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24900000046

第46章 创作的旅程——自序及后记(13)

集中最早的一篇少作,是《猛虎与蔷薇》。那年我刚台大毕业,散文虽也写过多篇,“美文”却是初试。当时为什么没有继续写下去,现在却已感到惘然。等到再用散文来抒情,写出《石城之行》和《记佛洛斯特》一类的作品来时,已经是《猛虎与蔷薇》之后的六七年了。

《猛虎与蔷薇》在“中央副刊”发表时,作者已经二十四了,无论如何,都难说是“早熟”。今日的青年散文作家,在这年龄所写的作品,往往胜我许多。但在另一方面,今日的青年散文作家,一开笔便走纯感性的路子,变成一种新的风花雪月,忽略了结构和知性,发表了十数篇之后,翻来覆去,便难以为继了。缺乏知性做脊椎的感性,只是一堆现象,很容易落入滥感。不少早熟的青年散文作家,开笔惊人,但到了某一层次,没有知性的推力,更难上攀一分,实在可惜。

本集收文十八篇,就比例而言,仍以诗、画的论评分量为重。从十多年的这一头回顾,这些长评短论,有些还站得住脚,有些就显得浅薄或夸大了。相对而言,几篇抒情之作似乎较耐时间的考验:当时之理,未必尽为今日所认可,但当时之情,却近于人之常情,真个是“理短情长”了。而镜破片片,每一片中都是一我,也难以指认谁真谁幻了。

一九七九年八月于中文大学

仙人掌上雨初晴

——《掌上雨·新版序》

《掌上雨》里面的二十二篇评论,写于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三年之间,距今倏忽已经有十七年了。那是我的“论战时期”,年不算怎么少,气却十分旺盛。正当三十出头,我的蜡烛两头燃烧,在四家大学教书之余,还要写诗,写散文,写这些长评短论。当时我写的论战文章,大致是围绕着三个主题:文白之争,现代画,现代诗。现代诗的论战又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为现代诗辩护,论战的对象是社会人士;第二个阶段是为西化与传统的问题争执,论战的对象却是其他的现代诗人。在古典诗与五四的新诗之后,现代诗是“必然”;再走回去是不可能的。具有这样的信心,我才挺身出来为现代诗辩护。但是现代诗毕竟是新生的艺术,传统尚未建立,毛病在所难免。现代诗该怎样写,它对中国的传统和西方的潮流该持怎样的态度?在这些问题上,我的看法和某些现代诗人很不一致,乃激起了“内战”。

本书第二辑中,前四篇皆属第一阶段,后七篇则属于第二阶段,前后的观点变化颇大。如今事隔十多年,我仍为当日自己敢于毅然决然告别虚无与晦涩感到高兴。那样子的挥刀一断,省去了多少摸黑的冤枉路。超现实主义在技巧上不失为一件犀利的武器,但是它不知自己为何而战,实在是太被动了。

在另一方面,当年攻击现代诗的社会人士,也并未胜利。现代诗的运动虽然不算成功,但比起十多年前,毕竟是进步了,不但作者和论者的水准提高了许多,读者也大大增加了。大致而言,现代诗人对西化不再盲从,对古典传统也有了重估。现代诗的毛病当然仍多,可是诗人们自我修正的适应力和年轻诗人们的潜力也是不可低估的。

六十年代的台湾文坛,存在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曾风行一时。进入七十年代后,文化界的思想大变,矫枉过正,作家们热衷的又变成社会与乡土,其中某些评论家对于普罗文学的向往,更形于颜色。跟风弄潮,原是人之常情,但文学不是风潮,作家更不是时装家,可以预言的是,普罗的风潮息后,不会留下多少杰作,正如为艺术而艺术的风潮既逝,也没有多少作品真能传后。理论嚷得愈响的人,创作也往往愈为无能。

国内有些论者一口咬定六十年代的台湾文坛全盘西化,崇洋成灾;海外也有不少论者这么轻率下笔。这当然绝不公平。从本书各文篇末所注日期,可知早在一九六一年我就已警觉西化之失,并挺身而出,向许多西化作家直言苦谏,更不惜向虚无与晦涩断然告别。在当时的文坛上,和我所见略同的作家也不在少数,因此“全盘西化”之说,只是一偏之见,最能投合头脑简单而且习用二分法的一般批评家。

论战的文章往往意气用事,破坏多于建设。一部文学史,大半是建设者,亦即创作者所写成的。文学批评可以或正或反地影响创作。正则鼓励,反则针砭,但不能代替创作。我常说,对一位作家最大的威胁,不是苛严的批评家,而是一位更新更好的作家。同时,一位作家对批评家最有效的答复,不是自我辩护的“缠斗”,而是努力写,使自己成为那位“更新更好的作家”。文学史,只属于不断创作尤其是不断创新的作家。

《掌上雨》以来的十多年间,我很少卷入缠斗式的论战:一来因为太忙,与其浪抛精力去搞“国防”,不如省点精力去提高“生产”;二来认为最有意义的批评该是原则性的,全面的,不是枝节的,局部的,尤其不是出气或保全面子。在文坛上进行“私人的战争”,除了两败俱伤之外,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十多年来,对我诗文的批评,对我的论评文章的反批评,至少在百万言以上,其中以贬为主的当也不下数十万言,我几乎一概不予接战,但绝非一概不读,贬我而无理之文,刺而不痛,搔而犹痒,只当夏夜的蚊群过耳,嗡嗡罢了。但贬我之文,也有态度诚恳言之成理的,对此我自当冷静反省,寻求改进之途。将来我自庆六十岁生日时,很可能把这类批评编一部选集,枕流漱石,和朋友们共赏。攻击,往往是一种“反面的恭维”。如果有一天,河清海晏,报刊上不再出现贬我之文,我倒要怅然若失,细想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事了。

回到本文的正题上来。收在《掌上雨》里的这些评论,长短不一,高下不齐,其中某些文章“学术水准”令人难以为情,某些观点失之偏激或浅陋,也不为今日之我所认可。这只能说明,我自己也变了,变了许多,希望是变得成熟一点,至于书名“掌上雨”,典出崔颢句“仙人掌上雨初晴”:在论战时期,我曾大言现代诗是所谓“文化沙漠”上一株多刺的仙人掌,然则自负之余,幻想这些论战文章乃是仙人掌上的几滴雨吧。偶有读者举以相询,一并解释如上。

一九八○年一月于中文大学

把交响乐的音符钉在异域的天空

——《逍遥游·后记》

《逍遥游》是一本颇为庞杂的散文集,有正规的和游击的文艺批评,也有抒情散文。写作的时间,从一九六三的春天到一九六五的春天。写作的地点,从台北到葛底斯堡(Gettysburg,Pennsylvania)。把它们搜集成书的,则为文星书店的白帆兄。

所谓正规的文学批评,是指《象牙塔到白玉楼》一文。记得当时,在厦门街寓所北向的书斋里,一连五六个春夜,每次写到全台北都睡着,而李贺自唐朝醒来。这篇文章,在资料的搜集和若干细节的处理上,得到孙克宽、周弃子、张健三位先生的协助,应该申谢。

据说,有的父母是偏心的。对于到目前为止的四个女儿,我觉得每个都像是从童话里刚掉下来的那么清丽而且可口。对于自己的作品,倒真是有点偏心的。以《逍遥游》一集为例,我的心,偏在后面的几篇自传性的抒情散文:《鬼雨》、《莎诞夜》、《逍遥游》、《九张床》、《四月,在古战场》、《黑灵魂》和《塔》。在《儒家鸵鸟的钱穆》之类的文章里,我扮演的只是昼伏夜出一瞥即逝的江湖游侠。等到威加四海的大豪杰出现时,这类游侠就应该隐名埋姓了。在《逍遥游》、《鬼雨》一类的作品里,我倒当真想在中国文字的风火炉中,炼出一颗丹来。在这一类的作品里,我尝试把中国的文字压缩,捶扁,拉长,磨利,把它拆开又拼拢,摺来且叠去,为了试验它的速度、密度和弹性。我的理想是要让中国的文字,在变化各殊的句法中,交响成一个大乐队,而作家的笔应该一挥百应,如交响乐的指挥杖。只要看看,像林语堂和其他作家的散文,如何仍在单调而僵硬的句法中,跳怪凄凉的八佾舞,中国的现代散文家,就应猛悟散文早该革命了。

集以《逍遥游》名,因为这原是现成的篇名。因为它融和了叠韵和双声的音乐性,因为这是我这次来美国前夕,站在回忆和预期之间如何征服彷徨之感的战史。更因为纪念,在中国人行路难的时代,我竟何幸,作异域的逍遥之游。中国人在美国,能够克服繁忙和寂寞,能够克服繁忙中的寂寞寂寞中的繁忙,且维持自己的灵魂维持自己的灵魂于摇摇欲坠,是难而又难的。重来美国,已将九月,仍能继续创作,我的灵魂应该是有救的,啊缪斯!

是啊,来美国又已快九个月了。二百多个无欢的黎明,醒来,醒在异国的床上。寂寞是一座玲珑而透明的鸟笼,囚我的心如一只思归的燕子。葛底斯堡学院已经放暑假了,偌大的校园只剩下几声知更鸟,连那些曾经装饰过校园的金发和棕发,也统统谢了。大离别不够,还饶上一些小离别。每天日落时分,我攀上四层的瞭望塔,想越过内战,越过林肯的虬髯,看一张莲,看一张脸。但风景对眼睛说,你只能在马里兰的地平牧马。

一九六五年六月四日于葛底斯堡

孩子,看看你成长的样子!

——《逍遥游·九歌新版序》

《逍遥游》是我的第三本文集,一九六五年夏天文星书店初版,可以算是“少作”了。那时书在台北问世,作者却远在美国,以富尔布莱特访问学者的身份,在宾州古战场畔的葛底斯堡讲学,刚告一段落。此书初版时的《后记》,便写于那小镇的林肯广场旁边,一座七瓴三层古屋的阁楼。那时我独客在美,已近一年,家在地球的反面,三个可爱的女儿尚在稚龄,第四个,季珊,还是三个多月的幼婴;至于海峡对岸,是铁幕沉重,文革尚未爆发。我一个人高栖在那古屋楼顶,十足一位东方隐士,自觉是世上最寂寞的人。

这本书里的二十篇文章,都是一九六三年五月到一九六五年六月之间所写:论篇幅则长短悬殊,论文体则兼具知性与感性,论写作地点则远隔重洋,实在相当庞杂。前面的十二篇知性文章里,有《象牙塔到白玉楼》、《剪掉散文的辫子》、《从灵视主义出发》一类的长篇正论,也有《迎七年之痒》一类的杂文和《伟大的前夕》一类的画评。后面的八篇作品则全为抒情散文,有的略带自传而写实,更多的是恣于自剖而写意,可以说是我壮年的诗笔意犹未尽,更伸入散文来贾勇逞能,比起正宗的散文来多一点诗情,比起诗来又多一点现实与气势。

这些文章在我散文与评论的发展,前承更早的《左手的缪斯》与《掌上雨》之初旅,后开《望乡的牧神》之远征,成为重要的转型。那两年在诗上正是我从《莲的联想》转入《五陵少年》与《敲打乐》过渡,足见我的诗艺进展得迂回而缓慢,写了十七八年才能与创作不过七年的抒情散文并驾齐驱。

我的所谓“自传性的抒情散文”,该从一九五八年在艾奥瓦所写的《石城之行》算起。不料无心插柳,却后来居上,比诗园的花圃长得更茂。收在《逍遥游》中的八篇抒情散文,其最早的一篇《鬼雨》,严格说来,只是我的第二篇此类作品,但其为成熟之作,却远非我的第二十首诗所能相比。

这八篇抒情散文中,《鬼雨》、《莎诞夜》、《逍遥游》都写于台湾;后面的五篇则写于美国。除《落枫城》之外,其他四篇全是在葛底斯堡的那半年所写,最能见证我当时的心情;《鬼雨》、《逍遥游》、《塔》等篇的转载率与入选率最高,也常被引证,剖析。《莎诞夜》写于莎翁生辰四百周年纪念的前夕,通宵挥笔而成,是当时“联副”的主编平鑫涛逼稿的结果。至于《逍遥游》一篇所以用来做书名,则正如当年我在古屋的阁楼上写的《后记》所说,“因为这是我这次来美国前夕,站在回忆与预期之间如何征服彷徨之感的战史。在中国人行路难的时代,我竟何幸,作异城的逍遥之游。”

难解的是,那次我在美国讲学前后两年(一九六四至一九六六),只有第一年写了五篇抒情散文,第二年转去密歇根的卡拉马祖,就只写诗,不再有散文了。从《逍遥游》最后这篇《塔》,到回台后在一九六六年九月才写的《咦呵西部》,一连十五个月,在抒情散文上竟是一片空白。所以在《咦呵西部》与其后的《南太基》、《登楼赋》、《望乡的牧神》写的虽然也都是那次的美国经验,却是回台以后追忆旧游所得,毕竟是异时异地之作了,宜乎纳入另一本书里。

至于《逍遥游》前面的十二篇批评文字,或长或短,或正论或杂说,都不仅是为批评而批评,而是为了配合我当时的创作方向,在史观与学理上不断探讨,以厘清在语言、文类、诗体各方面必须解决的问题:例如《剪掉散文的辫子》是要分析当时散文的几种病态,并提倡活泼的现代散文。《象牙塔到白玉楼》是要重认传统,进而把古典接通现代,印证古典并不乏生机,而现代也不缺活水,与我当时在《莲的联想》和《五陵少年》中所追求的,实在殊途同归。至于《凤·鸦·鹑》一文主张新文学不可尽废文言,也是我在散文写作上追求文白交融、中西互济的心得。

同类推荐
  • 卸妆·张爱玲

    卸妆·张爱玲

    第三部《卸妆·张爱玲》,写张爱玲晚年在海外漂零的苦难岁月,一直写到死在公寓一星期却无人知道。写她的孤独、她的绝望与凄凉。
  • 大清体制内的改革者:曾国藩传

    大清体制内的改革者:曾国藩传

    "曾国藩历来是个受争议的人物。他被冠之以“中兴名臣”、“洋务之父”、“理学大师”的称号,但又有人称他为“曾剃头”、“曾屠户”。他官至两江总督、直隶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封一等毅勇侯。李鸿章的一生,是悲壮的、凄凉的。他虽然以外交能手自负,但没能改变大清国被动外交,割地赔款的局面。最终,他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曾国藩一生毁誉参半,有人称之为千古一完人,而也有人称他为祸国殃民的败类。纵观曾国藩一生,可以说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无论毁誉,曾国藩的一生都值得研究。"
  • 楚庄王传

    楚庄王传

    打了胜仗,而且是大胜仗,理应举杯庆贺,可他却闭门不出,反躬自省。战争本是一件残酷的事情,而他居然以德为上。他好色,但不贪色。夏姬,堪称中国第一美女,四十余岁了,还有人为她弃高官而不做,置全族人性命而不顾,携之私奔。如此一个女人,庄王岂能不爱?但为了社稷,为了大王的名声,他将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中。他是一个男人,男人中的男人;他更是一个霸主,霸主中的霸主! 在这本《楚庄王传》中,作者秦俊先生从杂乱繁复的历史资料中搜集、挖掘出众多故事,用通俗平实的语言、饶有趣味的故事把楚庄王的治国理念、为君之道、称霸过程、成霸原因等都演绎得淋漓尽致。
  • 陶希圣的前半生

    陶希圣的前半生

    生前,陶希圣背负着汉奸和战犯的骂名。深入了解后,会发现他的身份其实是学者和政客。作为学者,陶希圣对法学、社会学、哲学、历史学都有过研究,且曾经在中国社会结构和性质的讨论,本位文化的讨论,以及在运用唯物史观作为方法论、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切入社会学等方面,颇具建树;政治上,二十年代起至1940年止,他属于汪精卫派,1942年以后转向蒋介石,成为蒋的幕僚;思想上,二、三十年代他主张民主反对专权,四十年代后,他却认同专权,并积极主动地服务于蒋介石政权。
  • 李鸿章全传

    李鸿章全传

    李鸿章是种种变革的最早提倡者,自1850年来,这些变革已经开始改变中国的社会结构和人们的行为方式,从这个意义上说,李鸿章无疑是19世纪的一个缔造者。但是,正如赫伯特·斯宾塞在其《伟人史观》的评析中所述,我们必须记住“伟人必须与那个诞生了他的社会的所有现象归为一类,伟人是这个社会所有过往的产物。他是整代人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与同时代的人都是长久以来各种巨大力量所形成的产物。”
热门推荐
  • 闽海纪要

    闽海纪要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基金之神:乔治·索罗斯基金投资忠告

    基金之神:乔治·索罗斯基金投资忠告

    乔治·索罗斯拥有着资本领域里最多的头衔,有人说他是“金融奇才”、“金钱魔术师”、“资本的舵手”、“最伟大的慈善家”、“全球最佳基金经理”,无数投资者对他崇拜,着迷,唯马首是瞻;也有人说他是“金融大鳄”、“金融杀手”等。 索罗斯从一个侥幸躲过纳粹屠刀的匈牙利犹太儿童,到带着5000美元和离奇梦想闯荡华尔街的热血青年;从安侯公司的一个不合群的普通雇员,到创立量子基金、老虎基金, “世界上最伟大的投资经理人”;从步步为营的投资试验到一掷亿金的资本豪赌;从小心翼翼地研究一个公司,到周旋于最上层的政治家之间并雄心勃勃地挑战一个国家甚至国家集团,索罗斯经历无数的磨难和挫折——最终成为一个让世人瞠目结舌。
  • 暴走萌妃不好惹

    暴走萌妃不好惹

    相关番外在新文《恶女擒夫:邪帝请轻轻》的前面的作品相关,需登录网站才能看到好像,免费看,么么哒,另新文求支持!!穿越成私生女,被人欺负,凌辱,陷害怎么办?西陵蓝用行动告诉你:揍他,揍她,再揍他!现代超级财阀公主,携神秘能量石穿越,武力翻倍,揍人爽到爆!美男环绕,小弟成群,变态暗恋者,呆萌小和尚……西陵蓝杀马盟誓,“楚天幕,从此,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有违背,当如此马……”楚天幕擦汗:这丫头太狠太暴烈,不过,本王喜欢!
  • 吾女初长成

    吾女初长成

    桑榆,本是一个平凡的乡村姑娘,可自从捡了两位仁兄——一位失意于江湖的谋士,一位落难于乡野的皇子后,她平凡的一生注定不平凡,注定多灾多难。
  • 极品贴心高手

    极品贴心高手

    【火爆免费】身怀透视眼,炼丹药,开公司!冰山总裁爱上我……别这样!让我继续送外卖!蛋炒饭十块,外卖费六千六,童叟无欺!
  • 落叶的黄昏

    落叶的黄昏

    夏季的一天早上,靳冬骑着他的山地车一路顺风地直奔大江。他这是要到江桥西侧的那个大沙坑里游泳去。他面庞清瘦,精神矍铄。眼角的两边虽说已经出现了鱼尾纹,但浅浅的并不太明显。过了江畔小区上了江桥西侧的堤顶,开始下一道漫坡了。这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清丽的歌声: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位好姑娘人们路过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多么熟悉的一首老情歌啊,靳冬一下子就被勾起许多青少年时的回忆。他不禁抬眼望去,就看到沙坑边上站着一个女人,正面对着远山近水悠着劲唱着呢。女人中等个头,不胖不瘦。
  • 去天国举行婚礼

    去天国举行婚礼

    太平天国后期,曾国藩的湘军、左宗棠的浙军和李鸿章的淮军联合作战,太平天国在江南的各座主要城市都被轻易攻下,如苏州、杭州、湖州等。淮军提督程学启率一万三千淮军攻取太平军十万重兵把守的苏州,兵不血刃,擒杀太平军苏州八员王将。苏州平定后,淮军乘胜分兵攻取常州和嘉兴。程学启奉命攻取嘉兴。嘉兴城墙低矮且无险可守,程学启原本以为率得胜之师,嘉兴唾手可得。想不到围城近两个月,损兵折将,不能近城一步。后在英法炮队的支持下,终于轰塌城墙。就在城破之时,这位勇冠三军的淮军悍将,竟然伤于一名弱女子之手,不治而亡。
  • 终极神功

    终极神功

    【火爆新书,玄幻来袭】统御洪元大陆的魔天龙帝,在突破永生之际,被叛徒出卖,群攻陨落。轮回、觉醒,携武道、丹道、符道,重回巅峰,杀叛徒,斩仇人。修练《造天神功》,君临天下……。
  • 文殊支利普超三昧经

    文殊支利普超三昧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雅声楚韵唱渔樵:李雅樵诞辰88周年纪念文集

    雅声楚韵唱渔樵:李雅樵诞辰88周年纪念文集

    本书是一部全面介绍和评点李雅樵先生表演艺术的著作,不仅有李雅樵先生传记和部分纪念性文章,也有其表演艺术、唱腔艺术和艺术心理分析文章,以及李雅樵先生代表剧目的评点文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