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跋山涉水”,加上伤痛的不断折磨,司马缸在逃出尸谷地域的那一刻,就已经昏迷不醒了。司马风可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他直接将其扔在死亡大殿,便扬长而去。此时的缸掌司气息奄奄,直到地狱的喽啰发现了他。
经过一番清洗打理,他们便将司马缸送入了洞房。掌司昏睡了许久,才从惶恐中苏醒过来。然而,他一起身就看到这等这等齄(zha)丑龋(qu)挛,顿时吓得他嗷嗷大叫。要不是他手脚骨断裂,恐怕司马缸早就落荒而逃了。
听到洞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守在门外的侍卫顿时被吓得一哆嗦。二话不说,他们直接破门而入。
“怎么了?掌司大人……”
“掌司大人……”
两个侍卫冲进屋中,他们神情惶恐,目光惊愕。当他们看着床上气喘吁吁的司马缸,便一个劲儿的跪倒在地上。
“属下来迟,还望掌司大人责罚!”
“大人,您……您没事吧?”
侍卫跪在地上,不禁战战兢兢的说来。说话时,他们还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目光猥琐,察言观色。当两人见到司马缸衣衫不整,还弄得满头大汗,想必是好事已成。想到这儿,他们不禁美滋滋的低下头,似乎正在等待掌司的褒奖。
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喽啰,司马缸顿时怒火怒火中烧。只见他瞪着铜鼓血眼,随即磨牙吮血的咆哮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听到司马缸的质问,两人不假思索的抬起头,直接脱口而出:“是我们!”
“是你们?”司马缸面目狰狞,嘶咧的声音中全是杀戮之气。
看着惊魂未定,且杀气腾腾的司马缸,两侍卫顿时吓得瑟瑟发抖。想象中,掌司不应该对他们赞不绝口嘛?可抬头便看到了死神的模样,无不令他们胆战心惊。
“掌……掌司大人,您是对哪里不满意吗?”
“对呀!您可以说,我们……我们照做不误。”
两个侍卫蜷缩着身子,他们蹑手蹑脚的说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然而,司马缸听了他们的话,似乎并没有立刻大开杀戒。相反,他好似还有几分耐性,不禁龇牙咧嘴的吆喝道。
“满意?哼呵……本座真是快心遂意啊!”
“司马雷当众羞辱,令本座颜面扫地。今落得如此下场,还要被你们两戏谑垢侮。”
“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那日种种历历在目,司马缸一回想起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懑之余,他捶胸顿足,一轻动便悲痛不已。而两个傻不拉叽的侍卫见掌司这般神情,不禁诚惶诚恐的说来。
“掌司大人息怒!”
“大人息怒,大人……”
还不等侍卫把话说完,司马缸便勃然大怒。只见他扯开嗓门,冲着两人就是一阵鬼吼鬼叫。
“住嘴——”
“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两个侍卫瞬间被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像是丢了魂一样,面如土色,目光呆滞。而其中一个侍卫哽咽一下,他惴惴不安的说来:“不……不是您吗?”
“我?”司马缸眉头紧锁,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侍卫。
“当时,您……您吩咐的,让我们把夫人搀扶下来,好好的照顾着。”
“掌司大人的命令,我们岂敢不从?这几日您不在,我们丝毫也不敢懈怠!”
“盼星星,盼月亮,您终于回来了,心想着您肯定也寂寞……”
两侍卫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是不亦乐乎。然而,就在两人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时,司马缸终于忍无可忍了。只见他忍着剧痛,直接伸手一挥,一股破天荒的力量随即驰骋而出。
“唰”的一声落下,两颗血淋淋的脑袋便落在了地上。就在这眨眼之间,血液顿时喷溅而出,惨不忍睹。人头向前滚动几下,那跪在地上的躯体也就倒在血泊中。此时,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也塞满了愤怒的气息。
“想我司马缸一世英名,今儿竟然让你们这两个狗杂种给羞辱了。”
“你们这是要准备赶尽杀绝吗?”
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司马缸瞪着血眼,他龇嘴獠牙的咆哮着。刚逃从囹圄中出生天,本来是个令人兴奋的高光时刻。不曾想,就因为这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碎,尽将他的喜悦一扫而空,还活生生的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愤怒归愤怒,但这也让他很快就想到了司马雷。对于雷王的仇恨,已经超出了他的生命。此时,司马缸振臂一挥,一道灵光在他举手投足间驰骋而出,犹如苍龙出海。这些灵光直接扑向尸体,并很快就勾出其中紫晶。
紫晶出窍,光芒万丈。看着漂浮在半空的三颗紫晶,司马缸那犀利的目光中透着杀戮的气息。
“司马雷,你跟本座等着!”
“很快,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司马缸昂首挺胸,他咬牙切齿的说来。说完,只见其拂袖一挥,两颗紫晶直接往他手里飞去。仅仅依靠两颗废物紫晶,那是完全不可能治愈他的伤势。所以,这两颗紫晶进入缸掌司体内,他并没有立刻融化成力量。他准备违背司马太公的训制,来一场十足的饕餮盛宴。只要能让司马雷万劫不复,就算是被太公处死,他也在所不惜。
“来人!来人!”
“全都死到哪去了?来人——”
紫晶进入司马缸体内,屋中光芒也就戛然而止。而他扯开嗓门,开始冲着洞外大吼大叫。
“在!在!”
听到司马缸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三五个侍卫便慌里慌张的冲进屋来。一见满地鲜血,几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只见几人跪在地上,他们颤颤巍巍的说到。
“把这些杂碎,全给本座拖出去喂狗!”司马缸看着,他颐指气使的吆喝来。
“是!”
一声应和,几人便准备清理地面的。而正当他们蠢蠢欲动的时候,司马缸又一惊一乍的吆喝来:“等等!还有床上这两个恶心的东西,一并扔出去喂狗。”
“遵命!”
听到掌司的命令,众人便手忙脚乱的向前扑过去。
“给本座动作麻溜点!”
“床上,赶紧把床上的给本座处理了!快点,快点……”
司马缸坐在床头上,就是一味的吆三喝四。而在他的催促下,屋中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司马缸这才觉得兴会淋漓。被困尸谷地域那几日,他简直是度日如年。现在重获自由,自然是要好好休憩一下,待他养精蓄锐后,便是杀戮卷土重来之时,也是司马雷万劫不复的之日。
然而,正当司马缸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一阵破天荒的踹门声,便“哐当”一声来袭,宛如雷鸣般震耳。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弄得他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而司马缸一听到夺踹之声,瞬间就变得暴跳如雷。
“又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狗杂碎,竟然敢踹老子的房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本座不就是想休息一下,耳根子都他妈不……”
缸掌司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怒火中烧的扭过头来。然而,就在他骂骂咧咧的时候,其神情突然变得恍惚起来。他那惊愕的神情,就好似老鼠看到猫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是……是……大咒师!”
看着大咒师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前,尽显王者气概。而司马缸只瞪着铜鼓大眼,他表情呆滞,嘴里还后知后觉叨念着。他完全没有想到,大咒师竟然会一声不吭的出现在他面前,着实令他猝不及防。甚至,他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到了幻象,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像大咒师这种高贵的人物,几乎是不会进入这种腌臜之地。而司马缸之所以惊诧,就是因为大咒师出现了,而且是盛气凌人的站在他面前。
见咒师去如见太公,这种机会可并不多的,特别是像他们这种低等“生物”,更是一面难求。然而,大咒师此时现身死亡地狱,还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着威风凛凛的大咒师,司马缸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属……属……属下参见大咒师!”
正当他诚惶诚恐的时候,司马缸迅速掀开被子。只见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床上,低头哈腰,毕恭毕敬。这一瞬间,他完全忘却了痛苦,还是小命要紧。
“你就是……雷王府下的地狱掌司?”大咒师傲慢的抬起头来,只见他眉头一皱,趾高气扬的质问到。
光是听到大咒师的话,司马缸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他趴匐在床上,身体瑟瑟发抖,嘴里还支支吾吾的说道:“属……属……属下正是!”
“司马雷境下的人,都是如此嚣张跋扈吗?”
“本尊竟然要亲自上门来见你,你可真是蚂蚱戴笼头——好大的面子啊!”
“呵呵!也难怪,一个比一个有……个性。”
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司马缸,大咒师盛气凌人的吆喝一声。紧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禁露出阴险狡诈的面容。司马缸听了咒师之言,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玉石俱焚。
要知道,刚才他可是当着大咒师的面口出狂言,这无异于是虎口拔牙,火中取栗。现在,大咒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不是在劫难逃?当然,大咒师要杀司马缸这种喽啰,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