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喜欢一个人很容易
或是迷恋其外貌;
或是沉于其才华;
或是仅仅羡其潇洒;
或是其活出了你心目中的自己;
或是文质彬彬,谦谦君子;
或是桀骜不驯,风流倜傥;
你的向往,心总是温暖的。
年少时,总是更加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自己眼中的他自带滤镜,面面都美好。
少年时总是能找到许多乐趣,比如给同学起外号。自从改了名字,正式叫余心之后,各种绰号接踵而至,浩如繁星,渺若烟海。余心之同桌经常做的事就是那个圆规过了三八线在属于余心之的桌子上画圆,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个烧饼,夹心的,外边有芝麻…正好把她的名字用上。最终结果当然是这位伟大的同桌屈服于余心之的连环金刚锤下,拿橡皮认认真真把他的伟大创作擦除,保证桌面明净如镜。
余心之最喜欢的还是前桌小雨给自己起的栀子这爱称,“栀子花开, so beautiful so white.“栀子花应该是温柔的花,余心之也开始用温柔来要求自己,索性她平时够低调,等她小有成就时。“栀子是个很安静随和又懒到单纯的女生。”是女生对她的评价。她们亲切的叫她奶栀。但是她不擅长和异性打交道,完全没有话题,也几乎没有异性缘,有点苦恼。
有说女孩子在异性面前扮柔弱更受欢迎。比如让男生帮自己拧瓶盖。小雨对栀子谆谆教导,还亲身示范。去买了一瓶水,直接递给遇到的一个同班,微笑着请同班帮忙拧开。但是瓶口太紧了,同班可劲拧但是拧不开,栀子不太理解,就拿过来想试试。
同班在异性也是有表现欲的,为了掩饰自己拧不开瓶盖的尴尬,开玩笑说这饮料厂设计不太合理,盖子这么紧,不人性化,应该是野兽派吧,是让金刚猩猩拧的吧。
这时,把瓶盖拧开了。众人愣了,栀子最先反应过来,狠狠的加大力气,把瓶盖反向拧紧,再三发力后,决定够紧了,把瓶子丢了回去。
之后是一堆嘘声。从此栀子的绰号由奶栀变成了刚子。不过等余心之看到小姨的玻璃茶杯里跑的大肚子棱角分明成梭状的栀子时,感觉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栀子也不怎么样。
同桌依旧演着一个烧饼散点芝麻,加个心…余心之也习惯了,绰号就那样吧。
日子依旧过着,直到那个转学生来了,他高高的,直直的,挎着包走过余心之边的过道,老师没有介绍,只是让他坐在最后一排。听说他总打架,是坏学生;不过他长得真好看。余心之想,比自己的同桌还要好看。之前同桌的狐狸眼是余心之的最爱,这也是余心之能容忍同桌那起的堪比故事书那么长的绰号还不暴力镇压的重要原因。转学生叫什么名字啊?余心之偷偷的问周围,但是没人知道,余心之有点生气,连名字都不知道,干嘛还要说人家是坏学生!余心之这节课没有好好的听讲,她总时不时地装作不经意的扭头,去瞥一眼,再瞥一眼,悄悄的,没人知道。
但也只是一节课的时间,转学生随着老师来,也跟着老师走了,再没有进过她们班。余心之偷偷的遗憾,不觉的就叹气。引来同桌莫名其妙的眼神。他怎么那么好看,从看第一眼都看不够。多年后,在古风流行的时候,她学到了一个词“惊鸿一瞥“,好像用来形容漂亮的他挺合适的。余心之总能想到他单肩背包站立的姿势,想到他没有表情却漂亮至极的脸颊,她不自觉的去模仿,却怎么都感觉不像。
“有说一见容止误终身不见容止终身误,也有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容止是才华横溢,是温润如玉,还是八面玲珑。提起人们总是会说上一句很美好的男子!
君子又常用行止做字,而用行止的男子又多是美男子,谦谦君子,风度翩翩。
或是容止,行止,太美好。又或是他们太美好。容止,行止,不论是人,还是只一个名字,提起来就让人如沐春风,和煦。
但是容止,行止的古风感觉太强了,现代很少会用来起名。不过优秀的文化怎能不与时俱进?根据容止,行止找到规律,那就是有节制。于是,有了一个融合古今的好名字--禁止。好像不太严肃,不对,是挺严肃的,就是有点莫名的喜感。”后来余心之在日记本上写道。那时记忆里转学生的面目已经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