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门不远就回来了,就不会有大大小小的不幸,并且大吉。”——《易经》
梦中发生的故事,非常逼真的故事。从化技校山上往下掉石头,滚下的石头越来越多,滚下的石块越来越大。石头落在了大道上,石头落在了校园里,石头砸伤了很多行人,也砸死了很多行人,石头砸伤了很多学生,也砸死了很多学生。王校长组织人员积极抢救受伤的行人,积极抢救受伤的师生,把没有了生命迹象的尸体放到了广场里的同一个地方。街道领导也组织了社会人员来积极抢救受伤的行人和师生们,很多路过的行人也加入了抢救的行列,很多师生也加入了抢救的行列,医务人员也出现了,部队官兵也出现了……
双蛋回到了坐落在化技校校园里的家中,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父亲的照片,这是父亲患病时在江城市中心医院住院时拍的照片。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了一对恋人,男生个头高女生个头低,都是化技校的学生,女生戴着眼镜,男生的父亲是王校长,双蛋没想到他们会成为恋人,双蛋更没有想到他们要去加入抢救受伤的师生们的行列之中……
三蛋就要结婚了,双蛋一家搬进了小北山的一栋六层楼房的六楼掰间里住了。这是家里走了刘厂长的门路的结果,女厂长一再叮嘱双蛋说:“房子先借给你们住,一旦有了新房子后还要搬出去,咱们先把话说好了……”掰间里和双蛋住对门的是电石厂的职工,他们两口子有一个小男孩。这位电石厂的男职工经常领着三个男的晚上来玩麻将,这来玩麻将的三个男的也都是电石厂的职工,他们四个人在厨房里玩起麻将来,一玩就玩到后半夜……
后来双蛋一家又搬进了荒山小区4号楼一楼的掰间里住了。
三蛋的女同学邢霞和孩子搬进了双蛋一家曾住过的小北山的一栋六层楼房的六楼掰间里了,这里有现成的煤气管线,不用灌煤气罐。邢霞的丈夫的单位放假之后,因为他想做卖豆腐的小买卖,便向丈母娘借了1000元钱,丈母娘借完后,总是追着他的屁股要那1000元钱,由于一时还不上钱,同时又因为一时想不开,邢霞的丈夫就跳楼自杀了。厂子为了照顾邢霞,就给她分了这个掰间住,当然也是邢霞她妈走了刘厂长的门路的结果了,邢霞的妈妈是玉翠在联合化工厂销售科工作时的同事……
双蛋和申民在一起干活,申民差一点受伤,这是在联合化工厂的排水沟的边上干活的时候发生的事。
申民是双蛋的邻居,他父亲年轻时是一名参加了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军人,山东人,他母亲是江城市YJ县乡村里的一名小学教师。他的父母的结合,是在江城市经同事介绍认识后发展的结局。他父亲转业后进了吉化电石厂,在二车间工作,之后他母亲进了五七厂上班。申民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申民的弟弟叫酸柱,小时候得了抽羊角风的毛病,肖村有好几次都赶上了酸柱犯病,便不容分说地立刻用自行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在厂子大礼堂开职工大会时,天棚上的灯架子掉下来了一半,当时会场里的秩序有些乱,直到胶皮车间的机械班里的余弦、刘拐腿、莫不停和卢泉把灯架子安全地卸了下来后,并运出了职工礼堂,开会的会场的正常秩序才恢复了。胶皮车间的机械班的同志们受到了厂工会主席于放的表扬……
中午吃饭时,莫不停说:“晚上去饭店吃饭时,AA制,每人五十元,并请刚调到车间外协的汪波吃个饭,就算送行了……”
双蛋下午没啥事,来到了承德街东侧1号楼南边楼头余弦的修车摊转了转,今天天好,没下雨。修车摊上聚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光下象棋的就有两伙,还有一群老大娘坐在小凳子上晒太阳。
余弦刚下完了一盘象棋,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一眼瞥见了双蛋。便和双蛋打了一声招呼,双蛋给了他一块广东糖之后,拿出了挎包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余弦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是双蛋在吉化一中读书时的同学。他们兄妹三个全在联合化工厂上班。哥哥在制桶车间上班,已经买断了,还得5年才能退休;妹妹已经退休了。
余弦一进厂就在胶皮车间工作,比双蛋早一年上班。他有个抽羊角风的病症,一犯病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吓得刚见到此景的年轻的女工直哭,大家赶快给他按人中,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之后工友们便把他送到了卫生所,打了一针后,他便回家休息去了。
余弦的第一个媳妇是农村的,个头挺高,白胖白胖的,他们有一个女儿。后来离婚了。之后余弦又找了一个媳妇,还是农村的,带着一个姑娘,等这个姑娘大学毕业了,这个后找的媳妇又走了。他现在一个人过,没有买断,他左脚有点瘸,他有个残疾证,后来他调到了厂门卫上班,再后来也不上班了,就在家里呆着,联合化工厂给他每个月开个800多元钱,给交五险一金。他夏天摆摆车摊,修修自行车、三轮车、电动车等,也不少挣。冬天时候,有机会再找点活干,也能挣一把。
余弦刚结婚时,住在厂子分的青年楼里,位置在江城市三十七中的西侧,后来赶上动迁了,他又住进了吉化新居。他现在已经把房子买下来了。就等着明年退休了。他的前妻在上海呢,他女儿也去了上海,做房地产经纪人的工作。前年过年的时候,女儿回来看了他,他非常高兴,常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上。
余弦的父亲也在联合化工厂上班。他的父亲个头不高,不愿说话,非常能干活,原先在电石厂五车间工作,后来调到了联合化工厂机修车间支援,一直工作到退休为止。余弦有个奶奶,他妈妈对他奶奶不好,他爸怕媳妇,没办法,他奶奶搬到了余弦家住。后来余弦的母亲活了50多岁,就病故了。余弦的奶奶仍然留在了他家,那时候他还在胶皮车间上班,媳妇已经走了,他还经常犯抽羊角风的毛病,他奶奶就照顾他,当时他奶奶已经90多岁了。
有一次,余弦又抽羊角风了,双蛋和同事们把他送到了家,那时候他家住青年楼六楼,他奶奶在家呢。这还是双蛋头一次见到余弦的奶奶,这也是双蛋唯一的一次见到了余弦的奶奶。余弦的奶奶个头不高,一米五五左右,精瘦精瘦的,眼睛倍亮,耳不聋眼不瞎,思维敏捷,言语不多。
余弦后来对双蛋说:“我奶奶从来不喝开水,只喝困了一天一宿的自来水,每天晚上喝一小盅白酒,从来不说多余的话,90多岁的时候还能搬一箱汽水到6楼。”余弦的奶奶去世的那一年,已经120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