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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净地(2)

秀吉是从她二人的脖颈处看出破绽的。那脖颈竟是耀眼的好看。只有女人,而且只有是大家闺秀的女人,才会有如此细如凝脂的白皙皮肤。跟着秀吉就又发现,她二人的耳垂上竟还扎有缀眼儿,只是一般人不易察觉罢了。此时,那两个少年模样的人似乎也已觉出有人在暗中打量自己,便相视一笑,又回过头来朝这边瞄了一眼。

秀吉将目光迎上去,也冲她们一笑。

就见那姐妹二人低下头去,一边哧哧地笑着,又小声嘀咕了几句,便起身朝外走去。

秀吉赶忙站起身,也紧跟着走出来。

就见姚四姐在前面拦住她姐妹俩,笑着说,哎哟,二位少爷,今天的《五女拜寿》可都是平时少见的硬磕角儿,离散戏还早呢,这怎么就走了?

那姐妹俩一边哧哧笑着,伏到姚四姐跟前低声耳语了儿句。姚四姐一听也跟着笑起来。

秀吉见状,趁机凑上前去笑着说,四姐这是遇上什么高兴事了,说出来我也听听?

姚四姐这才转身给介绍道,哦……哦,这两位是白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然后又回过头说,这位是打南边来的宫少爷,初次来天津,昨儿晚上才上的岸。

白家姐妹一听,又都忍不住地笑起来。

秀吉连忙一本正经上前施礼,嘴上说,二位白家少爷,幸会了。

白家姐妹做出一脸羞涩,忙都把手掩住口。

秀吉仍佯装不知地说,大家既在这种地方见了,就该是朋友,今天我请客,来来,一起打个茶围如何?说着便伸过手来,真事似地要拉她姐妹的衣袖。

白家姐妹并不开口,却一起连连摆手。

秀吉故意又说,哦,明白了,看来二位仁兄不好这个?

穿白西装的低头嫣然一笑。

秀吉又笑着说,也好,正人君子么,那我就请二位去喝盏茶,正好也给我当个向导,在这天津城里转一转,中午作为酬谢,我再请二位吃顿便饭如何?

秀吉一边说,又拿眼角不停地去看旁边的姚四姐。姚四姐赶紧连连摆手,一边朝后退着笑道,这里边盐也没我的,醋也没我的,你们既然认识了,就自己说话儿吧,我那后边还忙着呢!说罢就匆匆走了。

这白家姐妹登时都急红了脸的样子,上前一把没拉住,姚四姐早已一溜烟儿地走了,便都低下头去一时说不出话来。秀吉见状哈哈一笑,伸手说了声,请。那年少一些穿蟹青色西装的倒爽性,头一抬说,宫少爷,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遂拉起姐姐跟秀吉一同来到街上。秀吉招手叫过两辆三轮车,先让她姐妹二人上了第一辆,自己跟着跳上后丽一辆,大家就直奔鼓楼来。

鼓楼这边与西花街相比,又多了几分热闹。白家姐妹头前带路,径直来到兴隆茶楼。三个人下车走进来,被伙计引到楼上,找个清静角落坐了。

秀吉问,二位喝什么茶?

年少一些穿蟹青色西装的看看跟前没人,就笑着说,宫少爷,不用再装了吧。

秀吉做出愣怔的神色问,我……哪里装了,装什么?年少的冷笑一声说,我俩要不开口,还有可信,凭你宫少爷这等聪明的一个人,又是走南闯北有见识的,果真听不出我俩是女流不成?

秀吉一听这话,才慌忙起身重新施礼说,初次见面,还请二位小姐多多关照。

年长的赶紧红着脸说,快算了吧,让人看着像什么样子。年少的一笑说,我们姐妹的事,想那烂嘴的姚四姐儿都说给你了?

秀吉微微一笑,没置可否。

年少的这才给秀吉介绍说,自己叫杏梅,这旁边的是她姐姐桃梅。说着话伙计就已将茶端上来。三人一边喝茶聊天,渐渐熟络了,桃梅的话也开始多起来。这桃梅的嗓音听去轻柔甜美,又比妹妹杏梅更多了几分情趣。大家说了一阵话,秀吉叫过伙计算了茶钱,就一起下楼来到街上。桃梅对秀吉说,其实这天津也是徒有虚名,实在没什么好转的,城里不过是一圏烂城墙,围着一堆破房子,只是城外河边,倒还有些景致。秀吉应道,那就去城外转转吧。

三人就又来到城外。沿着运河边闲走一阵,看看也没什么鲜亮去处。秀吉原是从水路来的,早知岸边不过如此,就要请她姐妹二人去吃饭。桃梅想了一下说,凭我两人这身穿装打扮,在人前一晃还行,稍一呆住了恐怕就得露馅儿,好端端的女扮男装,给人看出来肯定往歪里想。秀吉问,那大小姐的意思是桃梅的脸红了红说,我也没旁的意思,只是找个人眼清静的地方才好。

杏梅想想说,清静地方倒是有一个,只怕姐姐不肯去。桃梅忙问,哪?

杏梅说,早听人说,姚四姐儿花戏楼的后面有一宅小院儿,又清静又雅致,是专为那些贵客私宴使的,咱何不去那儿,肯定没人打搅。

桃梅听了迟疑,沉吟一下说,去那种地方吃饭,怕不妥啵?杏梅却不以为然,有何不妥,难道宫少爷还不算贵客么?秀吉也说,这倒是个好主意,就去那吧。桃梅一脸无奈,遂对秀吉说,我这妹子,从小任性惯了,谁拿她也没办法。然后又冲走在前面的杏梅说,看让娘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杏梅回头说,你怕娘怪罪,到时候只说是我的主意么!秀吉看着她姐妹二人一搭一句地说话,心里暗暗一笑。

秀吉和白家姐妹回到花戏楼。姚四姐一听说要用后面的小宅院,神色略微迟疑了一下,跟着又飞快地瞥一眼秀吉掂在手里的几块大洋,脸上也就堆出笑来。

白家姐妹对这后面小院竟是轻车熟路,径直穿过游廊,又绕过一堵影壁墙就走进一个不大的月亮门。秀吉随后跟过来,只觉这后面庭院果真比前边戏楼清雅了许多。

姚四姐张罗着让人摆上酒席,就托故闪到前面去了。秀吉发觉,这白家姐妹竟都有些酒量,加之又各着了一身男装,喝起酒来就都透出一股英武的脂粉风骚,却少了几分铜环朱门的富贵气。不觉酒已喝过几杯,桃梅和杏梅原本对坐,秀吉打横,这时她二人就一边嬉笑着,不知不觉从两边凑近来。秀吉似乎混然不觉,只是一派兴趣盎然的样子,一边朝左右看着她们,说话也就一点点地轻浮放浪起来。这样笑闹一阵,遂试探着一伸手,便将杏梅揽过来。杏梅偎在秀吉一侧,并不说话,只是低头一个劲哧哧地笑。秀吉被她笑得心里痒痒的,爽性一伸手,又将另一边的桃梅也搂过来。

桃梅此时脸已涨成了红布颜色,垂眼娇声说,其实她姐妹二人早上一见秀吉,便看出他不是那街上的寻常俗人了。秀吉笑问,哦,何以见得?

杏梅说,这天津虽是水旱两路码头,也算商埠重镇,可街上往来的却净是些俗流,无非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土绅,要么就是附庸风雅的商贾,一个个都俗不可耐,本地土著就更提不得了,若用姐姐的一句话说,这辈子真找了这等男人,倒宁愿去搂着一头猪睡!

桃梅听了立刻啐她,遂一头扎进秀吉怀里。杏梅说,你宫少爷自然不是那等动物,所以在花戏楼里一露面,我姐妹就觉眼前一亮。

秀吉忽然问,那你们看我是做哪一行的?杏梅随口笑道,宫少爷不用说了,就算你不是中国人,要我看也没什么大区别。

秀吉一愣,你……知道我不是中国人?

桃梅看了杏梅一眼。杏梅立刻就闭口不再吱声了。桃梅一笑说,宫少爷别忘了,这天津到处是租界地,日本租界就离这里不远,你一张口说话,就能听出跟他们是一样的。秀吉听了微微一笑。

杏梅说,要我看,你就像个吃老子的少爷,还真说不出是做哪一行的呢。

秀吉哈哈一笑,就将她两人揽到一处。三人喝着酒,立刻又嬉戏成一团。

直闹到傍晚,还是桃梅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出来这一天,娘在家里该惦记了。杏梅这才也整衣正色跟着起身。秀吉仍觉意犹未尽,就与她姐妹约好,转天仍在这小宅院里见。

秀吉当晚退掉桃花坞客栈的房子,爽性搬过来将一座小宅院儿都包下了。从此白家姐妹就三天两头过来。好在这后面单有偏门,她姐妹索性也就不再着男装,常常从后面不动声色地进来,大家一起喝酒聊天嬉戏作乐。秀吉想谢承姚四姐,几次让人往前边捎话请她过来。却不知为何,姚四姐总推说手头有事,只是不肯过来。

这一日,白家姐妹来到小宅院,与秀吉厮混了一阵,神色却都显得闷闷的。秀吉看出她二人有些心不在焉,就一再追问。最后还是杏梅把事情说出来,原来城里的鼓楼西大街上有家首饰店,这两天有一对金耳环摆出来,号称是“龙凤日月环”,煞是好看。她姐妹二人去看过两回,都喜欢得无可儿无不可儿,可回去跟娘说了,娘却不肯给买。

杏梅说到这里,桃梅就在一旁埋怨妹子,怪她不该在宫少爷面前提起这种事。

杏梅又对秀吉说,按说这事是不该跟你说的,我姐妹跟你好,只是看中你的人品,虽说也知你是个有钱的阔少,却从没打过钱财上的主意,这样一说,倒像是有了别的意思。

秀吉听了只是笑笑,然后问,这对“龙凤日月环”开价是多少?

桃梅立刻在一旁说,算了吧宫少爷,甭听她的,咱不提这个了。

秀吉说,你们要不说,就是拿我当外人了。杏梅这才说,那家首饰店老板是个外面子人,也知道我姐妹是从哪扇门里出来的,要我俩去买,他最多开价七八百大洋,估摸嘴也不会张得太大。

秀吉一笑说,七八百大洋的事,就把你们愁成这样?杏梅说,我俩手头的私房钱,刚凑够三百多,只怕是没命戴这耳环了。

秀吉转身去取过几张银票说,这里是八百,现在就拿去把那对“龙凤日月环”买回来,你俩一人给我戴上一只,也让我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宝贝让你们这样神魂颠倒。

桃梅杏梅登时喜笑颜开,拿了银票就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工夫不大,她姐妹二人喜滋滋地回来了。桃梅在左,杏梅在右,两人的耳朵上各戴了一只“顶针儿”大小的金耳环,明晃晃亮闪闪,将两张粉脸映出另一番光彩。秀吉看着,心里却不禁一笑,这对耳环看去做工还算精致,不过不要说七八百,只怕一百也是不值的。

清明过后连着几场舂雨,风便熏熏地暖起来。运河边的垂柳都已长出嫩叶,染得一河两岸春意盎然。这天白家姐妹拉了秀吉一起来河边踏青,又去赶了个庙会,就这样直玩到傍午才朝西门外走来。正说要叫两辆车回西花街,却突然被一个过路的半老妇人叫住了。

这妇人跟过来,一把拉住杏梅说,这不是白家的两位小姐么,这一程可少见啊!跟着回头看看秀吉,又说,这么精神的一位少爷,是你俩谁的姑爷?

杏梅通红着脸,想甩掉这妇人的手,却被拽得死死的。这妇人兀自说,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还怕我沾光不成么?

这时桃梅的脸上也已变了颜色,张口结舌地看着这妇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是杏梅,多少有些胆色的样子,勉强与这妇人周旋着应付说,这不是三姨么,您老出城这是要去哪儿啊?改天吧,我和姐姐再过去看您。

这妇人也不再答话,喃喃自语地说着,你们那娘也真是的,有了这么阔绰的姑爷,也不说给我们姐们儿言语一声,哪个还冲她借钱是怎么着。一边就嘟嘟囔囔地转身走了。

这白家姐妹已兴味索然。呆呆地愣了一下,桃梅才说,要不……咱还是回吧。遂又向秀吉赔礼说,宫少爷真对不住,好端端就败了你的兴,都是我们的不是。

秀吉觉得纳罕,就问,刚才这妇人,是谁?

杏梅看了姐姐一眼说,甭搭理她,走,咱回小宅院儿吃饭去。三人回到小宅院儿,桃梅才告诉秀吉,说刚才这妇人是她母亲的一个干姐妹,因为排行第三,所以惯常叫她三姨,平时是个极是非的长舌妇人,而且人品恶俗,今天被她撞见,只怕她回去真会跑到母亲那里去说三道四,要果真如此,她姐妹可就有大麻烦了。

杏梅跺脚说,有麻烦还是小事,那以后可就甭想再出来见宫少爷了。

三人说着话,秀吉已从前面叫了一桌酒菜。秀吉说要给她姐妹俩压惊,还特意要了一坛“老窖”。桃梅和杏梅却显然已没了心思,只草草吃喝几口,又坐了坐,便起身告辞了。这以后,白家姐妹竟一连几日没来露面。秀吉等得有些不耐烦,一个人也觉无聊,这天下午便独自走出小宅院儿,沿着西花街朝北头溜达过来。不觉又来到桃花坞客栈门口,才发现这里不仅住客,前面店堂还开着一个茶肆,兼卖些黑白瓜子干鲜果品之类,里边正有个唱西河大鼓的秃子艺人,叮当的三弦声招了几个茶客围坐在旁边晃着腿闲听。秀吉拿脚走进来,随便要了壶茶,就在守门的一张桌前坐下了,一边喝着茶朝对面的桃梅巷口儿张望。那巷子看去仍是空寥冷清,只是白天更显出几分气派,灰墙高舍廊檐出梢,虽已带了明显的颓气,却仍可看出当年气势。

秀吉叫过茶肆伙计,漫不经心地问,那巷子里这几日,可有什么事?

伙计没听明白,眨眨眼反问,您问的是红白喜事?秀吉皱皱眉,看了这饶舌的伙计一眼。伙计忙说,没见,没见那巷子里有什么事。秀吉看出这伙计是个虚头巴脑的角色,也就懒怠再问,喝了几口茶算过账,便起身从茶肆里走出来。又在那桃梅巷口来回溜达了两趟,端详了端详这处房舍,便信步走回来。

姚四姐这几日见白家姐妹没露面,就来到后面小宅院儿,小心翼翼地向秀吉探问虚实。秀吉便将几天前在西门外遇见个老妇人的事对姚四姐说了。

姚四姐听了,眨着眼半天没说话。

秀吉笑着说,她姐妹俩这几天不见人,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姚四姐支吾了一下说,怕是……不会有什么事吧。秀吉说,我还正想求四姐去帮我打听打听呢。姚四姐一听却连连摆手,急扯白脸地说,我可没处去打听这等事,再说宫少爷不知道,我这一阵可是忙得脚后跟打了后脑勺儿,再没工夫管旁的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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