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娘的心事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陈绵绵笑着反问。
想到大房李氏和马翩舞处处打压,买凶杀她,暗中使尽了诡计,说真心话,忍气吞声到现在,算是修养好。
瞪着眼前的陈绵绵,她表情里带着气愤,恨不得撕碎了才甘心。
或许是受到了挑衅的影响,大房李氏冲上前,扬起手眼看巴掌就要落下。陈绵绵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大娘,如今的你已沦为阶下囚,竟还敢这么胆大妄为。”真是执迷不悟,屡教不改。
陈绵绵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她。
被推了一把的大房李氏没想到眼前的人是有备而来,这么一推,差点摔在了地上,万幸托在了桌沿边,若不然可就遭殃了。
夏侯靖并没进来,想让陈绵绵痛痛快快解决,她与大房李氏之间的恩恩怨怨。
“呸,少端出睿王妃的身份,马熙儿,充其量你不过是狐假虎威,有本事不要躲在夏侯靖身后。”她看穿了陈绵绵的伎俩。
不错,能理直气壮的来算旧账。是靠夏侯靖撑腰,要是没他,起码监牢不是自由出入的地方。
“那又如何,起码我有能耐找到靠山,大娘,有本事的话,你也可以找。”她不否认,眉梢高挑,说话的模样显得盛气凌人。
从今儿起,可不能再受她的窝囊气。
仅仅一句话,气的大房李氏哑口无言。
回到相府的马翩舞,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书房,推门走进去。
“爹,女儿有急事想请你帮忙。”她的声音里带着急切。
正拿着书册的纳兰端,倒是一脸好奇,没着急发问,女儿的急迫是所为何事。
见他不出声,马翩舞继续往下说。“女儿的养母被夏侯靖抓走了,是那个马熙儿狡猾多端,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明明得罪了别人,招致杀身之祸,却把罪名推到了娘身上。”
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纳兰端放下拿在手上的书册。
按照马翩舞平常提及的大房李氏,此人是个极为谨慎只认,按照道理不会自找麻烦,留下把柄才对。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夏侯靖给抓住了痛脚?
很显然,这其中另有隐情,他想听实话,而不是让马翩舞随便捏造一个理由,给蒙混过关,长此下去,岂不是成了老糊涂。
“菁儿,想要爹的帮忙一点都不难,不过……”他的眼神变得犀利,直视着马翩舞。
很显然,说这句话意图明显。
看纳兰端态度强势,她知道隐瞒不了,只能实话实说。
站在桌案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禀报了一遍。
听完她的话,纳兰端总算是得知了原委。
“中荣,叫他们准备好马车,我要带菁儿前往官衙监牢一趟。”起身,纳兰端吩咐侯在一旁的贴身护卫。
看在马翩舞的份上,他只好亲自跑一趟。
得到纳兰端的同意,她紧悬的心顿时放下。
“女儿替娘谢过爹。”还不忘记拍马溜须。
看着她讨好的模样,他自然是开心的。
身在监狱的大房李氏,等马翩舞等的心焦,再不来,她想拖都拖不下去。
坐在椅子上的陈绵绵,从怀中掏出钱袋,然后丢在了地上。
眸光透着几许冷意,“大娘,这钱袋你可眼熟呢?”她反问站着的大房李氏。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也不想,直接反驳掉陈绵绵的话。
钱袋当然眼熟,只是,不能承认,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早知道大房李氏不会乖乖承认,她倒也不着急。
总有办法对付你。
看的出来李氏眼神左右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她更加断定了,貌凶杀人的事与眼前的人有关。
“来呀!带人证上前。”她高声一喝,想让大房李氏输得心服口服。
事实摆在眼前,不怕她不承认。
没多久,那位代写书信的老秀才被带上来。
他见到陈绵绵连忙下跪,“草民见过睿王妃。”
眼前是七旬老者,白发苍苍,她有些不忍心。
若非家境清贫岂会沦落到街头代写书信为生,而大房李氏更过分,居然利用老秀才,做伤天害理的坏事。
连累无辜的旁人,光是这一条罪状,陈绵绵不想饶恕了她。这次必定追究到底,谁求情都没用。
“起来说话。”她摆摆手,示意老秀才起来。
起身后,他站在了一边,静等着陈绵绵问话。
大房李氏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生怕被眼前的老秀才认出来。
“我来问你,这封书信可出自你的手笔?”
狱卒上前,将陈绵绵准备好的书信接过,再是转交给了老秀才。
得知,他的书信害了眼前的睿王妃受伤,牵连甚广,决定一五一十的说出整件事。
仔细看了看书信,老秀才不否认。“不错,书信确实是草民写的。”
得到他的确认,狱卒再次上前,把书信呈到了陈绵绵面前,接过舒心,她放在了一旁。
接下来,打算让老秀才好好认清楚,跪在地上的大房李氏,可是当日去写信的那个人。
“你上前看清楚,当日找你代写书信的,可是跪在地上的女子?”她反问老秀才,一派和颜悦色。
只要大房李氏遭到指征,接下来的事自然就好办多了。
往前走动了几步,老秀才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当看清楚大房李氏的凶悍眼神后,原本快要忘记的事,马上记忆犹新。
“是她,就是她要草民代写书信。”他说出了确切的决定。
对着狱卒挥挥手,“你先带老人家下去。”陈绵绵话音轻柔。
“是,王妃娘娘。”狱卒恭敬的回话。
刑室是剩下大房李氏和陈绵绵,两人双双对视。
“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好辩解的。”从椅子上起身,她来到了李氏面前。
跪在地上的她,不过是嗤鼻冷哼。
“马熙儿,成王败寇,既然我李氏今日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抬起头,朝着陈绵绵怒喝。
本来还想网开一面,只要有悔改之心,念在同是一家人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岂料,做错事的大房李氏居然这么理直气壮,这让陈绵绵有些生气。
手掌拍在了埃几上,“别以为我不敢。”她目光如炬。
跪在地上的大房李氏,倒是没见识过陈绵绵如此有气魄的一面。
当场噤声,她不会求饶的。运气好马翩舞会及时赶到来救自己,运气不好那就另当别论。
“死到临头还嘴硬,大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无心悔改,那我就不必为你留面子了。”她的声音提高了几许。
见陈绵绵来真的,大房李氏尽管嘴上不说,却急在内心。
“来呀!拉下去,待审完后在做处决。”她高声一喊。
侯在刑室外面的狱卒快步走了进来,正要上前带大房李氏下去,此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没等陈绵绵看清楚,脸庞一股风扫过,原本两名狱卒架着大房李氏,等到看清楚时,狱卒倒在地上哀嚎。
而,大房李氏被纳兰中荣扶着。
好样的,马翩舞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娘,你受苦了。”她泪光闪烁,声泪俱下。
这一幕,被陈绵绵看在眼里,觉得哭笑不得,马翩舞比戏子更厉害。
纳兰端对视着陈绵绵,“老夫今儿要带马夫人离开,睿王妃最好别挡道,人贵在自知之明,万一被伤及,本相概不负责。”
听完他的话之后,陈绵绵不为所动。
一旁的马翩舞还不忘落井下石,“熙儿,你怎么能对你大娘无礼呢?有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
当她的话说完后,陈绵绵仍旧是一言不发,双眼半眯着。
“中荣,把马夫人带走。”纳兰端再次下令。
此时,站在他们身后的陈绵绵,不紧不慢的腰间掏出一块令牌。
这东西是皇太后赏赐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用。
“李氏今儿谁都不能带走。”她高举着手中的令牌。
纳兰端身为朝中重臣,自然认识陈绵绵手上拿的那块牌子到底是什么。那东西比免死令牌用处更大,一共有三块。
这受气包是何德何能,能拿到这块令牌?纳兰端气的牙痒痒。
“爹……”马翩舞急了起来。
纳兰中荣静等着纳兰端的决定,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陈绵绵拿在手上的令牌,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物。
不顾马翩舞的急切,他扬起手,示意纳兰中荣放下大房李氏。
“小舞……小舞,娘真的没犯错。”
失去了纳兰端的保护,又被陈绵绵紧咬着不放,可想而知凶多吉少,只怕女儿这一去,大房李氏相见她就难了。
“菁儿,此事,我们都不该插手。”纳兰端给自己安了个漂亮的台阶下。
听着他推辞的话,陈绵绵在心底暗暗发笑。
老狐狸,可真够狡猾的。
领会他的眼神,马翩舞不敢继续造次。
“娘,你放心,只要没做错,小舞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临走前,她安慰大房李氏。
跌坐在地上的人,眼睁睁看着靠山远去。
陈绵绵将拿在手上的令牌藏在了腰间,唇边浮现冷笑。
“看你得意到几时?”
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李氏你就坐等听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