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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沾染红尘

此第八回也

词曰:

河桥送人处,凉夜何其?斜月远坠余辉,铜盘烛泪已流尽,霏霏凉露沾衣。

相将散离会,探风前津鼓,树杪参旗。花骢会意,纵扬鞭、亦自行迟。

迢递路回清野,人语渐无闻,空带愁归。何意重轻前敌,遗钿不见,斜径都迷。

兔葵燕麦,向残阳,影与人齐。但徘徊班草,欷歔酹酒,极望天西。

周邦彦《夜飞鹊·河桥送人去》

话说如是在南天寨上不过数日,便到了腊八节这天。只看那寨里的人各自忙的不亦乐乎,准备着祭拜山神与圣物需用的一切事物。如是走在寨内阡陌行径之间,听那成群的小儿唱道:‘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吃几天,沥沥啦啦二十三’。节日的气氛挂在每个人的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论男女,不论长幼……

如是正行走时,那南宫燕背心一笑,突然拍打下如是的右肩,如是转脸没有看到,再转过时,南宫燕便出现在他的左前方,如是问道:【南宫姑娘好,大家都忙着呢,你怎么不去呢?】南宫燕又听叫他南宫姑娘,自是喜欢,便双手背向身后道:【本姑娘闲得很,没事可做,特来找你啊。】如是见他曲眉丰颊,又如此开朗,观之可人,便笑道:【找我做什么呢?】南宫燕道:【找你玩啊,对了,早上不要吃饭哦。】如是不解道:【为什么啊?】南宫燕道:【要等祭祀完山神和圣物,才可以进食的,以示尊敬。】如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如是见寨中众人喜形于色,亦觉心情畅然。

不多时,祭祀等具皆已备好,那寨主带着头,并几位其他寨中头领,南宫燕的师父柳老前辈,师兄弟等人,后面跟着所有寨中之人,至后山举行祭祀仪式,南宫燕则带着如是一路跟随,虽是人多,却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只有接踵而至的脚步声。少时便到了那祭祀的地方,如是见那山脚下,远远看去,树木林密皆已被雪覆盖了,虽是冰天雪地,那小溪却也没有被冻住,依然潺潺,旁边则是人工搭起的木桩之台,约三丈余高,高高的木桩台上则有一个看上去像是木笼的东西,走近时才发现乃是一白色狐狸,如是想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说的圣物,再看那台下四方,各有八名强壮男子手持木棍在此驻守,如是刚要问些什么,便被南宫燕做了不要出声的手势,随又低声向如是耳边道:【不能说话。】如是便不做声,到了那木台之下的空旷之地,在寨主的带领下,人们各行大礼,南宫燕亦是将如是拉下,跪伏在地上,只听那寨主呜呜啦啦的不知说些什么,说完众人起身,又走到那溪边处摆放的各种贡品,又是拜了三拜,随又淌过小溪,到溪对面又将一些玉石玉器,铜柱之类的埋在地下。如是过那木台时,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只白狐,身材并不大,血红的舌头,蓝色的眼睛,如是很是感兴趣,这时寨主只身一人到那木台下,说些也许只有那山神和白狐能听的懂的话语。谁知刚一登台,一黑影突然从林中飞出,便站在那木台顶上,便道:【前几日我说了,此圣物非我莫属,我想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如是听那人声音尖锐,亦有些刺耳,那台下众人皆惊慌失措,寨主怒道:【原来前几日那贼人就是你。】说罢便叫人拿下,那曾想此台三丈余高,还没等众人上去捉拿,那人便击毁木笼,将白狐放入布袋之中飞身往林中去了,柳老前辈急道:【拓鹰随我去。】便飞身去追了,南宫燕岂能落于人后,亦是舍下众人去追了。如是此时心想,自打从日月山下来,便遇到各种奇怪的事来,自己也是亦喜亦惑,今日这事,如若不帮,倒也不好,便心里又想着,帮他们追回,倒也是报了这救命的恩情,便也是舍下众人追去了。谁知那偷盗之人轻功实属上乘,一会飞身于丛林之中,一会穿越溪谷之内,只有那柳老前辈紧追不舍,慢慢的将其他人远远抛于身后,见只有一老者追赶,便肆意道:【老爷子这轻功不错啊,还是回去歇息歇息吧。】柳老前辈道:【贼人休得猖狂。】便奋力直追。飞身于丛林之中时,那人待要转过头来加速,正得意之时,忽然被眼前一物恍了一下,只一脚便将那偷盗之人踹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待他刚要起身欲飞时,背后又是一脚踹来,摔了个狗啃泥,盗贼哎呦一声,自言道:【今日竟失足了。】便转身看看是谁,抬头时,忽然那人面目相照,着实又吓了一跳,原来是如是,如是半弯着腰身踩在他的大腿上道:【飞啊,来,再飞给我看看。】那偷盗之人,看如是面目清秀,又甚是面生,也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便道:【你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少管闲事!】随又想起身飞去,却被如是一脚踩住衣角,不得脱身。如是便将那布袋中的白狐放了出来,谁知那白狐却也不跑,便爬到如是的肩上,甚是可亲,这时柳老前辈亦是追上来了,见贼人被制服于地,再看时,是如是将盗贼制服,又见白狐站在如是肩上,便道:【公子好轻功,多谢了。】又向那贼人道:【说,谁让你来偷圣物的?】那人道:【什么叫偷啊,借用借用。】柳老前辈怒道:【再不说实话,废了你的轻功。】那人求饶道:【息怒息怒,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方便罢了,江湖规矩。】柳老前辈问道:【拿谁的钱?替谁方便?】那人道:【这就不能说了。】柳老前辈道:【你这贼人今日扰了祭拜山神和圣物,就等着寨主发落吧。】这时南宫燕并师兄拓鹰姗姗来迟。柳老前辈道:【这贼人是如公子所擒,把他压回去吧。】南宫燕听罢,忽觉如是好厉害,羡慕崇拜的眼神向如是看去,又见白狐伏在如是肩上,又觉奇怪又觉可亲,那拓鹰听了师父的话便应了是,便将贼人反绑了起来。压到寨中,回寨中路上,南宫燕一直问如是是如何将这贼人的擒住的,如是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便随意说了。到了寨门口,如是这才看见大门正中上方有一块牌匾,上书‘南天寨’三个大字,寨民见圣物被追回,都非常开心,寨主命人将那贼人关押起来,祭奠完成之后,再去发落他。大家回到后山,照旧将那白狐放到那木台之上,在寨主的带领下,众人跪拜祈福,跪毕,寨主命人将那煮好的腊八粥取来,自己上去放入白狐旁,让他吃了,那白狐果就吃了,大家欢喜。至正午,祭拜皆毕,寨民依旧是在寨主的带领之下,回到寨中,将那白狐安放妥当。到了寨中,沿寨门处,至寨堂下,两边排列着各色腊八粥,应有尽有,那南宫燕跑到如是身边道:【如公子,吃饭吧。】说完,随手端起一碗腊八粥吃了起来,如是诧异,道:【就这样?都可以吃啊?】南宫燕点头道:【是啊,我们寨中每年都是一样,家家户户都煮上一碗最好的,供大家吃,以此来祝愿来年家家都得丰收。】如是点了点头,也选择了自己喜爱的一碗腊八粥吃了起来,南宫燕微笑问道:【好吃吗?】如是道:【还不错。】

众人吃过饭,到了寨堂之中,那寨主命人将那贼人押上来,一会儿寨主见那贼人被押了上来,怒道:【来人,将这贼人双手砍了去,来祭拜圣物。】那人急道:【南宫将军可不能啊!】那寨主听此人叫他南宫将军,便疑惑问道:【你这贼人叫我什么?】那人道:【我说你们别一口一个贼人的乱叫,行不?】寨主道:【说罢,你叫什么名字?】南宫燕插话道:【贼人就是贼人,你还配有名字?】寨主道:【燕儿听他说完。】那人道:【本大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小风哥的便是,本人踏雪无痕,渡水无纹……】停顿下,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又道:【今日状态不太好,轻敌了,哎我说,又看向如是道:我怎么没见过这位公子哥?从那来的你,说罢。】眼神中露出一丝狠劲。南宫燕不屑道:【还小风哥,你还有大风哥喽?小贼人还不是被如公子捉住了。】小风哥听叫如是如公子,便道:【还有姓如的?】南宫燕道:【要你管!先管管自己的小命吧。】只因连如是亦不知自己姓什么,所以南宫燕就称如是如公子了。寨主道:【快说谁派你来的?】小风哥自知,今日想逃是逃不了了,也只好认栽,便故作不惧道:【南宫将军,多年来,好自在啊。】寨主又听他这么一说,又觉蹊跷,迟疑了一下,便向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柳师傅留下。】众人皆离开寨堂了,南宫燕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寨主道:【燕儿,你也下去吧。】南宫燕不解道:【爹爹,他谁啊?有什么还不能让我听啊?】寨主道:【燕儿,听爹爹话,去吧。】南宫燕便撇着嘴,不甚理解的追上如是出去了。众人出得寨堂,只剩下寨主和柳师傅,还有这个小风哥,寨主道:【你究竟是何人?】小风哥示意了自己被捆绑的双手道:【我说南宫将军,还不给我松开?】柳师傅走到小风哥的身后,便随手那么一捏,绳索便瞬间崩断脱落了,小风哥惊奇不已,道:【好功夫。】寨主道:【废话少说,快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呼我为南宫将军?小风哥不急不慢的道:【别急嘛,我先坐着喝口茶,渴死我了。】说着便要去坐,谁知柳师傅一掌打在小风哥的后腿处,顺时便跪下了,柳师傅道:【再不说,要了你的小命。】小风哥见况不妙,便道:【我说我说。】又站了起来,接着道:【南宫将军可还记得,随手便在地上写了个‘李’字。】寨主一惊,便站了起来,并不说话,柳师傅见状,不明所以,也不说话,听小风哥继续道:【如今吴王重患在身,急需良药,有人花高价要我来取这白狐做药引,我本不想和你挑明,只是今日这寨中有高人在此,如若那个如公子不在,你们那个能追的上我?】又向柳师傅道:【您说是不是啊?老前辈?】柳师傅本着脸道:轻功是不错,老夫自叹不如,不知你说的吴王是谁?】又看了看寨主。寨主便道出了原委:【我本是西夏国的一名殿前将军,与蒙军兵败后,吾皇忧惧而终,我便随大将军嵬名令公护着小王子逃出蒙军的的包围,向南逃离,路过此地,将军便让我留下,将来再谋起事,多年来,我在此苦等一直没有将军的消息,也曾想过,小王子是不是不在了。】说完叹息了一会。又转问小风哥道:【这吴王是?】小风哥道:【当年小王子历经苦难,到了成都,后来便称了吴王,不久令公将军便过世了,如今老王爷也已仙逝,老王爷的世子,也就是现在的吴王,继承了王位,如今却患了奇怪的病状,我说了,我也只是受人之托,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今日这事却没办成。】寨主满脸疑问道:【自然知我在这里,为何还要派你来偷,为何不告知与我?】小风哥道:【就是告知与你,你会心甘情愿将那白狐献与王爷吗?就算是你愿意,这寨民们会答应吗?】说到这里,寨主不免也迟疑了,问道:【你为何知道这么多?想必也不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么简单吧?】小风哥道:【这你就别问了,说吧,接下来怎么处置我?】寨主忙笑道:【小风哥这话到说错了,既然替吴王办事,此般行为虽是不妥,倒也可以谅解。】小风哥忙道:【那白狐可愿与我带走。】寨主看了看柳师傅,柳师傅便对小风哥道:【既然小风哥是替吴王办差,那就稍等几日,我们再做商议,如何?】小风哥急道:【稍等几日?吴王的病能等吗?不给就算,在下告辞了。】还没走出寨堂,就被寨主拦了下来,好话说尽,小风哥才肯留下。

却说,如是,南宫燕二人出的寨堂之后,两人便在寨中随意看了看,闲庭信步,如是不解问道:【你们说的圣物,那个白狐……?】南宫燕打断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也只是听寨中的老人讲的,他们说这白狐很久之前救了这里一位寨主的性命,有一天那位寨主在后崖处失足跌落山崖,醒来时,发现自己安好无恙,眼前只有这只白狐在看着他,突然那白狐口吐人言,说道:我在此山以逾千年,少听人言,而今多日来听尔欣然饮歌,很是欢喜,你本该今日寿终,念你心地善良,深受寨民爱戴,今日便舍你十年阳寿,切记,多行善事,自谋其福,那寨主便伏地大拜,抬头看时,那白狐就不在了,那寨主回来之后,说与寨中人听,皆惊呼乃狐仙也。又不知过了多久,也就是有一年的腊八节,寨民在吃腊八粥的时候,忽然又见一小白狐,亦来吃粥,寨中之人都不敢惊扰,都以为是狐仙来了,时间久了,那白狐也就不曾离去,常来寨中寻吃的,之后的每年的腊八节我们都做最好的腊八粥供给那个白狐吃,一直到现在。】如是听了,匪夷所思。

到了晚上,寨中篝火连连,寨民红飞翠舞,热闹非凡,此时,小风哥见到如是便过来搭话,听他道:【我说如公子,我这幻影迷踪步,乃天下轻功绝学,此前未曾遇到对手,今日栽了跟头,却也不甚明白,不知如公子练的是甚轻功?】如是道:【难道你师父没教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吗?】小风哥得意道:【在下是无师自通,那个有本事能做的了我的师父。】南宫燕在旁边听他这口气,不屑道:【哎呦喂,这不是那个被如公子一脚踩在脚底下的小毛贼吗?】说着便做出踩脚的样子,又道【:你倒是飞啊?】哈哈笑了起来。那小风哥听南宫燕这一阵讽刺,心里真觉不是滋味,便道:【小丫头,你得意什么?要不咱俩比比?】南宫燕从小傲气,便道:【比就比,怕你不成?】南宫燕也自知轻功不敌他,话音刚落,便一脚直踹过去。小风哥以为是跟他比试轻功,那里想到南宫燕一脚踹过来,猝不及防挨了一脚,便气道:【说好比试轻功,你踹我干什么?】南宫燕得意道:【我有说过跟你比试轻功吗?】小风哥道:【那你也没说比试武功啊?】南宫燕道:【哎呦,那我还要不要告诉你,我出的是那一招啊?可笑!】原来,这小风哥轻功实属上乘,但其腿脚功夫却实在是一般,今见自己吃了亏,怎可善罢甘休,看见南宫燕腰间挂了一个物件,一个急转如风,便近身将其摘下,拿在手里,南宫燕却毫无察觉,见荷包被摘了去,顿时急火上来,便道:【又偷东西!给我拿来!】说着便伸手去夺,那里就容易夺取,又道:【贼就是贼,狗改不了吃屎。】小风哥看着手里夺得东西故意道:【呦,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着急,我看看,遂又道:哎呦,这不像是女孩家用的东西啊,是那位如意郎君啊?又故意向如是道:如公子,你知道吗?】如是被他这么一问,自然不知什么意思,可南宫燕却早已红了脸,不知所措,小风哥见状,自知一二,便道:【呦,这大小姐也会不好意思。】话音刚落,南宫燕真的急了起来,抽鞭便甩,向小风哥打去,小风哥打是打不过,却是躲得了的,三五招下来,均没打着,南宫燕着实气的不行,如是站在旁边,见南宫燕真的动了气,便劝解道:【南宫姑娘,不要打了。】自己也不知如何劝解。南宫燕停下对如是道:【如公子,他偷我东西,你给我拿回来。】小风哥道:【你自己的东西干嘛让别人来拿,有本事自己来拿啊!】便又拿起那荷包在手指上饶了绕,晃了晃。南宫燕更加着急了,又举起鞭打了过去,如是便对小风哥道:【你还是给他吧。】小风哥不予理睬,南宫燕回头对如是道:【你给我抢过来嘛!】如是我了一声,又听见小风哥说着风凉话道:【如公子才不听你的呢?】如是见小风哥这么得意,又见南宫燕急的快哭了出来,便对南宫燕道:【好,我给你夺过来!】一记八步赶蟾,细柳扶风般一把将那荷包抢了过来,便递与南宫燕,那小风哥不觉一惊呆呆的看着刚刚还在手上绕的荷包,南宫燕自是欢喜,随又气道:【让你欺负我。】刚想举鞭打去,便被如是拦了下来,如是道:【南宫姑娘,东西既已拿到,就算了吧。】听如是这么一说,南宫燕道:【好吧。】又对小风哥道:【就看在如公子的面子上,今天就饶过你,再偷本小姐的东西,有你好看,哼!】转身和如是走开了,而小风哥貌似还没有缓过神来。

却说,寨主自己虽留下这小风哥,却不知如何是好,便与柳老前辈二人商议,那柳老前辈拈髯沉思,少时,便道:【我们只是听这小风哥的一面之词,不可轻信,先暂且留他几日,再做打算。】寨主道:【万一他说的是真的,王爷的病……】柳老前辈打断道:【先不管王爷是听谁说灵狐可以治他的病,况且这灵狐乃是仙灵之物,寨民定是不肯答应的,我先要弄明白王爷的情况,过几日我亲自去成都一趟,查明缘由,回来再与寨主商量。】寨主面漏喜色道:【那就有劳柳师傅了。】二人商议已定,并无他话。

翌日晨辉破晓,如是换好自己的行装,便向寨主辞别,寨主劝留再住几日,如是还是执意离去,那柳老前辈欲言又止,随又摇头,想说的话,也就此打住了。寨主与如是一番客套话之后,又予些路上盘缠,如是蹬上天军,出了寨门过了木桥不过数里路,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呼喊,如是勒马回望,不远处,原来是南宫燕拍马追来,似有气愤道:【走了怎么不说一声啊!】如是看着南宫燕高高的骑在马背上,在这寒冬腊月里,虽是上下保暖,又披上了赤色的貂皮披风,但脸颊还是被冻得红扑扑的,偶尔北风掠过,还是寒冷刺骨,如是遂起怜悯之心,便道:【几日来,承蒙贵寨厚待,如是在这谢过了,这腊八节也过了,恕在下不辞而别之过,此去卧佛寺,路途遥远,今日便起的早些,就没有打扰姑娘,姑娘快些回去吧,免得寨主担心。】正说话间,拓鹰带了几个随从也赶来了,南宫燕看着拓鹰等人也来了便道:【你们来干什么?】拓鹰回道:【师父看到你急忙骑马出来,但你你出意外,所以让我来带你回去,师妹,快回去吧,免得寨主和师父担心。】南宫燕道:【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让你带回去,真是的。】如是听罢,笑道:【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就此别过了。】说着便勒马调头走了。南宫燕急叫道:【哎,如公子你还会回来吗?】如是扬声道:【有机会定来拜访,走了。】说罢,遂向身后摆了摆手,扬鞭催马。南宫燕看着如是的背影渐行渐远,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一声大叫道:【哎呀!忘记了。】二话没说,便又策马向如是追去了,拓鹰等人不明所以,只管大声叫着师妹,小姐,南宫燕也不理会只管追去,一路如公子的追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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