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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坦白

离开端木堂,管佐推着鹿车,乐燕扶着箩筐,自十字路口进入丁戊隧,往东走了不久。

右手边是一间间古色古样的商铺,一直往前方延展。此时有人在商铺中或跪坐或走动,也有零星的人出来,在没有地摊的宽阔大街上分散两头。

左手边是一座停工几个月的作坊,作坊的围墙有两米多高,抹灰已经泛黄陈旧,围墙在前方三四米处向左转弯,墙壁尽头边上有棵坠着果实的梓树,再往前五六米,有一座石拱桥的边角隐现。石桥再往前,便是一段年久失修、将丁戊隧分出南北的河道。

一路上管佐只顾走路,一直默不作声,乐燕觉得气氛有些古怪,随后意识到这条路就是管佐投河前走过的路,左思右想,望了眼箩筐里的红漆木盒,低头右手揪着左手大拇指,紧张兮兮地问道:“仲,仲匡兄……你,你当真是从那二位大贤之处得来的这等书法诗文?”

事实上从得知书法的具体价值开始,乐燕就担心管佐的书法诗文来路不正。

她以往便知道管佐学识不怎么好,诗文书法都是文人才子玩的东西,显然跟管佐也不搭边。

初见李丘时,李丘对管佐一番吹捧,她就以为是在嘲讽,还担心管佐因此羞恼,如今即便管佐与李并的买卖已经谈下来了,她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单单是觉得书法诗文的来源有问题,就连管佐本身也出现了大问题。

在她的认知中,管佐性子老实本分,不善言谈,即便相较普通商贾多了一些学识,但换成以往,肯定会觉得在这种年纪下应该先学些从商的经验,然后再去开创以往未曾接触过的行业。

然而今天的管佐不仅买石灰,又拿东西换稻草破布破釜,甚至一改性子这么会说话,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管佐性情大变,甚至有些偏激武断。

明明以往都没说过造纸的事,也没打听过以物换物的事宜,然而今日仲匡兄却是义无反顾地做了,好像什么事都能成一样,连商量都不跟别人商量。

此后还拿出这种价值千金的书法与以往从来不写的诗文,虽说多出了两个人名,可是那两个人名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如若仲匡兄先前就受到这种有惊世之才的大贤器重,也不至于投河了,可若是这十天之内,也该有迹象流露出来才对啊。

伯兴兄几乎是日夜守着仲匡兄,自己也在明处暗处看着,这种书法事关重大,如田叔与那凶巴巴的老掌柜所言,极有可能决定仲匡兄能否回到五业曹,就算仲匡兄不想贪墨书法原主的名头回去五业曹,遇到这种大贤,立刻决定拜师,跟着游学也无不妥。

这种于人于己都有好处的事,在明知伯兴兄支持他求学的情况下,仲匡兄不该什么都不说。

如今伯兴兄未提起,自己也不知道,仲匡兄还在买卖上擅作主张……

兴许是这十天伯兴兄半夜没发现,仲匡兄去了哪里窃取了那二位大儒的墨宝,然后趁着伯兴兄不在无人看管的时机,卖与端木堂,想要借力逼着二位大儒跟他合作……

已经连死都不怕了,想要成大事,还在乎名节做什么?他兴许便是这样想的……吧?

小姑娘担忧不已,便听得管佐轻声说道:“方才坐得膝盖疼,去那边休息一下吧,我正好有事与你说。”

她扭过头,循着管佐的视线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石桥。那石桥便是管佐之前投河的地方,选在此处极有可能是要说与投河有关的事了,兴许还会由此衍生说说心事,思及自己在市门口说的话,乐燕有些羞赧地跟过去。

等到管佐将鹿车停在一旁,抱着红漆木盒,依着石桥栏箕坐到石桥第一格台阶最右侧,她特意站到管佐身后的第二格台阶上来掩饰羞怯、紧张与期待,远眺河道周围的风景,又问起自己最在意的事:“你在什么时候遇到两位大贤?都没听你说过……”

管佐感觉到她言辞之间的关心,笑着将木盒放在双膝上。

那木盒长约四十厘米,宽十厘米有余,高也有十厘米左右,通体红漆,滑润有质感,正中央还刻了圆形虎首流云图,看着挺精致的。

打开木盒,里面垫了一块红色丝绸,丝绸上依次摆放着一只一尺多长、宽高都不超过五厘米的长方形原色木匣,两枚大小不一的圆锥形墨锭,一只扁长又不规则的黑色石砚,一个蛤蟆形状的青铜砚滴与一把错金马型书刀。

先前李并送他这套文具的时候,就说过里面放着伯英笔、愉麋墨、岘山石砚、宛城砚滴与蜀地特产金马书刀,都是此时襄阳城中流行的各类书写工具之中的上品。

虽说李并没说价格,但管佐也知道,就算只是冠了名字的仿制品,这套书写工具恐怕最低也有五六百钱的价值,如果是真品,稍微运作一番卖掉,管家应该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愁吃穿。

“小燕,你相信我吗?”他说着,摆弄了一下小木匣,从右侧面推了一下,推出内嵌的匣子看了一眼,里面叠了红布,果然放着一支一尺长的精致毛笔。

此时有笔杆末端削尖的风潮,用来把毛笔当木簪用,这只也特意削尖了,笔杆中间则阴刻着三字隶书铭文“白马作”。

笔头入手,黑紫色的笔柱毛发劲健,应该是取自秋冬季老野兔背上的毫毛,即“紫霜毫”,外围一圈黄褐色的毛是软毛,倒是不知是比较常用的羊毛还是其他野兽毛,但两层毫毛有刚柔并济之意,一入手便能预感到沾了墨后笔头会立刻收紧,绝对是便于书写的好毛笔,比他家中用的粗头毛笔要精致许多。

当然,笔杆上刻字的一般都是官方作坊出品,面向的消费群体都是权贵缙绅,质量自不会差。此时刻了“白马作”,确是能知道这支毛笔不是“草圣”张芝张伯英亲手做的了。

时下有张芝开创的制笔方式,一般把这种方式做成的毛笔也叫作“伯英笔”。这种制式毛笔与张芝亲手所作的伯英笔相比较,在价格上本就有天壤之别,自从十几年前张芝死后,张芝亲手所作的伯英笔基本为人收藏,再不流通了。

此时会得到一只假的伯英笔是本就能预料的事情,不过毛笔的质量不错,刻了字,想来出自兖州东郡白马县的官方作坊,在这时算得上跨境的奢侈品了,价格估计也不便宜,管佐还是心满意足的。

他看了这么片刻,没听到乐燕回应,扭过头,就见乐燕探头望着他手中的木匣,此时侧开目光,微笑道:“相信啊……可你都没跟我说起过二位大贤的事。价值千金呢……要是你我卖二位大贤的真迹,便是拓本也好,定然能有钱了。还卖什么饼。”

小姑娘显然仍在旁敲侧击,语调还带些强颜欢笑的意味,他摆弄了一下滑润没有刻字的岘山石砚,刀刃上刻着“卅湅”、表面金光闪闪的金马书刀,以及用来给石砚滴水、底面雕刻着“宛一”铭文、应该出自宛城铁官作坊的蛤蟆砚滴,感觉都挺精致,最后拿起一大一小两枚墨锭。

墨锭入手滑腻,通体黝黑,轻而坚致,还有股松香味,管佐吸了吸鼻子,心想好像是真品。

愉麋县与乐燕故乡平陵县一样,都在司隶右扶风,即后世陕西省千阳县一带,此时以制墨为天下一绝。这时墨锭上还不流行印字,但也有印字的,李并赠送笔具时只说了名称,其他一概没提,但管佐当初学《小学汉官篇》时也得到过同窗科普,还记得愉麋墨是朝廷每月用来供给尚书令等官员的,一般都有阴刻铭文做记号,这两块墨锭估计是从黑市上得来的。

管佐捏着两块墨锭在手中转了几下。

单从结果上来看,这次楷书换到的好处并不多,而且这套文具加上与端木堂的合作,没法立刻改变他的经济状况,乍看之下有点得不偿失。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无权无势,现阶段最恰当的办法,只能是拿楷书讨好田辅、李并来换取人脉与资源。

说起来,之前说下策时那些破罐破摔的话,其实也是顾忌到此时复仇之风盛行的规矩,怕老掌柜报复,看似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也是权衡之后,觉得最合适当下一无所有的他在田辅、李并面前说的话。

而且真正计较起来,楷书这回肯定能给田辅、李并带来不少好处,尤其是李并,与自己有了矛盾,自己反而不计前嫌,促成这次生意,还让李并代笔楷书寄卖……时下尤其推崇道德修养,这种不计前嫌的品德绝对能得到嘉许,不管这次李并能不能戴罪立功,与自己的关系想来能亲近许多,田辅或许还会因楷书再附赠自己一些礼物,往后只要自己再多走动走动,拿李并田辅当靠山应该问题不大。

再有李并、田辅的渠道,造纸也不用愁销路的问题了,之前想过的很多点子,应该也可以靠就义堂与端木堂实施起来。

此外,与李并、田辅有了来往,可能还会带来两人背后的关系网,变向还能减轻旁人对他投河的负面印象,引起更多人对他的改观……

从长远来看,好处其实不少。

不过,既然现在楷书的事峰回路转,倒是不急着再找习珍了。

卖楷书到底有些市侩,还有投河的恶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管佐原来的性格影响,之前其实也想过利用习珍来做生意,但顾念到习氏书香门第,并不经商,且上流文人不齿“铜臭味”,确实有些自惭形秽,不想跟习珍有瓜葛。

此时能与李并、田辅交好,真正计较起来,比起与习珍的师徒情分还要可靠不少,倒不如先看看李并、田辅背后的世家到底强不强,等到投河的风头过去,再去找习珍联络感情……到时要不要告诉习珍楷书是自己创的呢?

微风轻拂,他想了片刻,扭头笑道:“因为根本没有二位大贤。”

乐燕小脸凝滞,瞪大了眼睛,随即眉头一蹙:“真是你偷五业曹中大儒的?”

她脸色严肃,忙不迭坐到管佐身边,“仲匡兄,你一定要说实话!若当真是你偷大儒的墨宝,你我便把这合书具还回去,再把契约毁了。有田叔在,至多被说几句,不然……”

小姑娘一脸焦虑:“你若是入狱,伯兴兄怎么办?我与大哥也会担心你……”

管佐想了下,才反应过来汉时带盖的容器量词单位基本用“合”。

往年田辅对乐家也多有照拂,还为李绸的事奔波,乐燕对田辅的人品颇为信任,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想法过于单纯。

依照之前田辅与李并配合的情景来看,真要是他偷墨宝卖,只怕田辅为了保全背后那户世家的名声,会义无反顾地把他推出去。

附近几家店铺有人张望过来,或是探头或是侧身,在他扭头过去时,又会缩回身子,犹如看猴,又如同猴子一般畏畏缩缩。

那先前在就义堂见过的双丫髻女子从他们来时的路上快步过来,朝石桥望过来一眼,神色看着有些古怪,随后朝着这边跑过来,自乐燕身边朝着拱桥另一侧跑过去了。

管佐收回视线,整理着木盒,忍俊不禁道,“想什么呢?就不能是我自己创造的?”

想着自己真要如同楚门,成为小说主角被人观看,想来广大书友能帮他按住李白王羲之的棺材板,哦,或许都不用按,未来真在这里暴露了楷书出自他的手,只怕即便李白王羲之出生了,也会觉得就是他发明的楷书、写下的《静夜思》,说不定李白还会以为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人跟他如此思路相似,叹为观止……哈,想想就有意思。

他心下莞尔,乐燕却是不安地说道:“仲匡兄,你不要如此。你跟我说实话……”

“你看,你说谎了,你明明不信我。”

“我,我便是……”

“你别着急。听我说。”管佐笑了笑,“我说李白王羲之,就是想叫田叔李伯以为我身后有依仗,叫他们投鼠忌器。但这书法与诗,当真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他顺着左侧的桥栏望向身后石桥中央,“是我这次投河领悟的。”

乐燕将信将疑,沉默片刻,缩着肩膀问道:“当真如此,你为什么不凭此去五业曹?”

“偏才没用。以前大家都想岔了,以我的出身在五业曹读书,本来就不可能追求到功名利禄。想要出仕光宗耀祖,就算奉承别人,可能也就得个斗食小吏。可你也知道,无依无靠的,斗食小吏也很难得,就算得到也不会再有寸进了。那样有什么用?如果就为了明白道理,我在家一样能够读书。从商赚的也比以往多,与其为了读书,一直受大哥与你们照顾,不如就当商贾了。”

“可这是价值千金的书法。令师不是君子吗?此次他也肯定会帮忙。”

“你都不信我,谁会信是我自己创出来的?方才没看到李伯用那种轻视的眼神看我吗?再者,我已经投过河了,有不孝之举,就算老师帮忙,五业曹不一定会收。此事到最后极有可能变成他们要验证楷书的由来,借故拖延时间,此后便无音信了。你别不信,手段多得是。”

小姑娘还是一脸怀疑,管佐又望望身后没有人迹的石桥,回头说道:“习家倒是有自己的私学,人家高门大户,我这次投河等于把老师的脸都丢尽了,老师再相信,我若没有其他的天资,****也不会收我的。说到底,什么以观后效啊,对五业曹、习氏那种高门大户来说,我这种出身根本不值得以观后效。”

小姑娘揪着手指沉默下来。

管佐笑道:“我知道没人能在短时间内相信这件事。你有疑惑是正常的。我此刻跟你坦白,就是想借着这件事表明态度,想叫你放心,包括造纸、换东西,跟田叔李伯买卖楷书,我都不是在妄为。我能作践自己,还能害大哥与你家吗?”

他顿了顿:“这事如今就你知道。其实造纸、换东西、楷书,我筹划有一段时日了。买石灰不仅要造纸,还要研磨其他用途。换造纸材料不用提了,换铁器也是因为我需要造不少铁器,包括厨具与一些旁的器皿物件,总能用到……一直没跟大哥说,等到他去襄中村才自己做,便是怕他阻拦。此时最好是等我研磨出纸,或者把这合文具卖了换到钱,他再回来。到时我再跟他坦白,他看到钱了,大体会支持我做的所有事。”

管佐盖上盒盖,拍了下木盒,“他若这两天便回来,仅有这合文具,未必能说服,还得你证明此事并无虚假,再帮我说些好话。这事你务必得帮我。我也知道,你觉得我筹谋的事会亏钱,造纸、换东西其实都能暂时搁置,等到与大哥商量后再说,我这里其实还有买卖要与你谈。”

乐燕肉乎乎长了些薄茧的右手抬了抬,食指指着自己,惊愕道:“跟我也谈买卖?”

“你家摊子主要由你打理,自然找你谈。暂时也说不上买卖,就是做个试验……也就是我教你一些面饼、糕饼的做法,还有其他的东西,你试着拿去摊子上卖。要是卖的好,到时候再跟你谈与钱有关的事。”

管佐笑道:“往年大哥分得清楚,不想投钱给你们添麻烦,我也支持,这次我要卖的东西可能比较稀缺,会很好卖,我就想着能不能互利互惠。”

他捏起木盒,拍着屁股站起来,“合作的事以后再说。我说很好卖,你想必也不太信?此时就先去找卜金约个时间聚聚,然后回家教你做饼。”

教乐燕做面饼,包括做生煎包、鸡蛋饼之类的东西,也是他早就想好的。之前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次趁着有楷书的事铺垫,正好与乐燕谈一谈。

已经来了有十天了,头几天的时候,管佐其实差点自闭,对比后世,汉代的衣食住行落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尤其是管家这种贫民阶层。

家里还用着钻木取火的土法子,连火石都没有。厕纸是没有的,用的厕筹,也就是竹签棒子。肥皂也没有,洗衣沐浴全靠皂角粉,偶尔搭配草木灰或者淘米水用。

饭桌……哦,就没有饭桌这种概念,只能说饭案上,除了馒头糕点米饭,以及一些蔬菜,饶是临近汉水,平时吃饭连鱼肉都不多见。

没肉就不能熬油,动物油自然没有多少储备,加上此时植物油缺乏,想在管家吃炒菜,还得节约着来。

至于调料,必要的酱、盐之类都已经有了,也有花椒、生姜之类,辣椒啊味精啊是没有的。

饮料么,榨果汁是想都别想了,可能富贵人家也有人奇思妙想做出来,市面上却没有流传,至于牛奶、马奶之类,也贵到过分,纵使喝茶,那种粗茶也极其难以入口。

水果之中,想吃苹果香蕉菠萝这种前世偏好的水果是别想了,荆州根本没有,可能整个大汉也只有少部分流通了,平日里常见的时令水果大概是桃、梅、柚、梨、柿、杏、李,也只有到了各自的时令才能尝到。

但也不知道是品种的问题,还是真的有人欺负底层百姓,管佐的记忆中,水果的口感普遍都不好,就拿今天李清给他的青桔来说,酸得要死,甜味却严重不足,就这还要三四钱一汉斤,相当于后世一斤六元到八元,实在是贵。

他对其他方面的需求不高,有管佐的记忆在,古代这种相对枯燥松弛的日子也能耐得住寂寞,但衣食住行上还是有些需求的,尤其是吃方面,虽然后世小时候也度过了一段没什么吃的日子,但长大后家中宽裕,自然食不厌精,此时也希望能够满足口腹之欲。

只是既然家中条件贫穷,现在也只能他自己去打开路子了,他甚至想着由乐燕的早点摊起步,慢慢做大,到最后连通渠道做个大型超市,到时候什么需求就都能满足了。

只是这也是后话,如今身上也就六十一钱,连温饱都可能存在问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套文具该去哪里卖,去想那些也不切实际。

阳光下,两人一车再次启程。

“仲匡兄,你,你先前就该与我明说啊……你太着急了,这次等于送了楷书……那老丈对你摆的臭脸,就该……”

“说了你未必信啊。和气生财嘛,不亏……之前我也说了,书法就只能卖一次,不能太贪……跟田叔、老掌柜打好交道才是道理……”

“也是……可这些物什看着就精致,你当真要卖掉?”

“缺钱嘛……”

微风轻拂,两人的对话渐渐远去。

石桥另一边的石栏外沿,一道双丫髻身影依着石栏缓缓站起,仰头眺望河岸对面的街道,又低头望望手中的竹简,神色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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