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感觉如何?”
换好衣服之后,轻云和我一边享用着府中的茶水榚点,一边聊着天,我很认真的想了想。
“最后出场的帅哥还不错,而且,还很有钱。不过,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好呀,你竟背着我偷偷出门看帅哥!”
轻云立即变母夜叉状,我挠了挠头,突然灵光一闪。
“想起来了,是在清风醉,咱们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三楼有位帅哥正盯着咱们看,他的眉眼和那位突然出现的帅哥有些相似,就是这性子……好像不太一样。”
“完蛋了完蛋了,看来咱们要卷入皇室之争了。”
轻云耷拉着脑袋趴倒在桌上,我却笑她太过敏感。
“你会不会是宫廷剧看太多了?!再说了,咱们的运气哪有这么衰。”
“第一,他们比我们有钱,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谁能比丞相更有钱?答案当然是皇上和皇子了。”
轻云毫不留情地打击我,也顺带打击她自己。
“第二,就是那人身上的衣料,那可是皇室特供,我记得那年老爹被赏了一匹做成了外衫,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只有进宫赴宴时才会偶尔穿穿,其它时间,那可是要锁在宝箱里的,那人却能大摇大摆的穿着逛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我开始做最后地挣扎。
“什么他们他们的,你才见到一人,不能以偏概全。再说了,人家的银子只不过是比我们带得充足了些,哪里能证明,他比丞相大人更有钱了?!”
“唉,但愿是我想多了。”
轻云苦恼地托着脑袋,看向我的眼神,却突然让我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话说,你就只注意到了帅哥吗?”
我好像听到了磨牙的声音,然后开始仔细回想今天所做的一切,在确定没什么不妥后,才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还注意到西街新开了家……哎,还没说完呢,干吗打我。”
我揉了揉被轻云赏了一记爆栗的额头,十分确定那里已经通红一片。
轻云恨铁不成钢地向我发起谴责。
“你堂堂剑仙高徒,竟然不知道咱们被跟踪了,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一定要悔恨得捶胸顿足!”
我脑海里自动恶补剑仙师父那效仿大猩猩金刚捶胸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哆嗦。剑仙师父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但还是很有颜值的,所以……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我弱弱的想为自己找回点面子。
“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感觉他们没什么恶意,就没当回事。”
“你!”
轻云被我气得,就差没吐血三升,但她实在是没血可吐,所以猛地灌了口茶然后喷了出来,随后拿指尖戳我的脑袋。
“恶意是挂在脸上的吗?他们就不能是临时起意吗?你应有的警惕呢?!所以!”
轻云的总结语将我彻底打入黑暗。
“从今天起,晚上练功时间加倍,夜宵也要全部收费!”
“不要呀!我每个月就那么丁点工资,你就行行好吧!”
我哀嚎着,但轻云有时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所以我的哀嚎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那时的我们,快乐多过烦恼。
由于我们深信,自己没有暴露身份,所以这个小小的风波很快被我们遗忘在了角落里。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乖乖在府里呆了整整一个月,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不过这一日,却迎来了一件大事。
“见过六小姐。夫人让冬梅前来转告,三日后,皇后娘娘将在宫中为太子甄选正妃,朝中所有还未出阁亦无婚约,已经或将要举行笄礼的官家之女均在受邀之列,所以,还望六小姐能悉心准备。”
冬梅果然不愧是正房夫人的得意丫鬟,一番话说得是顺溜至极,而且态度也是谦逊有礼,丝毫没有因为轻云不是谪长女,而产生歧视。
“多谢姐姐相告,也请姐姐替轻云转告大夫人,轻云必会不辜负大夫人的好意。”
我在心中窃笑,因为我知道,轻云虽然面上答得温婉有礼,但心里一定是咬牙切齿。不过,嘲笑女主是会被惩罚的,所以,冬梅接下来的话让我很不幸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也请徐姑娘做好准备。”
“咳咳,啥?我也要参加?!”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然后,非常肯定轻云一定在心中为我的恶报笑翻了天,因为,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咳咳,又扯远了。
冬梅的诚实有时让人恨得牙痒痒。
“夫人说了,徐姑娘虽是六小姐的贴身丫鬟,但好歹也是官家之女,依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徐姑娘定是要参加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轻云和我进行了非常激烈地讨论,在牺牲了无数瓜果之后,我们一致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上这个座位,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我们还是喜欢一夫一妻制。
那么问题来了,这比试肯定逃不出女红和琴棋书画。其它都好说,唯独这琴最麻烦,因为,既不能出众——出众就要在宫里当金丝雀了;也不能敷衍——敷衍就太丢丞相大人的脸面了,所以左思右想之下,我们一致决定,将原曲的节奏故意拉长,而且人家升调我们就降调。至于曲目,我们还是统一选用了周董的歌,轻云选的是《东风破》,而我选的是《菊花台》。
入宫那日,正房夫人派人送来了两套衣衫,给轻云的是土黄色,给我的是深绿色,虽然都是新做的衣服,用的衣料也好,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不出众。我们深知其意,特地又“隆重”打扮了一番,然后在正房夫人赞许的目光下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