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走近子良,带着崇拜的眼神说到:“良子,哦不,应该叫良爷了,从开始见你就知道你不简单,讲真的,你要发达了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
子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扯什么犊子,我刚才怎么了?”
李晓峰夸张的说:“祝由,祝由懂吗?你刚才腾云驾雾,比齐天大圣还要拉风。”
子良看向已经散去烟雾的地,一个圆形坑洞微微带着一股焦糊味道,上面就是一个熟悉的印记——独一无二的38大脚印。
“子良,怎么样,好点了吗?”
二爷乐呵呵看着他,关爱之心连李晓峰都有点嫉妒了,更别提赵铁了。
子良晃晃自己的脑袋,依旧有点晕乎,淡淡说:“没事,二爷,祝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二爷看看李晓峰,意味深长的笑笑,接着说:“祝由老祖曾有自述,一人腿肿难医,来寻祝由,老祖在土墙上以鱼环刀切之,其上鲜血淋漓,患者腿上肿物顿消,周围人都惊奇,老祖淡然处之。”
子良惊到:“您是说,祝由术其实就是一个叫祝由的人?”
李晓峰说:“二爷不都说过了吗,内门人自然就是这样传承,至于那些心理暗示的小法子,也就是老祖闲时传给那些童子的一些趣事罢了。”
赵铁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二爷嘬着嘴说道:“把你鞋袜脱掉。”
子良依言脱掉鞋子,二爷冰凉的指头瞬间抓了过来,点在子良脚底板上,微微点头。
子良只感觉一股冰凉的气浪直冲自己心脾,舒爽的叫出声来。
“啊哦。”
一声浪叫不合时宜的叫出,连子良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二爷依旧松手,退回位置,朝赵铁说:“天分这种东西果然是强求不得,也许这就是个人的命,不必过多强求。”
“爷,我只求当个普通的童子,护在爷身边,其他的我也不会多想。”
二爷点点头说到:“忠犬护主,你我还是了解的,不必多言。”
子良自然没有听他们说的什么生肖之说,他把自己脚板翻转过来,一个圆形孔洞显现在脚板中央,偏生鞋子却没有半点破损。
圆圈中间隐隐可见一个小小的黑痣,李晓峰赞到:“脚踩一星这是吉兆啊。”
子良臭骂道:“我要是脚踩七星,是不是还要当皇帝啊?”
赵铁走过来说到:“子良,这痣乃是祝由门的标志,你不必烦恼。”
说完,他把自己的衣服一扯,脖颈后面赫然也有一颗大黑痣。
“嗯,这个比起良子的痣差了不止一点点。”李晓峰晃着脑袋说:“正所谓下痣最佳,前痣次之,后痣劳苦命,上痣不得报。”
“狗屁理论,那我这踩着痣是不是腾云驾雾该上天了?”
“你看,刚刚还说你比孙大圣厉害呢,这么快就忘了?”
子良不再理会他,问道:“赵哥,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赵铁微微颔首,这才到:“之前的断腿就是阿文,而那个桥墩里的就是他的孪生兄弟阿武。”
“什么?他们不是一个人?”李晓峰夸张的叫到。
二爷晃过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晓峰,半天才说:“你觉得你们和那个小医生的事我们不知道?”
“二爷您怎么知道?”李晓峰羞红了脸,问道。
二爷慢慢说:“其实从子良还有我的祝由里已经基本能判断,二人皆有脆骨病。”
子良惊到:“您是说,他们这是一种遗传病?”
“这是自然,只是没有想到两个人会和宝翁里还有迪丽达尔有了这么多交集。”
原来这阿文自小就被宝翁里拐走,宝翁里对他如果亲生儿子待,在包工队里四处盖房搭桥,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可等到阿文年纪长了,开始沉迷了网恋,最关键的是,偏偏就找了宝翁里最不能接受的老家人——阿诗玛。
情芽萌发,什么东西都抵挡不住,阿文倔犟到宝翁里无法忍受的地步,这个时候迪丽达尔适时的出现了。
或许是因为民族风土的诧异,迪丽达尔对阿文一见钟情,即使已经明确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
迪丽达尔和宝翁里一拍即合,先是借机撮合,再到后来的设计哄骗。
可即使是编出了阿诗玛有了新欢的故事,带来了两人的定情之物和炮制的绝情信,阿文还是心不死,坚持要回去问个明白。
宝翁里没有法子准备屈服,无意间被迪丽达尔知晓了拐卖的内情,以此来威胁宝翁里。
两头夹气的宝翁里带着一丝露馅的恐惧,把阿文灌醉了想要给他来个痛快的。
空旷无人的工地上,电锯狂转,阿文被捆在平台上,头上浇上了一盆凉水。
待看清身边人,以及这架势,他什么都明白了,可依旧没有屈服,想要用死来证明自己的爱。
“这也太狠了,即使是亲生父母也不能这么干啊?”
子良嚷嚷完就后悔了,看向赵铁,却意外的发现,对方像没听见自己发牢骚一样,眼观鼻鼻观心。
二爷接着说:“宝翁里最后还是没有能下了手。”
知道阿文宁死不屈,宝翁里已经做好了去自首的打算,给阿文扔了一把刀就离开了。
可第二天的时候,平台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血淋淋的大腿,所有人都以为阿文被人害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一条大腿?迪丽达尔甚至笃定阿文肯定是宝翁里害的。
至于阿武,则是宝翁里回老家报丧的时候带回来的,他自然不会提起拐卖的事,渐渐的阿武成了阿文替代品,跟在了工地上。
迪丽达尔并没有认出阿武和阿文有什么不同,惬意的享受着两人世界,如果不是脆骨病发,其实事情就这么美好下去了。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子良又大发感慨。
李晓峰道:“那你觉得阿文惨不惨,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
子良道:“或许阿文还没死,那阿诗玛是不是已经嫁人了?”
李晓峰手机响起来,打来电话的是小A。
据她所说,那块断腿是宝翁里亲自封到墙里的,而且从小李得来消息,阿诗玛曾经见过断腿后的阿文。
不管宝翁里有没有封腿,现在的结果就是,阿文阿武都不是被人害的。
“闹了半天,居然没有凶手?”
李晓峰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却突然明白为什么二爷不让尸骨在六号火化间里焚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