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这丫头磨磨蹭蹭的,你过去帮她一把。”掌事姑姑唤了个老婆子过来。
“是!”那老婆子嘴角一歪,神情凶狠,像极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
这老妖怪,她想干嘛!桑茶瞪着那婆子,不禁后退了两步。
“你给我过来!”那婆子上前抓住桑茶的衣服便是一顿撕扯,贴身的素衣马上出现了几个大窟窿。
“你放开我!”桑茶挣扎着,极力护住自己那薄如蝉翼的素衣。
“我在宫里可是待了几十年了,什么样的货色我没见过,小妮子,你若再挣扎,有你好看的!”老婆子凶狠地说道。
“你再不放开我,将来我若成了主子,可有你受的!”桑茶的长发因撕扯而变得凌乱。
“哟~还敢威胁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当主子的命。”老婆子面目狰狞,一手狠狠拽着桑茶的头发。
一阵刺痛从头皮上传来,桑茶咬着牙,强忍着发麻的疼痛。
“我们初来乍到不懂宫里的规矩,还请姑姑手下留情。”叶蓁见状,慌忙跪求掌事姑姑。
“嘶!”一声脆响,桑茶的衣服被完全扒了下来。
片刻,桑茶雪白如玉的胴体便裸露在外,另外又来了两个宫女趁机抓住了桑茶的胳膊。
“行了,你退下吧。”掌事姑姑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有人求情,且桑茶的衣裳已被撕下,也就不让那厉害婆子继续作威作福了。
胤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桑茶紧闭着眼睛,心跳飞速,只怕自己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了,当真是冤枉!
掌事姑姑瞧了瞧桑茶无疤无痔的躯体,又检查了一番她的下身,为她点上了守宫砂,让那两个宫女松开了她的手。
“不过是例行检查,你若不强行挣扎,也就不用受这些苦了。”掌事姑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桑茶瘫坐在地上,赶紧裹了残破的衣服,如藕般细嫩的胳膊上留下了几道红红的印子。她咬着下唇,瞪着方才那婆子,如同一只小兽。
那婆子瞧着她如虎狼般的神情,身子不禁抖了一抖,避开了桑茶那能杀死她的眼神。
“要想在宫里活下去,你这刚烈的性子,可得改一改。”掌事姑姑拿了件破旧的衣服披在桑茶身上。
“清越,你没事吧。”叶蓁被点了朱砂痣后,匆匆裹了衣服前来查看桑茶的状况。
“我没事。”桑茶似是惊魂未定。
“这些都是入宫必经的,你说你又何苦如此呢,得罪了掌事姑姑,日后你在宫里的日子可未必好过。”叶蓁锁着眉叹息道。
桑茶勉强笑了笑,一语未出。
怎么会这样……既然她们给我点了守宫砂,便说明我依旧是处子之身,那在军营的那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是她们弄错了还是……胤祺那个混蛋骗我?!
这混蛋,若是日后碰见了,我桑茶绝对要他百倍奉还!桑茶咬着牙,心里默默骂着胤祺,却也为自己并未失身而感到一丝欣喜。
验身过后,各宫女便回到了各自的住所。
“刚才那个苏清越可把我吓坏了呢。”某宫女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她呀,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掌事姑姑,有她以后受的。”另一宫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她和我们住同一间房,会不会连累我们呀。”前头说话的宫女显得有些担忧。
“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对付她。”另一宫女有些轻蔑地看着前方衣衫褴褛的桑茶。
“叶蓁,方才多谢你为我求情。”叶蓁正扶着桑茶往房里去。
“你我同在这深宫里,本就该互相扶持,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呢。”叶蓁的语气里,透着些无奈,仿佛一下子看透了深宫的寂冷,也没了方才初见时的笑颜。难怪父亲在临行前多次嘱咐自己要谨言慎行。
回到房里,其他宫女已经换好了衣裳。
“清越,你这衣服怎么是破的!”叶蓁发现桑茶床上放着的衣服破了个大口子。
“这是谁干的!简直欺人太甚!”叶蓁气得将衣服摔在床上。
“哟,你的意思倒像是我们做的手脚咯?大家的衣服都好好的,偏偏她的衣服是破的,要说是她自己撕破的,也不是没可能。”刚才在屋外说话的宫女有些挑衅地说道。
“你!我看分明就是你干的!”叶蓁恼起人来,也是厉害的很。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那宫女面不改色。
“即便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样,就算你去告诉掌事姑姑,她也未必会帮你吧。”那宫女看着桑茶一脸落魄的模样,伏在叶蓁耳际说道,字字得瑟得不行。
“叶蓁,这事便算了吧。”桑茶拉住了叶蓁,方才与掌事姑姑起了争执是迫不得已,现在若和这些宫女再起冲突,怕是会腹背受敌,往后在宫里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她不是个软柿子,任由别人欺负。别人欺她一分,她向来是要十倍奉还的,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宫女得了便宜,自然高兴得很,得意地挑了挑眉,像是在向其他宫女证明自己的厉害和地位。
“夏姐姐好生厉害。”几个随风倒的小跟班果然忙着过来献殷勤。
“我父亲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茶商呢,比起那些个阿猫阿狗的父亲那九品芝麻官的虚位,可不知强上多少倍。”那位姓夏的宫女喝着茶,炫耀着自己的身世。
“那我们日后便要靠夏姐姐多多依仗了。”几个小宫女像是找到了靠山。
“咱们既同日入宫,又同为御茶房宫女,应当相互扶持才是,何必伤了和气呢。”一个小丫头拿着家里带的桂花糕,边吃边含糊地说道。
“像你这般只知道吃的,居然也能进宫?!瞧你如此模样,这辈子也只能当个宫女了。”夏氏翻了个白眼,言语里也是万般嫌弃。说着,便携一群人往正厅去了,一刻也不愿多呆。
“二位姐姐不必在意她刚才的话,有钱人家的小姐总是这么傲气。”桑茶看她像只小松鼠似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不禁笑出了声。
“你叫什么名字呀?”桑茶噙着笑问道。
“我叫扶桑。”那小妮子睁着双圆眼,可爱极了。
“扶桑……这名字倒挺特别。”听见这小丫头名字中嵌着个桑字,桑茶顿感亲切。
“方才你帮着我俩说话,也不怕得罪了那夏氏。”叶蓁嗔怪着,像是对待自己亲妹妹般宠溺。
“这我倒是没顾及,只觉得她方才那样说话也忒刻薄了,便应了两句。”扶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瞧着你啊,倒不该在这御茶房呆着,该去御膳房才是。”桑茶边玩笑着,边用针线将衣服上的破洞补了补。
“这御膳房哪敢收了她,也不怕被她给吃穷了去。”叶蓁点了点扶桑的鼻尖,跟着桑茶开起了玩笑。
“二位姐姐竟取笑起我来,枉我方才还帮着姐姐们说话呢!”扶桑红着脸,像个孩子似的嘟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