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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陈柳二位公子将薛二夫人及两位小姐送到薛家东院的门口。又恭恭敬敬将薛二夫人及小姐请下车。

“今日真是多亏二位公子了。想必亲家公正盼着两位公子呢,今日就不多留二位了,改日一定好好答谢二位。”

“这都是晚辈该做的,夫人不必言谢。”柳秋阳知道姐姐在伍家盼着他,一行仆众已经先行往伍家去了,因此他也不便多做逗留,又寒暄了几句,便与陈思远一同往伍家大宅方向去了。

二夫人刚一进家门,张姨娘哇哇哭着跑了过来,“夫人啦,不得了了,我们家茶园的十二棵樟树被大老爷砍了去了。”

二夫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问道,“好好的,他砍我家树做什么?”

张姨娘只顾着哭,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管家张叔只好回话,“起初大老爷只说,这树长在茶园中间,树荫大,对茶树不利,我们说等您回来,与您商量过再砍也不迟,可大老爷哪里肯听小的说啊?带人将树连根拔起。后来姨娘问他要砍回来的木方,大老爷又说,当初,这片山卖给我家老爷时,看着是自己兄弟,就比卖给外人便宜,如今砍了这几棵树,反而问他要起木方来,还说若是我家老爷在世,定不会做计较。”

“老匹夫,欺人太甚,我定要跟他理论理论。”薛二夫人转身就准备往上屋去,管家却喊住了她。

“夫人且等等,这大老爷昨晚起解,夜里被人给打了,听说刚刚才醒转过来,而且此事已惊动了官府。”

哼,二夫人冷笑一声,“报应,刚好趁官府有人在,省下了老身进城喊冤的脚程。”任凭薛二夫人怎么随和都忘不了薛二老爷刚过世,尸骨未寒,大老爷便嚷着要收回东院家产,若不是老太爷在世时有言在先,她们母女三人如今下场不知会如何凄惨。

“母亲且慢,此等家务事若闹到官府,岂不被人笑话。母亲先消消气,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伤了两院的脸面。”薛承悦出声劝阻,她知道大老爷说得没错,若是他父亲在世,定不会为了这十二棵树伤了兄弟间的和气,当然,若是父亲还在世,大老爷也定不敢这么做。

“那老东西,自己都不顾脸面,东院还替他顾脸面?”张姨娘把眼泪一抹,袖子一撸,那架势似乎马上就要与大老爷分个胜负。

“这会子你倒是本事大了,他砍树那会子你怎么不拦着呢?”薛二夫人正在气头上,便责问了张姨娘一句。

没想的张姨娘哭得更凶了,“我怎么没拦着,夫人你瞧瞧我这身伤,难道是我自己没事挠着玩的吗?”说着撸高袖子,只见白晃晃肉乎乎的左手手臂上,有好几处刮痕和淤青,抹了一手臂的药汁。

张管家见状赶紧别过脸去。

那日,张姨娘去茶园跟大老爷理论,大老爷哪里把她一个姨娘放在眼里,懒得搭理她,嫌她碍事,推了她一把,张姨娘没站稳,摔了一跤,见拦是拦不住了,张姨娘只能哭哭啼啼回家了。

薛二夫人一见的确是冤枉了张姨娘,语气也放缓了些,“行了,别哭了。”

薛承愉见姨娘受伤了,又在母亲面前受了气,赶忙扶她坐下宽慰她。张姨娘打着哭腔,把那天的事絮絮叨叨跟薛承愉说了一遍。

天热又遇上这等闹心的事,薛二夫人汗如雨下。自己摇着扇子还不够,梅姨在一旁摇着一把大蒲扇,从进门起,一刻也没停过。

张姨娘又气又哭,又着急把那天的情形一一描述,再加上体胖,才一会,就跟水里拎出来的一般了。便催着丫头赶紧去厨房看看,一早吩咐熬的绿豆汤怎么还没端上来。刚要去,两个丫环正好把绿豆汤端了进来。

“依小的看,这事还是等官府把夜袭大老爷的人抓住了再说。”薛承悦见张管家说话间有些畏畏缩缩,定是有隐情。“张叔,有什么话尽管说。”

“给大老爷瞧病的郎中说,大老爷背上有十二道棍棒痕迹。现在下人们都在背地里说,这是有人要替东院出这十二棵树的气呢。”

“呀,这可不好,要是大伯也这么认为可怎么是好?”薛承愉一想起大老爷那张怒目圆瞪的脸,就瑟瑟发抖,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厌恶。

薛承悦也觉得事情未免太巧了,十二道棍棒痕迹,任谁都会与这十二棵樟树联想到一起。“大老爷可曾见到行凶之人?”

“大老爷跟官府的人说,凶手蒙着脸,天又黑,看不清样貌,但行凶之人身材健硕魁伟,看身形,不似这附近的村民,官府的人怀疑是外来的流民。”

听到这里,薛承悦心里有了七八分的底了。“母亲,既然大伯醒了,我们还是先过去瞧瞧吧。大伯现在受伤了,这砍树的事先搁一搁再说,如何?”

薛二夫人不解,“这是为何。”

薛承悦微微皱了皱眉,道,“一来大伯在病中,不宜与其发生争执,二来,女儿也担心大伯被打与我东院有牵连,等女儿弄明白此事,我们再做计较不迟。”

薛二夫人知道她这女儿向来有主意,自从她家老爷过世之后,家里家外大事小情,薛承悦没少帮着拿主意。既然她这样说了,就姑且先听着。

厨房里又预备下了些吃食,大家都没甚胃口,胡乱吃了点。饭后又稍微梳洗了一番,便打算往北院去看看大老爷的伤情,薛二夫人叫张姨娘一起去,张姨娘嘴一撇,“给他烧纸的时候我再去吧。”说完扭着笨重的腰肢回屋去了。

话说这北院的人一听说薛家二夫人及两位小姐来了,神情都紧张起来了,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大夫人一见薛二夫人进门,便哭哭啼啼拉着薛二夫人的手诉苦,一边哭诉一边比划,“二娘啊,我家老爷遭天大的罪了,这么宽的棍棒印子,从脖子下面一直到…到大腿全肿了。这该千刀万剐的毛贼,你说我家老爷年纪大了,要是伤到筋骨,落下病根可怎么得了。”薛二夫人心里不痛快,却还是耐着性子宽解她,听她点点滴滴,连比带画,事无巨细描述大老爷如何遇袭,伤得如何重,郎中如何诊断,比一折子戏还热闹。

薛承悦薛承愉见三叔三婶也在屋里,向长辈一一请了安。又问了薛三老爷进来身体状况。这薛三老爷一向不喜欢大老爷的为人,因此薛三老爷也不常往北院来。薛承悦看出她三叔不耐烦在这,便劝说三婶,屋里人多溽热,还是带三叔回去休息比较好。薛三夫人也求之不得,巴不得早走,“悦儿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回去吧。”于是叫下人扶起薛三老爷,告辞回去了。

大公子薛承志见薛承悦把三叔三婶打发走了,这屋里只剩下他们两家人,心想她不会在这会儿提樟树的事吧?

“大哥哥要是有什么需要妹妹帮忙的,尽管告诉妹妹,自家兄妹,可不要见外。”

大公子闻言,头都不敢抬,“多谢妹妹。”

“大伯醒了也有一会了,昨夜的事,可曾想起些什么?”薛承悦想要证实自己的判断,就必须得到更多的线索。

“官府的赵捕头已经问过了,说线索太少,而如今又有流民出没,一时半会怕是很难缉拿凶手。”

他们正说着话,外间来报说伍家二老爷进来了,薛承志心下松了口气,他这妹妹心眼多又细,若她此刻跟他计较十二棵樟树的事,他实在应付不来。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可这几年间,他爹在东院一丝便宜都没占到过,这回砍了东院十二棵树,这摊子事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尾了。

这伍家与薛家相交多年,如今又有姻亲关系,所以薛家的小姐们见到伍家的男子如同见了自家兄弟一般,也不多避讳。

一进门又是一番行礼问候,问及大老爷病情。此时大老爷在里间听得伍和玉到了,便急急命人请了进去。

不一会儿,伍和志也赶到了。这伍和志原本是先去的东院,听说岳母回来了,先过去请个安,谁知扑了个空,原来母女三人已经往北院去了,这才打东院过来。

大老爷把伍和玉叫到里间,却把伍和志晾在外间是有缘由的。一则,这薛大老爷向来喜欢结交官场权贵以抬高自己身价。二则,当初伍和志原配夫人难产而亡,大老爷有意将自己的庶女薛承憬嫁给他,可伍和志却娶了东院的庶女薛承忆,驳了他的面子,从此结下了心结。

伍和志知道薛大老爷不待见他,他也不往心里去,如无必要,他也从不上北院来,免得惹人不高兴。伍和志跟岳母请了安,又问了些大老爷情况,便也无多话可说,便在外间静静坐下,等自己哥哥出来。

“母亲,大娘,女儿打算去趟霞光寺,请方丈诵经,以保我们薛家家宅平安。”

大夫人一听薛承悦这样说,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本心里一直担心东院会跟他们说樟树的事,没想到她们竟只字未提。“哎呀,好孩子,亏你想得到呢,也不枉你大伯疼你呢。”

“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女儿家,这会子上霞光寺走山路多不安全。这样,一会让管家去后山把把守山的吴家兄弟叫回来,明日让他们两兄弟送你上霞光寺。”

二夫人不知薛承悦打的什么算盘,若是祈福,在家摆个香案也是可以的,外面不安全,天气又热,为何非得这时候上霞光寺?

“岳母放心,明早小婿亲自护送妹妹上霞光寺。”这伍和志年纪跟薛承志差不多大,他跟薛家的孩子自小感情就好,别说这薛承悦是他的姨妹子,就算没有这层姻亲关系,薛家遇到这样的事,他也会义不容辞过来帮忙的。

“如此甚好。”薛二夫人听伍和志这样说,安心了许多。

“母亲,女儿明早也和姐姐一起去吧。”薛承愉心思单纯,心里想着也要为家里的事尽尽心,在菩萨面前烧柱香,她哪里知道薛承悦的葫芦里装的什么。

“想必明日四叔一家会回来,你在家等承惟承意他们吧。”薛承愉自小就听姐姐的话,特别是父亲过世之后,遇事连母亲也问姐姐拿主意,听姐姐这样说,她觉得说得不错,明日承惟承意一到,必定是先要来东院找她两姐妹的,总不好让他们扑个空,就答应留在家里了。

刚刚上茶时,薛承愉发现端茶倒水尽然是四姐姐薛承惜。她叫贴身丫头锦儿接过薛承惜手里的东西,自己拉着薛承惜去了院子里说话。

“怎么大伯一倒下,家里尽乱成这样了,下人们也太不成体统了,竟让主子小姐做端茶倒水的活。”

听了薛承愉这话,薛承惜眼眶一热,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老爷说我眼下就要出嫁了,家里要伺候的人少了,节前就把我房里的两个下人打发出去了。”

“可就算发了姐姐房里的下人,不是还有其他人么?其他下人呢?”

“这府里谁还当我是个主子小姐,老爷都这般待我了,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的,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了。”

听了薛承惜这样一说,薛承愉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大伯的脾性她是知道的。“姐姐也不必太难过,如今姐姐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等到了新姑爷家里,都会好起来的,我可听说新姑爷可是个敦厚老实的人,必定会待姐姐好的。”

这话不提也罢,一提,薛承惜尽然嘤嘤地哭出声了。她把孙家父子过来拜节时,大老爷提出要将聘金再加三成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孙家人嘴里虽没说什么,但走的时候脸上都挂着颜色呢。

薛承愉万万没想到大伯尽会做出这等不体面的事情来,四姐姐嫁过去,日后在孙家怎么做人?对自己女儿也这样狠心。薛承愉想安慰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陪着一起掉眼泪。

“姐姐日后要有空,就多去我屋里坐坐,以后姐姐出嫁了,我们姐妹再见面就不容易了。”

薛承愉正在软言安慰,一个妈妈扯着嗓门喊了起来,“哎呦,四姐儿,你怎么在这坐着呢,前厅来人了,赶紧去招呼呀。”薛承惜在本院排第四,北院都称她四小姐。

“妈妈是糊涂了吗?前厅有外人,小姐们躲着都来不及,哪里有往前凑的道理。”这老妈子一开始没见着薛承愉也在,见她出了声,赶紧请了安,嬉皮笑脸地说,“三小姐也在呢,这不前厅忙不过来,这才叫我家四小姐搭把手的。”

薛家有个规矩,这些公子小姐,自从分了家以后,自家院里的按自家排辈,薛承惜在本院排第四,北院都称她四小姐。这薛承愉在东院排行第三,自家院里称其为三小姐。其他院的下人称呼起来就叫北院四小姐,东院三小姐。当着面就只称四小姐,三小姐了。

“妈妈这话越不成体统了,一个下人倒使唤起主子小姐来了。忙不过来的话,妈妈做事时手脚麻利些就是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就是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谁也不会怪罪。妈妈有这会子走来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去前厅多倒杯茶。”

妈妈一听薛承愉这么说,这人是肯定叫不过去的,便唯唯诺诺说着“不敢不敢”,嘴里应着“是是是”的离开了,转身后嘴里却嘀咕着,“不就是一个庶出的丫头!”

“那也是你主子。”

这妈妈一听这声音,腿都软了,心里大叫坏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薛承悦。她们薛家东院的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而且又脾气不好,谁落到她手里一定没好果子吃,虽然不记得谁曾栽在她手里,但下人们都不敢在她面前有一丝一毫的错处。

这妈妈腿一软,扑通一声竟跪下了,“二,二小姐……”

薛承悦倒是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面脸笑意,“吴妈妈怎么说也是我大哥哥的乳母,是我们薛家多年的老人了,您这样我怎么受得起?红衣,还不快点扶起来。”

红衣轻轻叹了口气,撇了一下嘴,走过去把跪在地上的吴妈妈扶了起来。红衣了解她家小姐,虽然外面的人都说她家这小姐冷血无情,最会摆小姐架子,但她知道,她家小姐从不为难下人,即使犯了些无伤大雅的错误,她也懒张金口,权当没看见。但有些事情是她不能容忍的,比如说搬弄主人家的是非,比如说以下犯上。

这吴妈妈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吴妈妈垂首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妈妈在我们薛家待的时间长,按理说是最知道我们薛家的规矩的,妈妈素来也是守规矩的,可今日怎的这般逾矩,想必是年事已高,做起事来有些力不从心了,并非出自本意,妈妈你说我说得对吗?”

吴妈妈听这话头,似乎是在为她打圆场,原本还有狐疑,但一想,她怎的也是这薛家嫡长孙的乳母,而且薛家四院早已分府别院而住,她一东院的小姐,也不能拿她北院的人怎样。

“是啊是啊,奴婢就是一时糊涂……”

“既然妈妈也觉得自己年事已高,我看也不适合再当差了,不如就此告老还乡吧。”

吴妈妈一听要打发她出去,完全傻了眼,这跟她之前预想的不一样呀,不是在给她打圆场吗?这些年她仗着是大公子的乳母,在大哥儿院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怎么舍得下这样的好日子。对了,这不还有大哥儿吗?一想到这里,便立马硬气了几分。

“二小姐,奴婢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我家大哥儿可是奴婢一手带大的,待奴婢一向是敬重的,您要打发奴婢出去得问过我家大哥儿。”

“妈妈的意思是我家大哥哥惯着妈妈以下犯上,欺辱自己兄妹的?”

吴妈妈一听薛承悦这般堵她的话,心里慌了,“奴婢可没这意思。奴婢只是,只是…”

“你只是仗着大哥哥对你的情分,便忘了自己做下人应有的本分。你要知道,你只是大哥哥的乳母,并非嫡母。妈妈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可有半分为奴为婢的分寸。”

吴妈妈一见薛承悦变了脸,腿一软,又跪下了。

“奴婢知错了,还请二小姐看在…”这时候如果她再提大公子无疑是火上浇油,“看在奴婢在薛家服侍多年的份上,饶奴婢这一遭,奴婢保证以后必定谨守本分。”

“妈妈是北院的奴婢,我是东院的小姐,妈妈求我做什么。”这意思是你北院的下人,得求你北院的主子饶恕,吴妈妈多年仰人鼻息讨生活,这点意思还是听得出来的。吴妈妈即刻掉转头,爬到薛承惜跟前求饶。“四小姐,奴婢该死,奴婢刚刚冒犯了小姐,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饶恕奴婢。”

薛承惜性子软弱,见吴妈妈都已经跪下认错了,这事就算完了,刚想伸手把吴妈妈扶起来,被薛承愉拉住了。薛承愉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个字,罚。

“原本,原本我也是觉得该打发妈妈出去的,只是,妈妈在大哥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一时离了妈妈,担心大哥多有不便。但妈妈今日所做所为,确实有失分寸,若不处罚,便是对其他下人不公了。今日就罚妈妈跪在这里,痛思己过,直至太阳下山吧。”

那奶妈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多谢。她们姐妹三人也没理会,携手进屋去了。

大家见大老爷有所好转,官府也在搜寻凶手,暂时也没什么可帮忙的,大家闲话一会,便散了。

薛二夫人也注意到了刚刚来斟茶的是薛承惜,母女三人又提起这话,薛承愉便把大伯要彩礼及刚刚的情形跟母亲说了一遍。薛二夫人听了直叹气,“那老匹夫,为了那么几个钱,连脸面都不要了。只是可怜了你们承惜姐姐。”

“母亲不必忧心,承惜姐姐现在在家,我们多照顾些就是了,日后出嫁了,日子就好了。”毕竟是北院的家事,就算薛承悦再心疼,也不便多插手,若非如此,今日这吴妈妈必定是要被打发出去的。

薛承愉说到,“可刚刚承惜姐姐说大伯要加聘金的事,只怕她嫁过去日子难过。”

“好在嫁得又不远,到时候多把她接回来住住,这样孙家就会知道,虽然人嫁了出去,我们薛家还是一样的看重她,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对姐姐怎么样的。”薛承愉点了点头,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就算大伯临时增加聘金,孙家心里不痛快,可嘴上不也还是答应了,不就是看中了薛家门第吗?

“你们承惜姐姐嫁过去后听闲话是难免的了,只是那孩子性子太软弱了些,若薛家不顾惜她,日后难免吃亏。”薛二夫人虽说是在怜悯薛承惜,可实则是在担心自己的两个女儿,不知日后她二人境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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