢爷爷,小子记下了,有酒吗?我想喝一点酒。”
“呵呵!好好好,想喝酒还不容易,飞妃去把爷爷的那一壶桃花酿拿过来。”
老人看到白发小子主动向他要酒喝,便知他的话起了作用,继而开心地吩咐道。
“给!”桃飞妃虽然把酒给端了上来,但很显然还在气头上,绷着个脸放下酒壶与酒杯之后便迅速离开。
“来来来,喝上一口,尝一尝我们这里的特色佳酿。”
老人说完,直接端起酒杯,只闻“咕噜”一声,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尽是享受与意犹未尽之意。
白发男子也慢慢地端起酒杯,优雅地小呡了一口,缓缓地闭上眼睛,顿觉一股暖流袭遍全身,留下的则是甘甜芬芳之味。
“孩子,此酒怎么样?”
老人又喝了一杯之后,问道。
“此酒浓香醇厚,齿颊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好酒!好酒!”
“来来来,我们干一杯。”
“哦!”
白发男子端起酒杯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人对于白发男子脾气见怪不怪,虽然看到他言语不多,甚至到了惜字如金地步,仍可从他的举止之中看出此人并不是一个粗鄙之人。
数杯之后,白发男子终究有些不胜酒力,竟然有了醉意,自顾趴在桌上小憩起来。
“爷爷,没事你把人家灌醉干吗?”
桃飞妃很不满意地嘟着个嘴,责怪道。
“哈哈哈,怎么,你心疼啦?为什么爷爷喝醉你没有心疼过?”
老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调侃自己的孙女道。
“爷爷,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桃飞妃红着脸娇嗔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去小溪边给他弄几条肥鱼回补补。”
老人说完便拿起钓杆,直径向小溪边走去。
桃飞妃看到自己的爷爷已经走远,立刻蹑手蹑脚走到白发男子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那
光洁白皙,却又棱角分明的脸。
“有酒吗?”
“啊!你吓死我了。”
也许看的有点入迷,忘记了时间,桃飞妃被白发男子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吓得她尖叫道。
“对不起惊扰姑娘了!”
发白男子艰难地起身,向她拜了一拜道。
“你这人好无趣,难道我没有名字吗?非要姑娘姑娘叫来叫去的。咦!对了你叫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