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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相大白

半夜里的梦遗让林小默有点兴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睡着,睡了没多大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门口有脚步声,然后听到他爸爸轻轻咳了一声。

林忠诚每天都起得很早,为的是早点出门去找工作,除了人才市场,他也去了各大商品批发市场,甚至是建筑工地,只要有需要招工的地方,他都会赶去寻找机会。

林小默被吵醒了后,再睡也睡不着,就干脆不睡了,比平时早半个小时起床。

林奶奶这几天也起得很早,为的是给儿子林忠诚做早餐。林忠诚劝过她不必起早,他也会做的,可以林奶奶总觉得不踏实,也不放心,依然每天早早起床。

林小默吃过早餐,背起书包就出了门,比平时早了二十多分钟,也就乘坐到了比平时早一班的3路公交车。

他要先乘坐三站,然后再转乘10路车。当他中途转车,登上10路公交车时,见到了唐果。

唐果也看到了他,冲他笑笑。她背着书包,同时手上还拎着一个保温食盒。

林小默有点奇怪,学校里有提供午餐的,她拿个食盒干什么?挤到她的身旁,问:“你在给谁送饭吗?”

“给我爸送早餐。”

“你爸不是快递员吗?他也需要上夜班?”

“我爸凌晨四点钟就去上班了,来不及吃早餐,我奶奶做好后,我给他送过去。”

“啊,快递员上班都是这么早吗?”

“也不是的,我爸爸已经把公司设在城南片区的营业部承包下来,但是工人还没有招齐,所以他自己得起早落夜地加班。”

“哦,这个快递工是不是很难招?”

“招工的话也不算很难,关键是要招到可以信任的,又肯吃苦的,快递工很辛苦的……”见林小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你想知道什么啊?想问就问呗。”

“我是想能不能求一下你爸爸,给我一个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你想当快递员?”

“不是我自己,是我爸爸,我爸爸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已经回家了,可是由于他做过错事,一时之间找不到工作,别人都不相信他;其实,他已经知道错了,当然……也许你爸爸也不会相信他的……”

唐果突然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林小默,过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等一下把你爸爸的情况和我爸说一下,帮你求一下我爸爸。上次在学校的法制课上,你爸爸说得很感人,我也相信他以后不会再做错事了。”

“谢谢你唐果!”林小默开心的差点跳了起来。

“谢什么啊,都还没成呢,最后还得由我爸爸决定。”

“不管成不成,我都得谢谢你,起码你肯相信我们,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唐果也笑了。

两人在车上有说有笑,可是一走进校门,立刻互不搭理,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神情。

林小默走进教室,也不理会别的同学,反正大家视他为异类。没人理会他,他是孤立的,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放下书包,坐到椅子上,发现今天有点不太一样,教室里比平时安静了许多。不由地抬起头来四处一看,马上就知道原因了,问题出在俞超凡的身上。

俞超凡绝对是班上最活跃的同学,话多、鬼点子多,还能制造出各式各样的笑料来,数学老师就说他是根搅粪棍,不管他出现在哪里,总能把一潭清水搅得臭气冲天。

可是今天,一向活蹦乱跳的俞超凡,变成了呆头鹅,默默地坐在座位上发呆。好多同学都不习惯他的这个样子,田苗苗大声问:“俞胖子,你今天吃了老鼠药了,感觉快要挂了似的。”

如果是在平时,俞超凡肯定会一声大吼,再加上两道凌厉的目光。今天却是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蓝颜薄命啊。”

“你得了绝症了?”田苗苗再问。

“我巴不得自己得了绝症。”

俞超凡的异常让林小默感到好奇,忍不住回过头去多看了他几眼。俞超凡却是冲他两眼一瞪,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

林小默吓了一跳,连忙把脑袋缩了回去,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俞超凡的异常可能和自己有关,可是却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到了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班主任马老师带着俞超凡的爸爸俞铮走进教室。

俞铮身穿着民警的制服,脸上没有任何笑意,显得十分严肃;同学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约而同地看向俞超凡。

马老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在讲台前一站,说:“同学们,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有同学不顾学校的校规,擅自把手机带进教室……”

大家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同学忍不住去看了苏逸恒一眼。

马老师继续说:“这已经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还有更严重的,有同学竟然还偷了那位同学的手机——”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看向林小默。

“现在我只希望这两名同学能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

苏逸恒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站了起来,说:“对不起老师,是我违反校规,把手机带进学校,我愿意接受处罚。”

马老师无比痛心地说:“苏逸恒,你是我们班的班长,竟然带头违反校规,你自己说吧,应该怎么处罚你?”

“我……我没有资格再当班长,让其他同学做吧。”

“好,苏逸恒带头违反校规,撤去他的班长一职,明天下午的班会上,我们再另选一位班长出来。”

苏逸恒在班里有很高的人气,除了篮球队员,更有大批的女生拥戴他。当即就有位男生站起来说:“马老师,苏逸恒虽然把手机带进了学校,但他的学习成绩依然是我们班最好的,而且他也没有用手机玩游戏,选别人当班长我不服!”

马老师说:“苏逸恒的手机派什么用场,我暂时不追究,我现在追究的是他带头违反校规这件事。”

田苗苗在下面低声骂了句:“多怪林小默这个贼二代,惹出这么多的事来。”

女同学们开始纷纷低声讨伐林小默。

林小默听到同学们对自己的谩骂,心里无比愤怒和难过。

马老师清了一下嗓门,又说:“还有一位偷了苏逸恒手机的同学呢?也请主动站起来吧!”

田苗苗立刻大吼了一声:“林小默,还不快站起来!”

林小默悲愤地说:“苏逸恒的手机不是我偷的,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

俞铮跟着马老师走进教室后,一直站在黑板边不说话,这时上前一步,大声说:“俞超凡同学,既然有胆量做了,难道就没勇气担当吗?”

俞超凡痛苦地哼了一声,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尴尬,又夹杂着愤怒,他怒视着他爸爸俞铮不说话。

同学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看着俞超凡。

俞铮大声说:“还不肯认错吗?”

俞超凡怒不可遏,大声说:“我是你儿子,有哪个父亲像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就必须把你抓出来当作典型,让大家都知道,在法律面前没有亲情可讲,更加不必抱着侥幸的心理,你自己坦白吧!”俞铮最后的一声怒吼,把俞超凡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我承认,苏逸恒的手机是我偷的……”

顿时,全班哗然!

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认定苏逸恒的手机是林小默偷的,而此前俞超凡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令人怀疑的地方。这个剧情的反转,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林小默又惊又喜,事情终于水落石出,自己的嫌疑也彻底洗清,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也没了,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口的畅快。

俞铮冷冷地说:“怎么不说了,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出来,还有你以往的所作所为,全部交代出来,我已经查得很清楚,你的那两位死党已经全说了!”

俞超凡咬着牙直骂:“那两个软骨头,我就知道他们会出卖我。”

“俞超凡,你还不知道悔改,是吧?”

俞铮又是一声怒吼,把俞超凡吓得又哆嗦了一下。咬了一下牙,嘟着嘴,说:“说就说吧,反正你都已经知道了。就是篮球赛那天的事,大家都去操场上看球赛,教室里没什么人,我知道苏逸恒有部手机,就藏在他的衣服口袋里……”

苏逸恒把手机带进学校,班上有一半的同学都知道,俞超凡也知道。篮球赛那天,他在操场了看了一会儿球赛,假装口渴回教室喝水,趁教室里没人,偷走了苏逸恒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他本来想,苏逸恒是偷偷地把手机带进学校的,就算发现不见了,他应该也不敢声张;而且全班有那么多的同学,他总不可能一个个搜过去吧?

没想到的是,那天林小默也动了苏逸恒的衣服,而且还被田苗苗看到了,林小默也就成他的替罪羊,这让他惊喜不已。

俞超凡把偷到的手机,藏在书包中带出校门,立刻叫上自己的死党,去了一家手机店,打算把手机折价卖了,换成现钞。

手机店老板发现这部手机有八、九成新,而且是三位穿着校服的学生来卖,心中起疑,担心手机的来路有问题,就让俞超凡打开手机来试一下机。谁知苏逸恒的手机设置了开机密码,俞超凡怎么也开不了机。手机老板已经确定这部手机有问题,一边假装帮他们开机,一边悄悄地报了警。

俞超凡经常听他爸爸分析案例,具有一定的反侦破意识。他发现店主在故意拖延时间,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手机也不要了,和他的死党逃出手机店,逃回家中。

可是,那家手机店有视频监控,而且俞超凡身上所穿的校服上有所在学校的名字。接到手机店主报警赶来的民警,截取监控视频带回到派出所,结果被俞铮一眼认出,卖手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大为震惊。下班回家后,询问俞超凡手机的事。

俞超凡不敢说出手机是偷来的,只说是自己和同学捡到的。但他神情紧张,反而让俞铮更加觉得可疑。

第二天,俞铮来到学校,找到俞超凡的那两位死党。

那两位学生看到民警,心就慌了,哪里还敢隐瞒,把他们所知道的,有关俞超凡的一切,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俞铮又惊又怒,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学校里竟然是这副德行,意识到自己在教育儿子的事上出了大问题。

“你说,为什么要偷同学的手机?偷到后还拿出去卖,我平时给你的零花钱,你不够花吗?据我所知,我给你的零花钱不算少的,你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俞铮厉声问道。

“我……”俞超凡飞快地看了唐果一眼,欲说又止。

马老师看出了名堂,问:“唐果,你知道俞超凡偷手机的原因吗?”

唐果一惊,满脸懵懂,连忙站起来,说:“老师,我不知道啊。”

俞超凡说:“她不知道的!不过,我……我偷手机就是为了她?”

“为了唐果偷手机?什么原因?”马老师好不奇怪。

“因为我想送她一本火星男孩的写真集。”

俞超凡为了和唐果交上朋友,想尽一切办法投其所好。他得知唐果是当红歌坛组合火星男孩的粉丝,就想买一本他们刚出的写真集送给她。可是这本写真集在网上的售价要600元,他没有这么多的钱,又不敢向父母开口,只能挖空心思地动歪脑筋,最后动到了苏逸恒的手机上。

马老师痛心疾首地直跺脚,指着俞超凡和唐果说:“你们这些孩子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父母给你们提供了这么好的生活和学习的条件,上学不安心,偏偏还要追什么星。而且,你们不应该只看到明星们风光的表面,更应该看到他们为了成功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

唐果委屈的差点哭了,俞超凡偷手机的事,她根本就不知情,竟然把她也牵扯了进去;而且自己只是听火星男孩演唱的歌曲,对他们并没有痴迷到追星的程度。

林小默站起身来,说:“老师,这事不怪唐果,是我对俞超凡说唐果喜欢火星男孩,其实唐果什么都不知道。”

马老师直摇头,“你们这些孩子啊,要是能把心思花在学习上多好啊!”

俞铮又说:“俞超凡,你还有许多别的问题,还没老实交代呢?”

“没了啊,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你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敲诈同学钱财,就不是问题吗?据我所知,你仗着掌握了林小默的秘密,向他要钱,还胁迫他给你们去黑网吧上网时放哨等等,是不是?”

俞超凡没想到自己的事都被爸爸知道了,嘴上说着:“你说是,那就是呗!”

“还不肯认错,是吧?”俞铮一声大喝。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俞超凡见他爸爸动了真格,哪里还敢再强硬。

俞铮见儿子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又气又恼又心痛,大声说:“凡是被你敲诈过的同学,给我列张名单出来,把你以前敲诈过的钱财,全部退还给他们,一分都不能少;这些钱从你以后的零花钱中一点点地扣除。另外,你还得向他们当面道歉!”

俞超凡大惊失色,痛苦地叫道:“道个歉也就算了,还要把钱还出去啊,那么多的钱,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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