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瑶羞羞答答的,直到酒店前台还说:“仁杰,要不我们回去吧。”
我哪里同意,欲望已经冲昏了我头脑,在KTV的时候,我们两个唱得很嗨,并且喝了点酒,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那点占有欲。
前台小姐看看我的身份证然后看看我。我心急如焚,来了句:“你快点,我像未成年人吗?”她冷笑了一下,我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这个世界的人都这样,你笑我,我笑你,笑来笑去,我想他们连自己在笑什么都不知道。周绮瑶很不好意思地站在我身旁扯着我的衣服。
她终究还是没有拒绝,陪我走进了房间。她还不知道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欲望已经占了上峰,爱情已经变得很模糊。是的,她以为黄仁杰了解生活,甚至在这方面也会很温柔,她愿意拿她的一生去陪同这个戴着眼镜,让她觉得踏实的男人。
她躺在我旁边,还是很安静,一如既往地安静。看着我,眼神中带些迷茫。
我没有任何前奏,猴急着开始男人与女人的那点事。在这个过程中,她喊过好多次痛,但我没有理会,我的脑袋里充斥着酒精和欲望。
完了后我从她身上翻下来,来了句:“你又不是第一次,痛什么。”我说得很不经意,那么直接,裸露。我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等房间的灯被打开,我无所谓地看了她一眼。眼前的一切让我的脑子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苏醒:泪水从她脸上滑落,但她没有吭声。我无法知道在过去的那个过程中她承受了多大的苦痛.。我甚至都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当我的脑子还没缓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声音。
“黄仁杰,你混蛋。”这个声音把积压了的委屈都叫了出来,那么痛苦,那么歇斯底里。
酒精充斥着我的脑袋,我还在极力想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想好,周绮瑶已经“啪”地一声把房间的门一甩,走了。
我呆滞了一会,穿了衣服追出去,目力所及,我看不到她。这个时候是凌晨两点多,天上的星星很亮,风“哗”地一下吹到我脸上,感觉那么痛。
走在凌晨的街道上,我的脑子开始慢慢清醒,然后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我的脑子还是空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惶恐,很不安,心跳加速,手足无措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
我开始觉得我并不是爱她,是爱自己的那点虚荣。这点男人的虚荣毁掉了我的爱情,我的心被撕了一样地痛。我毫无目的地这样一直走着,给周绮瑶打电话,第一个打通了没有接,第二个打过去是关机。我发短信说千千万万个对不起,我告诉她我的神经被绑住了。
我请求她的原谅,发誓将用我的一生去呵护和爱她,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而这种希望在那个凌晨显得很渺茫。我开始恨自己,彻底的恨也彻底的痛。
凌晨的街道,车辆稀疏,她到底去了哪里,凌晨一个人出去会不会冷,会不会害怕,她的心应该很疼。当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这样担心她,这居然是我第一次对她那么担心,爱情在此刻也变得那么深刻,但深刻只属于我一个人,她却不见了。我知道的太晚,原来我比想象中更加爱她。
我走了很长的路到了她家楼下,我希望能看到她家的灯光,至少让我知道她回家了,这样我总能心安一点。
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没有灯光,很安静。静得让我有点怕。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恨和最不懂生活的人,我以为自己很了解生活,以为能拿自己的一生去爱她呵护她,以为自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好男人。而就在这些自以为是里,在这个凌晨我彻底被否定了,在生活面前我还什么都不懂,我还不能撑起一片天。我给周绮瑶带去的不仅仅是伤害,还有绝望。
我在她家楼下坐到太阳升起来,看到车辆渐渐多起来,见到行人匆匆走动。但是我看不到她出来,我多想再看到她,哪怕一眼,让我对她说几句话,让她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拿一生去补偿。
但是,她始终没有出来。天很热,我的心却很冷。