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小霸王胡链娃坚持长跑,距离是一天一天的往上加,从最开始的只能跑完五公里到最终可以跑完半程马拉松。
胡链娃在跑步人群中可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那个体重还能跑完半马,也太夸张了吧,就这样每天的跑着,激励了不少人重新对跑步燃起了希望!
到了终点,胡链娃将系在发际线的布带一把拽下,双手一拧,布带里流淌出的汗水落在地上发出巴拉巴拉的声音。“小霸王就是霸道诶”!旁边有位跑过的年轻人惊叹到。
胡链娃开了一小酒吧,生意还不错,收入比一般的上班族强多了。其实一开始几个哥们合伙,生意冷清得只能再熬上一星期。
不过胡链娃的体重和超跑能力就像能克服地球引力的魔法,让很多爱上跑步的人主动接近他,人脉可以说是成指数增长,与其说胡链娃经商有道,不如说他与跑步结缘,让他的小酒吧人气大涨。
当时,眼见小酒吧要关门歇业,逼得胡链娃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后来胡链娃把跑友招徕过来,能叫上的都叫上,天城的几千名跑友都得知他还有一小酒吧,不少人奔着他跑步“小霸王”的名气而来。
那几天晚上,穿着各式各样跑服的男男女女坐在他酒吧里,那感觉,房子都快要给爆棚了。
胡链娃交上好运了,挡也挡不住,他更加相信算命的曾经告诉他的:“胡先生,你的额头上从前是不是暗淡无光,现在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下巴预示着好事成双,哈哈”。
虽说曾经贫穷懒惰的胡链娃经常会懒得洗脸,现在不但洗得干净、享受洗脸的过程,而且还要用上洗面奶,但是他还是对这几句预言非常相信。
胡链娃很现实,现实到只想挣钱,不想花钱。那以前算命的给他说了很多,比如:要给他改运,改一改女人缘。他只问:“要钱吗?”,对方说:“随缘给吧,很多大老板都给三五万,你十分之一,不亏!”。
什么“吹桃花”、“挂红绸”、“招天神”这些跳神巫术的,他挺相信的,相信什么呢?胡链娃相信自己如果学会了这些打着阴阳八字的东西,多少能够让自己挣点钱吧。
对自己有好处就信,对别人有好处跟自己没关系,不信!他现在有时候在酒吧里张罗生意,时不时地还会用算命的小花招来和顾客互动,不过他心里暗笑:“你们都不知道,哈哈,我差一点就成了路边摆摊算命先生”。
那个“吹桃花”最吸引人,那桃花运不挨边的也能沾点桃花,桃花运好的人可以吹得桃花朵朵开。桃花运是吹出来的,“吹桃花”这名就挺能吹的。想到这里,胡链娃咧着大嘴好笑,自己也假装给人“吹桃花”,自己却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村里圈了好大一块地,要把这块地给用围墙围起来,好嘛,胡链娃的歪脑筋就开始动了。“就这么招,干!”,他心里一想好了,没事,挣钱的路子来喽。
胡链娃啊胡链娃,好挖坑!胡链娃多少有点钱了,村里要把这块工业备用地圈起来,这久需要非常多的水泥砖。胡链娃一寻思:“财路不就来了呗”。胡链娃自己建了一个制砖厂,可是建完以后就是一空壳,他已经灯枯油尽,再也没钱去购置材料、招工。
那几年靠给人拖货,总是雁过拔毛,那些外财也不顶事儿,不过开厂不够,买砖应该够了。买砖?他不是准备制砖吗?胡链娃猪一样的身体,脑袋却是有八戒一般的狡猾。
村里为了这处圈地大量购砖,整个一围下来,妈呀,好几公里也!胡链娃的好兄弟黄金生(名字确实霸气)已经与村里签下合同黄提供材料——砖。由于是单包工,材料黄负责,修建找谁?黄给村里举荐,胡链娃最终找了一帮工人来,没多久围场的墙都立好了。
胡链娃的砖厂就挨着这大围场,也不知胡链娃想的。墙立了没二月,挨着挨着的垮掉了,村里找到了胡、黄二人。
胡链娃对着村主任说:“既然已经倒了,再扶起来成本可不是一般的高”,村主任一拍办公桌:“反了,胡搞!”,胡链娃又说:“这个没两年就开发了,说了您别生气!”。村主任压着火气:“赶紧说”!胡链娃回答道:“主任,是这样的……”。
原来胡链娃想好了,用挖墙脚找钱。他和黄串通好了,将这大围场的墙体在修建的时候故意倾斜好几度,高度上再叠加两块,本来下面就是黄泥的基础经过“雨水”的来到,大雨一浇,那不倒才怪。
胡链娃疏通人情,故意的“将功补过”,村里答应了。胡链娃首先将倒下来的墙体,拆解成砖块,以低价购入,再卖给个人,就赚了一笔。
然后,就强调,这墙倒是个危险信号,就怕地基沉降,这四路八村的过路人多,为了安全,改为竹架子加安全网,于是他又联系这方面,又赚了一笔。他的这个空壳砖厂堆了那些拆下来的旧砖,没多久就一售而光。
放置了好几年的金蛤蟆渐渐变色,而邻村的熟人遇上袁老头还说了一件稀奇事。那位熟人路上遇见给他说:“老兄,你知不知道程万忠家被骗了”。袁老头:“说来听听”。
那人说:“前年有一个人,看样子有点熟,我看也算是他家转弯抹角的亲戚,人非常胖,好吃懒做。有一回来程家,顺便就说了一个事,在一片山脚荒地里挖出了宝贝,后来听说是假货,不是真金的”。袁老头:“是不是金蛤蟆”,那人说:“你怎么知道呢?”。袁:“我也是才听说”。
那人又说:“两个青蛙还是蟾蜍,我不太清楚,反正说来说去,谎称是纯金的,后来有人告诉他,屁!就是这家伙头天放进土里的,去城里经技术检验,什么镀金的偶,就是和做琉璃瓦一样,贪心了,被骗了好几万”。
说完这些话,袁老头拿着烟锅袋使劲地朝着石板路砸了几下:“他老娘的,这些骗子太坏了”,那人说:“是啊,是啊!”。袁老头面如死灰,他恨自己,但是更加怨恨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可是耳边传来一句话,也必须是这句话才符合不信迷信的他:“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跑到二儿子家,他命二儿子拿出金蛤蟆端在手里看了看,又犹豫了一下。然后他张开嘴,用他那一口好牙重重地咬下,身旁的儿媳妇伸手欲制止:“哎!”。
“金蛤蟆”的耳朵未曾有丝毫痕迹,倒是“金蛤蟆”身上沾了些樱红的鲜血,他老人家那两颗漂亮的虎牙右边一颗也挂在嘴里,摇摇欲坠,这一激动,用力过猛,他再一看,金蛤蟆咧着大嘴好似在笑他,他越看越觉得这金蛤蟆好胖好胖,笑得好阴险。
他再一想三儿子家还有个公的金蛤蟆,他无法面对,脚一轻,他昏了过去。二儿子、二儿媳:“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鞭炮、唢呐声音四起,五个儿子拄着孝棍绕棺九日。有个穿着长夹克的野道士举着大斧连敲棺材盖上的瓷碗几下,碗的磁碎块弹跳乱飞。隐约可以看到这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人,长夹克遮住的下半身穿着一条女人的健美。
“起……”,野道士喊着。随后一众人迫不及待的围着棺材,十来个壮小伙扛起大木棒,棺材一路在蜿蜒的山路上移动了好几公里。
几个袁老头的儿子一会儿从抬着的棺木底下爬过,一会儿又跪下磕几个响头,唢呐声一直大声的吵闹,却化解不开笼罩着山谷的悲凉。
袁老头走了,走得很突然。在落棺为稳、入土为安后,两个雌雄双体的“金蛤蟆”也随葬了,它们应该是陪着老袁头去西方继续寻宝去了。那“金蛤蟆”还是胖胖的,在土堆老深老深的里面抿嘴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