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很苦涩,味道算不上好,她不喜欢这种饮料,夏子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漫步回家,听到枪响的时候,步子顿了顿。
唔,想要一把枪。
夏子欺脚下转了方向,往枪响的地方走去。
她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躲了起来。
七个人,有点多,抢不过。
夏子欺转身,抄近路回家。
她还是攒几个月的钱,去找找门路买一把。
虽然费钱,但是安全。
血腥味传到鼻尖,夏子欺停下脚步,看向旁边,那是一条死胡同,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最里面还有棵老树,是个不错的躲藏地。
夏子欺走了进去,在杂物推和树构成的空间里发现了一个人,带着顶帽子,脸上全是血污,已经晕了过去,明显是那些人追击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拿着一把枪,夏子欺目光落在上面。
很快,那把枪就落在了夏子欺手里,对准了他的主人。晃了晃,夏子欺把枪收了起来。
“喂,还有气儿没。”夏子欺硬是把对方从迷迷糊糊之中给推醒了。
那人醒了之后还有些懵,看见面前一个人手里拿着枪,条件反射也是举枪。
不过手里是空的,顾月江的目光移到夏子欺手上,有些眼熟。
这人是趁他晕了,把武器抢走了?
“你是什么人?”夏子欺先发制人。
顾月江直接愣了,这话应该是他问吧。
还有,这人不救人不杀人不帮人,把严重受伤的人弄醒,为了什么啊?
“你又是什么人。”拼着吐了一口血,顾月江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夏子欺撇了撇嘴,看他又有了不清醒的趋势,伸手撕烂了对方的衣服,简易包扎,好歹血流的不是那么欢畅了。
给他处理完伤口,夏子欺表情认真,语气肯定的道:“我是一个好人。”
顾月江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好人,你要是不救我,就赶快走吧。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不过枪能不能给我留下。”
有了武器,他还可以再拼一拼。
顾月江冲夏子欺伸手,夏子欺反手就把枪藏在了了身后。
顾月江脸色难看之际,听到了一句话。
“你还能走么?”
“啊?”
顾月江愣住。
这是要救他?
夏子欺直接伸手把人扶起来。
顾月江反而劝起她来:“姑娘,我走不了多远的,你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枪还我,把我扔在这就行。”
“你说你都快死了,哪来那么多力气说话。”
夏子欺觉得他有些麻烦,不客气道。
顾月江顿时闭了嘴。
夏子欺七拐八绕,顾月江被人扶着,有气无力道:“这条路,我们不是走过了么。”
“是走过,怎么了。”
“你,你要是不想救我的话,可以直接把我扔在这儿,我不会供出你的。”
顾月江觉得,夏子欺想把他送回去。
他一个快死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种折磨?
夏子欺给了他一个保证:“救了你之后,枪归我。你再帮我找一些子弹。”
“你,你……”
“就这么说定了。”夏子欺加快了步子,顾月江没力气再说话了。
夏子欺带着人从后门进了一家院子,院子里的地并不平,坑坑洼洼的,因为中午下了场雨,还有些积水。
夏子欺关好门,把顾月江留在原地,去房间里拿了些药给他,然后带着人来到水井边,脱下外套扔给他:“穿上。”
“为什么?”顾月江不明所以,但还是穿上了略小的衣服。
夏子欺把绳子缠在了他的腰上:“血迹弄到绳子上,有人来搜查,我不好交代。”
“下面井壁上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一个地窖,外面的入口被封死了,只有这里能进去,你放心,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
“那你呢。”顾月江很担心会连累无辜。
“我要处理外面的痕迹。你动作快点,别磨蹭,待会人找来了。”夏子欺催促到。
顾月江下去后,夏子欺开始处理院内的血迹,一寸一寸仔细的检查,确保没有痕迹后才停了下来。
*
敲门声咚咚响起,夏子欺放下手里的水桶过去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女子美丽的脸,妖娆魅惑,风情万种,外面的人呼吸都慢了下来。
夏子欺看了看对方的衣服。
特务委员会制服。
J国人建立的,汉奸呆的地方。
这样看来,她应该没救错人。
“你们是什么人,有事么?”
外面的人乌泱泱的一片,夏子欺似平常女子般露出了些许局促和害怕的神情,柔弱无害,天生尤物。
面对此等佳人,外面的人自然也摆足了绅士的做派,期待着能给美人留个好印象。
“姑娘别怕,我们是在追逃犯,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查看一番。”领头的人出示了证件,表明了身份。
“可,可以。”夏子欺把门又打开了一点点,退后示意他们进来。
夏子欺的脸色略显局促,领头的两个人交接了一下目光,觉得这里藏着人的可能性不大。
两人一个人带队搜索,一个人在此处打探消息,夏子欺站在院子里安静的等待。
林赐熙看了一眼院子中间的木桶,又看了一眼夏子欺湿了的衣服下摆,对夏子欺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他这副皮囊白白净净,很有欺骗性。
“姑娘,你好,我叫林赐熙。”
夏子欺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却没想到对方握住了就不松开,脸色顿时变的通红,开始往外抽自己的手,借着力道后退了两步,低着头,掩去了眸底的情绪。
林赐熙笑吟吟道:“抱歉,刚刚走神了。”
“没事。”夏子欺摇了摇头,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林赐熙想着刚刚的触感,这个女人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但并不只在虎口,不像是拿枪造成的,力气也很小,刚刚看到他们也只有害怕,没有惊慌,嫌疑并不大。
“我们来之前,你在干什么?”林赐熙放轻了语气,问道。
夏子欺绞着手指,有些尴尬地道:“刚刚,我收拾屋子,但是搞砸了,把水撒了。”
“夏小姐的身份,当然不适合做这种粗活。”
林赐熙审视着面前的女孩儿,精致的旗袍,下摆被水打湿了一大片,白色的皮鞋,上面沾着灰。
面容迤逦,身姿窈窕。
跟报纸上很像,却又不像。
似乎是少了几分妖媚,多了几分纯真。
看她刚才的表现,没经过大风大浪。
貌似还有些,嗯,单纯?
林赐熙不知道这个形容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