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的事,柳灼让那些权贵的红颜知己吹了几次耳边风,又着信给那被抬进王府的花魁让她找机会给李敬贤穿小鞋,让李敬贤有苦说不出,待柳灼派人找上门来要医治心禾的钱财,他二话不说把自己存的私房都给拿了出来。
心禾这一事告一段落后,玉清欢也到了被抬进侯府的日子了。
一大早玉清欢穿戴好准备好的衣裙,因为是抬进侯府做妾的,着了一身玫红,但是喜庆一些,玉清欢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小木盒,这里面可算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柳灼在身旁嘱咐乐几句,眼底有几分不舍,可她知道这是玉清欢最好的出入。
侯府的人来了,由着人引来玉清欢的房间,见她已穿戴整齐,恭敬道:“清欢姑娘,时候不早了,还请姑娘上轿。”
玉清欢应了一声,跟随着那侯府的人出去了。
柳灼吩咐着让人将玉清欢装着东西的箱子跟着抬去侯府。
轿子在水榭阁后门停着,玉清欢由着柳灼送出门,亲自看着她上了轿子。
玉清欢上了轿子,坐好后便听着来接她的侯府妈妈道了声起轿,她便感觉一晃,轿子离了地,她也离了水榭阁。
不知多久,小轿停了下来。
只听外面一婆子的声音,轻道一声:“清欢姑娘到了,还请下轿。”
轿子轻斜,玉清欢起身踏出,抬眸印入眼里的侯府侧门,只觉得一阵熟悉,她嘴角微微弯起。
婆子见她样貌被惊艳了下,暗道这水榭阁的花魁样貌长的好,想想夫人的吩咐,只恭敬道:“清欢姑娘随我进府吧。”
玉清欢点头,由着婆子带路,这一路前世来回走过几百遍,再次走来心底生了一分异样的感觉,如今她十分想去见温锦苏,想想上世她见她最后一面的模样,她便止不住揪心;她压抑住内心想法,只要今夜一过,明早她定然可以见到温锦苏的。
绕过几弯,穿过走廊,好不一会儿到了院子,院子门口牌匾上写着玉琼院,她随着婆子踏进院子里,院子种着两株她喜欢的梅花,有些光秃秃的,看着像是种上去不就,一旁种了几株七里香,院里飘着淡淡的花香。
到屋里头一瞧,这院里屋里摆的都是她喜欢的样式,也能想出来准备这院子里的人费了不少心思。
那婆子领了玉清欢进了院子,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大半,想着夫人早前对自己的嘱咐,只笑道:“清欢姑娘,这院子可是我们夫人费了心思准备的,听闻姑娘最是喜欢白梅,夫人还特意叫人去南山那边移过来你这院子里呢,姑娘瞧着是否喜欢?”
“自然喜欢,劳烦夫人费心思了。”玉清欢眼底笑意尽显,前世这婆子也确实如此说,她还以为萧旌特意吩咐的,又想前世与萧旌相处那几年,她左右不过是买来的,萧旌怎会如此费心思;一想到这儿,她心不免想是不是苏苏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婆子得了玉清欢的话,心放了一半,这一路上她瞧着这姑娘一路,姑娘安安静静,笑道:“这一路来竟忘了自我介绍,姑娘,老奴姓王,姑娘唤我王嬷嬷便可,夫人安排我来伺候姑娘,今后姑娘的饮食起居也由老奴负责了。”
玉清欢笑着唤了她一声王嬷嬷,前世也是如此,前世与王嬷嬷相处那几年,她也明白这王嬷嬷为人最宽厚不过,可惜那时她被迷了眼,竟听信别人的谗言,觉得王嬷嬷是温锦苏身边来的,不适合就在身边,便找了由头让王嬷嬷回了乡养老。
王嬷嬷见玉清欢对她没什么不满,心底也放心了下来,那时夫人安排她来伺候这水榭阁出来的花魁姑娘,她还以为这不是什么好差事,毕竟一不小心人家会人为她是夫人派来对她不利的人,夫人让她来也只是好好伺候这姑娘罢了。
思来想去,王嬷嬷始终想不通夫人为何会对这花魁姑娘如此上心,就连侯府将人赎身,在面对老夫人时夫人也尽心尽力为侯爷说话,不然侯爷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将玉清欢接进府。
“姑娘,待今夜一过,明日你向夫人敬了茶,便是侯府姨娘了,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便先唤你一声姑娘,这也是夫人那边吩咐的。”王嬷嬷按着夫人吩咐的说了。
玉清欢微微挑眉,眼底笑意更深,抿唇笑了笑:“好,我明白了。”
然后跟在玉清欢身后的白吟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她只认为这侯府人是在给她们姑娘放话,这进了侯府便是姨娘了,哪有给夫人敬了茶才是。
王嬷嬷将在玉琼院伺候的丫鬟一一给玉清欢介绍了,这伺候的人数与侯府其他姨娘院子的差不多,明面看着平常,但仔细想想当初安排这院子的人倒废了不少心思。
王嬷嬷和玉清欢该说的都说了,也笑着接过玉清欢赏的东西,见没什么自己的事,只让玉清欢主仆两人在屋里呆着。
白吟看着王嬷嬷出了屋子,面上不高兴的表情显了出来,“什么给夫人敬茶之前还唤姑娘,哪有这种说话,明明抬进府就是侯府姨娘了,改唤一声姨娘才是,奴婢看这侯夫人安排来这个嬷嬷,定然没什么好心。”
玉清欢瞧了眼白吟,眼底露出几分无奈,白吟这水榭阁待久了,这一出来便瞧什么人都不是好的,如今也说不得,指不定也听不进去,她呵斥了一声:“这乃是侯府,夫人说的什么规矩,便是什么规矩,比不得在水榭阁时,话说多了不好。”
白吟见她呵斥,有些不服:“姑娘,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奴婢看就是侯夫人对你使心思,你看她连她身边的嬷嬷都派到你身边来,你一定得上心些。”
玉清欢也不想和她多说,只敷衍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将房间收拾收拾,把我的东西都摆出来。”
白吟这才收了不高兴的眉眼,应了一声便转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