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堂
“下官参见右相!”
知府桂案得知右相到来,稍稍正了正衣冠便急匆匆出来拜见。
“不知相爷可是有事吩咐下官?”
他抬袖抹去额上的虚汉,小心问了一句。
“想来桂大人也知道本官家门外的事了吧?”
顾知业背对着桂案没有情绪的开口。
“这…这…”
桂案吞吐不语,心想这大晚上的谁有闲心管你家啊!
“罢了,范丛给桂知府说说……”
顾知业也没有故意刁难,摆手让范丛给桂案解说。
范丛使劲揉着眼力求表现出完美的‘可怜’样。
他哽咽的走到桂案面前:“大人啊…………。”
范丛把瞎眼老妖道怎样突然出现,怎样胡言乱语,又是怎样的口出恶言再到百姓的私语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看起来不偏不倚,实际上着重提了句:妖道胡言相府有妖邪,其心难辨!
然后是二少爷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大少爷被骂了还险些被打伤。
后提出周围的百姓皆可做证!
范丛抹着眼差点又哭了,心里却在想:说话是门艺术,而他能让这门艺术开朵花。
顾知业听着范丛说的想想当时的场景觉得没错便点了点头。
心想以后这小子的话十成只能信九成。
还好范丛不知道他家相爷的想法,不然真得大哭不可。
“竟有此事?堂堂夜召(大魏国都)竟出现这等刁民,相爷放心下官立刻派人将其捉拿归案!”
桂案确实气愤妖道猖狂,但更是庆幸无大事发生,否则他这乌纱帽怕是不保。
“不必,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我来便是想听一听究竟是谁这么恨本官,非要给扣上这么个大帽子不可。”
顾知业平静的看着桂案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但不知为啥桂案却觉得周围一下子冷了下来使他打了个冷颤。
桂案小心地看了看顾知业悄悄向后退了退,直到感觉没那么冷了才对着顾知业讨好的笑了笑。
顾知业看也不看他自顾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始省案吧!”
“下官遵命!”
“啪……”
“带人犯……”
“威…武…”
惊堂木一拍,师爷仰身一呵,整齐的威武声响起,板子砸地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范丛虽然是相府得脸的下人,这种场面也是第一见,顿时吓得打了个嗝。
足此可以看出威慑力杠杠滴。
很快妖道被带上了堂。
“啪……”
桂案惊堂一拍:
“堂下何人?”
妖道有些怔愣,那人没说有这一出啊,明明说好的他只要说那些话便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去过逍遥日子的。
现在该怎么办?
那可是相爷啊!
妖道越想越怕,不禁颤抖起来。小腿一软直接跪趴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大人绕命…大人绕命…是小人鬼迷心窍,是别人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让小人去胡说八道的。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求大人绕小的一命,求相爷绕小的一命…”
妖道没回桂案的话却一股脑的把什么都交待了。
桂案都无语了,他有这么吓人吗?都敢到右相府上胡说八道,现在竟吓成这样。
这一想,诶…是不是证明我比右相更威严啊!嘿嘿…
桂案啧啧嘴瞬间坐的更直了。
“啪…”
“堂下到底是何人?家住何方?做何职业?受何人指使?”
桂案再次拍下惊堂木,冷声讯问。
“草民…草民叫赵二,乃城外向西五十里地赵家村人,因…因天生眼盲无事可做是以只能乞讨为生!”
赵二战战兢兢的回话,丝毫不敢掺假。
“你受何人指使大闹相府?那人又有何目的?”
“小人不知,是有一日夜间,一名黑衣人找到小人让小人扮成道士,在相府的话也是他教给小人的。
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赵二说着便哭了起来。
桂案看着赵二的样子不像说谎为难的看向顾知业。
“既然在这儿问不出来,就去刑罚司回吧?”
赵二一听这话脸都白了,道袍下更是湿了一片。
刑罚司是大魏有名的鬼监狱,里面关着的都不能称为人,若人被关进去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
桂案看着赵二的怂样厌烦的挥手差人将他带走。
“大人绕命啊…大人…绕命啊…”
“啊啊…啊啊…呵…呵…”
赵二挣扎叫喊着,却挣不开衙役的控制。
“大人!”
看着赵二从挣扎到平静,两衙役疑惑的对视,一人抬手探去,瞬间惊叫起来。
“怎么了?”
桂案拧眉。
“犯…犯人没…没气了。”
伸手去探的衙役擅抖的垂下手,结结巴巴的回话。
“什么?”
桂案惊的站起身,快步走来,抬手在赵二鼻翼下探了探。
确定真的没有气息后小心的回头看着顾知业,不知该怎么办。
此时的顾知业脸色铁青,拳头被他捏得咔咔响。
“叫仵作。”
杀气满满的三个字吓得所有人一个冷颤。
“快!传张奇,让他快点来。”
………
很快一个满头白发,皮肤皱皱巴巴的老者拎着一个木箱从门外小跑而来。
“老朽见过各位大人。”
张奇擦擦额头的汗,细细的轻喘着弯腰行礼。
“行了,赶紧看看这是怎么了?”
桂案不耐的挥手让他起身,赶紧办正事。
那位爷可还等着呢!
“是!”
张奇放下木箱将它打开,从中拿一双羊肚做成的手套戴上开始察看。
“身体没有伤痕,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从表面来看来像心跳骤停而亡。”
张奇仔细检查赵二的身体后说出第一句话。
“但他双手指尾发青,后颈也有指盖大的青色,这让老朽想到一种毒。”
张奇指着赵二手指后颈的位置看向桂案。
“此毒名叫苦寒,苦寒无色无味,甚至毒发时亦只可感到一丝寒意,
人死后十指指尾和后颈处会出现青色,然而半柱香后青色会自动消失,再无半点儿痕迹。”
张奇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但这种毒药早在十几年前就被视为禁药销毁了啊?”
张奇又道。
“那就等他半柱香!”
十几年就已经禁止销毁的东西?不外乎那几家有,他们最好祈祷不是自家,不然…哼!
顾知业沉着脸,语气冷得要结冰。
所有人就这么在顾大booss的冷气中挨过了半柱香。
半柱香后顾知业起亲自查看了赵二的手指和后颈,果然什么也没有。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这位爷的不快。
“顾相,这…还查吗?”
桂案小心的看向顾知业,查到这药他就知道要不好。
毕竟能有这种禁药的就算不是王候将相也差不离了。
这事可不好插手了,一个不好他就是下一个丧命的!
顾知业轻飘飘看他一眼,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啊!
但也没有为难他,急步走出知府大门。
让人套了车就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就算暂时找不到祸首,他也得去今上面前哭一哭,得让今上知道他顾家被人整了,受委屈了。
不能让那小人抢先胡例例的反告他一状!
而同一时的三皇子府
一间装修华丽的屋内,一位貌美少妇正大发雷霆的打砸了一套精美的茶具,将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废物,全都是废物!”
“不中用的东西活该去死!”
三皇妃叶欣荣恨恨的咒骂。
“三爷呢?”
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想到半个月没踏进她这朝荣院的三皇子,抬眼看向还跪着的小丫头不高兴地讯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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