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安逸尽量避免遇到杨乐,料定这小子被授予五虎上将的殊荣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但可恨的是飞龙中学就这样芝麻大的地方,最后安逸还是被杨乐找到,被杨乐理所当然的抢白一顿后,安逸的晚饭也吃的相当无味,草草吃过后回到教室。
安逸被排在中间的第四排,左边是立巧右边是杨乐,调完位置后安逸甚是惊恐,想古人真是能算卦呀,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不但跟杨乐同寝室而且又跟他同桌了。但又庆幸左边是立巧,到时如果杨乐对自己语言攻击,自己也学习一下三国的连吴抗曹,用立巧的英语进行攻击。凤姐在第二排靠近东面靠窗的地方与高晓露同桌,排完位置后,安逸昂首东视目光凝重的像一尊望妻石,望着凤姐垂肩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的柔美,爱怜之心油然而生,心里忽然想到距离真的是慢慢的拉开比较好,此时安逸似乎能隐约体会到自己来这里时母亲的感受,有所不同的就是那是亲情,而这,好象是爱情吧。
晚自习的时候杨乐总是以关羽自居,安逸听的耳朵发毛,恨不能当一次陆逊一刀把杨乐的脑袋砍下来。立巧在一旁听到杨乐不停的炫耀,也对他十分的不满。但自己的硬件条件不敌杨乐于是也只能旦求自保,避免被熏。
世上的东西似乎都喜欢慢慢的变化,思念之情似乎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变剧烈,最后又渐渐的淡化,像是一条正态分布曲线。安逸由原来的不舍慢慢的变成了微微的痛苦,渐渐的痛苦加深,但他越不过最高点上的那个槛,于是痛苦只能无奈的加深着。
渐渐的安逸对杨乐的冷嘲热讽有了抗性,仿佛进不去自己的耳朵了。并不是安逸的忍耐性提高,变成了忍者之类的神物,而是安逸痛苦的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凤姐的身上,当一种东西将人的内心给填满的时候,外面的刺激只能永远是外面的,能受到刺激的仅仅是灵魂而不是皮囊。而此时安逸就是用一个傻傻的皮囊来面对其他的一切。
安逸在后来的几天总是悄悄的保持着相同的姿势——静静的望着东边的窗,不论魏晋,不知有秦汉。不日,他的这种姿势被杨乐和立巧同时发现。
一天早上上课之前,安逸正偷偷的保持那种姿势的时候被杨乐抓个现形。杨乐静静的看着安逸,但安逸过于投入将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杨乐放在盲点上,没有注意。杨乐用手打断安逸的目光,安逸顿时将目光收回,并瞬间尴尬的满脸通红。
“不用脸红了,你刚才的经典造型我看除了老师之外都应该知道了。”
一句话吓的安逸浑身汗毛空皆张到最大——再大点可能小蚊子会进出自如——全身冒汗。
杨乐见安逸信以为真,忙添油加醋说:“哎呀,谁让你的动作这么大,这么不隐秘呢?”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这不跟你说的吗?”
“现在说不晚了吗?”
“晚?不晚呀!你以后不这样不就行了?”
“哦,嘻嘻,那我不看了,留给你让你看呀?”
杨乐见安逸以小人之心度自己小人之腹,并且度的正对。于是也不在隐晦,原形毕露,说道:“哎,安逸,问你个问题。”
安逸知道他没有什么好话要说,但又忍不住对那问题的好奇,于是说:“问吧!”
“嘻嘻,你看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呀?”
安逸一脸迷惑,杨乐见这蠢货没有听懂,于是又解释一下说道:“我是说,嘻嘻,你见到她的时候是想和她那个还是仅仅想抱她。”
安逸没有想过上面的任何一个动作,以为两者皆是下流的行为,于是迷惑又加深了一层,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杨乐见安逸如此不开窍,又更深的解释说:“当然有了,如果你见到她想抱她的话,那么说明你最好找她做你的女朋友。”
安逸见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又忙问:“那如果是前面那一种呢?”
“真笨,当然是最好不要找她做女朋友了。”
安逸听后更是不解,问:"为什么?"
“你真的那么笨呀?如果你把她那个了,你还想待在学校里呀。我看你现在最好意淫。”
“什么?什么是意淫呀?”
杨乐也不曾知道这词的含义,刚才也是随口说了一下。见安逸这样问,料定他也不懂,于是胡编乱造道:“哈哈,你不知道了吧,其实呢,意淫就是内心里想着,而不表现出来。”
安逸听杨乐这么一说,在心里默默的分析自己见到凤姐时的感觉,杨乐见安逸傻傻的愣着又忙问道:“哎,哥们,你还没有说你见到她的时候是哪一个感觉呢?”
“我?你说的那两个都没有。”
杨乐本想让安逸反问自己一下,自己也好将心中的真实想法一吐为快,但安逸说完以后又陷入对那“意淫”的钻研中。杨乐等了好大一会,安逸依旧没有参透的趋势,于是杨乐只好变被动为主动。故意清了清嗓子,以引起安逸的注意,说道:“其实呢,我看到她的时候有点第一种感觉。”
安逸听后猛然一惊,警觉的像一条受惊的狗,马上从沉思中回归现实,上下打量杨乐一番,发现杨乐两腿之间忽然突出一个小腿,“扑哧”一笑说道:“我看你看到任何女的都会有第一种想法,现在没看到都像是有了。”
不想,刚才杨乐清嗓子的时候,不但引起了安逸的注意,也同时将立巧吸引了过来。立巧顺着安逸的目光看下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杨乐听后羞愧难当,自是无话可说,心里对安逸和立巧十分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