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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贞观幽明潭 (3)

此人的声音极为清朗,在暮色中直如一颗颗白瓷的珠子滚落。开门的是一个身着月白袈裟的僧人。虽然是个出家人,但此人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纵是王孙公子,亦无此人气度。高仲舒暗自喝了声彩,心道:“原来出家人也有这等人物。”

明崇俨上前行了一礼,道:“大师,这位高仲舒先生的坐骑受伤,想借宝刹为高先生爱马疗治一番,还望大师首肯。”

和尚也已看到明崇俨身后牵着马的高仲舒,他一合十道:“原来是高施主。禅房煮茗清谈,尚非无趣,不知高施主赏光否?”

这时,夜空中远远传来了鼓声,那是金吾卫开始禁夜了。不知为何,高仲舒此时已没有急着回家的意思了,这和尚谈吐风雅,使人油然而生好感。他作了个揖道:“如此,多谢大师了。只是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淡淡一笑:“贫僧辩机。”

唐人之茶,后来在陆羽的《 茶经 》中分为粗、散、末、饼四种,最常见的是饼茶,今日云南沱茶尚存唐时形制。辩机所饮只是散茶,却比龙团凤团之类更有清气。而辩机虽是僧人,见识却极是广博,谈锋甚健。他尤精梵文,与高仲舒对坐而谈,天南地北,口若悬河,却又不让人觉得饶舌,高仲舒听来如坐春风,一边饮茶,一边听辩机谈笑风生,真个不知今夕何夕。只是他惊魂未定,平时与人交谈滔滔不绝,此时却说不出多少。

虽然茗须品,最忌牛饮,高氏一族本是官宦世家,好茶也喝过不少,可是这等好茶他实在从来不曾尝到过,一杯杯地喝得口滑,喝完了一杯还待再倒,却倒了个空。

辩机见高仲舒一副尴尬相,微笑道:“高施主,这蒙顶石花轻清淡薄,适尊口否?”

高仲舒吃了一惊,道:“蒙顶石花?”

“正是。”

剑南道蒙顶石花,乃是天下第一名茶,向为供品,高仲舒与苏合功闲聊时也说起过,不过他们都未曾尝过,也不知这号称仙茶的名品究竟是什么滋味。此时听辩机说现在所饮便是蒙顶石花,他也不禁有些怔忡,看了看饮空了的杯子,道:“果然不负仙茶之名。”

“前汉吴理真于蒙山植茶七株,这七株茶便为后人称为仙茶。前朝炀帝使人贡蒙顶,因嫌人指爪污茶叶,故以二八处子斋戒一月,以舌采之,号称西子舌,也算是想人所不敢想。饮茶使人不寐,世人以此为憾,方外之人看中的却正是此点,呵呵,高施主今日听贫僧饶舌,想必也不耐烦了。”

辩机说着这些香艳典故,谈吐仍与往常不异。高仲舒与他说笑着,肚里寻思道:“以前听人说大德高僧,点尘不染,这位辩机大师想必已到如是境界。”

正在暗自钦佩,忽然觉得一阵阴寒袭来,高仲舒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突然觉得,外面似乎太静了一些,明崇俨在外面给马敷药,照理也该到了,只是不知为何还不曾进来。他抬起头向外看去,门窗紧掩,什么都看不到,不由站起身,想开门看看。

见他站起身,辩机忽道:“高施主,请再饮一杯吧。”

高仲舒道:“明兄怎么还不进来?我去看看。”

他伸手要去拉门,哪知那扇薄薄的门却如铜铸铁打的一般,竟是纹丝不动。高仲舒大吃一惊,正想用些力,却觉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扭头一看,是辩机。辩机脸上已没了方才的笑意,一脸凝重,低声道:“善哉善哉,高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且安坐吃杯茶去。”

高仲舒莫名其妙,道:“什么?大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高施主,此时门外已被明兄用符咒封住,不到天亮是开不了的。”

高仲舒突然觉得有些发毛,呆呆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师,你是故意陪我说话,要我留在这儿的吧?”

辩机垂下头,也不回答。高仲舒有些急了,叫道:“大师,你是有道高僧,不打诳语,到底是为什么要留我在这里?”

辩机抬起头,叹了口气,道:“高施主,方才明兄说,有术士找上了你。这些人一击不中,说不定还会再来,他已代你应劫,还请高施主安坐。”

高仲舒怔住了,道:“明兄代我应劫?他到底是什么人?”

辩机微笑道:“和尚识人无多,但明兄古道热肠,虽非我佛门中人,却大有我佛慈悲之心,高施主请放心。此间已为明兄禁咒加持,绝不会被人发现的。”

他的话音刚落,窗纸上忽然传出一个尖尖的声音:“这海口夸得太早了吧。”

明崇俨骑在马上,慢慢地沿着顺义门街而行。前方又是一个十字路口了,那是光化门街与顺义门街的交叉,也马上就要走出金城坊,抵达义宁坊了。

高氏宅第,是在义宁坊东南,化度寺的隔壁,也就是说马上就要到高宅了,阿白轻声打了个响鼻,似乎也有些兴奋起来。黑暗中,隐隐可以见到化度寺的大门,马虽走得慢,但马上便可以到了。明崇俨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心道:“十二金楼子难道一击不中,便已放手?”

十二金楼子,这是一本书的名字,也是一个组织。金楼子,本是当年梁元帝所撰书名。后来西魏攻入江陵,元帝绝望之下,尽焚藏书,谓:“文武之道,今日尽矣。”《金楼子》一书也已散佚。长安有一个以秘术杀人取利的组织,不知为何自称“十二金楼子”,极其神秘。明崇俨偶然发现他们的秘术与自己颇有渊源,有望在他们身上解开自己的一个谜团。只是十二金楼子行踪诡秘,难以追查。今日偶遇高仲舒,突然发现高仲舒的马所受之伤正是十二金楼子的独门秘术。这等秘术能让人晕厥半日,却于人身体无伤。高仲舒只是寻常儒士,实在不知十二金楼子是何居心,也不知他们为何要手下留情。但既然难得发现十二金楼子行踪,这机会实不可错过。他让辩机将高仲舒稳在会昌寺,自己骑在马上沿路而行。他虽比高仲舒矮半个头,但坐在马上却看不出来,何况两人穿的都是一般的儒服,黑暗中自然发现不了异样。

可是快到高家了,仍然不曾出现拦路之人。顺义门街虽然算是条窄街,但此时街上空空荡荡,也显得甚是宽大。现在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刻,住户也都睡了,路上没半点光,连月亮也已隐在云后,偶尔才洒下一片淡淡的惨白,明崇俨的马蹄在路上敲出“■”轻响,平添了一分凄清。

明崇俨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在云后时隐时现,淡淡的银光照在他脸上,仿佛有一阵阴寒。突然,他的嘴角抽了抽,眼里也闪过一丝惊惧,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真个如此,那自己就想错了,本要救高仲舒,只怕反倒害了他。明崇俨低下头,抚了一把阿白的鬃毛,低声道:“马儿啊马儿,要辛苦你一趟了。”

阿白仿佛听得懂明崇俨的话,自行转过头,四蹄在地上踏了踏,猛地向后跑去。

声音是从贴在窗纸上的一个小纸片上发出来的。

高仲舒也曾去西市玩过,见过眩目戏艺人的演出,有一出便是纸傀儡,是用纸剪成小人,在一片挂起来的白布上移动自如,还会说话唱歌。那时与苏合功大为惊叹,说虽是小术,实是神奇。但高仲舒以神灭无鬼论的眼光来看,一口咬定是有人在白幕后控制,只不过借灯影巧妙布置,让人看不出来而已。当时他们打了个赌,他说定是有人在后面控制,并非纸人真个活了过来,结果他赢了,那艺人其实是用一根细线连在纸傀儡上,再用腹语说话。

眼前这个纸片,多半也是如此。他喝道:“装神弄鬼做什么!”上前一把捏住纸片,只道马上便可拉断上面连着的线,可是那纸片应手即起,手指上只觉一阵微微刺痛,却哪里连着线了。高仲舒吓了一跳,手指一松,那个小纸片登时斜斜飘落,刚一落到地上,立时消失无迹,地上却出现了一片水渍。

高仲舒见此情形,吓得脸都白了。道:“大师,这是什么?”他只道辩机定然能有办法,哪知扭头看去,辩机眼中也满是茫然,道:“这是什么?”

“是片冰!”

那是一片极薄的冰。太薄了,在灯下看去便如纸片。可是现在这个季节虽有寒意,却不至于结冰,而窗纸上更不是结冰的所在。他平时胆子大,此时却没来由地感到害怕。

地上的水渍如同一个活物,正在慢慢蠕动,到了墙根,竟然沿着墙而上,而且越来越大,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个影子。这影子也不太浓,只是在不住地扩大。高仲舒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影子,低声道:“大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这影子已经有碗口大了,如果再大起来,只怕会涂满整堵墙壁。辩机苦笑了一下,道:“贫僧也不知道。”

这等情形,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高仲舒向来不信鬼神,可是眼前这东西实在无法用他的知识去解释。他喃喃道:“是鬼么?”

也许,只能说那是鬼了。高仲舒壮起胆子走上前,伸出手指想去摸一摸。这个影子在墙上也没厚度,似乎摸一摸也没什么大碍。哪知他的手指刚一触到,却觉影子有一种极大的粘力,指尖立被粘住,动弹不得,而且这股力量竟然还在不住地将他吸入,力量大得难以阻挡,只不过一瞬间,半只手已没入了影子中。他大吃一惊,叫道:“大师,它粘住我了!”

辩机忽然站了起来,喝道:“精进相者,身心不息!”

《智度论》有谓,释迦文佛前世曾是个商人,某次至一险处,遇一罗刹鬼拉住他去路,商人以右拳击之,拳即着鬼,挽不可离,再以左拳击之,亦不可离。以右足蹴之,足亦黏着,复以左足蹴之,亦复如是。以头冲之,头即复着。于是罗刹鬼问道:“你已如此,还想做什么,心休息未?”商人答道:“纵然五体被系,我心终不为汝伏。”罗刹鬼无奈,便道:“汝精进力大,必不休息,放汝令去。”

辩机是禅宗,不修神通,这段经文却是知道的。高仲舒本已心慌意乱,辩机的喝声直如当头棒喝,心头一凛,道:“是!”神智立时清明,只觉那影子的吸力登时减弱了许多,已足可对抗,可是想要拔出来,却也无法。高仲舒试了试,只觉一只手如被牢牢嵌在墙里,根本动不了分毫,只是不住将他往里吸。他苦着脸道:“大师,快将墙凿了吧,要不我要被封在墙里了。”

居然会被吸到墙里去,这等事当真闻所未闻。辩机也似有些惊慌,叫道:“来人啊!来人!”但他也知道,明崇俨所加禁咒能隔绝内外声音,而一道符可让门窗坚如铜墙铁壁。只是如今那些妖人却已经突破了明崇俨的禁持,反倒成了瓮中捉鳖。不要说房中没有拆墙的工具,就算有,单凭辩机一人哪里能凿得开的。

他心神一乱,高仲舒被那黑影吸得越来越深了,右手已没到肘部。他急道:“大师,辩大师!你快想想办法啊!再不想法,我就要被封在墙里,到时成了个干尸,看你怕不怕!”方才他见辩机只念了两句经文,便止住了自己被吸入之势,只觉辩机定然还有办法。但一想到若真个被封到墙里成了个干尸,自己倒先吓了一跳。

辩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门忽然“砰”一声开了,却是明崇俨大踏步进来。他脸上大是惊惶,头上也满是汗珠,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辩机见是他,松了口气道:“明兄,你总算来了。”

他知道明崇俨年纪虽轻,却身怀异术,大是不凡。自己是禅宗,不修神通,对这些异人的秘术没什么办法,但明崇俨定然有办法解决。

明崇俨也没说话,急急走到高仲舒身边,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支笔和一个小竹筒。这竹筒上有一个铜帽,他将铜帽拧开,毛笔伸进去蘸了蘸,毫端登时殷红一片。高仲舒此时一手已有大半陷入墙中,人也要贴到墙上了。再被吸下去,整个人当真都要进了墙壁。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明崇俨,见明崇俨拿出一支笔头满是红色的笔,脱口道:“啊,那是什么?血么?”

“朱砂。”

明崇俨只说了两个字,毛笔已在墙上游走。高仲舒急道:“明兄,你还有兴致题壁一首……”话刚说了半截,马上闭住了嘴。明崇俨在墙上写的,并不是字,而是一道符。

那块黑影有盆口一般大了,高仲舒的手深陷其中,已到了手腕处。虽然不痛不痒,但这般惊恐却更让人受不了。他见明崇俨笔走龙蛇,好整以暇地画着符,心中惊惧,嘴却硬生生闭住,不敢多问。

明崇俨画得很快,最后一笔一勾,那些符字已围成一个大圈,将黑影围在当中。他一画完,将笔往怀中一插,左手掌贴在高仲舒臂上,顺着他的手臂滑下,道:“抽出手来!”

明崇俨的手指一触到黑影,高仲舒只觉黑影的吸力大减。他用力一抽,手贴着明崇俨的掌心一下滑了出来。这手陷入墙中半日,但一抽出来,却毫无损伤,连油皮都不曾擦破一块。一抽出手,他长吁一口气,道:“明兄,多谢了。”转眼一看,却见明崇俨面色凝重,他的手已陷入影中。高仲舒大觉过意不去,道:“明兄,你该怎么办?”

明崇俨的左手捻了个诀,道:“高兄,退后一步。”

高仲舒刚退了一步,明崇俨盯着墙壁,长吸一口气,猛地向黑影吐去。

黑影被符字围住,已不能扩大,此时符字中已满是黑色,便如一个红盆盛满了黑水,竟然已高出墙面。明崇俨这口气一吐,黑影上登时燃起一片火光,便如同那是一摊火油。高仲舒吓了一跳,叫道:“明兄,这是怎么回事?快快拿出手来,不然要烧伤的!”他本就有“铁嘴”的诨号,话很多,方才因为惊吓一直未能一展其长,此时自己已无危险,但又要喋喋不休了。

火燃得很大,但并不光亮,反是明崇俨画在墙上的符字被火一映,放出光亮来。但这火似乎并不能燃物,明崇俨的衣袖也在火中,却不曾烧起来。他抿着嘴,将手一翻一覆,左手捻个诀,喝道:“律令律令,四纵五横。万鬼潜形,吾去千里者回,万里者归。呵吾者死,恶吾者自受其殃。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急急如律令。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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