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动荡,舆论甚嚣尘上,诡异再添一筹。”
“说吧,《混元诀》和《阴阴幽绝式》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司马风背对着掌司,他昂头挺胸,睥睨天下。而司马缸听到他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当然,他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淡定自若的问了一句:“怎么,阴幽绝式现在也闹出来了?”
一听司马缸这话,风王顿时心血来潮。只见他倏然一下转过身去,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司马缸不放,好似鹰瞵鹗视,霸气侧漏。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知道《阴幽绝式》的存在咯!”司马风迈着含蓄的步伐,他用他那娘腔的语气威胁着。
此时,司马缸抖擞抖擞身体,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起身时,还悠哉悠哉的扭了一下脖子,随后作了一个揖,漫不经心的道:“这位风王特使,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斗胆和你做一个交易。”
“交易?哼哼!”司马风看着他那猥琐的嘴脸,不禁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紧接着,他傲慢的抬起头,磨牙吮血的吆喝道:“你以为本……本人是来寻求你的意见吗?不!在我手里,你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呵呵……”
听到司马风这话,司马缸也轻浮的冷笑一下。只见他拖着长长的索链,不慌不忙的走了两步。
“早就猜出仁兄会如此答复,可你就不想听听,交易条件吗?”
“就算你今天要置我于死地,我若是打死不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司马雷的软肋?”
“王首之位对于风王而言,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天王之座对于我而言,一样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既然大家都有相同的抱负,而且目标都是一样的,为何不选择和气生财呢?”
铁索“叮叮当当”的响,司马缸有条不紊的说。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已经抓住了司马风的欲望。
“哦?如此说来,你还想跻身天王位?”司马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待风王成为王首,天王之位必然空缺。若有机会,我自当争取一下。”
“届时以王首为宗,助太公完成千秋霸。届时呼风唤雨,岂不更好?”
司马缸话音刚落,司马风便威风凛凛的低下头来,一对铜鼓大眼紧紧的盯着司马缸。只见他眉头一皱,不禁咄咄逼人的威胁道:“跟风王提条件,你有这个实力吗?”
“论实力,我确实没有。不过,我有这个机会。”面对风王威胁,司马缸不卑不亢的说来。
此时,司马风抬起头来。他鄙夷不屑的瞥了掌司一眼,然后磨牙吮血的说道:“那就给你个机会!”
“风雷争霸,路人皆知。”
“现在,司马雷真是风雨飘零之际,正是改朝换代之时。这个机会,想必其他两大天王也是虎视眈眈。”
“想要攻击司马雷,就必须一鼓作气,而置之于死地。”
司马缸一边铿锵有力的说,妙语连珠,一边悠哉悠哉走,察言观色。见司马风对此默不作声,他便继续夸夸其谈。
“今日若做个交易,风王攻外,我攻内。我们双管齐下,里应外合,岂不杀他个措手不及?”
“届时司马雷暴毙身亡,王首之位唾手可得。”
单他这一面之词,听起来倒是头头是道,可司马风还是有自己的看法。就在司马缸话音落口之际,风王抬起头来,他咄咄逼人的问道:“怎么才能信服于你会死心塌地?”
“以风王的实力,会害怕我会过河拆桥吗?取我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毫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
“此外,我有今日遭遇,全是拜他司马雷所赐。”
“我与司马雷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就算风王不提醒我,我也会搅他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为了表示坚定不移的决心,以及愤懑不平的怒火,司马缸刻意提高嗓门,宛如猛虎咆哮一般,歇斯揭底。当然,对于他说的这些话必然是真的。想要挫败司马雷,他也需要一颗彼此操纵的“棋子”。
“呵呵……有意思!”
“刚把你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大堆,只有一句话最为真实,那就是……你永远也飞不出风王的手掌心。”
司马风昂首挺胸,他冲着司马缸鄙夷不屑的冷笑一下,随即又铿锵有力的说来:“说说你的交易!”
一听说交易,司马缸顿时欣喜若狂,他知道他脱离火海的时刻到了。但在司马风面前,这种喜悦他也不会表露出来。此时,司马缸走了两步,他有条不紊的说到。
“交易很简单!”
“你救我脱离苦海,我助风王成就霸业!另外,司马雷所寻的究竟是那一本秘籍,我也一并坦然相告。”
“以后合作,皆以暗号为准。里应外合,共谋大事!”
三言两语,司马缸说的铿锵有力。而司马风听了他的话,似乎觉得有些蹊跷。若是要助他脱离苦海,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要推倒雷王,那可是冒着对太公大不敬的生死危险,其中厉害不言而喻。便宜没好货!这桩买卖,实在是太令人诡异了。
“难道……就这么简单?”司马风疑神疑鬼的看着司马缸。
“就这么简单!”司马缸昂首挺胸,他铿锵有力的说来。
听了司马缸的话,风王转过身来。他迈着轻盈的步伐,悠哉悠哉的走了几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无风不起浪,无利不起早!”
“这亏本的买卖,不像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应有的格局。”
风王骤然转过身来,他趾高气扬的说着,看那他凶煞的面容,似乎并不相信掌司的花言巧语。而司马缸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为了使司马风安心,他便义正言辞的说来。
“对于你而言,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可对风王而言,他的大计便多了一层保证。”
“而且,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司马雷,他必死无疑!”
“合作的基础就是彼此的信任。如果你信不过我,那你就空手而归吧。”
“亦或是把我的人头带回去,向风王交差。若秘籍被其天王捷足先登,那可是你们的损失。”
“反正我就是烂命一条,早就生死看淡。只为司马雷不死,我死不瞑目!”
说到这愤懑之言,司马缸龇牙咧嘴,杀气腾腾。他那充满着血色的眼珠中,氤氲着滚滚怒火。司马风见他铁骨铮铮的样子,内心似乎渐渐软了下来。
“反应都是一条丧家之犬,杀了他不过是多了一具尸体而已。”
“倒不如给他个机会,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
“再说,既然都来到这死亡地狱了,本王就不可能空手而归。”
看着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司马缸,司马风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只见他威风凛凛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咄咄逼人的说来。
“好,交易达成!”
“但我不希望,亲手把你捏成粉末。”
得到司马风的允诺,司马缸不由得没开玩笑,当然只是浅显的表现出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缸掌司抬起头,他气宇轩昂的说来。而在他说话时,司马风却将目光转到他铁索上,气势磅礴。
“好!我这就救你出去,让你免受这轮回之痛。只不过,你必须忍受一些皮肉之苦。”
“这尸谷地域的审判,只有本职天王,或是大咒师、太公他们能解。”
“束缚你的可是玄铁索链,无坚不摧,牢不可破。以我的实力,根本就不可撼动。”
“想要逃离火海,只有活脱脱的将你拔出来,你……接受么?”
司马风双手反扣于后背,他抬起头,气宇轩昂的说来。听了风王的话,司马缸看看束缚在手上的索链,目光还显得有些绝望。不过,作用地狱主宰的他,当然知道铁索的威力。
无奈之下,司马缸悲痛欲绝抬起头来。只见他哽咽一下,然后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这个时候,也只能壁虎断尾,弃一保身了。”
“有骨气!以你掌司的身份,这挫骨之痛不过一时。下去整几颗紫晶补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来吧!”
说着说着,司马风便摆开架势。只见他伸手一挥,一股破天荒的力量顿时冲天而起。宛如一片落叶,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噢噢啊……”
司马缸还没有做好准备,便被这股力量掀到半空中。腾空时,他还惊慌失措大叫着,宛如一只惶恐的小牛犊。然而,嘶咧的声音还在半空盘旋,司马风又将五指轻轻一拨,一股强大的吮吸之力,直接冲司马缸席卷而来,令他猝不及防。
“嗖”的一下,他被这股力量束缚着,完全动弹不得。而随着司马风的手臂向后拉动,缸掌司的身体便情不自禁的往前“狂奔”。一边是无坚不摧的铁索,一边是势不可挡的吮力,在这两者之间,司马缸被不停的撕扯着,拉裂着……
不一会,司马缸的手腕和脚腕位置,都同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挫骨声,听得人心乱如麻。这个时候,也正是司马缸最撕心裂肺的时候,他那狂啸的嗓门粗犷有力,震耳欲聋。也许是为了报羞辱之仇,司马风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却骤然停了下来。断裂的四肢卡在铁索中间,令司马缸痛不欲生。
停顿片刻,他又猛然伸手一挥,司马缸这才从铁索中挣脱出来。即使逃出铁索的束缚,他也四肢骨髓尽断,痛令其不欲生。这次“断尾”逃生,司马缸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他越是生不如死,内心的怒火就越是熊熊燃烧,对于司马雷的愤懑就愈加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