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乾和祁释洺只是略一颔首,心思全在寻找殷久的下落之上,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注宁蔓儿。
更何况他们也绝非好色之人,宁蔓儿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我们就先告辞了,等到事情解决,在与大人把酒叙话。”景明乾提出了告辞。宁岐致当然不会阻拦,反而笑眯眯的说道,“二位自便,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尽管随意。”宁岐致也知事有轻重缓急,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宁蔓儿脸上的热度才缓缓降了下来。
“爹,他们是什么人啊?”
“帝都来的贵人。”宁岐致回答道。
“难怪这般不凡……”宁蔓儿喃喃,少女怀春的模样让宁岐致好一番感叹,自己的女儿也大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离自己而去。
“爹一定给蔓儿找一个合乎心意的夫婿。”宁岐致突然说道,惹得宁蔓儿脸上又红了一片。
她娇嗔道,“爹爹胡说什么呢,蔓儿要一直留在爹爹身边……”
宁岐致抚摸着女儿的发顶,知女莫若父,他怎会不知道女儿只是这般说说,若是真的留她到老,恐怕要留出仇来。
“方才的公子便很好。”宁蔓儿声若蚊蝇,女儿家本来不应对自己的婚事发表意见,不过宁蔓儿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与宁岐致的父女感情非同一般,宁岐致也不会因为这点不规矩便斥责于她,这才敢开口。
宁岐致抚摸着自己特意留出来的胡子,心道,不愧是父女,想法都一样,有眼光。“那蔓儿更心仪哪一位?”
“爹~~”宁蔓儿羞涩不已,连连扯着宁岐致的衣袖撒娇,惹得宁岐致又是一阵大笑,“蔓儿不说,可别怪爹乱点鸳鸯谱了。城东王家的三公子我看就很不错,虽然胖了点,但是会疼人啊……或者是杨家的大公子也可……”
“爹!”眼见父亲越说越不靠谱,宁蔓儿也急了,就差去捂住宁岐致的嘴了,“紫衣!着紫衣的公子行了吧?”
穿紫衣的正是景明乾。
宁岐致颇为满意,他也是更中意景明乾,不过中意虽中意,可要真的如愿,可得好好造作一番。
“对了,蔓儿这个时候过来寻我可有事?”宁岐致没在方才的问题上过多纠结,事情能成不成还有待商榷,不能给女儿太多的希望,免得到时事与愿违,宁蔓儿形成执念,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啊!我差点都忘了!”宁蔓儿惊叫,她今日来找父亲是真的有事。
“哥哥又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他还在南街上打人了!”
宁蔓儿说起兄长就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究竟有什么孽缘,她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个哥哥,斗鸡遛狗,吃喝玩乐,任谁说起南城的纨绔都不会忘了他,宁远。
宁岐致说起这个儿子也头疼,还未娶正妻,府中妾室已有不少,每次只要稍一管教,他便拿着自己威胁,谁让他只有宁远这么一根独苗苗。
父女俩为亲人头痛不已之时,景明乾等人已经到了天色楼的旧址。
焦黑一片的废墟,在周围的繁华之下格外触目惊心。
惊蛰带来了纸烛祭品,安抚长眠在这片土地的亡灵。
废墟没有任何清扫祭拜的痕迹,几人心中有些失望,殷久并没有来这里,他们要去何处才能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