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离城城门前,城门口关着,城墙上有士兵把守。
“来着何人?”墙上士兵大喊。
刘景拿出令牌,“军令在此,尔等速速打开城门。”
那士兵跑进去禀报,吴妙和刘景等了一会儿,迟迟没开城门。见军令不开门等同造反,是死罪。
“我看事有蹊跷,这离城不是刘家军驻扎的地方吗?为何紧关城门?”吴妙抬头看刘景。
刘景心想不妙立马掉头就想走,可惜为时已晚,城墙上站出了一行人,对着他们射出了弓箭。
还好刘景的马是匹战马,反应迅速,躲过了第一批箭。
刘景怒道:“你们想违军令?”
城门上的将士看下面的男人气度不凡,客气的回答到:“玄武军只听令玄冥令,离城已经是我们玄武军的地盘,公子请绕道而行。”
怎料那气度不凡的公子没开口,他怀里的女子把帽子一摘,漏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说到:“申超果然大逆不道,谁给他的胆子用玄冥令拿来抗旨?楼上可有玄武军老将?且看看我是谁。”
小城楼不高,吴妙的脸清清楚楚的露在外面。这一看这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士兵不敢做主,只好又进去禀报。
再等了一会儿,来了个年事已高的副将,他迷着眼睛看吴妙,竟觉得莫名眼熟。
“你是何人?”
吴妙没有时间跟他们耗着,挑眉,“怎么?拿着我的玄冥令故作非为,连主子都不认识了?开城门。”
老者想到赵小侯爷说过玄冥令的由来,知道京城有个瑞王遗孤,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不由心惊,叫了人去请小侯爷。
赵昔来到城墙上,只看一眼,便冲下楼。
“开门,开门!”
众人一惊,不敢怠慢,赶紧跟上,打开城门上前迎接。
刘景知道吴妙要下马,只好自己先下,再细心的扶她下了马。两人就在雪地里等着,城门打开,赵昔跑了过来,跑到吴妙跟前,有点不敢相信。
“你怎么来了?”
吴妙看他神采奕奕,看来申超没有怠慢他。
“说来话长。”
吴妙和刘景站在一处,更显得两人光芒四射,说不出的威严,她好像变的不一样了。
刘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小侯爷,姑娘身体虚弱,不能久站。”
刘景提醒赵昔,赵昔回过神来才发现反常和不可思议,刘景和吴妙一直不和,如今却只有他们两个到来,看上去像是一路结伴而行的样子,这要是在以前这两个人根部不会走在一起的。
“我背你。”赵昔弯下腰。
吴妙只是一推,看着跟在后面忐忑的几位将领,对那老副将道,“您是?”
“回姑娘。”那老副将不敢造次,低头前来,“属下是这离城的副将陆通。”
“陆老将军,你且派人沿路搜寻,我们的同伴被困身后,或许,或者有人能赶过来也未可知。”又听她说,“就搜茫山一带,搜不到就在那里等。”
陆通看了看赵昔,不太确定女子的身份,不敢领命,赵昔却没看到陆通使眼色,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吴妙。
陆通心里叫苦,这小侯爷要叙旧也要顾及吾等再说嘛。
吴妙转头看陆通,“你还不快去!”
“我的玄冥令呢?”只见女子又问,陆通抬头一看,是了,是了,这女子长的确实很像瑞王。
“在申超哪里。”赵昔答。
“赵昔,叫申超即刻来离城见我。”
此时陆通已经确定吴妙的身份,腿脚一软,跪了下来,他真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瑞王的后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误伤少主,请少主责罚。”
吴妙摆摆手,“先去茫山。”
奔波了半月有余,吴妙这颗心终于定下来,她也不让赵昔背,只是由着赵昔搀扶,进了离城。
把吴妙放到床上休息后,赵昔把刘景引到会客厅,赵昔问:“刘尚书,你不在京城为官,跑来北边,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太后勾结齐国兵变,皇上有令,刘家北边的兵全数交到吴妙手上,守住雍州。”
赵昔大惊,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皇上还意气风发,太后也已幽禁,怎么会短短月余,京城出此巨变?
“皇上是故意激怒太后,太后和齐国勾结多年,齐国如今最为强大,东征西讨,皇上知道早晚有一难,是以,命我等在北边保存实力。”
赵昔不敢相信,问:“皇上早知太后勾结齐国,为何还要等到此时,酿此大祸?”
“我等不敢妄论圣意,事到如今,刘家与赵家只能冰释前嫌,守住雍州。”
赵昔呆呆一坐,不知远在甘南的赵家家眷现在是否安好。
又问:“妙妙功夫不错,怎么伤得如此?”
刘景神色一暗,“其中曲折我不太了解,是我四弟伤的。”
刘韩武功确实旁人比不得,但却也说不通,如今刘三一路保护吴妙,刘末也死在半路,怎的刘四却站在敌方?
“这是为何?难道刘家已分崩离析?”
刘景摇头,“刘韩本就不是刘家人,我近日才查出来的,这刘韩……是我那太后姑姑生的孽种。”
赵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其中细节还得慢慢道来,来日方长,如今最重要的是吴妙的身体状况。
于是两人再回到房里,吴妙缩在被子里,看上去无比的娇弱,跟往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周循……”
“什么?”赵昔靠近。
又听她呢喃细语,“周循……”
赵昔知道周循,来过赵府的那位带面具的侠客,他看着刘景,刘景不做解释。
赵昔了然。
等吴妙醒来,发现吴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睡了一天一夜,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
是个小姑娘。
“您……您醒了?奴婢这就去禀报侯爷。”她样子唯唯诺诺,像是怕极了她。
“先去准备点吃的,我肚子饿了。”说着走到外间。
“是。”
吴妙刚踏进外屋,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正跪在大厅。
吴妙正疑惑不解,跪在地上的汉子抬头看见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为何?赵昔呢?”
来人对她磕了几个响头。
“申超见过少主。”
原来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申超,难怪他身旁站着几位将领,阵仗倒是不小啊。
吴妙绕过他,也没搭理他,众人见申超一方霸主,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只觉得此女娃娃不礼貌,恶狠狠的看着吴妙。
丫鬟拿了早饭过来,吴妙慢悠悠的吃着,只见申超大冬天的竟满头大汗,等了好久,终于有人发话。
“你这小娃娃好生无礼,我等已等了一夜,将军也跪了一夜,你还想怎样?将军,我们回去吧。”
申超瞪过去,那人不敢再说。又看吴妙,只希望吴妙能搭理他一下。
这边丫鬟也被这阵仗吓的发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吴妙吃饭。
吴妙吃饱,这才看向刚刚为申超说话的人,客客气气的问:“您是?”
“我是申超将军账上的罗禹。”语气不悦。
申超拦着不让他继续说话,急忙道:“罗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