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农场生活，
给我上了不止一课。
当我怀着梦中的理想，
奔赴这丘陵与荒坡。
参军决心心中搁。
在茅草破屋里，
聚集我们年轻的一伙。
学习、劳动，聊天，
艰苦中充满了欢乐。
不知不觉跨入人生的长河。
二
啊，在炎热中奋战，
这是农村第二个夏天。
天热地热心更热，
八月加入共青团。
五洲风云展在眼。
站在鲜红的团旗面前，
多少往事忆，新的豪情添。
冲锋，为共产主义，
团员面前无困难。
前进：我的理想要实现。
三
风雨中度过十八个春天，
征兵的喜讯传到二连。
同学们都奔走相告，
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儿时的理想，将在今日实现。
那是一个阴霾的早晨，
那是农场最黑暗的一天。
连部门前挤满了人，
静听着宣读入伍的名单。
指导员嘴角斜叼着香烟。
十二个通知书已经发完，
我走到门外的指导员跟前。
我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说话。
在寒风之中我久久地站。
冷风吹灭了我善良的幻想，
现实给我做了细谈。
和平之中都风光去吧，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我默默地读着古老的诗篇。
四
春春秋秋又是一年，
风风雨雨使意志更坚。
苦难之中我开始写诗，
我一生多了诗这个伙伴。
酸甜苦辣纸上见。
风雨中结识着诗这伙伴，
它重新点燃我心中的火焰。
那忧愁之中迸出字字音符，
写在我珍藏的日记本里，
画在我走过的地头田间。
诗句写得歪歪斜斜，
是因为我的知识薄浅。
诗歌合着我的脉搏一起跳动。
怎样才能做好诗的伙伴。
我手扶铡刀问苍天。
五
农场的一次招工急雨，
农场的一次年终评比，
农场的一次大学招生。
哪一次没有残酷的激战？
这就是大海之中人生的航船。
人的一生为了什么？
有人为了吃喝玩乐，
他们处处为自己打算，
在万物之中唯独有我。
往日的高调都是泡沫。
经过农场的几次斗争，
初闻帆船的一些航行。
以往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
在这一切一切之中，
“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
1974年8月1日
那个时候，我并不认为我幼稚，摔个跟斗算什么，碰得鼻青脸肿算什么，爬起来，冲天大笑，面对暴风雨，头脑，会清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