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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和木乃伊很快将这个充满破铜烂铁的小镇给走了一遍。鉴于时间关系,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去刺杀一只白色的猫。

在路上,我向木乃伊问了同一个问题,这猫是否还有其他显著的特点,否则完成任务的概率等于零,我总不能依靠直觉吧,或者看到白色的猫就杀,那会连累很多无辜者。

木乃伊不假思索的说,我真的没法子,雇主就提供了这点材料,其他什么都没说。宁可杀错也不要放过,谁叫它们这么不幸投胎做一只猫,做猫就算了,还要做一只白色的猫。

我不知道如何解读木乃伊的这番话,想了好久说,你能确定那只猫还在那个小镇吗?

木乃伊摇摇头说,我也不肯定。说不定它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说,如果它已经离开那了,我们得从何找起?要一直追下去吗?

木乃伊说,放心吧,任何任务都有个明确的期限,一定时间段内没结果,雇主自然会放弃。

我说,雇主规定的时间是多长?

木乃伊说,没说。

对此我只好无奈接受这个荒诞的任务,我无法揣测这个雇主出于什么目的要对一只猫赶尽杀绝,并且还要指定专业杀手去捕杀它。而木乃伊所提供的资料少之又少,令我无从下手。但我不能有任何抗拒的想法,这点我深刻的明白。比起这个任务,我更加在意木乃伊,虽然我们一路相随,可我对他还是一无所知,那一身的布带完全隔绝了我对他的探索。甚至我对他的性别也存疑,一般情况下就可以从一个人的发音,判断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但是我无法从木乃伊的言谈举止清晰识别出他的性别,这令我相当的费解,也令我相当的敬佩,唯一我能肯定的是,这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我问木乃伊,是不是所有的刺探都是你这身装扮,所有的刺探都让人无法识别到他们的性别。

木乃伊想了一下,不是,我是特殊的,这套装扮是我师傅专门为我量身订造的。至于声音方面是上面要求的,一定不能让人轻易识破。所以我要时刻保持神秘感。

我说,我算是服了你师傅的想法,这样出奇的法子都能想得出。

就在离目的地不远时,路上突然杀出十几个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挥舞着自己手上的武器。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班劫匪。

一个领头式的大个子语气蛮横的说,赶快下马,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木乃伊说,我最憎恶那些不劳而获的人。

大个子说,少废话,我们这也是一种劳动。赶紧下马。

木乃伊似乎想拔出手里的剑,我猜他想动手了,我先按兵不动,探探木乃伊的底。然而木乃伊的手一直握着剑柄,丝毫没有挥剑的动作。那群劫匪眼巴巴的盯着木乃伊,岿然不动。我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在我眨眼的瞬间,木乃伊已经以疾速的剑法,在一息之间将他们他们给杀了,还是木乃伊以极强的气场将他们震慑住了。在我猜测之际,劫匪们突然纷纷丢下兵器落荒而逃,还是连滚带爬的,恨不得从未见过我们。我看着他们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我讶异的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以至于他们这么狼狈的逃窜。

木乃伊拿出一块铁制的牌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就是它。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木乃伊说,这是刺探会的一种身份象征,叫“刺探令”。一亮这牌子,内行人都会知道我们是刺探会的人,识相的人都不会跟刺探会的人过不去,刺探会与刺客连门是一起的,看来这劫匪一身横肉没有白长。

我说,这牌子的威慑力竟然会这么强,岂不是去哪都可以横行无阻了。

木乃伊说,会里有规定,这牌子是不能随便露的,知道会受罚的,而且暴露身份也会影响到任务的执行。这种牌子在一段时间内也不是很靠谱,之前这种牌子不是我现在这种类型的,以前的牌子设计很简单,以至于被人给模仿,之后很多店铺都出现了类似的牌子,很多人都争先恐后的去买。这事给刺连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此后刺连门决定撤换这种牌子。

我说,最后换成了你这种。

木乃伊说,是啊。别看这块很普通的牌子,撤换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大家都在思考如何不会被轻易模仿,有些人建议加强牌子图案的复杂程度,让人难以模仿。有些人建议全部用纯金的,这样成本高,没人买得起。有些人建议用持牌主人的肖像,这样可以对号入座,一旦发现不是刺探会的人,全部格杀。

我说,最后采取了什么方案?

木乃伊叹了一口气说,什么方案都没采取,如果按照那些建议打造一块“刺探令”的成本太高了,刺连门拿不出这一笔庞大的经费去打造。所以还是照原来的牌子,唯一变化的就是在原来的牌子上标上一行字:仿造者杀无赦。

我说,就这样起作用了。

木乃伊说,这是吓唬胆小的,之所以有作用是刺连门放出风声,说“刺探令”将不定期更换,并且派出一批人出去检查,一旦发现与会里持不同牌的人将被一一格杀。此消息一经传出,许多仿造者纷纷不敢再继续贩卖那些假牌,而那些人也不再敢继续用那些假牌。

听完后我惊叹不已。我继续说,这“刺探令”有没有档次之分的?

木乃伊说,有啊。你看。

木乃伊叫我认真细看这牌子,我琢磨了很久发现牌子上一个细小的数字“叁”。

木乃伊说,看到了吧,上面有个“叁”字,说明我这牌是属第四档次的,排第一是“特级”级别的。

我哈哈一笑道,你的档次可比我高多了,我可是倒数第一的。

木乃伊说,这个级次不能代表什么,我这个牌是我帮一个上司倒茶,他喝得很开心,一下子就给了我三四块“叁”等级的“刺探令”。所以就算我这块丢了,我依旧还有很多后备的。

我吃惊道,喝茶都能随意给这么多的牌,估计那人不是太渴了就是喝茶喝醉了。

我和木乃伊一路畅谈,很快就到达目的地。这个小镇人流密集,我们随便吃一顿饭后就投入到工作。首先就是要寻找猎杀目标,我们在这个小镇上看到了黑色的猫,灰色的猫,黄色的猫,蓝色的猫,绿色的猫,紫色的猫,红色的猫,还有各种颜色相间的猫,就是没有一只纯白色的猫,连一只夹杂白毛的猫都见不到。这令我很惊异,但同时也令我很庆幸。惊异就不用说了,庆幸的是见到白猫也不会不知所措,担心杀错对象。现在我只要看见有一只白色的猫,那命中率将大大提高,一剑下去快速结束掉这个荒诞的任务。话虽如此,我们一番折腾后,依旧无法发现一只白色的猫。倒是越找越能看到各种稀奇古怪颜色的猫。直至天色昏黑,我们一无所获。我决定先找间客栈歇脚,第二天再继续。毕竟人的肉眼在黑夜之中就像瞎子一样,无法前行,而动物的眼睛却依然能把黑暗中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我想这是动物唯一比人有优越感的地方,它们能够看清黑的东西,这是很难得的,而人只会把白的东西看成黑的。与其说这是一种差别,还不如说这是一种差距。

天亮之后,我们继续寻找那只白色的猫。我们几乎把这个小镇给翻了一遍,但就是无法发现其踪影。

木乃伊说,如果它真的离开了这个小镇就难办了。

我说,再找找看吧。或许它知道我们是来追杀它的,所以找个角落躲起来了。

木乃伊吃惊的说,你还真把一只猫当做一个人了。

我说,没什么出奇的,其实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木乃伊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许多事物是约定俗成的,起先有人成为了倡议者,然后有些人就会紧随其后的呼应,再然后就成为永恒。你看,其实“人”如果以前是叫“猫”的,那么现在的“人”就不再叫“人”,而是叫“猫”。反过来,如果以前“猫”是叫“人”的,那么现在的“猫”就不再叫“猫”了。假设一旦成立,现在大街上的人一定看见猫就不再叫“猫”,而是叫“人”。那么人看见人一定叫“猫”,一个人就叫一只猫,两个人就叫两只猫,一堆人就叫一堆猫。

木乃伊被我的理论惊得哑口无声,许久才吐出一句,哇!照你这么说的话,那现在大街上得有多少只猫啊。

我说,我的叫法可能有点怪异,但是我是这个提议的先驱,只是没人跟随,认可我罢了。所以这个叫法也就没普及性了。只是对我而言,把猫叫成人或者把人叫成猫又有什么区别呢。

木乃伊点点头,说,龙衣,如果照你说的,那只猫真的找个角落躲起来了,我们从何找起。

我说,倘若它真还在这个小镇,它是跑不掉的。

木乃伊说,你有什么法子吗。

我说,你发现这个小镇的猫有什么不同没有?

木乃伊说,没什么不一样吧,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繁多。

我说,我想就是颜色问题,我猜想那些猫的颜色有些是假的,是故意染上的。

木乃伊恍悟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只猫混在这群颜色各异的猫里面,它也把自己染成了其他颜色。

我说,我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一件事。

木乃伊接着说,你在纳闷为什么这么多的猫会染成各种不同的颜色。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如果那些猫的颜色真是假的,为什么那些猫要故意给自己上色呢,是自己上的还是人为上的色。木乃伊给过我几个答案,其一是“猫爱美说”,那些猫受够了自己与生俱来单调的毛色,所以擅自给自己染色,这样小镇的猫就有各种各样的毛色。并且木乃伊强调给自己上色的猫肯定是雌猫,这跟女人爱美是殊途同归的道理。另一个是“人爱美说”,这个小镇的人不喜欢毛色单一的猫,于是人就给那些猫上色,因此就出现了各种毛色的猫。让那些猫看起来五彩缤纷,让人赏心悦目。并且木乃伊强调给那些猫上色的人都是女人,这是女人爱美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两种理论都不靠谱,首先是“猫爱美说”的雌猫论调,那些母猫把自己染得花枝招展,无非就是想吸引那些公猫的注意,但那些公猫明显会被把那些母猫五花八门的毛色给吓得脸色苍白。而且染色的猫明显多过天然毛色的猫,这个小镇的雌雄比例失调相当严重。照此下去母猫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迟早会发疯,然后这个小镇的猫会就此灭绝。其实想破解这个问题相当简单,就要找一只染色的猫,然后验明真身就行了。而“人爱美说”就更离谱了,如果女人真的那么喜欢给颜色单一的猫上色,那不应该只是局限于猫,而是所有颜色单一的东西,例如人,天空,草木,房子都应该变得五光十色。所以我不赞成木乃伊的看法,猜测得不到真理,唯有调查才能找到答案。

我们问过一些当地人,都没有得到答案,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颜色的猫,他们只知道这些猫不知不知觉就占满大街小巷。刚开始时有人发现了一只火红色的猫,人们感到神奇,在小镇引起了巨大的风波,一时间传遍全国。这只猫一时身价大涨,这只猫被人称为猫中的“赤兔”,大家都视为吉祥物,被大家供奉起来,好吃好住,纷纷膜拜,很多外地人都来一探究竟。这事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后来这只猫被朝廷没收了,说是这是不祥之物,影响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其实是皇帝怕影响到他的统治根基。基于朝廷的力量,他们只好作罢。不久之后又出现了一只蓝色的猫,一时间又沸腾起来,然后沸腾没多久,又出现了一只绿色的猫,再然后出现了一只紫色的猫,之后各种稀奇古怪的毛色的猫大规模的涌现。然后大家看着看着就习惯了,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毛色的猫,大家都没个结论,他们也没兴趣研究。从中可以得出一条结论:这些猫的颜色不是人为的也不是猫为的,而是天然的。至于为什么是天然的,依旧是个谜。哎,想到此我的线索又断了,那只白色的猫离我又遥远了。令我绝望的是,那只白色的猫是否也沦为了其他的颜色,这对我是一种恐惧更是一种打击。话虽如此,我依旧要把这个任务进行到底。

为了把这个“猫变色”这个谜揭开,我继续做相关的调查,期间木乃伊有事先行离开。我拥有一腔强烈的好奇心,极其想揭开这个谜,却苦于无计可施。我在这个小镇的荒郊处发现了一堆垃圾,这堆垃圾的规模相当庞大,俨然成为了一座垃圾山。我怀疑全镇的生活垃圾和废物都往这边堆积才造就了这项杰作。我走近时,臭味熏天,各种生物聚集于此,各取所需。垃圾堆旁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动的人影,我走近一看时,是一个年长者在整理东西。

年长者可能由于我的出现,脸色抽搐了一下。半晌说,难得这里还有其他人会出现。还是个年轻人。

我说,我是来这里调查一件事的,我叫龙衣。大叔您来这做什么?

大叔说,我是来整理这堆垃圾的。

我说,为什么要整理。

大叔说,不整理的话,这座山迟早会淹没掉这个小镇。

我说,这垃圾规模也太庞大了,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似乎太勉强了吧。

大叔说,这你就不懂了,我的力量虽然有限,但是我有计划有目的的将这堆垃圾进行处理,否则这个小镇早就被人遗弃了,哪能让人生活啊。

听完这个大叔的话,我顿觉这个大叔绝非一个凡人,可能他能够解开我心里的疑惑。

大叔突然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我说,我来调查一件事,就是这个小镇的猫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毛色,我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原因,您是否知道其中的缘由。

大叔说,哦。这个事啊,他们肯定不知道啊,就算哪时天塌了,他们也会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到时只关心自己埋在哪里。

我惊喜道,大叔您知道这事的缘由,能否告诉我。

大叔挑挑里面的垃圾,说,可以。这事说来话长,你可要有耐心听下去。听不下去我就不讲了,我最讨厌人家做事三心二意了。

我说,您放心,我什么都缺,就不缺耐心。

大叔说,你是外地人吧。

我点点头。

大叔笑笑说,我一猜便知,本地人根本不知死活。这个小镇会出现各色的猫,归根到底就是这座垃圾山引起的。你别看现在这里臭味弥漫,以前这里可是一片好风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但是自从五年前有人在这倒垃圾后,这里就开始变了。刚开始还好,只是几户人家而已。但渐渐的不断增加,后来全镇的垃圾废物都往这里集中,整整几万人的垃圾啊。你可想后果有多可怕了,一般的垃圾就不说了,死猫啊,死猪啊,我怀疑死人都有,各种腐烂的东西都往这里扔,不用一年,垃圾堆就变成了垃圾山。这里的空气不断恶化,渐渐寸草不生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

大叔挑完垃圾后,坐了下来,说,此后呢,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我说,是不是跟猫变色有关?

大叔点点头,说,你猜对了。这座垃圾山已经不再是一座简单的垃圾山,它已经变异了,这里有很多的腐肉,所以很多老鼠来这里觅食。但老鼠吃完腐肉后发生了怪事,就是吃完后行动变得缓慢。

我说,吃了这堆垃圾造成的?

大叔说,嗯,绝对是。这堆垃圾涵盖了太多不同的废物,全部综合在一起就发生了变异。老鼠吃完后身体也发生了变异,行动笨拙,目光呆滞。所以呢,那些猫看见老鼠这么笨拙就手到擒来,猫吃完老鼠后,身体也发生了变异,但是跟老鼠的不一样,猫不是行动变缓慢,而是变色了,镇子上所有的猫都捕杀过和食用过这里的老鼠。所以当出现一只红色的猫时,镇子还当做吉祥物把那只红猫供奉了起来,我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甚至通告给官府,但是没有人相信我,硬说我妖言惑众。之后各种颜色的猫不断涌现,久而久之镇子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其实这并不是我担心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这座垃圾山会污染到这个小镇的人,这个小镇的猫就是最好的试验品。

我说,之后你就没有选择其他的办法?

大叔神情黯然的说,我反映了无数遍,就是没人信我,说我得了失心疯。我曾建议官府禁止倾倒垃圾,甚至把这座垃圾山给铲平。但是官府说我多管闲事,还说官府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资金去铲平掉这座垃圾山。官府哪里没钱啊,官府就是拥有大把的钱,就是不舍得花。他们只会把钱花在吃喝玩乐上。

我说,大叔,你节哀啊。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这里的人食古不化。迟早他们会被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大叔说,我也看透了,我只好竭尽所能的把每天送来的垃圾,做个简单的处理,能埋的就埋,能烧得就烧,反正尽可能减少垃圾的规模。

我说,大叔真是个厉害的人。

大叔挥挥手说,这倒没什么,我只希望他们有能够醒悟的一天,在这个小镇末日来临之前。对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说,您已经帮我解决问题了。我还有一个疑问,照你这样说,这个小镇几乎没有纯色的猫了。

大叔皱了下眉头,说,现在要找一只纯色的猫真的很难。

我说,您想清楚点,这事对我很重要的。

大叔陷入了思索。在他思索的期间我也陷入了思索期间,如果大叔的思考时间越长,也就意味着结果越不利,当然不能排除这位大叔是慢热型的,需要时间的加温才能唤起记忆的某一片断。即使如此,我也做不到什么。

大叔突然一声惊叫,打断了我的漫想。我说,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大叔说,嗯。你指的纯色的猫,有什么特指的颜色吗?

我说,有,白色的猫。

大叔激动道,有有。那天晚上,我也是在这垃圾堆中,一个影子闪过,非常快,但是我依然看得到,那晚月色很好。好像是一只白色的猫。

我说,您确定是白色?什么时候的事?

大叔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像是白色。这里的环境颜色很鲜明,而那只猫的毛色是白色的,很明显的。当时我看到一只白色的猫,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个小镇怎么可能会还有白色的猫,简直不可思议。我估计这绝对是全镇唯一的一只白猫了。这件事好像有一个月了,那时它往前面的田野跑去了,不知还在不在。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告别了大叔,虽然希望渺茫,我还是往前面的田野走去。这是一大片盛开的麦田。看着这金黄的麦穗,很明显已经到了收割的季节。此时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只白猫就在这片麦田中,只是我无法确定它的位置。我想,它也已经预知了我的到来。我们彼此在等待对方出现的方式。鉴于此,我环顾四周的环境,然后特意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再作打算。我睡醒时,天已暗黑。白天界限分明的景色已被夜色吞没掉。

一条白色的影子突然从树上蹿下,向我袭来,我闪了个我身,爪印狠狠的留在了树干上,倘若躲闪不及,非破相不可。我定眼一瞧,是一只白猫。它摇摇头,见行突袭行动失败,迅速跑开。我急忙跟上脚步。这只猫的速度和灵活程度令我大开眼界,它远远比其他的猫来得迅猛。虽然这只猫的移动速度相当快速并且灵活多变,但我依然抓住了它的移动轨迹。我决定赶过它,否则这场速跑竞赛非持续到天亮不可,我是耗不起体力战的。我加快步伐,很快就看清它的身影,我轻轻一跃,堵住了它的去路。它明显被我的速度给吓住了,弓起背,发出闷响,准备作战。它伸出锋利的爪子,眼睛极具杀气。它身子倏然一跃而起,一对锋利的爪子朝我脸上扑来,我轻而易举的让它扑了个空,趁我没定神,下一波攻击又来,并且速度越发的快,攻击力道越发的凶猛。但一一被我破解。以这只猫的战力,绝对能扳倒武林中不少的角色。它明显对我无可奈何,只好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并准备好猛扑的姿势。我们就这样僵持着,那只猫可能想以此消耗我的体力。我睡了整整一个白天,无论精神上还是体力上我都耗得起。

白猫明显开始不耐烦,趁我打呵欠的时候又向我扑来,我轻轻一个急转身,从它身上拔出一撮毛,那猫一声嘶叫在地上翻了个身。我的举动激怒了它,可能我拔了它那引以为豪的毛发,也有可能我的举动被它视为戏弄。反正它的攻击越加的猛烈,不断变换进攻路数。即使如此,我还是一清二楚的看到了它攻击的模式,丝毫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加强了攻击的速度。它清楚它的攻击对我的无效性,白猫渐渐放慢了脚步,到处乱窜,倏地从我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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