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弦上箭,例无虚发,昨日已去;风尘发间过,飘无所踪,今日还在;梦想心头涌,奔无疲惫,明日未来。
眨眼间,和陈望的合作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期间发过八篇文,俱都是短篇,二三万字。我听他指点的,在起点上的小说一天一更,然后把剩下的时间用到修改前边的章节上去。他给过我许多资料,像如何写好文章,如何写小说,如何写网文,等等之类的内容,整得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神经质了起来。更严重的便是,他还抽查,有的时候,半夜三点多,突然来个电话,然后问我,关于前几天里他给我资料中的某些内容。睡梦人未醒,我还真有些答不上来,被他发了一次脾气之后,我便再也不敢了。实话说,他发起脾气来,还真要人命,直接开车来到我楼下,扒了我的衣服,要我赤着上身绕着街道跑到天亮,而他,舒服的躺在车里。
自他给了我第一次稿费到现在,我的收入已经去到了三万多,平均月入一万,简直没有准备的心里,在他的帮忙下,我在离中心不远处租了间家电全齐,一房一厅的房子,一月两千。
这里离杰哥家不远,倒是经常串门,从来不喝酒的他,意外的陪着我喝,然后聊着天,看着他女朋友忙前忙后的为我们准备着下酒菜。偶尔我们也会谈到以前的朋友,更有的便是,和小邹、龙、小舟、金玲、凤玲,组成一八人团队,去逛街,唱K,游车河,然后去山上等着看日出。
斜躺在家的沙发上,望着不在空荡荡的房间,电视里传来不知谁发出的声音,我压根就没那心思去关注。手中拿着,我们班,计算机072班所有同学们共同留下的脚印,毕业相册。
翻开第一页,那是学校的介绍,旧校门,也便是现在的后门,通往小区里头。记得我们离开那年,学校便计划着修建,那时候我看着学校公布出来的计划图,嘴上还十分不满的挑剔着,“学校也真是的,07年他就应该这样修了。”
班级里各宿舍合影,那是第二页的风采,不同宿舍里头,不同的小团体,像一家人,勾着手,搭着肩,或斜靠着,各种姿势,各有性格。而后,笑容从这里开始。
接下来的是单独个人照,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班团支书古仇,他催了我几次要我交相片的时候,我刚好都在外边,没来由的直接回他一句,“随便选一张就是了,反正哥这么帅。”结果他选的那一张,竟然和我从头到尾的招牌动作完全类同:斜着身子,手环抱在胸前,前边头发紧靠额前,眼睛半眯着,见不到半点笑意,只是眼神中隐约闪着光,似乎已经看到了现在的大家。
有一份留恋,总比空想着的怀念好上很多,至少能不太伤脑细胞,我是这样认为着的。
想起古仇,他黑色的肤色,总让我记忆深刻,还记得,那时候,大伙总喜欢说他是非洲来的异类。其实,若说真的,他便和明星古天乐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乐天派的代表人物。他很爱说话,更很爱笑,笑的时候,黑色的脸上突兀而起的一排白色的牙齿,特让人忘不了。
前段时间和他联系,才知道他回了家,在他家那边一家银行上班。
我和他很聊得来,他也总会和我说上许多心里话,算是朋友间的分享,然后我随着他的悲伤而悲伤,随着他的喜悦而开心。他告诉我,其实他在那边并不好过,表面看上去风光,说到底下,每天都忙得要命,累死不讨好。我问他为啥,他倒是平静着,像完全看开了般回到我,“老员工要退休,手上他们的活儿就往我这新人身上推,做好了没人知道,做不好的事儿,评判时我倒霉。我就这样,努力学,用心背黑窝,熬着日子等过年。”
听着他述说的苦,我却知道,他说得低沉,其实是为了以后能更好。虽然我并不赞同他公司里头的老员工,可我认同他这种心态。工作的事情,迟早要遇到,现在碰壁总比以后自己成了老员工的时候再来遇上的好,拿到了经验,能做出效果,人家便看好你能成功,这很现实。
我祝福他,希望他能过得更好。
在社会上,工作里头,这事儿见得不少。听说过,有得老人更甚,压着欺负人,还有的压根不想让你学会他的技术,或者让你接收到他的经验,然后假装着放手让你去干,美其名曰:“锻炼”,结果惹了一大堆麻烦后回头问他,还不如问天问地,至少可以大声发泄,可对于这些人,他根本不理会你的死活。
新人,想靠着自己去摸索,许多东西还真不好说的,有个人随便提点下,少走弯路,最少能让自己心里好过点。
我祝福所有新人,希望他们都能过得好,希望他们在困难面前能昂首向前。
思绪在飞,手机突兀的震动,把我拉了回来,望着月前才买回来的新手机,心里头那股希望,哗啦啦的腾烧上来,有点享受的带着笑意,并不急着去接。
“喂,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电话那边是陈望的声音。
“刚去厕所。”随便找了个借口,总不能告诉他,我在陶醉着自己最近的生活吧。
“哦,上星期那篇文,得了最佳新人奖,你的笔名已经上百度前一百了,奖励到时候会有专人送过来,这两天注意收下邮件。还有便是因为这次得奖,上海那边的公司总部,想让你过去参加一个书文评比大赛,如果得了第一名,你以后的路就好走了,自己准备下,资料我发到你邮箱。”
“嘟嘟…”或许等了我好久都没说话,电话那边陈望的声音换成了嘟嘟声。
“得奖?最佳新人奖?”
“啪…好痛。”我扇了自己一把掌,还真疼,可完全被我心里的那份惊讶给掩盖住了。
连忙跑到厕所镜子前边,看着自己傻笑,然后对着自己说,“我早说你行的,过不了多久,你会有更多奖励的。”
傻笑了一阵,突然我的脸阴沉了下来,瞪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哼了一声,“小没出息,不就是个小奖吗?看把你高兴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能成事吗?”说话间,手指还不停的在镜前比划着。
其实我不想鄙视我自己,其实我觉得,压抑了许久后迎来的第一份成功的希望,那是最高兴的。
就像陈望,要是现在再让他得个什么奖,我估摸他会无动于衷,然后点着头嗯了一声,继续做他自己的事儿去。
物以稀为贵,古人诚不欺我。
淡定,那是有过经历的人能做到的事情,如果说,一个没有任何上台经历的人,突然间站到几千人面前的讲台上,你说他能不发抖紧张。要说没有,我还真就不信。
我一直在等,我想看看,那是一份什么样的奖励,而这事,两天后的一早上,我亲手验证了。
一支笔,金色的,一张证明书,上边有我的笔名,还有文学协会的公章,批注上,几句鼓励的话,外加一张发票,那是一万块的转账发票,说明中我知道,已经存到我的卡中。可我并不在乎,相反的,那支金色的笔却让我爱不释手,就算现在的书写,有很多都是通过电脑,可这是对我的肯定,不容我去忽略。
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我擦了多少遍笔的外壳,然后穿上一件衬衫,把笔插到胸前衣袋离别,落出金色的笔头,闪着光,而我,透过窗望向远处,远处的我意气风发的走在路上。
于是乎,我更努力了,把陈望发给我的资料下载下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文档,上边记载着:经中国文学协会组织,邀请各地新秀参加“浩瀚杯”书文评比大赛,此大赛定于三月三日在上海举行,大赛内容请留意官方网站相关信息。此大赛邀请了许多之名作家作为评委,是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盛会……
“难怪陈望要我好好准备,还说这次能拿到第一名的话,以后的路就好走了。这规模最大?估计不是开玩笑的,还是做了解些,多做功课,不要到时候出糗了就不好了。”
要求:
1手写稿方式,书写一万字以上,三万字以内的短篇小说。
2内容不限,不能出现淫秽、暴力、政论。
……
其他要求,几乎都是和平时写文的时候一般,便是这两点鲜明。
我想,这摆明是自由发挥,注意看的是文笔,和故事情节的安排,几乎处处是我的弱项。
想到三月三日,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还能回家过往年再去参加,好好的想想,好好的看看其他人的书。
一想到文笔,我便想到能把文字写活的名家高手,他是余华,当代作家,浙江海盐县人,祖籍山东高唐县。著有中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鲜血梅花》《一九八六年》《四月三日事件》《世事如烟》《难逃劫数》《河边的错误》《古典爱情》《战栗》等,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也写了不少散文、随笔、文论及音乐评论。
他的《活着》,让我很是追捧,同样的文字,书写着灵动的语句,像是赋予了生命般,它随时能从书里头跳动出来,然后在面前展示着它的风采,告诉你它所要表达的一切,包括它所能包含的作者的思感。
“努力吧孩子。”看着握紧了的拳头,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