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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早,牛丽登上了一路巴士。

那次生病后,牛丽的业绩直线下滑,就像她退烧一样,体温一点点降下来,人被耗尽了津液。这让她有些不安,尽管并非主观上的原因,而是身体机能方面因素导致技术的衰退。如同男人害怕阳痿一样,她对自身的落后十分担忧。多年来她几乎没有失手过,当然,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事重重。她的脸在清早的空气里有点发黄,眼皮也是肿的,总之,她完全没有做好容貌、精神上的准备就上了车。这点跟男人又是不同,她从不花很多时间用于装扮自己,无论是在公众场合还是在男人面前。从中不难看出,她是个具备实力的人,表里如一,敬业爱岗,完全信任自身可以通过别的方式,修复一些放纵过后的漏洞。生病,当然是人生懒散的一大表现。她可以弥补这个过错。

上车不久,她的视线牢牢罩住了一件黑棉袄的口袋。乘客们大多昏昏欲睡,没有人脸上露出鲜明的表情,即使窗外的阳光明晃晃涌进来。这些不过给他们造成了一层困扰,人们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只有牛丽暗暗挺直了身子,像一条准备攻击的蛇。假如有人稍加注意,就能听到她口舌发出的那种咝咝声,像夜晚急不可耐的食肉动物那类躁动。牛丽这种嗅到猎物的亢奋无法掩饰,几乎是这个行业的大忌。好在瞄准与射击之间的过程很短,快的就几秒钟,一瞬间。这不是说牛丽的技术好,而是得益于她对欲望的管理、对胜算的把握以及虔诚之心。所谓专业,无非是专注加敬业。

在那黑棉袄的左侧,鼓鼓的,一只手机的半边尽收眼底。车内人很多。牛丽慢慢起身,挪动着脚步,向那只口袋靠拢。就在车的猛一趔趄中,在司机的破口大骂把众人的视线牵到前方那个横穿马路的愣小子身上时,牛丽出手了:两根指头像薄薄的刀片,切进了那口袋,指尖已经触摸到手机光滑的外壳,她极其舒服地在心底吐了口气。盛宴就在这一瞬间享用,或者用另一个比喻,高潮就凝固在指尖的这个触点上,而不是在安全地握在掌中的时刻。牛丽的技术并不算精巧,跟很多业界前辈相比,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得知这一点并不让她沮丧,反而越发诚恳,她信奉那个成功定律,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她上车永远比别人早一小时,下车比别人晚一小时。她勤练不辍,不分老少,男女通吃。

这一次她失算了。也可能因为这次太贪婪,停留在顶点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她还来不及抽身而出,就感到危险的逼近,另一只手迅疾地稳稳抓住了她的手。

两只手有几秒钟的静默。好像在互相认识,同时思索着什么。牛丽抬头,看清是个很清秀的男人,他的手却很大,很暖和,有微微的汗湿。看来他一时不想声张。牛丽奋力抽手,但他抓得铁紧,挣不脱。这是一个看上去年轻实际很老成的人,大手又软和又细滑,让牛丽想起了电影里的阿凡达。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牛丽及时松开手机,手腕一转一扭,想如一条鱼般从他的掌控中逃脱。男人的手固执如锁,被带出了口袋。

牛丽向他笑了笑。

牛丽知道她一笑起来整张脸就会像一朵蓓蕾缓缓绽开。果然,他的视线在花心里摇摇晃晃如醉汉。现在,他的手锁住她的手,目光锁住她的脸,两样互不耽误。有一瞬间他仿佛意识到了其中的矛盾,有点困惑地拧起了眉毛。但此时的思考是无力的,他显然两样都不愿意放弃。这时,牛丽大叫起来,流氓!耍流氓啊!她嘶哑聒噪的嗓门一引爆,人们的目光立时嗖嗖如利箭飞来。趁他一慌神,牛丽的手顺利抽出,反手一记耳光啪地甩在了男人脸上。男人顿时被钉成了箭靶,有一分钟他一动不动。他脸上却没有什么愤怒,默默地看着她,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接着他像一个刺猬,抖了抖浑身的长箭,面无表情地下车了。

随着车门缓缓关上,车上空落了不少。牛丽一屁股坐下来,在邻座递来的火机上点了烟,喷出一大蓬急剧翻滚的烟雾。压压惊,那男人露出一口黄牙。旁边一个老太婆关切地问她,刚才他怎么你了?你被捏了还是摸了?牛丽本来不屑于回答,但瞥见四周几个男人露出急切的眼神,冷哼了一下,捏了,也摸了,怎么,我不该打他?众人都说,该打,该打,应该把他扭送公安局!牛丽轻蔑地说,刚才怎么没人吱声啊?就能看着坏人光天化日做坏事,一个个菩萨似的?正义感到哪儿去了?热血都洒哪儿去了?受的教育都还给老师了?

后来牛丽愤愤地下了车。她觉得车上的人一个个面目可憎,像她甩了的和甩了她的那些男人,不想再看一眼。也不是没有男人回头,他们甩了她,因为受不了她的身份或她的脾气,但回到老婆身边的男人,又受不了生活的一成不变,情愿回来承受她的加倍折磨。偏偏牛丽最瞧不起这种男人,她曾在一个炎炎夏日,用手机遥控指挥一个回头的男人,从渊明公园到爱国广场,再从东湖坝到西海寺,快马加鞭跑了三个来回,临了没见着她面,直到口吐白沫扑倒在街头。

牛丽现在不大高兴,可能因为刚才那男人的眼光,有点冷酷,有点怜悯,还有点……反正让人不舒坦。如果他揪住她,也来个耳光什么的,倒会让她高兴点吧。他什么也不对她做,什么也不说。当然他辩解不了,她的手明明在他手里呢。她承认他是聪明的,只能吃了哑巴亏。能让男人吃哑巴亏,曾是最让牛丽兴奋的事情。今天怎么了,——他的眼光很明净,很有内容,那又怎样呢?

吃错药了!牛丽骂自己。

牛丽看着车流走了神,过了一辆巴士。不远处站台下有几个人,或坐或站。车喇叭不时响起。前面走来一个妇人,引起了等车人的注意。牛丽看清是一个裸着上身、裤子脏兮兮、四十开外的妇人,耷拉着乳房,无精打采地走来。两个路过的男人停下来吓唬她,一个笑着来拉她。她口中呵呵叫着,挥舞手臂,一路狂奔过街。几辆车子紧急刹车,她却停在了那里,呆呆地不动了。车主们探头出来,挥手叫她快走,骂骂咧咧的。那两个男人在路边抱着肚子笑,缩着脖子笑,大呼小叫。

牛丽几步走上去,一把拽住女人树皮似的胳膊,将她带离街心。那两个男人还要上来拉扯女人,被牛丽当胸推了一把,你们还是不是男人?那男人定睛一看,见眼前的女人虽然嗓门粗,神情却是泼辣娇嗔,自有一股风情,不禁歪着嘴巴笑说,你来试试?小妹妹。牛丽上前利落地握住他手腕,使得他松开那女人,他嬉皮笑脸反手来握她,叫她飞快地甩开了。牛丽瞪瞪眼说,来啊,来啊。你当街来,正好给那边警察叔叔解解闷。牛丽停下来,用一只手作势拨打手机。两个男人调笑了两句,相互推搡着走远了。女人在牛丽手下挣扎着,几次想跑,她看向牛丽的眼里透着恐惧。

牛丽费力地将她拉到对面商铺门口,喘着气,摸着被那女人挥臂时击中的下巴,吼了句,别吵!

女人呵呵的叫声戛然而止,她望望牛丽,若无其事地蹲下来,双手交叉抱住胸口。小吃店里出来一些人,远远指点着女人。有人转到女人正面,为的瞧一瞧她的上身。牛丽对那人瞪了瞪眼,说,回家看你妹去!那人笑着说,你是个排场妹啊!想看看不到啊。围上来的几个男人都笑。有个老太婆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嘴里啧啧着,赶紧扯上小孙子走。

疯子!

牛丽进了路边一家小吃店,借卫生间脱下里面一件卫衣,套上空心夹克。她出来时女人不见了,左右一看,女人沿着街面往西去。牛丽赶走几步,把卫衣扔到女人身上,叫她穿上。女人傻呆呆站住,卫衣抛在她一边肩上,她用手抓了抓,似乎不明白牛丽的用意。几个行人站住了,像参观动物园一样看她们。

牛丽做了个套头的动作,同时驱赶着行人,回家去,回家!

那些人并不真走,面对免费的节目绝不放过。有个女孩子跟着喊,往头上套啊,这样子!女人看她一眼,木然地抓下衣服,看也不看就往头上套。她胸前两个乳房晃动起来,像沉甸甸的两颗木瓜。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上身的皮肤是木头的色泽,看她的上臂、胸脯、肩膀,应该是做过力气活的。忽然,女人的头在里面发出了恐惧的叫声。像是一只老鼠在捕鼠器上的情形,叫得固然凄厉,那脑袋也是拱得剧烈,叫人给她捏一把汗。好不容易,一颗蓬乱的头从衣服里挣出来,接着是两只胳膊。衣服前后套反了,不过套在她身上看不大出来。她身形瘦削,套上卫衣显得宽松。

牛丽在一边口袋摸出个棕色钱包,打开翻了翻,抽出来三张百元大钞。她点了点钱,将钱包合上。拿一张递给路边的面店,让他们做一碗牛杂面,加卤蛋豆干。女人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等面吃,喉部不断发出咯咯的吞咽声。牛丽见状先给她买了一笼包子、一瓶水,女人抓着就大口吃起来。牛丽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催着店老板找零。她把找回的钱塞进女人卫衣口袋里,冲她做了个“买东西吃”的动作,转身匆匆跨出店门。

她走出十米远,四下里瞥一眼,又摸出那只钱包,飞快地放在垃圾箱盖子上。本来牛丽也想吃一碗面,但她不能坐下来。她以前没有在巴士以外的地方作案,这会儿四处是风,有种不太稳妥的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两名男子发现钱包丢失,折回来,事情就会变得不妙了。好在她已经丢弃了钱包,如果他们现在赶到,她就给他们来个抵死不认。

你的东西掉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牛丽来不及多想,加快了脚步。她听到紧身裤腿相互摩擦发出的叽叽声,判断这个嫩生生的声音是个女孩。女孩倒没有什么可怕,不过牛丽不想回头,她不愿被一只没有油水的钱包缠上。尽管走得飞快,但她并不跑动起来。因为她无法判断身后发出女孩子声音的人是不是一个警察。至少是个难缠的女孩子,因为脚步声也跟着加快,越来越近。

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跑到她面前,将手一拦,姐,这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

女孩有点发蒙,她没想到牛丽会给出这个答案。

你看这像是我的吗?牛丽循循善诱,眼睛机警地扫视一下周围。几个路人没有注意她俩这边,两人看上去像是熟人在交谈。女孩穿一件普蓝色牛仔短袄,大概十七八岁,掌心托着那只棕色男式钱包。

可是,我看到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女孩小声辩解说。

它哪里像是我的?牛丽盯住女孩的眼睛看,越看越像是个便衣。女孩的眼睛很黑,皮肤很白,眼神里有一种执拗和无辜。就算不是装神弄鬼演戏,小小年纪这么爱管闲事,以后准惹麻烦。牛丽摇摇头,这种女孩最磨人,千万不能追来做女朋友。

女孩脸上只愣怔了一会儿,就果断地收回前臂,说,可能,你不要它了?

这么丑,像是我的吗?牛丽用责备的语气说,转身拔腿走了。身后女孩嘟囔了句什么,就无声无息了。拐弯时,牛丽偏头扫了一眼,那女孩还站在原地,正在翻检里层。如果牛丽没有记错,里面还有两个超市的会员卡、一张身份证。等她看到身份证上的照片时,牛丽已经登上了一辆巴士。

一上车,牛丽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感觉到饿,像是两天没吃饭。发烧时饿了三天,都没有这种强烈的饥饿感。今天遇上的事不大顺,牛丽只好偃旗息鼓,寻思坐两站下车,去吃个过桥米线。她总算得手了一个,钱不多,也能混过去几天。至于这种饥饿感是否来自于成功的喜悦,牛丽心里否定了这个说法,她觉得更可能是来自于前一次的失败。

她在巴士上栽了跟头,在那男人身上什么也没捞到,算是一个小小的屈辱。这跟那个疯女人当众裸着上身,没什么两样。即便没有人当街嘲笑她,这一关也过不去。她脑子一定是糊涂了,紧接着当街耍起了手艺,简直在拿第二段错误来弥补第一段错误。她一边考虑要不要吃个牛排,壮壮运气,一边安慰自己说是给疯女人的状态刺激的,她同情她,看到她就想到自己当年被赶出新房,流落在桥洞睡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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