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守将韩遂和程银、梁兴、李堪、候选、马玩、杨秋、成宜、张横喝酒,正喝到间深里,韩遂忽然道:“某|欲|要发兵寇长安,不知你等有何指教?”
杨秋道:“不可,陈元甫乃是天子亲封的雍州牧,下辖长安、安定、天水三郡,且陈元甫殄灭董卓有大功,圣恩正隆,大人此时入寇雍州,只怕……。”
虽然杨秋没有说下去,但大体意思还是很清晰的。
韩遂笑道:“大哥我自然不会自家一家去,自然是要鼓动大哥马腾、三弟阎行一起去的。”
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要搞侵略,自己一个人去多没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才会兄弟和谐,生活幸福美满……呃,想得太多了。
张横道:“大哥,据说那个陈元甫麾下有一个叫项藉的,便是吕布也不是其对手,马腾大人麾下效命的庞令明能敌得住吗?”
韩遂|阴|笑道:“管他的,你我这番攻打天水,又不要那方土地,只要马腾那里一动手,我此地便能乘机侵入武威,到时候死的是马腾军,而我军则会一统整个西凉,只消统一了西平和武威,金城的张奂又算什么?只要他张奂再一死,我军再去取了金城,我军联合北宫伯玉,再伐雍州,还怕雍州不会唾手而得?”
长安的斥候早已探得消息,遣人飞马八百里加急送入长安。
陈琦连忙召唤吕布、项藉、韩信、张良、张辽、高顺、臧霸、岳飞、公孙昭、公孙延、潘濬、胡车儿、董昭、贾诩、张济、张绣、胡轸、徐荣、韩浩、徐晃、司马懿等人来议事。
陈琦道:“仲达、子房、文和你们三个是孤的智囊,你们且说说如今该如何趋处啊?”
司马懿道:“主公,不过是韩遂这等藓疥之辈,韩信、张辽、岳飞、徐晃四人,随便派出一个,便足可御敌于雍州之外,此又何足惧哉?”
陈琦道:“若孤要御驾亲征以讨马腾,并拟收服马腾及麾下大将马超、庞德二人。尤其是那庞德庞令明,有古之贤将之风,孤必将得之。”
话说公元193年,汉献帝初平四年,凉州刺史马腾纠合大将韩遂与部将庞德、阎行、马超,统兵四万,也不知会金城守张奂,离了牧守,发兵寇关天水郡。
天水太守昌豨望风而降,消息传入长安,陈琦看向臧霸,臧霸满面羞愧,不敢抬头。
陈琦道:“当初在徐州,你等皆是琅琊贼人,孤念你等骁勇,有意提拔你等做个将军,后来天子让孤镇守雍州、徐州、孤把你等调来雍州,又让昌豨做天水太守,不想如今他竟做出此等事来,臧宣高,孙观,将来孤拿住昌豨,将他斩了首级,希望你等不要记恨与孤。”
臧霸回转本部,召尹礼、吴敦及孙观道:“主公大义,然昌豨虽降而得高位,我等皆不可及,然其不知好歹,竟索求无度,如今更贪婪成|性|,韩遂、马腾,不过羌族野党,关陇小族,昌豨竟畏之如虎,今彼伐天水,昌豨望风而降,失却大将之风,主公震怒,要我等献昌豨首级,你等以为当如何?”
孙观道:“主公大义,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兴水利、拓荒原、薄田赋、抬商藉、开官学,办武校,尤其这武校三科——参谋、后勤、良将,末将有幸旁听,所得匪浅,若能再次入学,末将此生必然无憾也。
这样的好主公,昌豨竟不知珍惜,彼自找死,我等又劝之无用,非我等不|欲|助他,实是其为朽木,弃之可惜,取之无用。”
那昌豨投顺了韩遂,自以为得计。韩遂谓成公英道:“此人反复无常,不可深信,待你整合完毕其部士兵,借个由头取其性命。”
成公英道:“将军,此处四战之地,武都、安定、长安、汉中皆可到达,多留兵前线攻击乏力,少留兵恐难防昌豨怀有二心。
大人之原意为让马腾军有所折损,而如今我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天水,若此信送入武威,马腾必然以为陈琦军不堪一击,必然会尽起武威之兵,而我军以天水尚未整合为由,借故按兵不动,待马腾与陈琦动起手来,我军再挥师北进,何愁西凉不能平定?”
长安,贾诩道:“主公,西凉马腾、韩遂反,何不联合华阴张猛张叔威?”
陈琦讶道:“原来公也知道张然明三子张猛乎?”
贾诩道:“奂公三子,伯英、文舒皆当世大儒,惟其三子,文武足备,光和四年,奂公亡故,尤是以董卓为西凉牧,后董卓乱国,十八路诸侯讨逆,主公麾下项藉与奉先将军大战一昼夜,天下震动;后主公袭了徐州,讨平各处逆党,于是徐州平定,又兴水利、治新农、开荒野、种新作、抬商藉、开官学,四方百姓感恩戴德,于是朝野震惊,司徒王允以主公为威胁,常设计以图之。
不想如今马腾反,文和愿领一军,为主公讨敌以灭之。”
陈琦道:“文和,你之才非在一地一县,孤之本部官职与朝廷不同,如今子房为枢密使领平章事,即汉之丞相也,而文和与仲达为同枢密领副平章事,即副相也,汝三人所管不同,文和与子房擅政务而非军事,仲达精军机而非政治,是故孤拟以仲达兼领户部都佥事,都楚州南道节度使,辖桂阳、零陵、长沙、武陵、江陵五郡,至于你的部将,呵呵,不好意思,自己去想办法;贾文和,孤拟以你为工部都佥事,都徐州南道节度使,辅佐我三弟陈谌,孤另发旨意一道,迁孤四弟至长安,孤另有任用。
张子房,你随侍孤之侧,早晚相随,孤要随时请益。对了,孤乏了,子房以外,都去吧。”
张良道:“主公,不知留下子房,有何指教?”
陈琦道:“此一番孤要御驾亲征,长安乃是家国重器,不可轻易失却,只是如今张鲁雄据汉中,虎视长安,孤若芒刺在背,孤这一番离去,若彼不来伐我还则罢了,若来,你当相机①侵入汉中,夺了其领地,今后若能平定益州,再加上中原、荆楚,孤大业可期矣。”
张良道:“主公,这天下英雄无数,主公莫要轻视了。”
陈琦笑道:“当今天下,英雄辈出,然孤看得上眼的,只不过四五人也,无非是孔明、士元、仲达与元直耳,其余公瑾、子敬、伯言未成气候,不足为惧。”
张良道:“民间有谶言:伏龙与雏凤,得其一可得天下,不知此二人可在主公眼中?”
张良心道:“这样的大贤士,若不在你眼中,那你也不值得保了,没有希望啊。”
陈琦哪里不知道张良的想法,轻声笑道:“伏龙即卧龙也,卧龙者乃隆中诸葛亮,字孔明;雏凤者乃是襄阳庞统,字士元,元直名徐庶,颍川长社人,此三人自幼相|交|为友人……算了,此事今后再说,还是看看如何退韩遂之兵吧。”
马腾耀武扬威,势如破竹,一众军马于路无阻,轻易攻破天水及安定二郡,这一日,兵马来到长安城下,除东门外,南门、北门、西门尽皆团团围住。
陈琦看着狼狈不堪的臧霸,用狐疑的声音问道:“宣高,孤且问你,孤对你等如何?”
臧霸道:“主公,主公对属下等恩同再造,臣本琅琊流贼,播乱于徐州,扬恶名于四海,主公不以臣等粗鄙,折节相请,天下诸侯,鲜有如此者。
只是主公杀戮之心太甚,这天下毕竟还是豪族之天下,世族豪门统御地方,便是官员也是礼让三分的,主公不但与之争利,还大肆杀戮门阀子弟,这些门阀自然要选择那些听话的扶持,这样,主公因此守不住各处州郡,此非主公无能,实是豪族手眼通天,防不胜防。”
陈琦沉声道:“那是孤还不够冷血,杀得还不够!孤的士兵,全部来自寒门!传令下去,城内的马氏、韩氏、所有豪门尽情搜捕,有一个算一个,还有,参与谋反的,也是有一个算一个,九族之内,男的世世为奴,女的送入教坊司代代为鲳。另有不男不女的,全部头下脚上,挂在城头之上,我要让马腾韩遂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张良道:“不可!主公,您这样不但无济于事,反而适得其反,只怕会更|激|起那世族豪门的反抗之心|性|,于今事无益。”
陈琦怒道:“那是孤杀得太少了!既然敢造反,那就要承担此事相应的后果!告诉岳飞,孤给他留八百骑兵,七千步卒,七千元戎弩卒,十万石粮饷,孤要亲征马腾,以讨不臣!孤要杀到他害怕为止,孤要在武威城门堆起一丈高的京观来!孤要武威所有的豪族替马腾陪葬!”
张良大惊道:“主公,冲动是魔鬼啊!你这样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啊!”
陈琦怒容满面,眼中露出凶光来,恶狠狠道:“挽回?子房,你以为现在的孤还有挽回的余地么?世家豪族现在视我如眼中钉,恨不得对孤剥皮抽筋,下入滚油中煎烹煮炸,挽回?不可能的!
孤与那世家豪族早已是势同水火,不可化解了。
知道孤为何要启用墨家?墨家机关术天下无敌,没有人知道墨家机关道会发展成什么样,世家豪族害怕无法掌控墨家,故此才会全力打压,而孤来自后世,知道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墨家机关道是目前最好的科技,必须要牢牢抓在手里。”
五丈原前,陈琦与马腾、韩遂军两军对峙,孟达舞动手中大刀,纵马直取陈琦,陈琦也不应声,舞动手中描金画杆戟,截架相还。
孟达道:“逆贼,你有何德何能,竟敢挟持天子?速速将天子好生献出,饶你不死,如若不然,嘿嘿……。”
陈琦道:“背主求荣之徒,也配称孤为逆贼!可笑!就凭你也配和孤动手,你应该感到荣幸。”
二人交马仅三合,孟达一个不提防,被陈琦一戟刺中哽嗓咽喉,死尸栽倒。
马腾一惊,问道:“何人上前捉拿反贼陈琦?凡捉住陈琦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马腾背后闪出一员小将,那模样长得,银娃娃一样:狮盔银铠玉面郎。目如星,体赛狼。跋扈飞扬,报仇反西凉。六战渭水逼潼关,麾铁骑,捻金枪。
白虎星君转世将。才高俊,命悲殇。养晦韬光,遁隐皇叔帐。一定成都逞声威,戍阳平,慑西羌。
当然,这是历史上的锦马超,这时候已经十七岁了。
而本书中的马超,现在和陈琦年岁相差不大,约摸还小了大约二三岁。
马超挺枪直刺陈琦面门,陈琦不慌不忙,随意架隔,马超使出全身解数,竟奈何不得陈琦半分。
庞德在一旁看见竟陈琦如此勇武,一时技痒,催马向前,与马超一左一右,前来夹击陈琦。
陈琦朗声笑道:“马孟起、庞令明,来来来,似这般打得丁点不过瘾,须来点彩头,如何?”
庞德道:“以何为彩?”
陈琦道:“庞令明,马孟起,阎彦明,你三个一起向前,孤若不能在五十回合击溃你三人,便主动退出长安,如何?”
阎行此时在西平,哪里知道此事?庞德道:“彦明如今在西平,未曾到得长安来,陈元甫,只怕你计划落空了。”
陈琦面色一正,手中描金画杆戟戟招忽然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直把马超、庞德杀得手忙脚乱,左右架隔不住,竟一个不提防,被陈琦打下战马,背后臧霸等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臂,绑了一个结实。
这边马腾见儿子落马,催动部下一起前冲,陈琦背后数十块磨盘大的巨石突然飞起,瞬间落入马腾军中,西凉军被砸得哭爹叫娘,断手断脚的,躺倒了一地。
韩遂道:“陈元甫,你卑鄙无耻,有本事你摆开大阵,你我凭手中之人正大光明一战,可敢?”
陈琦嗤笑道:“韩文约,你莫不是个|傻|子?自古以来,两军对峙,各自不择手段,你自己没有能耐,竟然出这样的馊主意,这是坑你家主公马腾了吧?还是说,你打算让马腾送死,然后自己上位?”
韩遂面色一变,忽然道:“陈元甫,你怎敢胡说八道,挑唆我兄弟感情,旗本八骑,一起向前,杀了他!”
陈琦笑道:“莫非只有你有八骑?高顺、公孙延、公孙昭、遢顿、刘豹、麴义、周昂、周昕听孤号令,杀!”
两下骑兵一起杀出,一条白龙和一条青龙在西北的大地上绞杀在一起。
庞德和马超在之前被俘,毕竟有这许多西凉兵都看在眼里,士气到底有许多打击。
长安军毕竟之前连胜数阵,士气高涨,竟一个个悍不畏死,勇往直前。
此消彼长,西凉铁骑虽然也是天下闻名,到底是士气低落,常言道:两军相抗勇者胜,西凉兵一触即溃,一点获胜的希望都没有,哪里还肯给马腾卖命?
一时间,刀盾,枪矛丢得满地都是,西凉兵乞降者不计其数。
马腾、韩遂见状,不由得气得脸色铁青,恨恨道:“走!”
陈琦高喝道:“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陈琦话音刚落,有斥候回报马腾道:“报主公,凉州牧张猛自金城杀来,韩信击溃昌豨,以孙观为太守,自引两万军马自天水杀来,请主公速速退走,免遭不测。”
一连数报,把马腾惊得目瞪口呆,再找韩遂时,早已不见踪影。急忙找心腹军卒问询,报道:“适才大军冲杀之时,韩遂大人便舍了大队,换了军卒打扮,向着武威退去了。”
到了这时,马腾哪里还不知道韩遂打得什么主意?沉思片刻,当即下令道:“全军放弃抵抗,下马乞降。”
韩遂穿着士兵服饰,躲离了大军,专寻小道奔走,正所谓: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
可陈琦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让他逃走?
韩遂这一路昼伏夜出,提心吊胆,好容易才来到西平城下,见城头悄无声息,心中狐疑不定,正不知该如何处置,忽然西平城头火光冲天,鼓声如雷,一面水蓝色的大纛高高竖起,上书几个大字:大汉伏波将军,豫城亭侯,啸月狼骑都统领,斗大的一个“陈”字,迎风飘扬。
韩遂不敢进城,只得拔脚向西北而走,走不数步,两旁沙漠之中忽然立起无数旗帜,当先一员大将威风凛凛,金盔金甲,手中一杆大铁枪,鹅蛋粗细的枪杆,看着也十分沉重。正是陈琦麾下大将,讨逆将军项藉!
项藉坐在黄骠马上,枪尖指向韩遂道:“韩文约,你往哪里去?这周围都是我大汉军队,你又能走到哪去?”
韩遂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道。欲知韩遂说出来一番什么话,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