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第七回也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
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
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
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贺铸《六州歌头·少年侠气》
初入江湖
却说，如是自打信辞师父月蝉子，便奔向中原，朝卧佛寺而去，寻得那真林师父，师叔，并一众师兄们。阡陌纵横处，少时的记忆，早已模糊，那大道所行之处，流民纷乱，铁骑肆意，怨声载道。如是初入江湖，看这一幕幕，却也心生不快。
徒行数日，却也没个歇脚的地方，天色未晚却已暮下，西风猎猎，着实寒冷刺骨。身无金银细软，又无他乡之朋，却奈何？一路上走走停停，不远处，便看到一乡镇之所，便加快了脚步，到了一看，心又凉了半截，看到的都是流民行乞之人，何以实腹添暖，这时几个乞丐交头接耳的看着如是，上下打量一番，自己亦是上下看了看，仅有的一身华服锦衣来御寒，心想，难不成他们还想打我这身衣服的主意，越想不对，便低着头，双臂相抱，走开了。谁曾想，那几个脏乱不堪，污泥浊水之人却跟了来，如是长这么大，又未出的那日月山，更不谙世事，不免心生忐忑，便扬声道：你们想干什么？！见那几人并不回话，还是盯着自己，自己到也想不明白了，便走两步，退一步，时而转头看看，突然急转向一楼阁拐角处，纵身一跃，避得其身，那几个乞丐寻找不到，便罢休了。此时如是腹中饥饿，寻觅各处，并无所获，到了晚间这雪还是下个不住，依旧雪虐风饕，躲在一个瓦灶绳床之处以避风寒，三两个流民而过，如是望而无助，饥寒交迫之际，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带着一个小姑娘，也来此躲避风雪，如是紧紧的盯着那老婆婆，少时，老婆婆从包裹中取出一块半干的薄饼，放入那小姑娘的手中，那小姑娘吃了两口，抬眼看了看如是，便走到身旁，道：哥哥，给你。随手便掰开一半送与如是，那如是看了眼老婆婆，那老婆婆道：吃吧。如是接过狠狠的咬了几口，差点没噎着。老婆婆又取出水来，如是亦是接过喝了。如是又向老婆婆问道：婆婆你知道卧佛寺怎么走吗？那老婆婆听到便说：呦，那还远着呢，现在到处都一样，你去哪里干什么？如是道：我去找我师父。老婆婆道：出了城一直往南走，过了一座山，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如是又问：那要走多久啊？老婆婆道：要走上三四天，现在兵荒马乱的。又看了看如是的装扮，道：看你不是寻常人家，和父母走丢了吗？如是又听说其父母来，不免又迟疑了。从前在日月山时，师父问过一次，都过去好多年了，也没人问起过，如今老婆婆又问起，只说了一句：我从小没见过父母，便不再说话了。那老婆婆自然也就不再追问了，随又打起火来，三人围着，篝火朦胧，遂起睡意，恍惚着躺在柴草上睡去了。
翌日清晨，那小姑娘早早的起了，拿着一根稻草在拨弄的如是的鼻子，显然如是被弄醒了，对着小姑娘笑了笑，推门而出，门外的太阳早已升起，那阳光照射在雪地上，格外刺眼，不论是那断垣残壁，还是阡陌小道，亦不或那周道如砥，树木丛林之处，早已冰封雪盖，昨日的漫天飞雪，犹如那万丈白纱一般，笼罩着整个大地。
太阳虽是出来了，雪也已经停了，但那北方的寒风依然瑟瑟，数日下来，如是未曾吃过一顿饱饭，一路南寻到此，却也举步维艰了，如是倚靠着门板，望向外面，若有所思，那小姑娘跟在后面抬头盯着如是，如是想，自从离开师父，下山去寻那卧佛寺，奈何每过一处都是这般景象，难道这天下就是如此？未经世面，未见世面的如是自然是不知了，那不如意的心，也早已展现面目，表露无遗了，不等的那老婆婆回来，自己便朝南而去了，这北方冰天雪地的小城因战乱而不堪，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自然是无人清扫了，如是拔步而行，至城外，心力交瘁，却奈何？如是环顾四周，并无闲散的流民，时而会有小队的元军穿道而行，虽行路难，但骑于马背之上，倒也轻松了许多，如是见了，不知他们做什么的，心中有点小想法，看了看元军，又顿了顿，便道：几位大哥，去哪里啊？能不能带上我啊？几个元军停下看了看如是，满嘴蒙语，如是也是听不懂，又见那几个人不理会他，便走了。如是看状，不免又泄了气，随后又看到后面又来了一队人马，亦有马车而行，行近看时，原来尽是粮草，如是嘴角一扬，又对这些马背之人道：大哥行行好，借个方便，可否载我一程？排头一个大汉听到便勒马转头向如是道：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如是道：看着情景，大哥是拉运粮食的，这城里到处都是流难饥民，何不行行好，分点给他们？！那大汉听他如此说，便道：哪来的狗杂种，你们也配吃粮食。举起马鞭，便朝如是打来。如是一闪而过，见他又是骂，又是打，心里自然不爽。便道：你这莽汉，好生无礼。那大汉听如是这样说，又躲过他的马鞭，便道：今日大爷就好好教训教训你。随又甩鞭打来，如是皆轻松闪过。那大汉见均没打到如是，便更加的急了，追着如是便打，如是急道：停停停！再打，我就不客气了。那大汉听了更加来气，脸上青筋凸显，道：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便抽起马刀砍来。其他元军皆都在马背上说说笑笑，如是见情况不妙，便不与他纠缠了，飞身只一脚，直踹胸口，那大汉被踹马下，口吐心血。如是在日月山时，并无人过招对打，只是师父教愈练习，今见受到威胁，便如往常一样，这一脚下去，并不知轻重，那大汉受此一脚，谁知胸口筋脉断裂，便起不来了，那几个军汉见状，都拍马赶来，如是自知情况不妙，便骑上那大汉的军马，夺路向南飞奔，如是从没骑过马，一路急奔跌跌撞撞，差点没摔下来，与那些军汉，渐行渐远，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道之中。
本来就腹中饥饿难耐，刚才这么一折腾，体力更是不支了，晃晃悠悠的浮在马背上，在这天寒地冻的北国，如是举目无亲，初入江湖的他，或许就没有考虑这些，但他不知道的是，更危险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一路迷迷糊糊，不知马儿将他带往何处，到了晚上，经过这一天的奔跑，那马儿亦是疲倦了，经过小河破冰的地方，马儿低头喝起水来，狂饮不止。那马儿蹲下将如是放下来，如是早已昏迷过了，马儿口喷甘霖，如是渐醒，四肢乏力，无法起身，马儿用嘴部拱了拱如是，如是费力摇了摇手，又昏睡过去了。
黑暗之中，西风正紧，马儿伏在地上遮挡着如是，少时，只听远处传来捉贼的喊声，亦有点点灯火，疾行间，那灯火渐渐暗淡下去，马儿闻声，起身嘶叫。这时听那边有人道：师兄，那边有马叫的声音，在那边。便急追过来，到时那人道：怎么就一只马？马儿随即又向地上拱了拱，那人道：地上有人，便走近看，又道：这人昏迷了。又试其呼吸，气息渐弱，又听一人道：这么冷的天，将他带回去吧。又听一女声道：师兄，那盗马贼还追不追了？那人道：幸好马匹没丢，这冷夜寒风，捉也不易，我们还是回去禀告寨主吧。说罢便将如是并马儿一起带了回去。深夜之中，寒风凛冽，呼呼的风声将树枝摇摆的吱吱作响，风疾时，大地飞雪，那天上的星儿，月儿被吓的早已不知躲在哪里去了。
众人将如是带了回去，将其放在柔暖的热炕之上，看其并无伤痕，便喂了热食，一夜亦有照顾，第二天如是醒来，虽是四肢泛力，脑袋懵懵的，但已经与之前清醒了许多，奋力起身坐于床边，环顾四周，陌生的眼神像是思索着什么，这时，房门打开，进来一个女子，其装扮如是觉得很好奇，那女子见如是面目憔悴，头发凌乱，衣装更是脏乱不堪，便道：你醒啦，小姐说了，你醒来之后，这边有烧好的热水，你洗一下，这衣服你先换上，吃的一会儿给你送来，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再叫我。刚要转身走，又道：对了，我叫锦贝儿，是小姐的丫头，他们都叫我小锦儿。说完便出去了，如是有好多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听着这小丫头的话，照做了。这么些天下来，别提有多困苦了，今天这般待见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如是越想越开心，一会儿，洗漱完毕，新衣换好，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期间小锦儿进来取走如是换下的衣服去洗刷了。如是见桌上放了一些细粥便饭，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多日未曾吃过饱饭，今日见此，怎可放过，不多时，一扫而光，身体更觉受用。少时，推门而出，连日的阴风怒号，大雪纷飞，已经不见了，那东边的太阳，也趁机探出久违的笑脸，照着人身上暖烘烘的，远处成片梅花争相开放，西风乍起时，飘落花香，却也成阵，在这白芒的雪色世界里，那五彩缤纷的梅花，映衬着如此美轮美奂，那依山而建的竹屋木房，层层摞摞，三五成群而居，在众多的人声中亦能听到淙淙的流水声，这门外人言纷纷，各自忙着手中的活儿，这时，耳边传来道：公子醒来啦。如是闻声转向左边，木制的房屋檐下，一女子走了过来，如是看那女子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中等身材，发系红纱，修眉俊眼，盈盈秋水，容貌白皙，上着白色棉衣，袖领之处，镶花点缀，貂绒围脖，下身紫色绒裤，亦是绣花围腰，脚踩玲珑插花靴，走起来轻盈如飞。身边跟着刚才的小锦儿，如是见礼道：感谢相救，想必这位就是小姐了。小锦儿道：是的，这就是我们小姐，昨晚还是我们小姐救你的呢。那女子转头对小锦儿道：就你话多。那小锦儿笑着便不言语了。那女子又看着如是道：不用谢，昨夜要不是捉贼，也救不了你，还有，要不是你的那匹马，我们也发现不了你，还是谢谢你的马吧。如是迟疑了一下，那女子看如是的表情又道：这么快你就忘啦？如是道：不是不是，我的马呢？那女子指了指远处的小溪边道：看，在那儿。如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女子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如是道:在下如是。那女子又问道：那你姓什么啊？如是回道：我从小就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很小的时候是在卧佛寺，后来被坏人带走了，到了日月山，又被阳老伯所救，又拜了月蝉子为师，我才下的山来，要去卧佛寺，找我第一个师父，昨天在路上又遇到一些很奇怪的人，没说两句话就来打我，我夺了他的马就跑了，至于什么时候昏迷在那边的，我也就不知道了。那女子听得稀里糊涂的，道：我的天哪，又是卧佛寺，又是日月山，这些我只听我师父讲过，师父说过，卧佛寺武功天下第一，下次你一定要带我去.又问道：那你会卧佛寺的武功吗？如是道：在下从小离开卧佛寺，并没有学过少林武功。那女子嗯了一声，又笑了笑道：不过你名字蛮特别的，随即口中念到：如是。如是道：敢问小姐芳名？那女子道：哦，我叫南宫燕，燕子的燕，以后不要叫我小姐，叫我燕儿好了。如是道：在下岂敢冒昧，又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南宫燕道：这里是南天寨，我爹爹是寨主，这里都是我们的族人，自从我们迁到这里，就再也没离开过这座大山，昨天不知哪个毛贼敢来偷我们的圣物，幸好及时发现，要不然我们族人就会受到危险的。这时，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他道：任何人别想盗走我们的圣物。众人都转过头来，那南宫燕见到来人，便道：师兄，你来啦。那男子点了点头，南宫燕又对如是道：这是我大师兄，拓鹰哥。又向拓鹰说了如是的名字。如是施了礼。拓鹰回礼道：以后就叫我拓鹰吧。如是听他们又说了以后二字，便道：在下不能久留，过几日还要赶往卧佛寺，去找我师父。南宫燕听如此说，便道：你去卧佛寺，我也跟你去，我倒要见识见识卧佛寺的武功。拓鹰听他说起卧佛寺，便正了正神道：你师父是卧佛寺的，那你一定时候少林弟子了，走，我们下去比一比，我也想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武功。如是刚想说话，只听南宫燕道：拓鹰哥你不知道，他从小就离开卧佛寺了，并没有学过卧佛寺的武功。拓鹰道：岂不是太可惜了。又向如是问道：那你会其他武功吗？如是回道：在下只会一点腿脚功夫而已，不足为道。拓鹰道：那既然会点功夫，我们就下去比试比试。南宫燕急拦着拓鹰道：拓鹰哥，人家还没修养好呢，你着什么急啊？又向如是道：我拓鹰哥就这样，总是喜欢找人家比武，你别见怪。如是道：不怪不怪。那拓鹰道：那既然这样，那就等你养好了，咱们再比。大家彼此笑了笑。这时木梯之下有人喊道：小姐，寨主叫你去他那里呢？南宫燕回喊道：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又对如是道：走吧，我爹一定是问你的情况的。如是便应了声，跟他们去了。
如是跟着他们，不过百十步，便到一个木制的房屋门外，木梯之上，门外两旁各有两个人看守，见南宫燕和拓鹰来了，便恭敬的叫了一声小姐和头领，南宫燕和拓鹰应了一声，便领着如是进去了，如是进去，抬头便看到了一人正坐于正前方，如是想着，这边是寨主了，旁边还有另一个人年长的坐着，一进门，南宫燕便开口叫道：爹爹好，师父好，我把他带来了，有什么事吗？寨主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见他？南宫燕道：我当然知道啦，还有我不知道的吗。说着笑了笑便立于寨主座椅身后。那寨主笑道：就你鬼机灵。随又道：昨夜圣物差点被贼人盗走，幸得上天眷顾，才没能丢失，今早我又听说你们昨晚还救了一位少年，所以叫来，见上一面。南宫燕接着便向师父道：师父，他从日月山来，小时候还在卧佛寺呢。只见他师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脸上布满疑惑和惊奇，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名是？如是便又将名字以及自己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那长者顿时觉得惊奇，便道：你口中的阳老伯莫不就是阳居子吧？如是亦是觉得奇妙，便道：正是，老先生怎么知道？那长者道：你师父既然是月蝉子，但他的武功你是练不得的。便随即疾步向前来到如是跟前，拉起胳膊，便试其脉象，又道：好个阳居子。便出手向如是打来，如是急闪，不明所以，南宫燕亦是着急道：师父怎么了？那长者便向如是道：小娃娃，你只管接招，我不伤你。众人皆不解其惑，南宫燕又急道：师父你可别伤他？如是便伸手接招，几招下来，那长者道：不行，你不能收着，来，使出全力，如是回道：那晚辈就造次了，二人你来我往，众人皆不能靠近，二三十招下来，那人见达到自己目的，便撩开纠缠，便问道：还练过什么武功？如是道：之前在卧佛寺练过童子功，只练到了第二层。长者道：是了，难怪见你心脉并不紊乱，当年阳居子在江南遇到他的师父，他师父见他由此造化，便要执意收他为徒，但是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让阳居子把自己原来的武功全部废掉，一开始阳居子不肯，他师父便强行废了，并让他发誓，此门武功，非门内弟子者，皆不能传，你既不是他的徒弟，他为何传授于你？如是道：前辈不知，我师父月蝉子便是阳老伯的夫人，阳老伯自然就教与我了。那长者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又问道：阳居子为何没能将你原来的武功废掉？如是道：我当时年幼，阳老伯怕是我内力不够，承受不住唤日神功的冲击，也没说过要废我之前的武功，怕是微不足道吧。那长者道：如此，倒也说得通了。说完又笑了笑。如是不解，便问道：前辈，为何而笑？那长者道：阳居子能向月蝉子低头，故来好笑。如是又把原因说了。那南宫燕听着很是起劲，只见如是又问道：既然前辈与家师是故人，晚辈造次，可否告知姓名，待晚辈见到师父，好说与他听。那长者道：老夫姓柳。随又改道：罢了罢了，三十多年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如是只好作罢。又听寨主道：这位公子，在我寨中修养之时，切记不可随意走动，有事就呼唤便是。如是应了声是。寨主又道：过几日，就是腊八节，寨中要举行祭拜山神圣物的仪式，公子若有兴致，可以过了腊八节再走也不迟。南宫燕道：是啊是啊，可热闹了，公子，你们可过这腊八节，如是听完，隐约想起小时在卧佛寺过腊八节的情景，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热闹景象，便道：是了，我小时在卧佛寺过过，现在却也模糊了。寨主道：那便留下来过完腊八节吧。说完，各自欢喜，那南宫燕对着如是道：公子，我带你转转吧。如是道：那就有劳南宫姑娘了。南宫燕自言：南宫姑娘，南宫姑娘。便又对如是说道：南宫姑娘，还挺好听的，我从来没听他们这样教过我。如是笑笑，并不言语。
二人来到溪边，潺潺流水，破冰而行，那马儿安静的吃着草，如是问道：敢问姑娘，这山叫什么名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南宫燕道：此山叫‘虚望山’，此寨名为‘南天寨’，如是朝周围看了看，南宫燕道：公子有什么问题吗？如是道：没有没有。南宫燕便拍着那红棕色的马儿头道：这真是一匹好马。如是道：是啊，要不是他，我险些送了命了。南宫燕又问道：你这马儿，从哪得到的？我也想要一匹。如是道：我这马是从坏人那抢来的，姑娘如若不嫌弃，就赠送与你了，我又身无分文，这就算是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了。南宫燕听他说这马是从坏人那抢来的，便问个究竟，如是照实说了。南宫燕笑道：我发现你什么都可以说，他们都说我单纯，我看你比我还单纯。说着那南宫燕的师父柳老前辈也来了，听他道：此马乃是蒙古马，善走山路，步伐敏捷，蹄质坚硬，不用装马掌便可在崎岖山路上行走，你看这马，比我们这里的马都矮些，这就是他的特长，一夜行八百里，根本就不用休息。说着又用了拍了拍马背，又道：这马身材紧凑，毛色纯正，是个好马，好生待他吧。南宫燕对着如是道：你给他起个名字吧？如是道：他既跟我有缘，又救了我一命，也是我的福分，就叫他阿福吧。说完，南宫燕，便哈哈笑了起来，如是疑问道：南宫姑娘为何而笑？那柳老前辈也是笑了笑，只听南宫燕笑道：阿福，哈哈，阿福，哈哈……此时便传来一声，但听那来人道：师姐叫我做什么？南宫燕笑道：来，阿福，你有兄弟了，哈哈……那阿福不知师姐所笑何事？亦不知什么兄弟，如是听南宫燕叫来人阿福，心里便知南宫燕所笑何事了，再看那阿福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稚气未脱，如是道：小兄弟，冒犯了，还请恕罪。那阿福又不知何因，只听师父对如是道：他小小年纪，公子多虑了。又对南宫燕道：你就别笑了。南宫燕笑了嗯了一声。阿福道：有什么好笑的。只见南宫燕揪着阿福的耳朵道：说谁呢？再说一句。那阿福叫屈道：总是揪我耳朵，又大声向师父道：师父你也不管管他，老是欺负我。师父笑道：燕儿，好了好了。那南宫燕方松下手来，便道：这马儿就叫阿福了。如是道：不妥不妥，刚才实属在下不知，还是从新起一个吧。南宫燕道：不用起了，就叫阿福！又笑了起来。那阿福这才听明白过来，便对师姐道：就因这笑的？便撇了个大嘴，以示不屑。南宫燕刚要去揪他耳朵，阿福早就跑到师父背后了，道：赶快嫁人吧！天天欺负人。又不屑一顾的仰着脸，看着天。那南宫燕急道：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刚要打来，阿福便远远地跑去了，南宫燕道：算你跑得快。师父对着如是道：让你见笑了。如是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师父亦是笑了笑，如是又问道：在下有件事不明，我来这到现在，一直听说圣物什么的，到底是什么呀？师父道：腊八时你就知道了。南宫燕对如是道：这马的名字还改不改？又转向师父道：不如师父您给起个名字吧？师父道：汉朝伏波将军马援说过，‘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此宝马良驹，乃战场之天军也，就叫他天军吧。如是点头道：谢过老前辈了。须臾，天至正午，众人饭茶过后，并无他事，闲聊而已。欲知而后又有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