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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扑不灭的火焰(2)

夜很深了,三星已正。野外一片树林里,蒋三、曹铁柱和一伙农民聚成一堆,正在紧张地商议一件事情。村警王大成着急地说道:

“……村长说,明天一清早,据点里就派人来领妇女们。老三,你看这该怎么办?唉,你们商量吧,我得赶快回去。要不那家伙又要起疑心了。”

王大成说完,匆匆忙忙走了。曹铁柱扫了众人一眼说道:

“我看只有照刚才蒋三哥说的那样办,来硬的,给他个下马威!明天还有谁敢跟我们去干?”

李茂才道:“我算一个。”

李有德老汉急忙插嘴说:“茂才你不能去啊!”回头又向众人道,“要惹出是非来,咱们可都别想活了。”

李茂才道:“这年头,扯了龙袍也是死,打死太子也是死。不干是不行了。”

蒋三道:“是啊,咱们手里拿着枪,决不能眼看着敌人把妇女们抓走!李大伯,不要怕,撞下乱子都推到我身上,让敌人找我来算账吧!”

孙振东道:“只要能把我老婆救出来,老三,你从水里过,我决不从桥上走,可就是没枪啊!”

蒋三道:“把咱们过去打山的火枪都拿出来,把过去打野猪的劲头拿出来,敌人也不是生铁铸的!”

清晨,文峪河滚滚的流水泛着金光……

石桥附近的河堤后面,埋伏着蒋三、曹铁柱、孙振东、李茂才等几个人,端着枪,注视着前方。

远处,几个伪军押着一群妇女向桥上走来。人群越走越近,看清了只有三四个伪军,最前边一个是领头的,最末有两个押后的,中间还有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便衣,夹在妇女群里。伪军们不断地咒骂,妇女们嚎哭着蹒跚前进。

孙振东忽然看见那个推自行车的便衣踢了他老婆一脚,惊叫道:“哎呀,狗日的踢我老婆啦……”

“别嚷嚷。”蒋三制止了他,回头又小声问曹铁柱道,“那家伙是个什么人?”

“仁岩据点的密谍组长,你老二手下的大将。”

这时伪军押着妇女已经走上了石桥,蒋三开了一枪,领头的伪军应声倒下了。曹铁柱等人连着又朝天开了几枪,人群惊叫起来。押后的两个伪军刚刚走到桥上,被这突然的袭击吓慌了,扭身跑下石桥,顺河堤跑了。

桥上的人群大乱,林二丑挤在妇女们中间,前不能进,后不能退,慌忙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扔,伸手向腰里拔枪。蒋三猛抢上石桥扑过去,抓住了林二丑拔出来的手枪。曹铁柱跟在蒋三身后也冲上了桥头。林二丑见势不妙,一松手放开握着的枪,跳到河里顺水漂走了。

曹铁柱、李茂才等人,从桥上挤过去,忙去追赶那两个逃跑的伪军。被吓昏了的妇女们这时还没有清醒过来,叫喊着拥下石桥到处乱跑。孙振东追上了他老婆,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女人惊叫了一声,回头见是自己的丈夫,一屁股坐到地上哭起来了。孙振东拉起她来,着急地说:“好我的老奶奶哩,还不赶快往回跑!”

蒋三站在桥上大声喊道:“不要怕,是自己人,赶快回村里去!”

魏玉梅正跑着,忽然听出了是蒋三的声音,忙站住,回头探找,她一眼看到了蒋三,惊喜异常,不禁脱口叫道:“三哥!”兴奋地向蒋三跑去……

仁岩据点伪军中队长蒋二的家里。

蒋二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喝着茶。蒋二太太陪着他。屋子当中站着大便衣林二丑、伪村长王立清。王立清左手拿着帽子轻轻摆动着说:

“蒋队长,听我老婆说是你家三先生回来了。”

蒋二吃惊道:“什么?”放下茶碗,注意地听着。

王立清继续认真说:“我看昨天那事准是你家三先生干的,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蒋队长,你知道咱们村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百姓。要是你三先生领头闹起来,可不得了哇?”

蒋二道:“喔?真是老三回来啦!”回头向林二丑问道,“昨天夺你的手枪的那个人,什么样子?”

林二丑道:“中等个子,瘦长脸,黑黑的,眼睛不大,很有神。”

“可能是。”蒋二思索着。

王立清说:“没错,一定是。我看趁火还没着起来,得赶快想法扑灭,要不然……”

蒋二太太提醒道:“听说老三从小打山,练得一手好枪法,你这当哥哥的为什么不想法开导开导他,拉拢他在皇军跟前讨个差使当当,那还不是你的好帮手?”

二丑表示赞同地说:“嗳,二太太说得对,能把他哄过来,还能探听探听山里的消息。”

蒋二想了想问道:“今天初几?”

二丑赶忙说:“初七。”

蒋二说:“正好。王立清,明天我回村去,听我老四说,明天是我妈的生日,给我准备些好酒菜。”

王立清说:“是!是!”

蒋母的家中。

饭桌周围坐着蒋四、蒋五、蒋二和他的穿戴妖艳的太太。

蒋二太太试探地对蒋四说:“他四叔,听说你三哥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给妈做生日?”

没等蒋四开口,蒋二便鄙薄地接着说道:“八路军嘛,还要父母干吗?”

蒋四严肃地说:“二哥,咱们吃是吃,喝是喝,别说什么皇协军、八路军那些事。再说我三哥……”

蒋五抢着说道:“根本就没有回来!”

蒋二冷笑着:“哼!装得倒怪像,你三哥回来能瞒得了我?”

这时,蒋母端着一盘糕走进来接着问道:“怎么,你要找三儿?”

蒋二说:“妈,我没别的意思,想找老三谈谈,让他跟我走!我替他找个好差使。”

蒋二太太也帮着说:“妈,你老人家也劝劝他三叔,他二哥还能错待了他。”

蒋五气恼地说:“我三哥决不当汉奸!”

蒋二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站起身来,骂道:“你混账!”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把门推开了,有一个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蒋五蒋四齐声惊叫道:“三哥!”

蒋二太太面带惊色,忙推了蒋二一把,装着笑脸道:“他三叔你回来了?”

全家人都放下碗筷,非常紧张地望着蒋三。

蒋三仍旧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坐在桌旁的凳子上。

蒋二站了起来,有些惊慌,但故作镇静地问道:“老三,给妈做生日来了?还是有别的任务?”

蒋三很镇静地说:“你都说对了。”

蒋二接着说道:“打日本!是吧?来了多少人?”

蒋三说:“这事用不着你管。”说着手伸到衣服口袋里摸什么。

蒋二慌忙伸手掏枪,看到蒋三掏出来的是一只小烟袋,这才放心地忙又把枪偷偷装了回去,随手取出一盒纸烟来,自己抽了一支,把烟盒递给蒋三说:“没有抽过吧?三炮台。”

蒋三轻蔑地瞟了一眼,点着小烟袋,悠然地抽着。

蒋二也点燃了烟说:“嗬,吃苦耐劳,像个八路军。”

蒋母担心地说:“一见面就这样,像个亲兄弟?”

蒋二太太忙用话岔开:“他三叔还没有吃饭吧?先喝杯酒吧。”边说边张罗斟酒。

蒋三举起了满满的酒杯说:“今天是妈的生日,咱们也好多年没见面了,来,喝一杯。”

“好哇!”蒋二也举起酒杯。

蒋三说:“祝妈长寿!”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蒋三坐下来说:“二哥,听说如今你在仁岩当中队长,你觉得这差使怎么样?”

蒋二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便说:“老三,别绕弯,有话直说。”

蒋三说:“好,二哥,咱们是亲兄弟,我不能不向你直说:你这条路走错了。说到九九归一,中国人总是中国人,胳膊肘不能向外弯啊!再说,日本人迟早要被打出去的,你跟着他们不会有好结果。我劝你还是早点找条后路吧!”

蒋二不屑理睬地说:“要我跟你上山吃黑豆?!你二哥没那份福气。”马上他用着教训人的口气说,“老三,你们天天叫喊打日本,日本人飞机大炮,一下子就占了半个中国,凭你们几支破枪,就能把日本打出去?不那么容易!”

蒋三说:“容易是不容易,不过终究日本人还是要被打出去的。如今抗日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强大,到处是八路军、游击队。老百姓要抗日,这比什么也厉害。别看日本人现在抖威风,抖不了几天!二哥,我知道你在这里做了许多不好的事……”

蒋母抢着说道:“很不好!老二,你爹活了一辈子,在村里没得罪过一个人,可你,自从当了个中队长,差点把全村人打遍了,要粮要款不要说,还要人家的女人!”

蒋二仰头望着自己喷出来的烟圈,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气。

蒋三说:“老四,你觉得怎么样?”

蒋四怨愤地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蒋三说:“二哥,过去不管你做过多少坏事,只要你回心转意,立功赎罪,现在也还来得及。”

蒋二用着夸耀的神气说:“要我投降八路军?没那回事。老三,别信八路军那套宣传。日本要真能打走,老蒋老阎还和日本拉关系?难道他们不比你看得清楚?你二哥现在不敢说发了财,汾阳城三家大烟馆里有股资,两家客栈里有本钱。我扔开这些跟你去受洋罪?笑话。你当八路军图什么?你给家里赚回什么来了!”

蒋母反驳道:“你当兵走了十来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怎么过活?就凭三儿一杆火枪养活全家。可你如今……”

蒋二说:“我如今也没错待你呀。钱,给你们捎来过,东西,给你们送来过,可你老人家不要,都给我退回去了,我当儿的有什么办法!”

蒋母生气地说:“人不管穷富,活得要有志气。不是走好路来的钱,我花了怕众人骂死哩!”

蒋二也生了气:“哼!我看你们都是中了八路军的毒了,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们想怎样?”

蒋二太太瞅了蒋二一眼说:“别说这些了。弟兄们好容易见面了,和和气气多好。他三叔,人活在世上图什么?何必东奔西跑受那些罪。年岁不小了,该成个家啦,只要你愿意,汾阳城里有的是漂亮姑娘。”

蒋二也接上说:“跟我走,老三,你二哥不会害你。只要我在吉田司令跟前说句话,还少得了你的一官半职?!”

蒋三站了起来气愤地说:“你别做梦,我以为你还有点人心,想替你找条后路,想不到你的心完全黑了!明白告诉你,你的好梦做不长!”

蒋二不服气地伸手捏住手枪柄,说:“怎么?言下之意,还要在这里捣乱?别忘了我是吃什么饭长大的!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公路上打死我的人,你简直尿到我头上来了,没有立时抓住你,也是为了点兄弟情分。”

蒋三说:“谢谢你吧,我既敢回来也不是你几句大话能吓住的,我只劝你认清前途,当汉奸只有一个可耻的下场。”

蒋二说:“打开窗户说亮话吧,老三,今天我回来,就是为了你。你愿意,跟我走;不愿意,也得跟我走。”说着掏出了手枪。

蒋三微微笑了笑:“怎么?想动武?走,到外边去,别吓着妈。”

蒋五急忙跑到灶台前,拿起根火柱来。蒋四也着急地叫道:“这是做什么?你想要谁的好看?”

蒋母怕蒋二真的开枪,忙扑到两人中间大声喊道:“把枪放下,这是给我做生日来了?是叫我死得快些?”

蒋二太太也假意劝着丈夫:“万禄,别这样,有话好说嘛。”

蒋二说:“好,老三,看在妈的面上,今天饶了你,不过我要告诉你,要打日本远处去,这里是我的地盘,是我的天下,要在这里捣乱,将来可别怨我当哥哥的没有情分。”

蒋三说道:“我也明白告诉你,我还是非在这地方打日本不行,我的枪子可也认不得人。”

蒋二有些胆怯地说:“那咱们走着瞧吧!”一手按着手枪一手拉着太太匆匆忙忙走了出去。一出大门迎面碰见王立清端着礼物送来。

王立清莫名其妙地问:“蒋队长,我给老太太拜寿来啦,你怎么?……”

蒋二生气地给了他一耳光:“你混蛋,这时候才来。”一面卷起大褂扶太太上自行车,一面又继续说道,“老三就在村里,你想办法把他盯住。还有那个曹铁柱!”说罢,带太太乘车走了。

王立清望着蒋二驰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有些了然地自言自语:“喔,谈翻了脸啦!”

春天,美丽的早晨。魏玉梅手提送饭篮子从村里出来,匆匆向树林后边的一间草房走去。远远传来两声枪响。玉梅在草房门口站住,吃惊地向后面张望着。

这时,蒋三从草房内奔出来,看见了玉梅,低低叫了一声:“玉梅。”

玉梅说:“赶快走!鬼子天不亮就到冀村啦,说不定会来咱村搜查,你快往远处躲一躲吧!”

蒋三说:“不慌。我去看看,敢来就收拾他!”

玉梅一把抓住蒋三说:“你不能去!”

蒋三满不在乎地说:“不怕,我到村边看看就回来。”

玉梅担心地目送蒋三走去,直到梨树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才走到草房门口,向里细看。

房内,显然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墙壁剥落了,土炕也坏了,墙角、房顶到处布满了蜘蛛网。柴草丢满了一地。地下有一摊将要熄灭的火堆,火旁边放着一个破水罐。玉梅进去,坐在蒋三睡觉的土炕上,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担心着蒋三的安全。玉梅无意间看到了蒋三的干粮袋,她顺手一拿,干粮撒了一地,她弯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黑豆做的黑而硬的饼。玉梅忍不住心酸,泪水满眼。

玉梅回身用手揭开蒋三的被子,里面露出乱草堆。她的手又摸到蒋三用包袱作成的枕头,把它翻过来,看见后面绑着一双旧鞋,再下面是两块硬砖头。她面对着蒋三的这些生活用具,一阵心酸,忍不住又掉下泪来。正在这时,蒋三高兴地跑进门来,说道:“便宜了他,没来,回据点去啦!”他,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仍兴奋地说,“玉梅,我回来可就好啦!”玉梅不语。

蒋三又说:“看你瘦成这个样子!”玉梅仍不语,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蒋三发现铺上开着口的干粮袋,又看了看玉梅。玉梅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大哭着扑向蒋三。蒋三若有所悟,安慰道,“玉梅,玉梅,眼前的苦算不了什么!要是谁都怕吃苦,那好日子可从哪里来呢?”

玉梅松开蒋三,但一时收敛不住奔放的情感,仍抽泣着。蒋三有意改变气氛,说道:“你再哭,我就要生你的气啦!”蒋三一面拨火,一面说,“你从前不爱哭,今天怎么啦?你看火快着起来了。”玉梅停住了哭,也走向火旁,和蒋三坐在一起,说道:

“你真的不走了吗?”说着扒开火堆上的余灰,并把自己送来的馍放在火上。

蒋三道:“不走啦!”

玉梅道:“我说你还是走吧。鬼子说来就来,他们还能放过你?你还能老在这儿待下去?”

“不怕!我回来就是为了打鬼子。”

玉梅忽然说道:“你走了一年零二十四天啦,现在回来,也没有个家,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蒋三道:“这样的地方不好吗?……你忘了鬼子没来以前,咱们下地回来,遇到一块了总愿意在这儿多待一会?”

玉梅道:“没有忘。”她看见馍要糊啦,忙伸手拿,被烫了一下,叫道,“啊哟,光顾说话啦!”

“烫着手啦?”蒋三忙抓起玉梅的手看。

“没有。”玉梅也抓住对方的手。

蒋三看了看玉梅,问道:“玉梅,你常想咱们俩的事儿吗?”

玉梅说了声:“我……”嘴动了一下,说不出口,含羞地略低下头,又抬头看了看蒋三小声说,“我不知道。”

玉梅把头轻轻地偎向蒋三,蒋三抱着她,紧靠着自己。

夜晚。

唐兴庄街上闪过两个黑影——蒋三和曹铁柱。他俩跑到王立清家门口站住了。

蒋三小声地说:“你把住大门,我进去!”说着爬上了墙头。

屋里。煤油灯下,王立清正在全神贯注地数钱,王妻在一旁卖弄风骚,并说道:

“你老是哄我,每次弄回钱来都不给我花!”王妻正偎在丈夫怀里撒娇,突然,蒋三踢开门进来了,举着手枪,不慌不忙,慢声慢调地说:“给我举起手来!”

王妻一见是蒋三,惊叫:“哎呀!天哪!”

蒋三说:“敢叫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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