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这儿讲课。(明天不来)
今天我来这儿讲课。(不是别人来)
今天我来这儿讲课。(明天在别处讲)
今天我来这儿讲课。(不是干其他事)
由上面的列举可以看出,重音的位置对语意有重要的影响。
重音又叫重读,它是口语表达中按照内容和情感的要求对某些词语的重读。
重音分为语法重音、逻辑重音和感情重音。语法重音和逻辑重音受制于结构,一般不表达特别的意义与感情;感情重音则是由于特殊语境的需要而产生的,有明显的技巧。我们看下面的一些例子,重音位置不同,语意就不一样。
有人问诗人马雅可夫斯基:
“马雅可夫斯基,你为什么手上戴戒指?这对你很不合适。”
“照你说,我不应该戴在手上,而应该戴在鼻子上喽?”诗人回答。
诗人将对方的重读放在“手上”,给予答复,收到良好的论辩效果。
又如:
丹麦著名童话作家安徒生一生俭朴,常常戴着一顶破旧的毡帽。一次,有个家伙碰见他,嘲笑他说:“你脑袋上边的玩意儿是什么东西,能算一顶帽子吗?”
安徒生回答说:“你帽子下边的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能算是脑袋吗?”
面对刁难,安徒生反唇相讥,把重音放在“玩意儿”和“脑袋”上,互相照应,令那位没趣者无地自容,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以上两例运用的都是逻辑重音。其实在论辩中,尤其是在赛场论辩中,感情重音的使用也很普遍。
在1990年亚洲大专辩论会决赛中,正方中国南京大学代表队和反方台湾大学代表队对垒。辩题是“人类和平共处是一个可能实现的理想”。在程序发言中,反方三辩的辩词是:
“人类最大的悲哀是: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2000年前墨子曾经说过‘兼爱非攻’;人类2000年来什么时候和平过呢?我们找和平从什么地方找?对方辩友从所谓的开天辟地,混沌之初,人没有战争,原来找到远古,远古去了,现在是有战争的噢!为什么找到远古呢?远古不是没有战争,只是没有记录啊……”
“现实是什么呢?人类爱好和平了吗?经济上的合作可以防止战争吗?最明显的例子‘欧佩克’,伊朗和伊拉克打了8年,他们合作了吗?所谓中美洲的联盟,洪都拉斯还要为足球打战争,你听说过没有。所谓的欧洲共同体,英国跟爱尔兰还闹种族分裂哩,它们经济合作了,但合作归合作,战争归战争啊!”
这段表白慷慨陈词,多处用到感情重音,把听众的注意力引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