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男子看到桃飞妃又再问起他的名子,仍与此前一般,摇了摇头,道:“我忘了!”
也许白发男子对他们怀有戒心,也许是真的忘记了,也许他愿多提,反正就是不说。
一说到此,这桃飞妃就会生气,气他太冷漠了,太不解风情了,道:“不理你了。”
桃飞妃气归气,但还是从屋里捧出一壶酒给他,然后再也不问他了。
白发男子仍旧此前一样,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飞妃,村东头又开戏了,走我们一起去看。”
就在桃飞妃准备发飙之时,一个身材高大相貌粗犷的男子,不适时宜地出在她的面前。
“何不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飞妃,要看你自己去看便是了,找我干什么。”
桃飞妃很不耐烦地拒绝道。
“你!”
这已经是何不凡第一百零六次被桃飞妃拒绝了,与此前一样,还是被窘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不凡与桃飞妃同龄,从小在一起玩耍。随着年龄的增长,由于两人格不同,慢慢见行见远。
但何不凡却自我感觉良好,再看桃飞妃长的如脱尘仙子一般,情种早已深种,又是一起长大,便一直认为她是自己的佳侣。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桃飞妃并无此意,越是这样躲避,越是让何不凡如猫抓心,更是一厢情愿地展开了疯狂追求。
半株香之后,何不凡看到桃飞妃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发男子,心中有些了然,不由得勃然大怒道:“飞妃,你竟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邪异不祥之人,而移情别恋。”
“住口,何不凡,你说什么呢?你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笑话!谁不知道你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两年前你将此人带回家后,就开始对我不理不睬,你不是移情别恋又是什么?”
何不凡内心恨极了白发男子,听到桃飞妃的大声喝斥不是不爽,阴沉着个脸大声道。
“聒噪!走开,勿扰我清静。”
很显然,白发男子对何不凡也是不满,满脸皆是厌恶之色,并且大喝斥道。
“哈哈哈,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是不是嫌命长了,竟然敢对我如此,要不我们比划比划,输的人就此离开此地,永不回来。”
何不凡怒极而笑,他深知这白发男子刚刚伤愈,行动不有些不便,便动了驱赶之心,因此撸起袖子挑衅道。
“哦!是吗?”
白发男子转过身来,乌黑深邃的眼眸冷冷地与何不凡对视道。
“你你你!”
何不凡顿觉一道利箭瞬间穿过他的心神,连连后退了十余步,方慢慢稳步身形,用手指着白发男子,一连说了三个“你”之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滚!”
白发男子一声怒喝,何不凡立即吓的魂不附体,竟然跄踉而逃。
“哈哈哈,你真厉害,两句话就将此人给吓走,谢谢你啦。”
“哦!”
白发男子漠然地应了一声,又自顾喝起酒来,不再搭理桃飞妃。
“你是怎么回事,与我多说两句很难吗?”
桃飞妃皱着秀眉问道。
“嗯!好酒!”
白发男子好像与其故意作对一样,竟然自言自语地称赞起酒来,却吧桃飞妃晾在一边。
“你,气死我了,再也不理你了。”
桃飞妃怒极而泣地,跑回了屋中,狠狠地将门扑上,真的不再搭理白衣男子了。
桃飞妃自认为姿质姣好,且对白衣男子照顾有加,更是无微不至关怀,可惜此人就是不愿搭理,最为关键的是脾气还臭。
白衣男子一边饮酒,一边眺望着远方的桃林,神情呆板,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正在想着什么。
村子五十里外有一个叫做望月小镇,此镇周边有村落二十余个,平时小镇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相反而且还很平静,小镇上仅有十余户商铺在此运转。
但是每月逢八,小镇就有一次模规较大的赶集活动。所谓赶集活动,就是指届时将有其他地方的商贩蜂拥而至,将外面的商品带来与小镇居民做交易,而周围的村民也会选择这一天前来购置生活的必需品。
望月小镇属于偏远山区,官府难已管辖此处。据传,从前官府也曾派员前来管辖,由于路途太过遥远,且地区贫困,最为重要的是派来之人皆没有一个活过一年等因素,久而久之这是就成了官府遗弃之地。
不过,小镇也不是处于“无机关状态”,他们干脆实行自治,共同推举这里的首富范善举为镇长。说是推选,那是为了掩饰,其实是范善举出动了一百余名家丁通过不正当手段而得来的。
虽说如此,这范善举也没有做过多少恶事,还算良心未泯,平时只要百姓能够交纳税银,倒也相安无事。而劳苦功高的家丁们也自然而然地转正了,成为了吃“皇粮”的兵,平时个个眼高于顶,除了自己的主也谁不放在眼里。
提到范善举也当然要提一下其子,范善举老来得子,取名为范统,寓意范家想出一个统领千军的将军。可惜,用在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不能用在范家,而范善举偏偏要取这样名子,一举成为了这二十年来小镇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由于范统从小娇生惯养,大恶虽然不作,但小恶不断,尤其是最近十分迷恋桃飞妃,甚至多次要挟其父前往说亲。其父碍于身份,亦或鱼肉乡里这么多年生怕百姓造反,破天荒地对小范同志大声呵斥,特别是最后看管的更加严格。
今日逢八,正是百姓们赶集的好日子,这十里八乡的村民像过节一样,带着揣着银两,扛着干货前来交易。
桃源村也不例外,一旦到了这个时候,皆会派出数名轻壮劳力前来购买所需物品。
何不凡赶着一辆马车,车轱辘发出阵阵的“嘎吱!嘎吱!”声音,而他僵着个脸,机械地扬着马鞭驱赶着马儿向前进。
此次恰逢何不凡当差,以前极不情愿来此的他竟然一反常态,自告奋勇地驱前往。
“这小子是不是转性了,竟会主动前来,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嘘,声音小一点。难道你不知道,昨天他在桃飞妃那吃了闭门羹。”
“有这事?”
“整个村里都传遍了。”
跟随何不凡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个村民,皆是村里的土生土长的,知道何不凡的脾气,为此小声地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