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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叶子

叶子,是我们的师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跟在我们混了不少时间。

还记得,那时候叶子刚来学校不久,也是我们系。一开始学校不许他们新生带电脑,美其名曰影响学习。可作为一计算机专业的学生,用电脑会影响学习?话说那时候我还真不理解。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认识上了她,我们那又有电脑,小邹他还是图片处理的高手,很快就熟悉上,而小邹和我们几个打球的又很要好,见面的次数多了,便很自然觉得她也是我们一国的。

很多时候,我和龙聊起天来,总要说,小邹在追叶子,或应该说,叶子在追小邹。不久之后,叶子突然冒出个男朋友在学校,搞得我和龙两人超不舒服,只要是叶子叫我们帮什么忙,立马便是一句:“你飞了你男的,哥几个就帮你搞定这事。”

我们总喜欢闹,可不见得会是真的。因为我们了解小邹性格,在我眼中,他是个很伟大的人,可以陪着叶子去给他男朋友买生日礼物,还是特意从公司那边赶回来的,所以,说实话,我觉得小邹对叶子有些什么。有一回我就和他提起,结果给他一顿臭骂。平时我和龙开他玩笑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嘻嘻笑笑的模样,看不出什么。唯独那次我们就两人的时候,他骂了我:“丫的,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吗?我和她就是好朋友而已。你的思想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猥琐?”

好朋友的定义,我从我身边的这帮兄弟,感受很深,他们可以不用解释的为你做一些事情,然后回头还不让你感动。

叶子,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她是很糊涂的人。她身材很瘦小,而且特别路痴,她只知道从家里来学校,或者从学校出外边,做的那一线路的地铁,就连不远处的公车怎么走,她一点也不知道。

而,一般男孩子要给女孩子买东西,总会叫其他女孩子帮忙,毕竟觉得女孩子挑的东西,容易有代入感。我想,女孩子要买东西给男孩子的时候,也会有着这样的想法吧。

小邹确实有他的道理。

刚走入学校的大门,不远处的综合楼,灯光辉煌,叶子的瘦小,一点点的映照在我的眼中。看着她走了过来,我和小邹也都微笑着打上招呼。什么好久不见,什么最近可好,什么简历准备了没有,我想,我也只能说着这些了吧。

小邹,便和她聊得比较多,什么还是这么瘦,穿得这么随便,看上去很憔悴,考证上如何,等等。

一路走在,我就顾着观看校园,他们俩的聊天,偶尔我插上几句,或是跟着笑笑,觉得还挺舒服的。

省城里,工厂多,人流也大,经常因为污染原因,看不到像在家里一般的星空,很多时候,连月亮也不想出来抛头。坐在教学楼前的升旗台下,那里的小水池不停的喷着水,五彩的光芒,闪亮的水珠勾划着美丽的风景。

吹过的风,头发飘飘,衣角更在飞。而我,心思也浮动着,身边两人的谈话,越来越淡。

“你还好吗?”很久以前,我和她在这里逗留过,那时候,大家都有梦想,大家还都是很好的朋友,聊着天,看着远处,无论有多黑暗无光,都是那么的开心。笑声不断,然后各自述说着关于最近发生事件的看法,感受无限,飘到高处,把本来掩盖着的星星找了出来,和它闪着的光芒分享着彼此的心情。

“我的兄弟们,你们过得好吗?”一年之前,大家离别,我们在这里拍照,在这里高谈梦想,在这里祝福对方。每个人,脸蛋上不经意的落寞悲伤,都是给离别感染的,就算嘴角飘起的笑意,我也很容易可以找到彼此间的不舍。几年的感情,就算陪着自己的书包,我也不忍去丢弃,更何况是你们,我心中默默认定着的兄弟朋友们。

其实,我很想见见你们,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们我过得不好。并不是为了同情,而是,想和你们一起,再次敞开心怀。

好久不见,然后,只是寒暄,笑容中,再也找不到那种自由无拘,然后告别,挥手说再见。

特定的模式,比高中时候的物理公式都让人觉得枯燥,觉得心冷。只是,现实如此,有谁能经历了社会的可怕之后,还能把自己的心,保存得像学生时代那般?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能,而且,我也还没有碰到过。

我的思绪在飞,身边叶子说道和朋友间的一些事儿时,竟然把我给拉了回来。

叶子说,她没想到,身边的朋友,为了一份奖学金,可以去老师面前说三道四,搞得最后什么落空了,心情很不好。

小邹自然在一旁开解着,还为她抱不平,我去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都快毕业的人了,现实一点,一份奖学金不算什么,主要是认识到你那些所谓的朋友。”

这话说完,叶子便很不爽的反驳着我,她说,奖学金对她来说意义不大,只是得到肯定的意义才是她努力后想得到的。据说,为了这份肯定,她抛开了最后一年的大学生活上的舒服和快乐,很努力的学习。这事情,小邹倒和我提过。

确实是,努力的人们,总希望得到肯定,毕竟那是给自己继续加油的动力。我又何尝不是很希望呢?写手,说得好听点,作者,可自己的书,仅仅只是书友群上,书友们的友情支持多而已。读者,给于的评价,我是多么想看到的。

记得有一次,一不知名的读者,在我的书里写上了评价,“文笔还行,书名不行,还好我喜欢看看内容才定看不看的,情节上希望多思考思考。”

看到的时候,我一点也没觉得不舒服,相反心里很高兴,接下来便是很认真的把以前写过的章节好好看了一遍,为了写下一章节,我整整想了一个晚上,把所有的可能都给罗列了出来。而且,第二天,我居然还精神抖擞,笑容满面。回想来,心理的变化,给于自身的支持,那是多么的强大。

叶子见我说不出话来,便好奇了起来,以前的我,就算瞎掰,也要找个说法来和她斗斗,“师兄,你怎么啦?”

“呵呵,没什么。”我的脸上,明显就写着“我有事”,可我还是干笑着。

“呃?你都不像以前了。”叶子嘟起嘴来,没有看我,望向远方,似乎以前的我,就站在那边。

“你说得不完全对,我是找不到话来反驳而已啦。”我只好解释着。

“少来了,你有多能说,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哼。”叶子哼了一声,突然转头看向我来,“你是不是也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况?”

“晕。”我看了看小邹,再望了望她,手拍拍小邹的肩膀,“偶的兄弟,是不会这样的。”

小邹一听,大拍这胸膛,一脸豪爽的说道:“现在知道认识我的好处吧。”

“死去吧。”我和叶子,异口同声,同时推了他一下,哈哈大笑,在教学楼前宽敞的空间里,层层涟漪,回荡着,久久不能停息。

话题打开,我们三聊得很开心,或东或西的话,满天飞。好久没有这般的感觉了,好像回到了以前,还没走出学校的时候,可以底气十足的述说着我想说的,更有许多的玩笑话伴随着舞动。

舞动青春,我想,就是不要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和自己的朋友们一起努力,等到老的时候,可以回头来笑看从前。

我看得不长远,很多时候,具体的感觉总要指引着我去开拓什么样的想法。所以,我快速的从包中拿出了笔记本,打开文档,我想把今天的事情记录下来。

他们俩都知道我有这样的习惯,也不好奇,更在一旁说起我写的书来。

时光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九点多,匆匆两个多小时,便这样过去了。小邹提议,去学校的饭堂吃宵夜,我们都同意了。

学校的饭堂,读书的时候,我总不愿意去,说实话,那东西确实不好吃,如果可以,我真想提议学校,把这饭菜搞好点,学生整天要费脑里,营养一定要跟上,可这话找谁说都没用,要是我是大亨,或许有用,现在的话,一定是不行的。

三人跌跌撞撞,一路搞笑来到饭堂,人影还是不少。

学校的东西便宜,到外边吃又要走一段路,加上晚了,来回不方便,校门口还需要登记,相对来说,这边还是挺受欢迎的。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升腾起来,融入血液,我告诉自己,“今晚,再次把自己当成学生。”

随便叫了些东西,找了位置,我率先坐下来,睁大着眼睛,四处看着,像是从来没见过这般热闹般,瞄着左边,注意起右边。

“来,喝,今天说什么你也要和我喝一杯。”

以前的我,也有过这样。开心的时候,喜欢和朋友喝两杯,就是这样叫嚷着的。

“今天输了,他们个子高,打不过。”

以前的我,也有过这样。记得为了球赛,还和队友们一起在宿舍通宵聊战略,那时候的我们,一团队就是一人,大伙都有共同的目标,一起战斗。

“他真是的,不就是团建吗?也不参加。”

以前的我,也有过这样。班里搞活动的时候,总喜好和几名班委,坐着迟点东西,聊聊看法,或是困难上的事儿。

……

忽然间,发现,原来我的大学,有过这么多的精彩,做过许多人加起来才做过的事儿。有点佩服自己,融入到许多的团体中去,“其实,我还能做很多事情,如果用心去做。”心里莫名的声音响起来,我在告诉我自己,其实,我的路还在我的手中,应该更努力。

努力,不一定有好的结果,可至少我努力过,我享受了这个过程,我可以大声告诉其他人:“这事,我做过,奋斗过。”

写书,也是这样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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