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就快要生辰?”小心问道。
莫非与翁岚天做了一年夫妻,竟连他的生辰都不知,汝荟抿嘴一笑,“是啊,皇上没与你说过吗?皇上生辰就在十日后了。”
裘净妍摇摇头,“臣妾不知。”想着苏堎将王皇后的皇子霸占,将生日延后也是可能的,“那皇后娘娘打算如何操办。”将那话搁下问起了别的。
“本宫就是想着与妹妹一同商议,皇上喜欢什么,妹妹应该比我清楚,向你讨个法子。”汝荟轻笑问道。
翁岚天喜欢什么,他对这朝堂,对这皇宫也并非是很喜欢吧,他喜欢安宁,喜欢自由,便道:“那臣妾想着,不如给皇上到宫外办吧,宫外景色好,这时候又是隆冬,不如看看雪景。”
“妹妹想的真是不错,本宫就没这心思了,你好好择个地方,我打点着,过些日子咱们就出宫去。”应道。
裘净妍随着点头,“好了,你去歇歇吧,才回来。”
听言便告退了,便回了芳怡宫。
还未进殿便听着西宜的泠泠笑声,又几日没见她的小公主,可是想得很,看来乔念慈带着西宜不错,比起她这个娘亲更要尽心呢。
“姐姐啊。”裘净妍从殿外进来,芳儿笑逐颜开的上前迎着,欠身行礼。
“娘娘回来了。”替她将身上的棉披风解下,便朝着乔念慈去了。
乔念慈见她翻了翻眼睛,“才能想着回来啊,再过些日子西宜都要叫我娘亲了,只怕都不认你这个亲娘了。”
“呵。”笑笑将西宜接到自己手中,坐到她身旁笑道:“姐姐替我把西宜照顾的好,可要为我在还在面前多说好话。”
听言便道:“可不是好话,西宜有位身为贵妃的额娘,又能干又得皇上的心,我能不说好话吗。”
“这是笑话我。”嘟起嘴巴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口。
接着便将宫中的人都遣了出去,小声问道:“这些日子姐姐如何,那几位?”斜眼看向外面,“有没有?”
裘净妍是怕那些人会对乔念慈下毒手。
乔念慈静静的摇摇头,“没有。”应道,迟疑道:“陈太医果真是……”
“怎么?”听这话裘净妍打起了精神,陈草木这家伙神经十分敏感,莫非是他看出了什么。
乔念慈将胳膊搭在小桌上,叹了声道:“就昨日我身子不痛快,我也信不过旁人便请了陈太医来,他还真是诊出来了,金银草,我竟不知这毒是何时吃到身体里的。”
“那陈太医怎么说。”问道,陈草木在宫中做事有一段时候了,对后宫的事情也通透,恐怕他是看出来了。
乔念慈静静的,稳稳呼吸着说道:“他劝我,若是有任何难事可别藏着,他这话是提醒了我,这毒神不知鬼不觉进了我身体里,恐怕哪日死在梦里都不知。”
“那姐姐如何打算。”紧接着问道。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如我就大病一场,到底她到现在也没伤着我,即便是将事情捅了出去,恐怕也没用。”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来,“这是我向陈太医求来的,也是一包毒药,只不过比起金银草来效果更明显些。”
“姐姐你。”慌张道,若是为了惩罚那人,何苦害自身呢。
乔念慈的眼神静住,将纸包压在桌上,“我想着什么时候把这药吃下去,我想皇上若是念着我,必定不会放了那几个宫人,他若是念着我再多些,也不会让那人好过吧。”
裘净妍握住她的手,“姐姐怎么沉不住气了,你不是还曾劝我要忍吗。”
点点头,“自然是忍,可太后还在,她在一日,汝荟便要为所欲为一日,我想着水滴石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不喜欢她,但是却偏爱你。”转眼看向她道。
“我想着,也许我还能帮你一个大忙。”汝荟的位子坐的稳当,她怎看得下去她稳稳当当呢。
裘净妍忙摇头,“我不要,我现在已是贵妃之位,有没有皇后也碍不到我的事,只要身边的人都在,我无畏。”
“你容得下旁人,旁人可容得下你,妍儿我不光是为了你,你且等着,定要让那为所欲为的皇后大伤元气,以为在皇上面前装尽了贤惠就高枕无忧了?皇上能容她到今日已经足够了。”轻声道,将眼睛低下。
“你回来该紧着去看看皇上,宫里的女子最重要的是拿住皇上的心。”提醒道。
温声道:“除了皇上,我的姐妹,我在乎的人最重要,这几日你可去看过丽妃姐姐了?”问道,丽妃的身子一直不好,可她自己又忙着旁的事,顾不上去看望,可心中一直挂念着。
“她曾鼎力助我,我自然将她视作亲姐妹,我这几日每个黄昏都到她宫中去陪陪她,只是她的精神不大好,要说丽妃,真是真情的人,这样多的好女子都白费在宫中了,人人都想着巴结皇上,偏偏她不是,我心中也很敬佩她。”意恳切道。
正说话间听着宫人通传,“皇上驾到。”
还没去见他,他却急着来了,听着通传裘净妍微微一笑,乔念慈瞧了她一眼,“看来是我多嘴了,皇上在意你,根本不在乎你刻意去做什么。”
说话间翁岚天便进了殿内,瞧着裘净妍温温一笑。
见他这一个笑容,裘净妍身上再痛都不觉得痛了,还有丈夫和孩子在身边,这宫里便不会如冬日里一般冷薄。
“见过皇上。”低下身子向他行礼。
翁岚天走过去将她拉起,“你回来了怎不去见见朕呢。”
“我急着先往太后宫里去了一趟,接着又去了皇后宫中参见,臣妾总不能在婆婆和妯娌面前失了礼数。”解释道,这理由天衣无缝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她与翁岚天说话,乔念慈完全被晾在了一边,也到黄昏时候了,西宜也该吃奶了,便道:“皇上和贵妃说话吧,公主也该饿了,我先带公主去找乳娘喝奶。”温声说道。
“麻烦姐姐了。”裘净妍随着说了句,便将西宜交到了乔念慈手中。
翁岚天拉她到床边坐着,两人也有十日未见了,好像隔了好几个寒暑一般,“皇上这些天好不好。”仔细看着,他眼睛低下又见乌青了。
“是睡得不好吗,还是身子又不舒服。”关切问道。
他淡淡笑着握住裘净妍的手,轻轻摇头道:“我挺好的,就是前朝要费心的事情太多,所以糟心而已。”
“那皇上也该好好歇歇,对了,今日皇后娘娘和臣妾说皇上的寿辰将近了,臣妾想着给皇上好好办一办。”温声说道。
一个苏堎给定的生辰有什么好过,每年还不是例行公事在宫中热闹热闹也就罢了,翁岚天对这没什么兴趣,“罢了,就交给皇后操办吧,每年朕也不过是应付,没什么新意。”
“不行啊,皇后娘娘将这差事给臣妾了,要臣妾想个好点的点子,皇上就应了臣妾呗。”请求道,抬起脸来对着他。
交给她来办了?汝荟还真舍得,这么一个表心意的机会也能让贤,既然是要她办,当然是得给面子了,“好。”拉长着调子应道。
“你有什么好点子啊。”问道。
裘净妍直接和他说了,瞧他这段时间也辛苦,是应该好好歇歇了,“臣妾与皇后娘娘说,要给皇上到宫外办,去看看雪景,这时候的冰雪最是好看了,整年整月的闷在宫中,皇上就不闷吗。”
“你想的倒不错,只不过出宫一趟可要费周章了,你就不嫌麻烦,再说朕也忙着。”低下眼睛说道,想把这事推了,朝中的事情还没平定,宰相才被罢权,从前跟随的众人正闹着,翁岚天还得想个法子安抚安抚,哪里抽的开身。
听他有要推辞的意思,裘净妍忙说道:“皇上要失言了,方才还答应了呢。”
话说出了口可就难变了,默默的没做声。
“臣妾这段日子回宫就都陪着皇上,过些日子又要回尊亲王府去了,皇上就应我这一次嘛。”依然求道:“那皇上知道什么好去处吗,也好让臣妾出宫去饱饱眼福啊,就当是臣妾贪玩好不好?”
听她这样请求翁岚天便也默许了,想了想说道:“盛京远郊有一处司山,是皇家陵园,那里精致不错,到冬日有工匠专门雕刻冰雕,就不贪远了,到那走一遭就是。”
他愿意出去就是,裘净妍也就不说旁的了,“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笑道。
“你啊,这么贴心朕怎么舍得让你离开身边。”说着将她的手压到胸口,身子与她贴近,在她的脖颈吻了一口。
裘净妍全身一阵火急火燎的,翁岚天就势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当中,“皇上,这时候不合适。”忙怯懦道,才一见面便要xing房事。
“朕想你了吗,你算算多少日子朕没往你房里走了。”说着便将她软软的推到了床榻上,在她的锁骨上吻着,“妍儿,朕越离开你便越是想你,这辈子算是离不开你了。”
裘净妍的眼睛看着床顶,一辈子,一辈子,在心中默念着,这一辈子或长或短,现在就下断言是否太早。
……
乔念慈将西宜带回了偏殿,将乳母叫了过来,看着她给西宜喂奶,而心中暗自盘算着对汝荟的事情,这包药粉就在手心压着,整好今晚翁岚天就在芳怡宫过夜,有些耐不住了,现在宫中还有什么事情能撼动汝荟。
现今除非裘净妍也无人能挡她了,从前能与她为敌的人失宠的失宠,病重的病重,剩下的还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再来就都是臣服与她的妃嫔。
她算是安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