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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们背靠着墙,在房子旁边坐了一会儿,身边是那块拆下来的护墙板,地上的草叶扎得小腿背面有些刺痒。他们尽量躲在屋檐下的狭窄阴影里,拉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他开口时显得有些超脱淡然,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讲这番话了。

“那是在两周前的今天,”他拿起那半本皱巴巴的情色杂志有一搭无一搭地扇着风,“一名送东西的快递员发现凯伦后打了报警电话,得到消息时大约是下午5:40。”

“得到消息的是你吗?”

“还有克莱德警方和本地的执业医生,警局的调度员把我们都通知了一遍。医生离得最近,所以他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帕特里克·利医生,你认识他吗?”

福克摇了摇头。

“反正他到得最早,几分钟后我也到了。我停下车,农舍敞着门,医生蹲在门厅里,正在检查凯伦的生命体征。”拉科停顿了许久,茫然地望着远处的树林,“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当时甚至不知道她是谁,但医生认识她。医生的双手沾满了她的鲜血,他冲我大吼:‘她有孩子,孩子们很可能还在屋里!’于是——”

拉科叹了一口气,打开卢克的那包老香烟,取出一支放在嘴上,接着把香烟包递给了福克。令福克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是,他也拿了一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回抽烟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就是在这个地方,而身边就是已故的挚友。无论如何,他觉得现在应该抽一支。他侧过身子,拉科为他点上烟。福克刚吸了一口,便立刻想起自己为何轻易就戒掉了香烟。但是在深呼吸间,烟草的味道与桉树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重返十六岁的兴奋感就像尼古丁的浪潮一样扑面而来。

“于是,”拉科重新说道,他的声音变得镇定了一些,“医生还在大吼着,我就赶紧冲了进去。我不知道屋里有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举着猎枪突然从门后冒出来。我想对孩子们喊话,却发现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于是我就高声说:‘警察!没事了,出来吧,你们已经安全了!’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回忆着。

“然后,我听到了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于是我循着声音找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我走进育儿室,看到一个小女孩儿躺在婴儿床上,哭得震耳欲聋。说真的,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地看到一个孩子号啕大哭。”

拉科朝空中吐出了一缕烟雾。

“因为她平安无事。”他说,“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显然很害怕,但是我看到她没有受伤。我记得那一刻自己心里想着,还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位妈妈的悲剧确实令人痛心,但是谢天谢地,至少孩子们还活着。可这时候,我看向走廊,发现有一扇门半开着。”

他小心翼翼地把烟头压进泥土里,没有看福克。福克感到一阵冰冷的恐惧渗透了全身,他已经猜到了下一幕。

“我能看出来,那是另外一个孩子的房间。墙壁都刷成了蓝色,还贴着汽车海报,应该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于是我穿过走廊,推开房门,这时我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万幸。”他顿了顿,“那个房间就像地狱一样,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

他们默默地坐着,最后拉科清了清嗓子。

“走吧。”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胳膊,仿佛要把那些可怕的回忆统统甩掉。福克也站了起来,跟着他向房子的正面走去。

“不久之后,克莱德那边派出的应急小组就来了。”他们一边走,拉科一边继续说道,“有警察,也有医护人员。等他们到达现场时,已经快六点半了。我们搜查了整栋房子,幸好没有其他人了,感谢上帝。于是,每个人都拼命地给卢克·汉德勒打电话。刚开始大家还很担心,我们要怎么把这个噩耗告诉他呢?可是不管怎么打都没有回音,他的车不见了,人也没有回家,突然之间气氛就变了。”

“那天下午卢克本来应该做什么?”

“搜救队的几个志愿者跟他很熟,知道他那个下午一直在一个朋友的农场里帮忙打野兔。那个朋友名叫杰米·沙利文。有人给沙利文打电话确认了这一点,但是沙利文说卢克在几个小时之前已经离开了。”

他们来到前门,拉科掏出了一串钥匙。

“又过了一阵,还是不见卢克,电话也依然打不通,于是我们又多召集了一些人加入搜救队。每个搜救队成员都配一名警官,两人一组进行搜索。那几个小时真是像噩梦一样。手无寸铁的搜救员徒步穿过牧场和丛林,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卢克死了吗?还是依然活着?没人知道他的情况。我们都很惊慌,生怕他正视死如归地拿着枪躲在某个地方。最后,一个搜救队的伙计偶然发现了他的卡车。那辆车停在三公里外的一块小空地上。我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卢克死在车里,大半个脸都没了。他自己的那杆枪,那杆符合许可、登记在册、完全合法的猎枪,还在他的手里。”

拉科打开农舍的门锁,推开大门。

“所以,整桩案子似乎一目了然,大致算是尘埃落定了。但是这里——”他迈进农舍,好让福克能对长长的门厅一览无余,“——却疑点重重。”

门厅里闷热潮湿,散发着漂白剂的臭味。一张杂物桌被推离了本来的位置,歪歪扭扭地斜靠着墙壁,上面乱七八糟地摊着账单和钢笔。瓷砖地板干净得有些吓人,整个门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已经被擦洗一新了。

“连工业清洁剂都用上了,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拉科说,“他们没能把男孩儿卧室里的地毯弄干净,不过本来也没那个打算。”

墙上挂满了家庭照片。不知何故,那些定格的姿态似乎很眼熟。福克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其中的大部分都已经在葬礼上见过了。想到那个曾经温暖幸福的家庭,再看看眼前的场景,这些五颜六色的照片就像是一堆拙劣的仿造品,显得荒唐而畸形。

“凯伦的尸体就是在这个门厅里发现的。”拉科说,“当时前门大敞着,所以快递员一眼就看见她了。”

“她是在向门口逃跑吗?”

“不,她是去开门,然后被站在门阶上的人开枪打中了。从尸体的姿势就能看出来。可是你想想,当你晚上回家时,你太太会给你开门吗?”

“我没结婚。”福克说。

“好吧,我已经结婚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有一把自家的钥匙。”

福克考虑了一下,说:“也许是想让她大吃一惊?”他在脑海中设想着当时的情景。

“何必呢?爸爸挥舞着一杆上膛的猎枪回家,我估计这已经能把他们吓坏了。他完全可以自己进屋找到那母子俩,他熟悉家里的布局,找起来轻而易举。”

福克站在门厅里,将大门来回地开关了几次。一打开,长方形的门口就充满了耀眼的阳光,与门厅里的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想象着凯伦来应门的样子,也许有些心不在焉,也许因为意外的打扰而有些烦躁。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在夺目的明亮中眨着眼睛,而凶手已经举起了枪。

“还有一件事也令我觉得奇怪,”拉科说,“为何要在门厅里开枪?这样只会吓得那个可怜的男孩儿尿裤子,甚至还给了他一个惊慌逃跑的机会,根本就没必要这样做。”

拉科看向福克,说:“由此,我发现了下一个疑点。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福克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沿着门厅向屋里走去。

拉科打开了那间蓝色小卧室的灯光,乍看之下,福克还晕乎乎地以为这间卧室正在装修。一张儿童床被推到了对面的墙角,床上只剩下了床垫。装玩具的箱子胡乱地堆放在墙边,上方挂着足球运动员和迪士尼卡通人物的海报。房间里的地毯已经被抽走了,露出了粗糙的木地板。

福克走进门,他的靴子在一层木屑上留下了脚印。房间一角的木地板已经被打磨过了,但还是留下了一块抹不掉的血迹。拉科站在门口没有动。

“对我来说,要进这间屋还是很难。”他耸了耸肩。

福克知道,这里曾经是一个非常棒的卧室。二十年前,它是卢克的卧室,福克也在这里睡过很多次。熄灯以后,他们俩会说一些悄悄话。当芭布·汉德勒高声叫他们闭嘴睡觉时,他们就使劲儿屏住呼吸,压抑着咯咯的笑声。那时候他总是暖和地裹在睡袋里,躺的位置离那片染有可怕血迹的地板并不远。如今,这间卧室就像地狱一样,散发着漂白剂的恶臭。

“咱们能打开窗户吗?”

“最好不要,”拉科说,“得关着窗帘。出事后不久,就有几个孩子想从外面偷拍。”

拉科掏出自己的平板电脑点了几下,然后递给了福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图片库。

“当时,小男孩儿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了,”拉科说,“不过你可以看到这个房间案发后的样子。”

在照片中,窗帘大敞着,倾泻而下的阳光照亮了一幅恐怖的景象。衣柜门全都拽开了,挂在里面的衣物被粗暴地推到了一边。一个装玩具的大柳条箱倒在地上。一条印着宇宙飞船的被子皱皱巴巴地堆在床的一侧,仿佛有人为了查看底下有没有东西而把它掀到了一旁。地毯大部分都是米黄色的,只有一角被染成了深深的黑红色,那摊血液是从一个倒扣的洗衣篮后面渗出来的。

片刻之间,福克试着想象了一下比利·汉德勒生前最后的模样。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孩儿蜷缩在洗衣篮后面,拼命地屏住刺耳的呼吸声,滚烫的尿液顺着双腿流下来。

“你有孩子吗?”拉科问。

福克摇了摇头:“你呢?”

“快了,是个女孩儿。”

“恭喜。”

“不过,我有一大帮侄子侄女。不在这儿,都在南澳[5]的老家里。其中有几个孩子的年纪跟比利差不多大,还有几个要更小一些。”说着,拉科把平板电脑拿回来,翻了翻案发现场的照片,“重点是,我的哥哥们都知道自家孩子的每一个藏身处。把他们蒙上眼睛带到孩子的卧室里,不出两秒钟他们就能找到自己的孩子。”

他轻轻地点击着屏幕。

“不管我怎么看这些照片,都觉得像是一场搜寻。”拉科说,“有一个不知道比利藏身之处的人,按照自己的方式把整个房间都翻找了一遍。他在柜子里吗?不在。在床底下吗?不在。这就像是一场有目标却无方向的狩猎,他费力地找了一圈才终于抓住了这个孩子。”

福克死死地盯着那块黑色的血迹,比利·汉德勒曾经就躲在那里。

“带我去看看你发现夏洛特的地方。”

育儿室就在走廊对面,被刷成了温暖的黄色。天花板上挂着一个音乐玩具,正下方却空空如也。

“格里和芭布把婴儿床搬走了。”拉科解释道。

福克环顾房间,这里跟其他地方太不一样了。家具、地毯全都完好无损,也没有刺鼻的漂白粉味儿。这个房间就像一处神圣的避难所,没有被门外的恐怖和邪恶所波及。

“卢克为什么没有杀夏洛特?”福克问。

“大家都猜是因为良心发现。”

福克走出去,回到了走廊对面比利的卧室。他站在角落里的血迹上,转身180度大步穿过走廊朝夏洛特的房间走去。

“八步。”福克说,“不过我个子很高,所以对大多数人而言就算是九步吧。从比利的尸体旁走到这里只要九步,而夏洛特就躺在婴儿床上任凭处置。卢克当时的状态是肾上腺素升高、血液流速加快、情绪激动异常,等等。那么,仅仅九步,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让心脏彻底改变吗?”

“反正我觉得不能。”

福克回想着自己认识的那个男人,曾经清晰的形象如今已经变得扭曲而模糊了。

“你见过卢克吗?”他问。

“没有。”

“他的心情变化就像翻书一样快。对他来说,用不着九步,也许只要一步就够了。”

然而,自从重返基瓦拉镇以来,他头一次感到了发自肺腑的疑虑,心中在隐隐作痛。

“但是,这本该成为一个宣言,不是吗?就像是他的个人宣言。‘他杀了自己全家。’这才是他想让人们说的话吧。卢克的七年发妻躺在门厅的地板上血流不止,而他花了——多少时间,两分钟?三分钟?——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杀害自己的儿子。并且,他还打算结束一切之后自杀。所以,如果凶手真的是卢克——”他在“如果”这个词上稍稍犹豫了一下,“——那么他的女儿为什么还活着?”

他们又站了一会儿,两人都盯着那个音乐玩具,它静静地悬挂在原本摆放婴儿床的空地上方。为什么杀了一家人,却放过了一个婴儿?福克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思考,最后他想出了几种解释,但只有一种最为合理。

“不管凶手是谁,他之所以没有杀这个婴儿,也许是因为用不着杀她。”最后,福克说道,“这跟凶手的个人感情无关。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才十三个月大,当不了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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