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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走了不远,只听前面响起一阵喊声和骂声,许多人围在那里看着。玉慧也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人堆中跑着一个北洋军的俘虏,狼狈地一面擦着鼻孔下的血,一面哀告着:“咱没干过坏事啦,爷们!……咱是没办法才出来当兵的呀!……”那些农民们气愤地、七嘴八舌地骂着:“这狗东西前天还抢过我们的东西,开枪打伤了好几个人!”“姑娘、婆婆们也受他们糟蹋,狗东西们真是比禽兽还不如!”“这些茶是孝敬南军老总们的,你也配喝?你这狗东西只配吃枪子!”

农民们越说越气,有的又要动手打那俘虏,那俘虏急忙又叩头哀告:“咱没干过那些坏事啦,爷们!……那些事真不是咱干的呀!……”押解俘虏的一个军官把那些要动手的农民劝阻住了。他用广东口音向农民们进行了一些“不要打骂俘虏”的宣传,便喝令那俘虏站起来赶上队伍。那些农民惋惜着没有痛打那个俘虏一场解解气,只好朝那俘虏喊着:

“算你这狗东西运气好,有南军的官长护卫,你要知恩图报啦!”“你们这些狗日的,再要去跟这样好的南军开仗,天理不容!……”

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北洋军俘虏一面擦着被打出的鼻血,一面含着泪赶上队伍的情形,玉慧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种怜悯的感情。她知道这是完全不对的:就在今天上午,也许这些俘虏还都拿着枪正对准渊哥他们的队伍凶猛地射击哩,那些在官塘驿车站上躺在露天地里呻吟着的伤兵弟兄,不正是他们的子弹打中的么?然而,这些北洋军的士兵们,他们放下枪后又是如此的可怜,也许他们在拿枪之前也是如现在一样可怜的。

这一切应当怪谁呢?玉慧不是哲学家,不过她也懂得士兵们是服从长官的命令,而长官则又是根据统帅的意志行动的。而统帅的思想,就决定了士兵们枪口的方向。

哲学对于人类的影响,就像阳光雨水对于庄稼的影响一样,虽然那作用看不见也摸不到,但人们却无时无刻地不在感受到它那驱使和制约的力量。

玉慧他们那一行人,直到傍晚时分才到达汀泗桥车站。汀泗桥,这个从长沙就开始在她心中震撼着的名字,看到后却是如此平凡无奇,甚至使人感到有些失望。

这个铁路边的小车站,和玉慧这一路经过的那些小车站一样普通。唯一不同的是,车站上那几间红砖站房几乎全部都被炸坏了,只剩下一些断垣残壁。站牌也炸得只剩下一根很短的柱子,月台和路轨也遭到了很大破坏,现在有一些士兵和工人在抢修着。往铁桥那边还戒着严,据说是因为两岸桥头和河水中堆积的尸体太多,现在正进行着清理,暂时不许人们通过。玉慧在暮色苍茫中,看着铁路从车站这边向铁桥笔直地伸过去,越往桥头,地势也越高。那对岸黑蒙蒙地对峙着两座险峻的高山,这大约就是被称为汀泗桥天险的地方了。玉慧想象着渊哥他们的队伍在这里激战的情景:枪炮轰鸣、血肉横飞,渊哥带领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冲过桥去……那是怎样的悲壮激昂,震撼人心啊!

在他们快要到达汀泗桥的时候,天空就已经阴云密布,开始下起小雨来了。现在,雨越下越大,周围全变成了濛濛的一片。沿铁路堆着许多步枪、机关枪和弹药箱子,一些士兵们正抢着把这些武器弹药搬进铁路两边临时用帆布和枕木搭起来的棚子里去。但因为堆积的武器弹药太多,显得人手忙不过来。同玉慧一起的那些第四军伤兵们看见搬运武器弹药的军人也都是佩戴四军符号的,领队军官向他们问了一下情况,便立刻让弟兄们加入进去,同他们一起紧张搬运起来。玉慧和那两个女看护也同伤兵弟兄们采取了一致的行动,去搬运那些在雨中的枪支和弹药箱子。虽然她们力气小些,但干得都十分起劲,也不顾头上被雨水淋着。开始玉慧还感到累得汗流气喘,肩臂疼痛,后来似乎变得麻木起来,只是机械地跟着别人一起搬运、奔跑,跑完一趟又接着下一趟……不知紧张地奔跑忙碌了多长时间,那些露在雨中的武器弹药终于全部转移到铁路两边的帆布篷子里去了。玉慧这才感到累得全身无力,肩臂和腰腿都十分疼痛,手上也磨破了皮,疲劳得仿佛连站也站不起来了。不过,她想起邓演达刚才说过的话,感到自己能为前线的胜利尽一点力,心中又充满了一种愉快而自豪的感情,身上的疼痛和劳累也似乎减轻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刚才竟有那么大的力气,要是李剑和渊哥知道了,一定也会感到格外惊喜的,她暗自笑了。

天色已经很晚,又下着雨,他们要继续赶往前线已不可能,需要立刻找到地方避雨休息。车站上驻扎的是第四军的一个工兵连,他们正在同工友们一起抢修铁路,都挤在几座临时用帆布搭起来的帐篷里,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可以躲雨和休息的地方了。帐篷外面,有几个挂着小油灯的饮食担子,是老百姓来这里卖馄饨和糖粥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玉慧和那两位女看护同那些赶队的伤兵弟兄各自买了一点饮食担子上的食品,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玉慧走了几十里路,又经历了刚才沉重的劳动,感到胃口从未有过的好,她吃了一碗糖粥,又吃了一碗馄饨。她根本不去想那担子和碗匙的肮脏,只觉得这两样都是她从来没有吃到过的最美味的食品。

据工兵连的弟兄们说,离车站不远就是汀泗桥小镇,许多地方水已经退了,街上已经可以行走。那镇上从前是十分繁华热闹的,正街有几里路长,大商店的房屋也很多,如果他们走一点路到镇上去休息,会比在车站上舒服多了。反正在明天清晨之前,铁桥还是不可能通行的。

这个提议实在是很使人向往的,因此那个带领伤兵的上尉军官略一考虑便采纳了。他问玉慧和那两位女看护的意思,她们当然也都表示愿意一起行动。反正时间还不到深夜,她们又都刚刚吃了一些东西,走路也有了力气。即便是到那镇子的小街上去看一看,也是令人快乐的,如果能够找到房间休息,那当然要比挤在这车站上的帐篷里舒适多了。于是,他们便冒雨向镇上走去。

汀泗桥小镇在车站的东北面,大约有两华里远。一路虽然跌跌滑滑,但玉慧还是跟上了队伍的进度。他们朝着镇上那几点昏暗的亮光走去,终于越走越近,看见了那一大片黑压压的房屋的轮廓,他们就像经历了大海风暴后终于发现了陆地的旅行者一样,心情感到格外地振奋,同时也加快了脚步。

汀泗桥只有一条狭长的石板小街,街上特别潮湿和泥泞。那些房屋几天来都泡在洪水里,因此许多地方都散发出一种腥臭难闻的气息。不过,在那个灾难深重的年代,中国人已习惯了在最恶劣的环境里生活,因此虽然激烈的战斗刚刚过去,门外的洪水还没有完全退尽,人们就已经赶回到家里修整门面,开始为未来的生活奔波忙碌了。那些卖油盐酱醋和日常用品的杂货铺最先开始了营业,紧接着热气腾腾的饭馆和面馆也开了门。刚才玉慧他们远远看到的几点昏暗的灯光,就是从这些商店的门口和窗口射出来的。现在他们走在小街上,从一些敞开着的门里冒出热气和灯光,这仿佛是充满着生命和活力的象征。街上的老百姓,看见穿革命军服的军人。

都表示出十分尊重和友好的态度。因此,他们并没有费多少唇舌,就分别住进了几处房屋大一些的老百姓家里。

玉慧同那两位女看护住在一起。他们的房主人原先大约是开裁缝店的,现在也是刚刚回来,还没有开业。房屋里的家具什物显得十分零乱,被洪水淹过的地面还非常潮湿。这是一座旧式的楼房,虽然不甚高大,但楼上用木板隔着两个房间。房主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和气的男子,因为是做裁缝手艺的,样子显得精明而洁净。

他的妻子也有五十多岁,绾着髻,缠着小脚,穿戴也很齐整,看来也是个很利索和能干的人。他们有一个儿子、一个媳妇、两个女儿,媳妇带着三岁多的婴儿,这是一个颇为齐全的大家庭。他们把楼上的房间让了一间出来给玉慧和那两个看护住;另一间住着他们的两个女儿。他们一家对革命军的态度都十分热情,对这三位女兵更是表示出格外的惊喜和尊敬。当玉慧她们三个从街上被引进到这家时,外面有不少围着她们看稀奇的妇女和孩子们也都跟了进来,几乎站满了半个堂屋。这家的主人们也觉得她们为自己的家增添了光彩,殷勤地接待那些来看热闹的人,请他们坐,给他们倒茶;而对那些还挤在门口笑嘻嘻地指手划脚的孩子们,就连哄带推地驱逐他们道:

“去,去,不要都围在这里。南军的女官长们赶路赶累了,要安安静静地休息。”

玉慧高兴地说道:“不要紧,小朋友们,你们要玩就站进来。我教你们唱个歌好吗?”

那些孩子们听她这样说,有几个勇敢一些的,走进大门里来,后面的孩子也都跟着拥进来了。

“好,都站好。”玉慧高兴地说道,“我就教你们唱。我先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于是,她就开始唱起了那首《打倒列强》:

打倒列强,打倒列强!

除军阀,除军阀!

国民革命成功,国民革命成功,

齐欢唱,齐欢唱!

这首歌曲的内容和节奏都很简单易学,因此很快那些孩子们就都会唱了。玉慧夸奖他们道:

“你们真聪明,一下就学会了。现在唱一遍给我听听。”

那些孩子们受到了鼓励,立刻兴高采烈地把刚学的歌唱了一遍。虽然那调子还有些生涩,但唱得却非常认真。

玉慧喜悦地说道:“好,你们唱得很好。现在,你们敢不敢到街上去唱?”

孩子们兴奋地嚷着:“敢!”

玉慧笑道:“那就去吧!谁唱得最好,革命军就最喜欢谁!”

孩子们欢呼雀跃,争先恐后地跑到街上唱歌去了。

那些来看热闹的妇女们见到这些情景,赞叹着,有的看着玉慧说道:“这位女司令官,学问这样深,又这样有办法,一定是带过很多兵打仗的吧?”

玉慧看见这里大多是妇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进行一番妇女解放的宣传。她热情地望着那些姑娘、婆婆们说道:“大妈大嫂,姐姐妹妹们,我不是带兵的司令官。革命军里像我们这样的女兵是很多的。我们革命的目标,就是要打倒压迫我们的军阀,打倒帝国主义和土豪劣绅,求得人人平等。那时候,我们妇女也和男人完全平等了,我们再也不用缠足,不会受男人的打骂,都可以到外头去做工、干公事,也可以到革命军里去当兵打仗了!”

她尽量把那些革命的道理说得深入浅出,好让这些乡村的妇女们都能够听懂,这是她一路上得到的一个很大的收获。她的这番宣传果然引起了非常热烈的反应,那些妇女们听了后都纷纷议论起来。表示同感和赞成的大都是年轻的妇女,她们最关心的是这种美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那些中年以上的妇女则大多持怀疑和不以为然的态度。她们交头接耳道:

“女将们都到外头去干公事,哪个在家里烧火做饭,哪个引小伢呢?”

“同自己的老板也讲平等,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打起架来也打不过他们呀!”

“要是不兴裹脚,女将都是一双大脚板,那不丑死人啦?”

听着这些议论,玉慧不觉感到又可笑,心中又很有些难过。她知道有许多道理是一时也讲不清的,便只是告诉人们:赶走军阀以后,这里很快就会组织工会、农会,妇女也要组织解放协会,那时要宣传许多革命道理,制定许多解放妇女的方法。

到那时候妇女团结齐心,家庭的事情和男人共同分担,男人也不敢随便欺负女人,剪发和放脚也不怕别人笑话了。那两个同玉慧一起的女看护,也在人们中间现身说法,用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向那些妇女们介绍广东那边组织妇女解放协会后,妇女们的情况。她们的介绍更引起了那些年轻姑娘们的浓厚兴趣,纷纷向她们问这问那。

这样地谈了好一会,那些年纪大些的妇女们陆续地先走了,后来姑娘们也都恋恋不舍地告辞了,并希望有机会再听她们讲讲这些革命道理。玉慧和那两位看护亲密地拉着这些纯朴可爱的姑娘们的手,把她们一直送到街上。

临睡之前,这家房主人还为玉慧她们准备了吃食,怕她们晚上挨饿。女主人和她的媳妇、女儿端出饭菜:一碗鲜鱼,一碗腌菜,一碟红辣椒,一大碗蛋汤,三大碗炒饭。主人还连声抱歉地说着:

“兵荒马乱的,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怠慢了各位官长。”

吃饭中间,房主人的两位女儿还热情地陪在桌边。这两位姑娘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都没有读过书,从小时起就在家里帮着做针线活。因此,当她们听说将来这里也会办起男女学堂,女伢们也都可以到学堂里去读书写字时,都感到格外高兴。

玉慧她们吃过饭后,便拿出两块银洋付给房主人,怕明天清早走时匆忙间忘记。

那房主人似乎感到惊骇地大声道:

“哪要这许多钱?一点家里的小菜饭,实在是不成敬意。哪还能收长官们的钱呢?”

玉慧她们也提出:秋毫无犯是革命军的纪律,坚持着要他们把钱收下。但那房主人只是说“不敢、不敢”,仍不肯收。最后好说歹说,争执了好一阵,房主人才无可奈何地坚持着只收下了一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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