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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卢克·汉德勒的农场门口还拉着一条条黄色的警戒线,在晨曦中闪闪发光。福克把车停在了农场前的一片枯草地上,紧挨着一辆警车。太阳还没有升到最高的位置,但是福克下车时已经感到皮肤被烤灼得刺痛了。他戴上帽子,审视着面前的房子。用不着别人指路,他就径直找到这儿来了。他在这栋房子里度过的成长岁月几乎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久。

卢克从父母那里买下这座农场后,就没怎么改变它的样子。福克按响门铃,铃声回荡在房子深处,他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他产生了一种不安的预感,仿佛一个骄傲的十六岁男孩儿会打开门走出来,恍惚间他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一切都静止不动。罩了帘子的窗户就像一双盲眼,茫然地凝视着外面的世界。

福克几乎彻夜未眠,躺在床上一直思考着格里说的话。早上,他打电话告诉格里自己可以在镇上多待一两天。最多不超过这个周末,今天是周四,他下周一就得回去上班。在此期间,他会去卢克的农场看看,帮芭布调查一下农场的财务情况,也算略尽绵薄之力。格里的口气明显表示,他也觉得这真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福克又等了片刻,然后便绕着房子外围走了一圈。蓝色的苍穹笼罩着黄色的牧场,远处有一道铁丝网拦住了阴影斑驳、张牙舞爪的野生丛林。福克这才第一次意识到,这片农场的位置非常偏僻。在他小时候,这里总是显得生机勃勃。虽然他自己的童年故居离这里并不远,骑自行车一会儿就到了,但此刻却完全隐没在地平线下,连一点儿影子都没有。环顾四周,只能看到另外一栋房子。那是一栋歪歪扭扭的灰色小屋,拱在远处的一个山坡上。

艾莉的家。

不知她的父亲和表哥是否还住在那儿,想到这里,福克本能地把头扭向了一旁。他信步在院子里走着,忽然在三间牲口棚中最大的那一间里瞧见了格雷格·拉科警长。

这位警官正跪在地上,在角落的一堆旧箱子中东翻西找。两米之外,一只赤背蜘蛛[4]静静地趴在蛛网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对身边的情景毫不在意。福克抬手在金属大门上敲了两下,拉科扭过身来,脏兮兮的脸上满是尘土与汗水。

“天哪,你吓了我一跳!我根本没听见有人来了。”

“抱歉。我叫亚伦·福克,是汉德勒家的朋友。你们警局的接待员说你在这里。”他指了指那只赤背蜘蛛,“对了,你看到那玩意儿了吧?”

“嗯,谢谢。周围还有几只呢。”

拉科站起身来,摘下了工作手套。他试图把深蓝色制服裤子上的污点拍掉,结果却越弄越脏,最后只好放弃了。衬衫整齐地贴在他身上,腋下的部分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比福克稍矮一些,身材健壮得就像拳击手一样,短短的卷发紧贴在头皮上。他的皮肤泛着地中海橄榄的颜色,但是一开口却是地地道道的澳大利亚乡下口音。他的眼角微微上扬,即便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像在微笑一样。福克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拉科现在并没有笑。

“格里·汉德勒打过电话了,说你要过来看看什么的。”拉科说,“抱歉,哥们儿,你有身份证件吗?之前有过几个疯子溜进来瞎逛,不知道是要参观还是要怎样。”

近距离观察之下,他的年纪比福克一开始想的要大一些,也许有三十了。福克注意到这位警长正在小心地打量着他,虽然不加掩饰,但却颇为谨慎。这也是难免的,可以理解。福克把驾照递给了他,但拉科想看的证件好像不是这个。

“我记得格里说过你是个警察吧?”

“我只是以个人身份来这儿的。”福克说。

“所以跟公事无关。”

“完全无关。”福克猜不透拉科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真心希望这番谈话不要沦为无谓的争论,“我是卢克的老朋友了。很小的时候,我们就相识了。”

拉科仔细地看了看那张驾照,然后才还给了福克。

“格里说你需要查看银行结单,就是账簿之类的东西吗?”

“差不多。”

“那些方面有什么问题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芭布叫我帮忙看一眼,”福克说,“只是帮个忙而已。”

“好吧。”虽然矮了几厘米,但拉科几乎能够直视福克的双眼,“听着,既然格里和芭布觉得你没问题,那我也不会阻拦你。但是他们夫妇俩现在非常脆弱,因此如果你在调查中发现了我需要知道的情况,那就一定要告诉我,明白吗?”

“放心吧,我只是来帮忙的。”

福克忍不住越过拉科的肩头向他身后看去。宽敞的牲口棚里闷热难当,阳光透过塑料天窗照下来,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病态的黄色。一台拖拉机闲置在水泥地中央,还有几种福克认不出来的机械靠墙放着。离他脚边最近的一架机器上伸出了一根蜿蜒的管子,他觉得这很可能是用来挤奶的,但是拿不准。要是放在以前,他应该会认识。可如今以城里人的眼光看来,这些东西都有点儿像是折磨人的刑具一样。福克朝角落里的箱子点头示意了一下。

“你在那儿找什么呢?”

“问得好,伙计,不过你自己说了,你是以个人身份来这儿的。”拉科说,“银行结单在屋里,走吧,我带你去书房。”

“没事。”福克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书房怎么走,谢了。”

转身离开时,他瞧见拉科挑了挑眉。福克心想,如果这家伙以为要来一场地盘之争的话,那可要失望了。不过,他还是很钦佩这个人的敬业精神。现在时间还早,但拉科似乎已经忙活好几个小时了。

福克刚迈开脚步朝房子走去,忽然又停住了。他思考了一会儿。芭布·汉德勒也许有自己的顾虑,但拉科看起来是个认真负责的警察。于是,福克又转回了身。

“听着,”他说,“我不知道格里告诉了你多少,但是我知道当我自己负责案子时,如果我能掌握一切信息,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藏着掖着是没有帮助的。”

拉科静静地听着,福克将芭布对金钱问题和债务的推测和盘托出。

“你觉得这里头有情况吗?”

“我不知道。经济困难一定是有的,在农场里转一圈就能看出来。但这是否就意味着扣动扳机的人不是卢克,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拉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告诉我。”

“别客气,那我去书房了。”

福克穿过烤焦的院子,走到快一半时,忽然听见了拉科的喊声。

“喂,等一下!”年轻的警长眯着眼睛站在耀眼的烈日下,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你以前跟卢克是好朋友,对吗?”

“很久以前。”

“假如卢克想藏什么东西,个头很小的那种,你知道他会藏在哪儿吗?”

福克想了想,结果发现根本就不用想。

“也许吧。什么东西?”

“等会儿找到了就给你看。”

福克上一次趴在这块地上时,小草又鲜又绿。如今只剩下枯黄的草叶穿过衬衣刮擦着他的肚皮。

刚才,他带着拉科绕到了房子的背面,用脚挨个儿试探了一下护墙板。等找到那块护墙板后,他便趴在地上,把一根木棍塞到护墙板底下,用力一撬,板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便松动了,被福克毫不费力地拆了下来。

福克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拉科。

“就是这里吗?”拉科一边问一边戴上了那副工作手套,“他以前都在这里藏什么?”

“什么都有。小时候藏玩具和零食,后来就藏酒。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孩子不愿意让父母看见的东西。”

拉科跪在地上,把手伸进那个空隙里,一直伸到胳膊肘为止,然后便开始四下里摸索起来。他抽回胳膊,手上抓了一把枯叶和一包老香烟。他把它们扔在膝盖旁的地上,又伸手回去接着摸索。这一回,他拽出了半本情色杂志,纸张的边角都泛黄卷曲了,上面还被小动物咬了几个洞。他气恼地将它丢在一旁,又试了一次,尽量把胳膊伸向深处。最后,他不情愿地空手而归。什么都没有。

“给我,”福克示意拉科把手套给他,“让我来试试。”

福克忽然想起,以前自己和卢克从来都用不惯手套。不过,当他把手伸进去时,熟悉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如果真的藏了东西,只要凭着年少时的记忆就一定能找到。他来回地摸索着,但只能碰到平坦的土地。

“给我点儿提示,到底要找什么?”他嘟囔着说。

“很可能是一个盒子。或者是某种包裹。”

福克又摸索了一阵,使劲儿把胳膊往里伸。但是,里面已经空了,他只好抽出手来。

“抱歉,没帮上忙。”他说,“这么多年了,也许他已经不在这里藏东西了。”

从蹲着的姿势站起身来时,拉科的膝盖发出了“咔嗒”声。他打开那个破旧的香烟盒,拿出一支烟来,渴望地看了看,然后又慢慢地把它了塞回去。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俩都一言不发。

“是弹壳,”最后拉科说道,“杀死汉德勒一家的猎枪里掉出来的弹壳。它们对不上号。”

“跟什么对不上号?”

“跟卢克·汉德勒用的子弹牌子。根据我的判断,他用那个牌子的子弹用了很多年了。杀死他和他家人的三枚子弹是雷明顿牌的。可是我找遍了这座农场,只发现了温彻斯特牌的子弹。”

“温彻斯特。”

“没错。克莱德那边把证物清单发来时,我就注意到了,从那以后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拉科说,“所以,要是能找到一盒雷明顿子弹,我就舒心了。”

福克摘下了手套,他的手已经出汗了。

“克莱德警局不能派几个人来帮你搜查农场吗?”

拉科移开目光,摆弄着手里的香烟盒:“是啊,谁知道呢。应该可以吧。”

“好吧。”福克忍住了笑意。拉科虽然规规矩矩地穿着警服,嘴上也说得头头是道,但福克干这一行已经很久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拉科的搜查是不符合规定的擅自行动。

“也许卢克是在别的地方拿了几枚子弹。”福克提议道。

“是啊,绝对有可能。”拉科说。

“或者盒子里只剩下三枚子弹了,他把空盒子扔了。”

“嗯,但不管是在他家的垃圾里,还是在他的卡车上,连子弹盒的影子都没有。相信我,”拉科苦笑了一下,“我都找过了。”

“还有哪儿你没找?”

拉科朝那个缺了一块护墙板的地方点了点头。

“在这个农场里吗?把这个洞也算上,就全找遍了。”

福克皱起了眉头:“这有点儿奇怪。”

“是啊,我也觉得。”

福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拉科已经大汗淋漓了,他的脸庞、胳膊和衣服都布满了污垢和灰尘,全是因为在火炉般的牲口棚里到处乱趴而弄脏的。

“还有什么?”福克说。

拉科沉默了一会儿。

“什么意思?”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顶着高温,一上午都趴在一个死气沉沉的牲口棚里忙活。”福克说,“肯定不止这一个疑点,至少你认为不止如此。”

长长的停顿之后,拉科叹了一口气。

“对,”他说,“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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