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菲深深的吸气，克制着手腕的颤抖。然后，才屏住一口气，继续说：“那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的呢？”
叶小嘉听闻这句话，整个人就愣住。一双清明的眼睛盛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瞪着她。
方菲菲内疚，不敢与她对视。
“菲菲，你说的什么啊？我没听到。”
方菲菲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猛地抬头望着她。
通过她真实的眼神，叶小嘉确定了自己听到的话。眼睛不受控制的朝四周看，周巡了一圈后，才重新落到她身上，暗声问她：“菲菲，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故意的？”
方菲菲视线飘忽，握住咖啡杯的手明显的颤抖了起来。
“小嘉，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说的两声对不起，说得叶小嘉心都疼了。她再度吸了一口气，稳住内心蹿溢的情绪，出声道：“菲菲，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真的没办法，你也不会这么做。我不怪你，我不怪你……”
话是这么说着，但是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方菲菲见她哭了，一直忍住的情绪也随之爆发。她放开杯子，一把握住叶小嘉的手，哽声道：“小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她已经清楚自己了，如果自己再说没办法就太过分了。
叶小嘉懂得她没说的话，一边点头，一边说：“你不要说了，我明白，我都懂。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关你的事，这是老天的安排。”
她虽然觉得难过，但是清楚菲菲是什么人。而且她并没有做太为难自己的事，她依然还是把她当做朋友的。
面对她的宽容，方菲菲自己感到无颜以对。可是她既然已经做了，就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小嘉，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跟你保证，一定会查出缘由的。”
听闻她的话，叶小嘉忍住眼泪，擦掉脸上的泪痕，然后道：“你查什么？这件事是谁让你做的？”
“安总。”
叶小嘉意外：“安总？为什么？难道他知道我是谁？”
方菲菲擦了擦眼角，答：“应该没有。当初他嘱咐我这件事的，也说得模棱两可。如果不是我还不能失去工作，我也不会答应。”
叶小嘉担心她说下去，又要道歉了，连忙截了话。“那你是觉得安总也是受人所托？”
方菲菲点头，“我试着试探过安总的口风，可是他的嘴太严，我什么都没套出来。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帮你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叶小嘉担忧的望着她：“虽然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不想你冒险。你可以查这件事，但是如果你发现有危险就立刻停止，好吗？”
安总那样审时度势的人，如果不是驱使他的人给了她足够的好处，他是不会动自己的。毕竟，当时自己头顶还有顾盛爵呢。
所以，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嗯，我会的。”方菲菲点头。
为了不让她心有芥蒂，叶小嘉陪着她说了好会儿话，还特意挑了以前两人开心的事情来说，这才让她放松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