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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粮纠纷

人常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街头无人问。我家的亲戚虽然也有“问”的,但是“问”得有点蹊跷。

腊月的一天下午放学以后,我一进村子,就听到有人在香椿树下和母亲吵架。走近一看是二妈,心里想:“她们俩妯娌吵啥呢?况且二妈他们家早搬到南西村去了。”我二伯李延旺,早年当相公经商,后回家种地。娶妻王氏,聪明能干,能言善辩,经常说媒,是远近闻名的“女强人”,我们叫她二妈。

“借着吃了几年啦!不给我还,还说还了。你口说人呀?哎——你还给谁啦?是想赖账啊?哎——”二妈此时生气地对着村路诉说着,好像要让全村人听见。

“谁口说你了?明明你厚起去年带回去了。你而今还给人要,想要两份吗?如果没还,我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母亲说着,气愤地用手打着自己的脸。厚起是二伯的长子。

我走到东连墙、堂哥——厚顺门口,看他在门口站着。“厚顺哥,二妈和我妈她俩吵啥哩?”

“好像是为借的玉米,三娘说还了、厚起带回去的。二娘说没还,她没看见,也没听厚起说过。老先后(妯娌)俩都争吵半天了。”厚顺说。厚顺是我大伯的小儿子。

我进了小院子,把书包一放。直接走到二妈跟前,“二妈,你先到厚顺哥家歇一歇,喝口水。”拉住二妈的手就到厚顺家门口,厚顺也把她让进门,“不讲理嘛,那一年借的时候,我就不愿意,你二大(对着厚顺)非让借。看,出麻缠了吧。”我从房子拿出了小凳子,先让二妈坐下。厚顺也倒了一杯水递上:“二娘喝水”。

二妈一边接水,一边坐下,“唉,真真能把人气死!”

厚顺也坐下,“你俩愣吵,能吵个明白吗?”

“那咋办?”二妈喝了口水问。

“你听听侄子的话。”我也在门槛坐下说,“您和二伯前几年能把玉米借给我们,是救了侄子们的命,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份恩情。我妈性子急,惹您生气,我给您赔礼了。”说着站起来,向二妈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厚顺说:“二娘,你也不要生气了。厚品,你也坐下,看事情咋办呀?”

“等他大回来了,看咋说哩。”二妈说。

“二妈,我大不在。要不侄子说个办法,您看行不行?”我说。

“我跟你个碎娃说啥哩?”二妈说着,头一偏。

“三大干啥去了?”厚顺问我。

“我回来就没有见,可能是出工去了。”我说。

“二娘,我三大还没收工。咱反正这一会儿也没事,不妨听听厚品咋说吧。”厚顺劝说着。

我给二妈续添了水说:“二妈甭生气了,侄子说得不对,权当我没说。”

“哼!”二妈算是同意了。

“如果现在把玉米给您,您也带不回去,您还要让我厚起哥,或者厚来哥用自行车来带呢,是不是?”我缓缓说。厚来是二伯的次子。

“那当然。”二妈说。

“那还不如这样,您今天先回去,问问我厚起哥,看他去年年上拜年时,是不是把玉米捎回去了?如果没有捎回去,让他明天下午这个时间再上来,我负责给他装粮。如果您怕我说话不牢靠,我厚顺哥担保。你看行不行?”我说出了我的办法。

二妈在思考。

厚顺说:“我看可以。关键是厚起去年带没带回去。你先把他问明白,只要他说没有带,你就叫他再来嘛。他人在哩,怕啥哩?都不是外人、跑户。反正二娘你今天又带不回粮食去,还得让厚起来哩。我看这办法可以。二娘你说呢?”

“我,听你的,你说可以,就可以。”二妈对着厚顺说。

“明天我在哩,出麻达,有我哩。”厚顺说。

“好。天也不早了,我就准备回去呀。”二妈显得轻松了。

我又说:“如果厚起哥明天忙,我们等他一周。一周过了,他不来,就证明他把玉米捎下去了,咱们的这笔账等于清了。”

二妈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哎呀,‘一抬笼木渣里出了一个槐木镢楔楔’[4]。三掌柜家一窝窝娃里出了你这个能行娃,可不得了啊!”

说话间出了大门,厚顺让她吃了晚饭再回去。

“不了,你不知道我还要跑五里路吗?喝了汤天就黑了,咋走?”又转过来朝着我说,“哎,你娃将来吃了国家饭,可不要认不得你这个穷二妈啊。”

我看着二妈像鲁迅笔下的“圆规”,在一双小脚支撑下沿着通往窑堡街道的大路,“噔、噔、噔”向南移去。我竟不知说什么好。

自从二妈走后,过了一天、两天,一周完了,也没有见厚起及其他人来要粮食。第二年正月初一,二妈的小儿子——厚来来我家拜年时捎来了我们家的口袋。这是后话。

我回到家,母亲正在做晚饭,问:“你二妈人呢?我还给她做了饭。”

“怕天黑已经回去了。”然后我就把劝解经过给母亲学说了一下。

“我娃的这个办法好。只要他厚起来了,我问他,他敢不承认!至今把口袋还没给咱送回来呢。”母亲高兴地说。

“咱家为什么总是缺粮呢?”我问。

“根子怪你二伯。”母亲想了想说。母亲继续做着饭,不间断给我诉说着我们家吃粮紧张的原因:

“当年你大跑壮丁后回来,官桥镇药店掌柜派人把你大叫去了。你大他手艺好,一个月能挣到七八块银圆哩。那一阵咱家,娃也少,日子过得很舒坦啊。”母亲眼睛里闪过短暂的幸福,马上就被气愤、遗憾的表情所代替:

“都怪你二伯!他勾引你大,让他回家种地。你想你大从小念书、当相公,没有种过地,当然不愿回来。你二伯就成天赖在药店里,白吃白喝,什么也不干。还偷吃人家药店的‘罂粟壳’,那药贵啊。把你大祸害得在官桥镇药店待不下去了。

“你大后来又到军寨镇药店,你二伯又去了。”

“他为什么老缠我大呢?”我问。

“当时,你爷你婆已经去世了,你伯分家另过了,家里就你大和你二伯两个人。他好吃懒做,看你大勤快,想把你大弄回来种地,他就轻松了。”

“后来呢?”

“后来你大在军寨镇也待不下去了。你想人家药店掌柜不可能天天给你买‘罂粟壳’啊。

“你大无奈回到家。一看家里,穷的啥啥都没有。吃没吃的,住没住的。种地吧,全家只有五六亩旱地,咋过日子?

“后来,你大租了樊家的窑洞。给窑堡的张家财主拉长工,把苦下扎了,一年到头都挣不到几个银圆啊。都是你二伯把你大祸害了啊。”

“那他们一家为什么住到南西去了?”我问。

“解放了,土改时政府给分了两个财主的房子,一个是窑堡张家,一个是南西王家的。你二妈灵醒,人家先去把两家房子看了。然后回来你二伯就选了南西的房子,去了南西村。我说你大为什么不挑南西?你大说‘长幼有序’‘先大后小’。你二伯为二,你大为三,理应先由他挑。他们一家人离开老家,到南西除了王家房子好,人家南西村又是水浇地。秋麦两料收庄稼,人家不愁吃了。咱家就住进了先人留下的这破窑洞,而且一直缺粮啊。

“唉,过日子,一步赶不上,就步步赶不上了。你想咱前一年借人家100斤玉米,第二年还人家95斤麦子。年年如此,咋不缺粮呢?”当年“黑市”[5]一斤玉米一毛四五,一斤小麦一毛七八。借一百斤玉米还95斤麦子就等于多给人家2.45元,折合14斤小麦,近17斤玉米。

“为什么借玉米,还麦子呢?”我问。

“你大为了好借啊。你大说总是咱借人家的粮食,人家帮助咱度了饥荒,给人家一点好处,也是应该的。省得借咱亲戚的,虽然借啥还啥,但咱给人家说许多好话,最后人家说出一河滩难听话,咱也得受。像你二妈今天来寻事,你以为她真不知道咱给她把粮食还了?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就是要清白装糊涂地骂一顿,让左邻右舍都知道。她借给了咱家粮食,到头来还被咱口说了,然后让你今后不好开口再向她借粮。你大借其他人的粮食,说清道明今年借你100斤玉米,明年还95斤麦子。虽然咱吃一点亏,可不受气。”

“一年缺几个月粮食?”

“要看咱队上分的多少,还要看咱二亩多自留地的收成咋样。一般好年份,差一两个月粮;瞎年份就缺半年的粮食。咱家自留地作用可大了,它丰收了,咱就借的少。”

“那咱队上其他人为啥不缺粮呢?”我又问。

“关键要看你敢不敢偷,你没听过‘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大‘死要面子活受罪’,宁愿饿死,也不偷。”

“为什么?”

“你大说得有道理。你想,麦子从种到收整整九个多月近三百天,要费多大辛苦。如果直接把生产队的或者别人的麦子偷回来,就能解决吃饭问题。但是,如果让你们娃娃家从小就知道可以不通过自己劳动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谁还会安心当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呢?还不把娃都教成贼娃子了。”母亲说话间,做好了晚饭,洗了手。站起来朝门外走着,继续说:“所以你大说:吃饱吃不饱是小事,教育好你们,让你们当一个勤劳诚实的人是大事!”

我跟在母亲身后,细细听着,深深思考着,看着走路吃力的母亲是那样美丽、高大!

这时上工的父亲大哥大姐二姐,放学后又去拾柴、割草的二哥领着两个妹妹也回到家里,母亲张罗着吃晚饭。我第一次对我们破旧不堪的窑,感到了无比幸福和自豪骄傲!

吃晚饭时父亲又开始了他一边吃饭一边“巡查”的工作。这是两笼草,这是一笼柴,“对,两个割草,一个拾柴。”又踅出斜坡走到外边院子,传来生气的声音:“咦,牛(外人叫我‘黑牛’,父母简化为‘牛’),我上午让你放学后干啥咪?”我赶快端着碗出来:“出猪圈粪哩。”我低声说。

父亲踅回来,母亲说:“你们一上工,南西村他二妈来了,非说咱没有还她的玉米,和我愣吵。牛回来设法劝解走了。”然后母亲给父亲讲了劝解的过程。

父亲听完点头说:“这办法好。他二妈回去一问厚起,厚起给她一说,这事就结束了。”

“那后来,他干啥了?”父亲并不放过我。妈妈一愣,说:“后来娃给我帮忙做饭啦。”

“人常言‘冬上金,腊上银,春天上肥是哄人。’已经进入腊月几天了,猪圈还没出。再晚一些天,就上冻了,啥时朝地里拉呀?”父亲教导着。

“我晚上加班出猪圈。”我说。

“点灯不?点灯用不用油?不点灯,把人伤了咋办?这就是农经。什么时间干什么活,都有一定道理,贵贱不能马虎。什么叫‘不违农时’?”

接着又说:“‘三年能学个商人,十年学不了个农民。’为啥?地里庄稼不会说话,你给它上不上粪,浇不浇水,什么时候上?什么时候浇?它也不会叫,不会说。但是它最公平,一点不亏人。你给它吃好喝好,它就给你多打粮食。你哄它,不给吃不给喝,它就给你少打粮食,或者不打粮食,这就是农家过日子的道理。”

母亲看见父亲碗里没有东西划拉了,就一边接碗,一边说:“吃饭哩,少说点。吃完饭,让他弟兄三把圈出了不就行了?”父亲看母亲给他添饭,说:“半碗就够了。”又接着问我们:“你们今晚有没有作业?”

“有!”我和二哥异口同声说。

“干脆是这,今晚没有风,你们把桌子搬到猪圈,换着出圈、做作业。我和你大哥大姐二姐今晚要加班打新窑哩,我想趁年前年后农闲时间抓紧把新窑打成。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早做完,早睡觉。”父亲饭吃完,活路也安排完了。

父亲就是这样,在家庭管理和教育孩子方面特别严格。他信奉勤劳的习惯只有在劳动中才能养成,而且必须从小开始,必须每天坚持。所以我们很早就感到我们家和别的家不一样,就是有干不完的活儿。要想玩必须先干完活儿,不完成任务迟早还要补回来。这就养成了我们兄弟姊妹勤劳的习惯。

打新窑的起因是前几年,公社刘宝山社长到我们村访贫问苦。发现我们家的窑洞实在太陈旧了。一问才知道是光绪年间打的,快一百年了,太危险。他建议让父亲申请三分庄基地,穿过北窑在窑后挖一深坑,然后打一圈下地窑,把东窑挖了。很快,三分地批下来了,但是遇到东西两邻家的激烈反对。他们的窑和我们的窑洞挨着建的,如果我们在窑后挖深坑,势必影响他们窑洞的稳固性。

拖了几年后,父亲想了一个万全的办法:原窑不动,在别的地方再挖新窑。后来多次与队干部协商,终于在东边的一个埝头,给我们家划了三分地的庄基。

父亲用步子量了一下,可以打三面窑洞。咋样设计?如何施工?他先琢磨了很长时间,虽然没有图纸、没有放线、没有测量仪器,但一切对他而言,已胸有成竹。他信心满怀地带着大哥大姐二姐开始了打窑的工程。父亲是技师,更是主要劳力,是家长更是榜样。二哥和我是辅助劳动力,在课余和假期也参加进来,两个妹妹帮母亲做饭送开水。我看着打窑的场面,就想起了愚公移山的故事。

父亲决定从东边开始,他把埝头往北挖一米多深,然后向下挖至埝底,自然形成一个拐角,再向南扩两米,按照这样的宽度向下挖。从西边斜坡向上运土。开始时把土直接担到窑后。当从地面挖下去五六尺深,一丈长,便开东窑窑口。朝里边挖,挖出的土装进笼里,移出窑门口。然后用借来的一棵松木檩栽起来,与东北拐角形成一个四方形。顶起搭在窑顶部的木板,构成一个平台。在平台上架起辘轳,把从窑里挖出的土通过辘轳提上来,垫在窑后。

大哥是主要劳力。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能吃苦。他已经长成了,有用不完的力气。虽然笨一点,但挖土、担土这一类重活最适宜他。干起来就不知道歇,干热了就脱了棉衣。

父亲负责各样技术问题,包括最后的洗窑工序。就是用短把三齿耙把窑面刮平整。父亲的手艺一点也不比窑匠差,窑直面平。凡是来参观的人赞不绝口。

我和二哥把大哥挖下来的土装入笼里,运到窑门口。我们俩不停地利用各种机会进行比赛,结果都是我的力气比他大。

大姐负责搅辘轳把土拉上去。虽然天天干这活对她来说是重了一点,但是她快结婚了,离家前给娘家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她嘴里一会儿唱着“公社是棵常青藤……”一会儿又是《梁秋燕剜野菜》。

二姐负责把提上来的土笼运到窑后,然后垫在窑背上。对聪明伶俐的二姐来说,不费功夫就使垫的土平平整整。

母亲在家做饭总是抱怨父亲没有再借一点麦子。光吃玉米、红苕,干重活的人咋受得了?她特意用油炸了窝窝头,给红苕菜里加一些肉星星等等来加强下苦人的营养。

有时我们家的亲戚、朋友也隔三岔五来帮忙。来了父亲热情欢迎,不来父亲也不怪怨。父亲说:“毛主席说‘我们欢迎外援,但不依赖外援。’他来了咱轻松,不来,我们照样。就是这话。”

终于到除夕,东窑挖进去两丈半深。父亲宣布:第一孔窑洞挖好了!

简单过了春节,正月初三,父亲领着我们又开工了。这次父亲从西边开始,直接挖下去,够一个窑宽,然后立柱搭架,造平台,架辘轳,开始开窑口。

父亲太神奇了,等把西边窑挖成,再挖中间窑,最后三个窑洞居然在一个水平线上。很多路过的、前来观看的熟人看着惊叹不已。这个说父亲本事很大,就怪穷日子把人耽误了;那个说当年待在军寨镇不回来,今天都不知道把事干多大了……

父亲听到这些,只是笑笑,继续干活。他提前与大哥在窑后打了两摞胡基[6]。当三面窑洞完成以后,开始了窑面工程。他专门请了一个泥水匠,把埝头挖到硬底,然后按照整个院庭长度扎了两米高的土坯墙,比窑后垫土高出一尺多。而且在墙上还加了两层瓦,看上去整齐漂亮。这个半地下半地上的三面土窑洞,既冬暖夏凉,又明亮宽敞。虽然还没有安门,但到第二年底,我们家的新窑展现在红苕窑上时,在认识的人中还是引起不小的热议和关注。

这一段刚好是“文革”才开始的几年,农民不种地、学生不学习。不大关心“政治”的父亲以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精神领着我们建了一个新家。看着这个自己设计施工、全家男女老少用汗水浇铸出来的创举,父亲有很大的成就感,同时鼓舞着他对今后生活的信心和憧憬。

父亲原来的观点是“与人不睦,劝人修屋”,相当于战国末期韩国派水工郑国来秦国修建郑国渠一样,目的是为了疲秦。实际上他不愿意修建房屋,是因为解决一家人的吃穿都困难,根本无钱盖房的无奈说法。后来我们弟兄姊妹长大了,原来的两面旧窑洞实在住不下了,不得已才开始打新窑。结果新窑建成以后,家里面貌焕然一新,就又引起了父亲的遐想:“要在这里给儿子们娶媳妇,先是老大,再老二、老三。”这时父亲眼前出现了幻觉:好像三面窑洞里已经住上了三个儿子和三个媳妇。自己老两口还住在老窑里,抱上小孙子,牵着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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