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柳成荫——街上上一部分也突然使我回想记忆中他说过他像是风而我便是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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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经历本应该成为我这一个七天,这一个世纪之中,最被镌刻在心中的记忆,是记载的黑色胶卷,是断臂的维纳斯般永恒的美。电如泡影,永恒从无终结,一切像飞出关隘的白色蓬草般,又像流水前驶的玻璃船下没有直接光影的水草。那时是一切像说好的那样开始逐渐的清晰,我的身影开始构建了,他的身影开始了演绎,那些花还开得那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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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在镜子前美丽到带着几分连我本人都难以相信的不实感——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绝美的女爵,也不祈求有个如天神般的男人为我封下国境,为我记下历史记载——我只愿为他涂上装扮。
他引我盛装出席,如同此时整个世界中最干净而明亮的新娘。落地窗前夜景初上而展示着一场妖异的华灯盛散的章节。他领着我像中世纪贵妇般做下,对面的他从各个角度去观察,都像从暮光之中走出的伯爵一样光彩照人。适时的餐饮被及时的呈上,在透明仿若琉璃所雕铸的酒杯中放荡着令人沉醉的故乡的重重。红色烛光,白色长烛,在温馨的气氛之中舞动着,和身旁高低不平铺布四处的烛焰一起组成盛大的舞会,我们是他们中最为隆重的一对。他逃避烛龙的注视,为我酌着。我们的杯盏在红色如血的斑斓的影子前有相互交错发出像钟缶般悦耳的声响。他纤长的眉洛开始下降,我的脸开始像萤石般被点亮发出光芒,他的生命在时空中依旧绚烂像是一颗金苹果,他一个人的笑是比甜酒和美食更能使我怀念他的。
他的身形是为我护航的长帆,我也如同颠落甜蜜的蜜罐之中,一切的美好在时间中快放,窗上的灯影却依旧适宜的好似一副不真切的画作,在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留下我的唇印是我的能力,我也希望就这种能力作为特权,永久的拥有他。他像是放下了所有的顾忌,不再像前几天一样生冷。他现在才是我熟悉的模样。
他的手抱紧我,气息在光明和黑暗之间交错的像运行着的发动机,愈发炙热他放下手中的一切把领口松开,让一切的一切轻靠在他的身上,一切的短暂而长久的阶段之中,逐渐的故事,结局方便的精灵。他在行动着我在接受着男子快乐。彼此间的快乐真的可以成为幸福,我深信的。只是我轻咬着他的脸颊,低声问我到:“你是如此之美,多请求停留啊——”
“我也希望并不是终点。”
我双眸微合的看着他的脸,而他的脸正映照在玻璃窗上——或许他只是矛盾了,或许只是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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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空气之中跳跃着的轻松音乐的声音所惊扰,像是惊弓之鸟。没有做梦,却像在噩梦中度了一夜——这样的折磨甚至不如做一场灰飞烟灭的噩梦,至少能使我认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但是我觉察到了今天氛围的不同,此刻屋外正在呼唤着我的名字,走出门外桌上白色的瓷盘上在负着果酱抹的均匀的我最喜欢的吐司。与其心中烦郁不如就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他的脸从厨房中探出是放松的男人的笑颜,也许是这样的日子中,一种可以温暖人心的美好场景,用来洗刷所有分离的景象。“苏仪,你想过几天之后吗。”
“嗯,那你的意愿呢。”
在晨光之中,他的语言中的意图和希索得到极好的遮掩,反而我的害怕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我没有回应,也没有故作沉吟。只是继续吃着我的餐食,因为害怕无法给他所想要的记忆。与其让彼此间都感到不快,倒不如沉默以对来的委婉——这是我的方式但不是每每都如此。
今天并不打算去为剥削的资本家们忙碌,这是童皆强烈要去的,也是我自愿的——此时童皆的脸色终于变得温和,可能是已经解决好了一切——我为了他所做的一切而高兴,也为了他而高兴。于是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自我准备,他也将会为我迎来一场令我难忘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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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假装忙绿了一天后回到了家,而今天他却早早的就已经坐在家中等候,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但是我却不禁回想起那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还是忘不了他早上在离开是留下的抱歉和愧疚。
可是他没有发现我的怀疑,便带我入筵席处,将爱为酒,使我沉溺。终究回望,用平静对视着所谓成长。不应该自甘堕落,也不能任由自己于白日中寻梦。这就像我一生中的白日出没的月球般稀少,我已经是未来末路穷途的我,而我还是耽溺于虚假镜像中的我,不愿清醒去看破这一切的我,我还是我,还是一个人走过故事的我,是一个孤独的倚靠在哀艳花丛上的我。他烹煮我喜爱并乐意进食的,也给我所谓温暖,而笃定的怀抱着的。一切行驶的如同平日中行无误的行船。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亲身的察觉到异样。
可以在黎明时孤独的忍受着,也可以对于黑暗空间中不在均匀的呼吸感到难以睡眠,可以让自己在床上像一只海星一样四肢瘫软毫无目的,目光涣散的大口喘着气,却对于床铺上他的冰冷而坚硬的躯体感到真切的失望,只是在无眠之夜里更加害怕了,害怕着对于我的指尖在他肉身抚摸而失去反对和认同的笑声,一切是相同的,他也睡了,我也醒着,一切不再相同,我也睡了,他也醒着,我憧憬着什么。可是我又回想起什么,开始感觉到寒冷。我要紧靠着他的身体入眠——可能肉身围绕着火,但心却在漫长而又无比寒冷的雪夜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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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不远处的炉火的温暖,仿佛也已经被木屋外刺骨的白雪所湮灭了,在异国他乡的疏离感和不信任感,使我更加心中发怵,只好让不知不觉间像藤蔓般附上他手臂的手更加紧的搂着,一天的旅途行程匆忙而荒诞,使我困顿和疲累。索性就早早的睡下了,反正这里的黑夜早得很。在看完这里日落后那犹如世界树倾倒诸神黄昏之后的光景,我便回到房间休息。
本希望他可以像一个孩子的保姆一样的陪着我,我没有说出口。他也是知晓的,他都明白我的心里有一种像受惊的兔子般的惊慌的恐惧。所以他也选择在那晚的派对上早早的抽身回来与我同眠。屋里的一切都像森林般寂静,透过一扇常年无人擦拭的窗看到了外面——是黑暗的森林,只有落在松树上的雪簌簌下落的声音从屋中的四处细细的传来。
自以为已经登陆了深深的梦中,只是一阵阵急促的门被拍打的声音是促使我从梦中被惊醒的源头。原不过是一阵阵并不震耳欲聋的风刮起一点点随着下坠的雪花的声响,但这声响随着雪花的飘散跟着着急的加快频率和音调——可是童皆没有苏醒的迹象,像一尊在冬日之中被冻坏了的蛇。可是害怕归害怕,心中不想就任由意外的发生。于是缓慢的踱步走到门边。透过缝隙向外一看不过又是那个脾气粗暴的女侍,为了一件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儿,特地来打搅我使我被惊扰。
但是心就安宁了下来,回到床边看到他的眉目依旧在雪光的反射下显得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甚至连呼吸都如同生动的扮演。我没有打扰他只是在大风吹里继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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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的彻底的灰烬有时在光下就好似透过滤镜般形成洁白的雪。也不断的推使我忘记那一季白雪如缨的天空是如何。只是再来一处白色的单纯的温暖和从地中如龙蛟般腾起的一炉火焰。只是在记忆中像是不断盘旋的候鸟,他花了几年去做一场使我疲于等候的芳草地,却没有我的我真正惜图的意愿。有时回望也确定那个在我心中一直燃烧着的火,也不过是不真实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是否也熄灭了,像光明褪去的虚空的背景般的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